街上的男人形形色色,或忙忙碌碌,或悠悠闲闲。穿着各式各样的衣服,或衣冠楚楚,或惊世骇俗。他们用或疲惫或昂扬的脸掩盖了内心的慌张和渴望。
男人的慌张来自于社会,就业的压力,快捷奏的压力,内心的压力,总想着出人头地,傲视群雄,于是人前唯我独尊,人后黯然神伤。他们用坚强把自己武装起来,可是无论多么无敌的神功都会有他的罩门,他们的慌张就是最大的破绽。因为慌张会叫他迷失了理智,他会需要一个有母亲味道的女人来爱他,即便是打他,他也会快乐,因为他会觉得安全,就像是在母亲的怀抱,在一阵淡淡的乳香的味道中,他会觉得一切是如此的惬意,一把巨大的伞会为他撑起一片晴空,伞下只是一个小小的男人,幸福着,无忧着。
男人的渴望来自于家庭,虽然男人是家里的顶梁柱,但是女人却是家里的奠基石,男人再是威风八面,却也不能跋扈于家中,家里的女人知道他所有的陋习与污垢,家里的女人就像是一面镜子,在女人的眼中,他看不到憧憬与仰慕的光华,就连曾经的患难与共他也会在心里暗暗的嫌弃。他或许会很爱他的妻子,他的妻子也很爱他,只是爱情有时候会在前进的途中夭折。在家里男人不会喜欢有一个比自己还男人的女人存在。于是他渴望着付出,寻求内心的小鸟依人,莺声燕语。男人想做一棵树,顶天立地,遮风挡雨,他们找寻着内心的柔软,渴望征服,渴望强大。
男人的心中住着两个男人:一个渴望受到关爱躲在女人的怀抱,做一个小男人。另一个渴望付出做一个大男人。每个男人的柔软,都只会在痛楚的时候呈现,那是我们是要为他疗伤还是要让他独自坚强!
当秋天把天空吹得愈加高远时,当果园里飘出阵阵清香时,当最后一只南飞雁告别北国时,我就要开始自己的旅行了。作为一片落叶,我能去哪里呢?
一阵秋风吹过,我与大树母亲紧握的手分开了。我尽情地在空中飞舞旋转,最后落在了地面上。我回头又看了看大树母亲,发现与我一样的落叶们都纷纷落下。有的与我一样想乘着秋风去旅行,有的愿给大树母亲提供营养,就落在了她的脚边,有的给大地铺上了一层冬装,看上去软绵绵的。突然,林中传出一阵“沙沙”声,这就是林中的常客——孩子们。这“沙沙”的声响与我们的歌声交织在一起,成了秋天独有的交响曲。
我乘着秋风开始了自己的旅行,我飘过一望无际的草原,飘过了高耸入云的大山,飘过了奔腾不息的河流。突然,我发现天气不再寒冷,反而变得更加温暖,树木也是一片苍绿,难道我熬过了寒冷的冬天,迎接了温暖的春天?不,我来到了南国。这里四季如春,树木几乎都是绿的,老叶也是绿的。这时,一阵大风吹过,老叶全都掉了下来,露出了点点嫩绿,原来这些老叶一直在为新叶提供营养。直到这时,我不再想四处漂泊,而是静静地躺在地上,进入了沉思……
直到有一天,我已经没有了力气,安详地闭上了眼睛,与大地融为了一体,我才体会到奉献的快乐。
那余音绕梁的声音,在我的心头徘徊,久久不肯离去。
相识
那年,父亲带我去踏青面对曲折蜿蜒的泥泞小路,绿油油的青草,悄悄盛开却躲在叶子后面,害羞不敢露头的小花,我心情甚好。哼起了幼儿园老师新教的一首歌,“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其实,我挺不喜欢这首充满离愁别绪的歌,但不知为何会情不自禁的哼了起来。可能是我当时会的歌太少了吧——我这样想。
“妞妞,你唱的啥?再给爸爸唱一遍,好不好?”爸爸明显有些激动。在他殷切的目光下,我又唱起了那首歌。
至今,我忘不了那片绿油油的草地,一位高大的男人牵着一个小女孩。孩子专注的唱着,父亲微笑着听着这画面太唯美,让人不忍心破坏。
相知
后来,我慢慢长大,父亲却再也没让我唱过那首歌,我心里很疑惑。
有一次,我参加一个合唱团,比赛的曲目正好是幼时熟知的那首。父亲也来观看比赛了,唱着唱着,我隐约看见父亲眼中有些闪光的东西。回到家中,我向他说出了我的不解。爸爸有些惆怅的告诉我一些我不曾听过的故事。原来爷爷那代人住在远处,因黄河发大水,逃难来到这里。当时爸爸好小,对家乡记得不太清楚,依稀记得屋檐下常陪他玩耍的那只燕子。这里虽也有燕子,却不是原来的那两只。听到这首歌,不免会产生些许思念。
相依
现在,我依然会为爸爸唱起这首歌,也情不自禁的对它相依相恋。
偶尔抬头,看见教室外正在筑巢的两只燕子忙忙碌碌。多么希望他们就是父亲心中的那两只呀!
燕子叽叽喳喳的叫着,内心深处的那首歌又浮动在耳边。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溪水“哗啦哗啦”的流着,泛起的涟漪荡漾在清澈的水波上,缓缓散去,淌过的地方湿润了,更干净了。
每天,心头都会有些焦虑的事让我烦躁不安,连听见手中的笔在纸上发出“沙沙”的写字声都觉得厌烦,我扔下笔,准备去洗个脸把精神舒缓过来。
打开水龙头,接一捧水,轻轻的拍打下僵硬的脸颊,便有水花从手缝间蹦出,看到这些水花,我有了一个奇妙的,但能使自己静下来的主意:放一条小溪安在内心,让这条小溪在自己心间流动,让它帮我冲刷掉那些令我烦躁的事,洗掉那些多余却残留在心中的事。
放一条小溪安在内心,或许清澈的溪水可以覆盖那些杂乱的思想,或许川流不息的小溪能驱赶走那些令我烦躁的事,或许纯净的小溪可以洗净我的心灵,或许……或许我也正需要这条小溪。
放一条小溪安在内心,让它来做我内心的清洁员,请它帮我扫去那些多余的想法。让它做我的警官,叮嘱我专心做任何一件事。当我骄傲时,它会变的急促,用激起的浪花警告我要谦虚;当我浮躁时,它会奏出优美的旋律使我走向平静;当我伤心时,它会走过来鼓励我,告诉我,我能行……
流水声将我的烦恼送走了,自豪的看着我,期待的等着我对它的称赞及表扬,我想说:“你太好了,谢谢你。”但话还没说到一半,这条小溪就“忽”地消失了,留下独自纳闷的我,但不到片刻,小溪消失的地方闪出了9个字“任何事都只能靠自己”,我顿时明白了一切,原来任何事都只能靠自己,当你浮躁时,需要自己抑制住自己的情绪,当你伤心、难过时,要给自己充足的信心。总而言之,一句话,“一切皆靠自己。”
现在,我要给“放一条小溪安在内心”打一个大大的叉,因为人们,只能自己来帮助自己。
我是一片落叶,一片生活在南国的落叶。当我如同一只断魂的蝴蝶一般,在空中随着微风悠悠地旋转。回望来时,芳华绽放,灼灼其华,还来不及细细品味,我已化作一片老叶,飘飘落下……
我很庆幸我是一片南国的落叶,在北国,当峭厉的西风把天空刷得愈加高远的时候,当陌上阡头的孩子望断了最后一只南飞雁的时候;当辽阔的大野,无边的青草被摇曳得株株枯黄的时候,北国的兄弟姐妹即将落下……看着树冠上的.那一片片如春潮般泛起来的落叶,我相信,它们没有悲戚,它们依然唱着雄壮豪迈的进行曲……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我忽然想起了我北国的兄弟姐妹对我说过:在北国,落叶是金黄色的,或者是朱红绀赭罢。最初坠落的,也许只是那么一两片,但接着,便有沙沙哗哗的阵雨。接着,便在树下铺出一片金红的地毯。而在这地毯之上,铁铸似的,竖着光秃秃的疏落的树干和树桠,直刺着高远的蓝天和淡云……
再见了,我的大树妈妈,我即将融入春泥,化作雨露琼浆,去滋润那些“新生儿”了,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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