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种宿命,古代的女子习惯了等待。又像是一把枷锁,等待,使她们寸步难行。
你于大汉深宫,手抱琵琶,低头沉思。你在等待,等待那人以你为妃,等待幸福。望着镜中你的美貌,你以为等待不过是瞬时之事。然而,你忘了,在这尔谀我诈的宫廷,美貌不过是蜻蜓点水之轻,画师把你绘于宣纸之上,却已不再是你的容颜。飞蛾,尚有扑火之勇,你怎会于此等待至老?面对和亲,你说,我去。其实,你在心里呐喊的,应是莫等待吧。
等待的枷锁应声而碎。莫等待,一首《昭君怨》流传至今;莫等待,你让一个失去你的人视后宫粉黛如飞尘;莫等待,你让另一个得到你的人甘愿对大汉朝俯首称臣。昭君,是你打开了等待的枷锁,吹响了莫等待的号角,有了追求幸福的权利。
你,十四岁进宫,却因太宗去世而被送入尼姑庵。最美好的时期,你在后宫中等待;最难熬的时期,你在青灯前等待。我们都应该知道,你不会甘于等待。于是,你抓住时机,成功逃离那座寺庙。
从才人到贵妃再到母仪天下,你也曾受过冷落。或像他人,于深宫处等待斯人;或,莫等待,自寻办法,主动争取。深思过后,即使为时代所不容,你依旧选择了莫等待,你却找当时最受宠的贵妃,一席谈话,如醍醐灌顶。“六宫粉黛无颜色”,这样的`语句该是形容你的吧。
莫等待,你不必空对青灯;莫等待,你统率着后宫三千佳丽;莫等待,你成为历史上唯一的女皇。莫等待,你,使日月为空。
等待如一把枷锁,将你牢牢束缚,既如此,何不将自身化作刀剑,斩断人间束缚,让自身得以解脱。
人之一生不过百年,任你风华绝代,任你才情无限,到头来,还不是一抔黄土。
古代妃子如此,我们又何尝不是?撑一支长蒿,向青草更青处漫溯,不必等待,自此开始,直挂云帆济沧海。
人之一是虽然短暂,但刹那的光辉,便似永恒。
小说中的语言风格是非常值得考究的。语言,不仅能反映出作家的文字功底,同样能显出作家自身独特的风格魅力。贝克特在自己的作品中,就非常重视语言技巧的运用。通过分析,不难发现,贝克特喜欢运用语言幽默来达到自我讽刺的效果。这种在语言上的讽刺,在当时的社会背景下,很多作家都是比较擅长运用的。贝克特笔下具体的人物特征都被有意模糊了,只是留下比较单一的、落魄的流浪者这样的大众形象。在自己的作品中的这种自我讽刺恰恰是一种自嘲行为,也能在作品之外对读者起到稍微的警示作用。但是,这种讽刺往往是透过其他的带有某种寓意的事物来表现的,读者并不能马上就品读出这种讽刺意味,必须仔细品读之后才能。这种讽刺不仅仅只是体现在《莫洛伊》中,在贝克特的其他作品中,这种风格也是十分突出的。贝克特这种语言上的讽刺,恰恰是贝克特对现实有着极为清醒的状态下的一种最真实的反映。这种反映落实到《莫洛伊》中,就是莫朗与莫洛伊的不断自我寻找。
自我寻找这个主题,在很多作家的很多经典作品中都有涉猎,但是像贝克特这般深入研究的作家就是凤毛麟角了。自我寻找,是在经过了长时间的迷茫之后,在自我监视和自我鉴定之后的一种正面的状态,同时是对世事的一种顿悟。一般的文学作品中,都是通过具体的人物以及人物身上发生的变化,来体现出作者的观点和感情的。这是残酷冷漠的现实社会环境下,人们的一种普遍行为。《莫洛伊》中,主角莫朗和莫洛伊是自我寻找的最好实践者,虽然他们自我寻找的初衷是为了寻找亲人,但是在寻找亲人之外,他们同样是在对自我的一种追忆和反思。他们以流浪者的姿态出现,虽然流浪者身似浮萍,无依无靠,到处流浪,居无定所,随遇而安,但是这种看似颠沛流离的状态谁说不是最好的状态呢?行走在不同的地方,见到不同的人,在不同的风土人情之外,面对着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事实上,贝克特在《莫洛伊》中呈现的状态并不是陌生,反而是一种亲近感。这种亲近感是因为流浪,是因为自我追寻。
《莫洛伊》这部小说中,除了主角们以流浪者作为自我寻找的身份外,贝克特更是另辟蹊径地以“我”的姿态来看待这些事情。但是贝克特在《莫洛伊》中反其道而行,这并不是没有原因的。正是因为贝克特对自我追寻有着最真实、最贴切的感受,所以在《莫洛伊》中,以“我”的姿态来叙事,以第二人称或第三人称这样的方式来讲述故事,更能客观周到的叙述,也能够给读者足够的空间,事实上是更具说服力的。贝克特曾经在战争爆发时亲身参与进去,同样也在战争进行的时候便尝生灵涂炭之苦,更是在战争之后不得不面对亲人失踪的痛楚。所以,对于《莫洛伊》中莫洛伊与莫朗踏上千里寻亲之路,他有亲身体会。贝克特将这种体会融会贯通,使得作品的每个字、每句话、每个停顿、每个转折都透露出亲和力,能够让读者心领神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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