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到了,天气也渐渐凉了。我到远方去出差,没有一个人陪我,我十分孤寂。
沿途一片荒凉,四周枯藤遍野,像带子一样缠绕在冰冷干燥的大地上,没有一点儿生机。老树也没有规律地横在草丛中,虽然十分粗壮,要好几个人才能把它抱住,但也看上去死气沉沉,毫无生气。巨大的粗糙的树干坑坑洼洼,比老人的皮肤还不光滑。时不时地,有几只乌鸦在树上嘎嘎地叫,它们好像在说:“我好孤独,谁来陪陪我。”
前面渐渐热闹起来,原来是一片村庄。一座座高大的桥上挤满了人,还时不时地传来呼喊声。淙淙的流水清澈见底,水里还有几只小鱼在捉迷藏,往水上咕嘟咕嘟地吐泡泡.看上去悠闲又快乐。村民们或三个一群,或五个一伙,相互聊天,一起吃饭,热热闹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而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
转过一道弯,寒冷的西风吹着,毫不留情地灌进我的衣衫。我缩了下身体,裹紧外衣,继续走着。古道坑坑洼洼,我走起来也是深一脚浅一脚,一不小心就会打个踉跄。突然,走在古道上的'瘦马嘶吼起来,惊飞了树上的老鸦,天空一片黑影掠过,“扑愣愣”一阵,留下了袅袅余音。
太阳正在西沉,一轮红日悬在西边,晚霞映红了整片天空。我的身影也被夕阳拉得越来越长,同时拉长的,还有我的思乡之情。
诗人张籍离开家乡,风尘仆仆的来到了洛阳城。
光阴似箭,转眼间中秋节都即将来临,树叶枯黄,都纷纷落了下来。洛阳城内,冷风阵阵,让人们感到这世间无比凄凉,张籍禁不住涌起思想之情,他怀念故土,怀念那些乡亲父老……
张籍想想亲自登门拜访亲朋好友们,顺便回到故乡去探望父母。可惜因为遇见一位正要回需要当官,没有办法。沮丧之季,恰巧遇见一位正要回到家乡的同乡,决心写一封家信委托同乡务必要把信转送到父母手中,以表孝心。信中有着甜蜜祝福语:祝父母“寿比南山,福如东海”,只怪对乡亲家人说的事情太多太多,万一这次是他与亲戚最后一次联系?如果这次的信没有将自己想表达的意思说清楚?那怎么办?此时此刻,张籍的内心是多么复杂,多么矛盾。
每当捎信的人刚要启程的时刻,他还要将信封拆开,唯恐写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让父母为自己担忧,也担心会不会少写。有时候甚至不能发现错误他也迟迟不肯将信送走。虽然每次这样时,捎信人炯炯有神的目光都会显得黯然失色,但是他也了解张籍诗人顷刻的心情。
张籍就这样反反复复地用锐利的目光扫视这封信,他那紧锁的眉头正好照应了他没有思绪的心情,此时他是多么想回乡啊!
张籍望着蓝天多么想高歌呐喊,倾诉着自己的心愿……
我在洛阳城里已住了三、四年,白发苍苍,我的家人不知怎样?是否还活在世上?让我忐忑不安。
夜晚,我来到窗前,一轮皎洁的月亮洒下悠悠清淡的光。不禁想起了故乡的亲人,真是“窗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我便不由自主流下了眼泪。这眼泪是思乡的泪。这时,突然树上的叶子飘落了下来,秋风又把叶子卷了起来。哎??
我来到书房,想写封信给家人,可是不知从何说起,要说的话太多了?过了好长时间,终于把信写好了,便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清晨一大早,我把信件封好,再用细绸子捆好。急匆匆的身影骑着马奔到驿站门口,“哦!原来你是专门为人捎信的。”他说:“是。我便把信慎重递给他,他要走的时候,我再次把信拿起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忘写的,再次把信封好拿给要走的人。我嘱咐捎信人要路上小心,一定要把这封信送给我的家人。让他们知道我还在这里,要过两、三年才能回去。望着远去的他,滚烫的热泪迷蒙了我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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