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像一只金色的轮子,高高地挂在天空。金水似的阳光泻满了大地,也在我的放学路上流淌……
阳光下的放学路可真美呀!阳光透过树隙,映在地上,仿佛是一颗颗碎金,在我不注意时被太阳神大手一挥洒了下来。这一颗颗碎金随着风儿,轻快地跳动着,舞蹈着。我想,要是我能捡十颗这样的碎金,再向太阳哥哥要一根阳光做的丝线来串成一串项链,那该有多好啊……
阳光下的放学路真是生机勃勃啊!只见阳光拍拍小树的肩膀,小树立刻挺直了腰;阳光亲亲小花的脸蛋,小花便乐得合不拢嘴;阳光拂过我脚下的这条小路,小路便变得平坦,感觉人走过去时的痒痒的感觉。花儿红、草儿绿,我的心更愉快。
阳光下的放学路可真多彩啊!红、黄、蓝、白、粉,各种颜色的鲜花争相开放:那粉粉的小得像天上星星一样的花儿,像小女孩细嫩的脸颊;那红得像火一样的花儿,和阳光手拉手,共同传递彼此的激情;那黄色的蝴蝶花,简直就像那可爱的花蝴蝶。时不时地会有蝴蝶飞来,在一朵花上歇歇脚,喝点甜甜的、凉丝丝的花蜜。蜜蜂也会闻着香味找到这里来,用小桶子装了满满一桶花蜜。有时,仿佛还留恋着这里的景色,可又想起了酿制蜂蜜的职责,便恋恋不舍地飞走了……
喔,走在放学回家的路上,我还想了很多、很多……
在昨天的回家路上,我遇到了一件事,让我想了许多。
昨天上完补习班,回家路上,我在慢慢的走着,想着学校发生的事。风呼呼的响着,汽车滴滴的叫着,我注意着旁边的事物,试着发现一些新奇的事物,消除疲劳和寂寞。可是,却一无所获。
这是,在混乱的汽车鸣笛声中,突然传来了微弱的“呜——呜——呜”的声音,像是孩子在哭泣。这声音越来越近,逐渐听清楚是:“呦呜——呦呜”的声音。我仔细按声寻找,才看见了三辆红色的消防车疾速驶来,上面分别有:高压水枪、梯子、升降机。
我顿时明白了,这红色代表着火!罪恶的火现在又出现在了不该出现的地方,并在那里肆虐,是因为它,才使这圣洁的水去救援!这时,我眼前仿佛看到了熊熊大火在残暴的吞噬着房屋、物品,甚至一个个弱小的生命!我的耳旁仿佛也听见了人们的呼喊声:“救命呀!救救我们!”我停下了脚步,心里也充满了焦急!
消防车呼啸而过,我又仿佛仿佛看见了消防车到达了失火地点,水勇敢地扑向骄傲又猖狂的大火,它们交织在一起,在激烈的斗争着,水在消防员的指挥下越战越勇,渐渐的占了上风,控制住了火势,疯狂的大火逐渐变小了。这时,勇敢而智慧的消防员,也冲进了火海,去营救那些被困在大火中的难民。你看,在烈火和浓烟中,消防员背出来了一个人,第二个、第三个……渐渐地,人们陆续都被救出来了。大火也彻底被水征服了,偃旗息鼓,败下阵来。
我的心里欣慰了,还好,没有人员伤亡,火灾的损失被降为最低。水虽然经过苦战制服了火,但这场战斗却没有赢家!我透过层层烟雾,看到被救出人们脸上的心有余悸和惊恐,看到人们财产损失后的痛哭流涕和懊悔。大火虽然被扑灭了,但被大火烧焦的痕迹却永远留在了那些人们的心里。
“滴滴”。汽车的鸣笛声,把我的思绪拉回来。消防车已经远去,消失在我的视线以外。我看着忙碌的人群,如水的车流,心中默默地祈祷,人们都能祥和平安。也提醒人们,千万注意用火安全,提高防火意识。同时也希望消防车永远清闲的待在车库里……
不知什么原因,今天的路灯似乎搭错了神经,忽闪忽闪的。奇怪,人们养的小狗怎么也不叫唤了?一种不祥之感袭上心头。就在我纳闷时,隐约感觉身后多了个陌生的身影。顿时,我心一惊:莫不是遇到坏人了吧?心虚的我回过头去,只见昏暗的灯光下,那影子总不远不近地跟在我身后。我吓坏了,差点没叫出声来。我不住地对自己说:“完了,遇到坏人了!”我想喊叫,但又不敢,万一弄错了,那岂不成了笑柄?
我壮着胆子,加快了步伐,继续朝家的方向走着,心想:也许他就是和我同路,也许 ……算了,别疑神疑鬼的,世上哪有那么的坏人!也许一会儿他就与我分道扬镳[fēn dào yáng biāo道:路;镳:马嚼子;借指为马;扬镳:驱马向前。分走不同的路。]了呢。
然而,事实并非我想的那么简单,那个身影始终跟在我身后。我断定:这回是真的遇到坏人了!心虚的我,不安地回过头,一瞧,嗨!原来是位农民工—— 蓬松的头发,黝黑的面庞,手里拎着工作帽,帽中还躺着一把瓦刀,兮脏兮脏的衣服不整齐的扣着。
“小姑娘,一个人回家害不害怕?”他看着我说。
我没搭理他,因为父母老师都说过,不要和陌生人说话。
“你家在哪儿?我送送你回家吧!”
“不用!”我没好气地大声冲他,竟看到他狰狞的面孔——面部有道令人恐惧的刀疤,还有那躺在工作帽里的瓦刀,在灯光的.照射下闪着寒光,感觉腿都软了。
“小姑娘,别害怕!我是好人!相信我,我真是好人!”
他的话一出口,我是三魂飞走了两魂半——天底下哪有坏人说自己是坏蛋的!瞬间,敏感的大脑传递出准确的信号:我,真的遇到坏人了!我吓得差点没哭出来:他不会是要绑架我吧!爸妈怎么还不来接我?望着幽深的似乎没有尽头的小巷,我紧张得要命。蓦地[m dì陡然地],忽然发现一位叔叔正从拐弯处走过来。我机智地大喊:“爸爸,我回来了!” 本以为那人会识趣地仓皇而逃,可我没想到,他胆子还忒[tuī程度副词,很;非常]大,依然跟在我身后。我想哭,却怎么也哭不出来,只能硬着头皮,朝家狂奔起来。
终于,眼看离楼道只有一步之遥。我加快脚步,迅速飞跑上了楼。站在楼道的窗口,我下意识地朝下望了望,心说:好你个坏蛋,竟然尾随我!看你敢上来不!可就在我探出脑袋的片刻,竟与那人的目光撞了个满怀,只见他在楼道门前止住了脚步。我着实吓了一大跳,急忙敲开家门,狼狈地扑向妈妈的怀抱。
“怎么啦,遇到鬼啦?慌里慌张的!”妈妈见状没好气地说。
我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她,将妈妈拉到窗前,躲在她身后,指着那人说:“就是他!”。可令我奇怪的是,那人见了我和妈妈,非但没有畏惧,反而微笑着向我们挥挥手,转身消失在暮色中。
“他到底是什么人啊?”我不解地问。
妈妈思索良久,笑着对我说:“那是一位好人!”
“好人?”我被妈妈说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是啊,是位热心肠的好人。他担心你一个女孩子回家不安全,所以默默地呵护着你。如果全社会都能像这位农民工叔叔一样,把这‘热心肠’传递下去,我们的社会是不是会更加和谐美好?”
走在放学的路上,久违的阳光如瀑布般倾泻下来,充盈着眼帘。
在凉亭那边有一对老人,老奶奶坐在轮椅上,岁月在她的脸上刻上了深深的皱纹,但她的脸上却是,流漏着幸福,推着她的是位满头银发的老爷爷。一阵凉风吹来,老奶奶咳了几声,老爷爷立刻停下脚步,慌忙的脱下大衣,披在奶奶的身上。又费力地弯下腰,从轮椅的底层掏出保温壶,用他那双粗糙、布满青筋的大手拧开杯盖,倒在杯盖中吹了又吹,直到水温合适才递到老伴的手中,幸福地看着老伴小口小口地喝着水,欣慰地笑了。不一会儿,就看见老爷爷一手撑着轮椅,另一只手轻轻揽过老奶奶的腰缓缓地将她搀起来,互相依偎着,慢慢地,一步,一步向前走着……
放学的路上,阳光照在身上,是那么温馨暖人......
不大一会儿,120来了,老奶奶被抬上急救车拉走了,老奶奶的家人也来了,水果车也被拉走了,刚才帮忙的人群也散开了,爸爸骑着车带着我继续往家赶去。坐在车上,刚才发生的那件事一直浮现在我的脑海里,我们的社会真是充满了正能量,处处都有好人,生活在这样一个大家庭里,我感到无比温暖!
你有没有闭着眼睛走路的?小时候,我最喜欢做一些“自己和自己玩”的游戏,比如在放学途中,从校门口开始,专心踢一粒石子回家,或是计算火车进站的时间,远远地听到汽笛声一响,便开始从家门口“起跑”,看自己能不能在火车进站前赶上火车等等。
闭着眼睛走路,就是其中一种“自己和自己玩”的游戏。通常,我选择的是一条没有车也没有人的乡间小路,两旁都是稻田,“会动”的东西可能只有草丛里近视的大青蛙和神经质的、一碰就跳的蚱蜢,所以,绝对可以大胆地“瞎走”。
有一个暑假,我们每天上午都到学校补习——我们那时小学生的功课压力比现在还重!就拿暑假来说吧,五、六年级的学生,每天上午还得到学校上课,唯一的区别,就是可以不穿校服、鞋子,可以自由地穿便服和木屐。
我就是那个穿着木屐去学校补习的小学生。下课后,最高兴的一件事,就是把脚伸进校门边的小河里“荡一荡”,等经过景美戏院斜对面的那口井时,还要再继续用冰凉凉的井水把脚冲一冲,或者,干脆把自己弄得一头一脸一手的湿。
你一定能想象得到,那种感觉有多舒服!暖洋洋的太阳晒在湿湿的皮肤上,就像熨(yùn斗温柔地熨着一件皱皱的衣服,慢慢地,你可以感觉毛孔畅快地舒张了起来,水汽微微地蒸发了,身上散发着一股新鲜味儿。
我仰着脸,闭着眼,让太阳暖烘烘地晒着。这时候,眼前是一片猩红,而这一大片猩红里,又出现了一个会跑的小黑点。我闭着眼睛“看”着这个小黑点,小黑点开始逃走。我追着它,一会儿追到上面,一会儿追到下面,脚步也开始加快。我觉得自己快要跌倒了,赶快睁开眼睛,哈!直直的一条路,被我走歪了。
太阳光使人成为发酵的面包,身体逐渐膨胀,光裸的手臂也微微发烫。我甚至觉得有点像过年喝了妈妈酿的葡萄酒,脑子里甜晕晕的。
我试着把手平平地向左右两边伸直,像马戏团里走钢索的小丑。马戏团里走钢索的小丑手里不是都有一根平衡杆吗?我假装自己正在走着高空钢索,钢索下面,一只披着乱发的大嘴狮子正张着嘴,等着我掉进它的嘴里,成为它美味的午餐……
我想得紧张悬疑。眼见大狮子吃不到又香又嫩的小人肉了,脚下忽然一阵踉跄,不好!我跌进了什么黑洞,怎么软绵绵湿答答的?
原来,我走进了一堆绿油油的秧田里!老天,我的木屐!我叫了起来,木屐陷进烂泥团里,失踪了!
我焦急地弯下身子用手去摸,水汪汪一片浑浊的泥水,摸了半天,什么也没有。
“你在这儿干什么?”农场的老何远远走来,朝着我喊。
“我,”我满脸尴尬地看着自己的一双泥手,“我在找我的木屐。” “你的木屐?怎么会掉在田里?”
“我……”唉,怎么说他才会相信,我是因为玩闭眼睛游戏,才走进了秧田里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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