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是前几年才出来跟我们打招呼的,我们都高兴地瞧着他,嫩嫩的小脸,粉粉的小手,轻得像一只小猫。
在他牙牙学语的时候是最搞笑的了,发音既不准,又要说下去,做妈妈的确实要有点耐心啊。听他叫“哥哥”的时候是最好听的了,也是除了“妈妈”之外发得最准的音了,这是我最值得引以为自豪的事了。
他摔了很多跤,但从来哭过,只是爬起来拍拍裤子就完事了。他却受不住妈妈的眼神,受不住我的“软禁”,一下子就可以成泪人了。爸爸呢,他是没有害怕过,因为爸爸最疼他,但就是――“我跟妈妈好,跟哥哥好,不跟爸爸好”,说起这话来还真听得有点稚气,但倘若不是稚气,我想爸爸的脸色一定很不好看。
弟弟很奇怪,他在摔跤的时候不哭,要是你去扶他了,他就会撒娇了。所以,处理这种事情的最好方法就是,叫他起来,转移他的视线,这也是给他的一个台阶。对了,弟弟是很讲究台阶这事情的。倘若你没有给他台阶,他可以哭上两三个小时,但倘若你骂了他之后再疼疼他,他就会识趣地停住了哭泣。
仿佛是年龄上的差距,我与他不会有什么冲突,都可以让着他。他有点顽皮,会出人意料地伸手去按电脑上的主机键、跑去关电视,还振振有词地说:“不要看电视。(不玩电脑了)”让你哭笑不得――但又不会有什么惩罚的事情发生,小孩子嘛,以后懂事了就会乖了。
他的好奇心是有的.,就像我小时候那样――我不够一岁就蹦蹦跳跳地走家过户了,而他一周岁左右就哭闹着向爸妈拿筷子吃饭,结果还真使得有模有样,可叫老外羞涩了。有时候拿汤匙给他还不要呢。
吵计划生育那几天是咱家最黑暗的日子了,但幸而我在学校住宿,免受其扰。待我回到家中的时候,就翻见了弟弟户口本上的登记了。瞧着他安详地睡着,那一定是很纯真的梦,哪里知道我们家的烦恼事呢?不过,好景是不长的,要是等他醒来没看见妈妈的话,那就又得有一场哭闹了。
他一点点地长大,而我永远是他的哥哥。哥哥应该保护弟弟,永远。
记得有一次,闺蜜和我在欢声笑语的操场上散步。忽然,一个人像风一样的从我们身边跑过去了,原来那位同学是在玩捉人,于是我也和闺蜜去找人玩,我们的游戏开始了,我们像一群受惊的野马向四处跑去,我和闺蜜躲了起来,敌人从我们身边走了过去。我害怕得叫了起来,敌人听见后,他一转身就看到我们,闺蜜就连忙牵着我的手拨腿就跑,“敌人”像猛虎追兔子一样紧追在我们后面,不一会儿,我跑不动了,只好劝她停下来,闺蜜告诉:“不能停下来,快牵着我的手,”我看见她脸上写满了对我的鼓励,我站起来就跑,我没留意前面意然有一块大石头,我被这个没留意的'拦路虎给拌倒了,我像一只皮肤长满疙瘩的啦蛤蟆一样爬在了地上,我们不但被抓住了,我的膝髁还被刮破了一大片,还直流血,我坐地上直叫疼,闺蜜扶我来到教室,可是没有药,闺蜜抓耳挠腮,她用飞快地步伐,去找罗老师拿药。她回来了,她满脸的汗珠滴滴答答地流下来,她拧开瓶盖,她拿双氧水给我洗干净后,小心地又敷上了药,扎好绷带,我和她高高兴兴地去把药还了。
还有一个周六,是一个阳光明媚,晴空万里的中午,我和闺蜜要去我家不远处的小溪玩耍,我们到了,小溪不深 ,只达到我的腰。那里的水清甜,水还清澈,两岸边到处盛开着野花,蜜蜂唱着小歌来采蜜,花儿仰脸笑,小鱼在水里欢快的游来游去。
我和闺蜜脱下鞋,我说:“我俩去玩水吧?”“好呀。”闺蜜笑容满面的回答,我俩跳进水,捧起一点水,我趁她不注意泼给了她,我俩玩了起来,我们玩得差不多了,闺蜜看见一条鱼就恳求我和她捉,我答应了。那条鱼到处跑,我们捉了一大半天,居然一无所获,忽然间,天上下来了一些珍珠玛瑙般的雨点掉下,太阳还在,却是下太阳雨,我和她去一棵树下躲雨,我的衣服被淘气的雨宝宝淋湿了,闺蜜带了她的外衣给我穿,她也淋湿了,她却给我穿,我说:“你也是淋湿了,你穿。”“我没湿,你穿吧。”雨停了,蜻蜓半空展翅飞,蝴蝶花间捉迷藏,蝌蚪在水中游得欢。天上出现了一座美丽的桥——彩虹。
我俩在幸福的世界里,手牵手一起回家了。
弟弟发着高烧,突然就浑身抽搐,口吐白沫说不了话,我们吓坏了,半夜里把他送往医院,随后不久,他就被推进了抢救室。医生赶紧检查他的情况,给他接上各种线路,管道。医生麻利的给他打了几针,终于平静下来,不再抽搐,沉沉地睡去。
我对发生的这一切还有些没缓过来,我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手托着头,望着弟弟。他身上还接着各种仪器,医生都到一旁休息了,我生怕他还会出什么危险,一刻都不敢闭眼。我望着他,回想起以前的事,当初他生下来时,还只是个一点点大的小屁孩,似乎只是转眼间,他已经长大了不少,时间快得有些吓人。他人瘦瘦的,体质一看就知道不怎么好,但还是个高高的,挺帅的孩子。平时我跟弟弟的关系不大好,我不怎么陪他玩,也不常帮他干点什么事,两人之间还总是吵架。有一次,我说了一句话,他学我说了一次,我就说:“你干嘛学我说话?”他又学了一次,然后两人就吵了起来,差点没打起来,仅仅只是这种小事就能让我们吵架……
望着此时虚弱的,不知明天还能不能活蹦乱跳回来的弟弟,我又想起一些曾经被我忽略的事:他爱做手工,有一次做了一个不算精美的小礼物送我,开开心心地跑进房间找我,却正赶上我心情不好,东西被我一下子扔出门口,他哭着跑了出去,没有再提,这事也就被我渐渐淡忘。他做礼物送我,我却这样对他,实在有些过分;还有一次,爷爷买了好多吃的给他,他也大方地分了我一半,弟弟其实对我很好,只是往往被我忽略。
我望着他,只盼他能早点好起来,回来后我要好好对他。我永远都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该珍惜的还是早点去珍惜吧。
我的弟弟今年三岁了,调皮又可爱。他的眼睛大大的,圆圆的脸蛋白里透红。他的小手总是肉乎乎的,摸起来软绵绵的,像一团棉花。
我们家有一个小院子,那是弟弟的乐园。每天早起,弟弟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他的小车推出来,绕着小院跑几圈。每当这时候,妈妈就得把院子里的板凳花盆之类的东西收起来,要不然,院子里一定会一片狼藉。无论什么东西,只要让弟弟看见,准会难逃厄运:他会开着小车一遍又一遍地在上面碾压。当然,有时候他自己也会免不了受伤。只要有人在场,他会泪眼汪汪地把他受伤的小手拿给人看。谁只要说上几句好听的,或者对他受伤的地方哈哈气,他就破涕为笑,把刚才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别看弟弟小,脾气可大了,如果有看上的玩具,他就死皮赖脸地求妈妈买。要是妈妈不买,家里的东西就遭了秧。弟弟就像一个恶魔一样,把家里的东西摔得满地都是,我们都拿他没办法。不过,弟弟有时候很懂事,在他高兴的时候,大人叫他干什么他都答应。比如,妈妈叫他递东西或者扫扫地,他一定完成得很好。记得有一次,妈妈病了,弟弟一整天坐在妈妈身边给妈妈端水喂药,那样子,真比医院的护士还尽职。
弟弟还是妈妈的小监工,我要是犯了错,他会在第一时间向爸爸妈妈汇报。有时,我想跟小伙伴们偷偷跑出去玩,又怕弟弟告密,就想方设法把他支走。可是弟弟从不上当,他就像个跟屁虫一样尾随在我后面,常常让我的计划落空。哎,我对他真是既爱又恨。
这就是我的弟弟,一个聪明又顽皮的小坏蛋。
暖洋洋的阳光洒在放学的小道上,又踏着斑斑点点的石砖,又是临近傍晚的夕阳,又想起了你。有你,真好。
放学。我与你并肩走在一起,行在半路,我忽然愣住:“堇,遭了!明天比赛的资料落在学校了!”我先是感到局促不安,又联想到爸爸妈妈不在家,顿时手足无措地哭起来。哭,哭不出眼泪。干嚎了一阵,我茫然地朝前走去。一双纤细的手扯住了我,回过头,我看到了堇坚定的眼神。“走,我陪你!”我呆呆地望着她,任由她拽着向车站走去。
太阳一点点沉入山里,暮色照着她的脸庞。来来往往的车辆驶过我们的身边,却迟迟没有看见公交车的影子。我们紧紧握住对方的手,生怕一不小心就失去了。车到了,她瘦小的身躯缓缓起立,轻轻拉着我走上了公交车。她的表情是忧郁的,我很惭愧,我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再次踏上回家的公交,天已黑透。若隐若现的星星挂在漆黑如墨的夜里,堇的一家已过饭点了吧?他们在焦急地寻找堇吧?我咬着下嘴唇迟疑了片刻:“堇,你……”车刚好到站,她握着拳头,勉强朝我挤出了一个微笑。
下了车,我拍了拍堇的肩,鼓起勇气:“对不……”话未说完,堇便打断了我的道歉:“我爸妈在加班,不知道的。”听了她的话,我信以为真。又挽着她的手,趁着还有一点路,我跟她有说有笑起来。她当时和颜悦色的表情,虽然我还很惭愧,却很快释怀了。
几天后,放了寒假,却是堇与我离别的日子。她跟我聊起过往种种:“其实那天,我是骗你的。”
我愣住了,堇却早已踏入列车,她的一席素色长裙消失在我的眼里。冲着远去的列车,像是对自己说:“堇,有你真好!”
© 2022 xuexicn.net,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