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总透着一股肃***之气,袭卷全身,带走了往日的活力。树上的芙蓉花也蜷缩着身子,花瓣时不时地打着旋飘零,落上我的肩头。我将它捏于手上仔细端倪,花瓣上依旧夹杂着往日的芬芳,只是已成了残红。我有种想哭的冲动。它们数百次的冲击才换来的绽放,几十日的争艳落得如今下场。我庆幸自己不是花,只有短暂的精彩与相聚。可人又如何?花可再开,再聚,大不了只是一个漫长冬天的等待而已。人,多么奇妙啊,总有那么多次的不同相聚。又有多少次撕心的不舍之痛?我们总说不会忘记彼此,多少年以后的我们还会将对方记起吗?恐怕早已各奔东西了吧。我坦诚地说,小学时的玩伴我只是依稀有些印象,很模糊了。我心里有些惭愧,当年信誓旦旦的承诺呢?
被时间带走了吧。
我有些害怕,初中年华已逝去大半,我们牵手嬉笑的时光还有多久?最怕到那时又会说“以后一定不会忘记的”,可能又会失信一次呢。我拼命地想留下些什么,留下的只是人老珠黄时才想起“以前好像有个人送过我一支笔吧,但是我放哪里了呢?到底在哪里呢?”
在犯愣的时候,朋友捏了捏我的手。恍然回神,不由自主地问:“你说我们毕业后还会记得对方吗?”她有些诧异地望着我,随即说:“可能会忘吧,我也不知道。”她显然有些犯惆怅了,但她突然指着树上的芙蓉花说:“如果忘了,就来看看这花吧,它帮我们记着呢!”又是一个诺言。如果都忘了呢?我不忍心再问了。唯有笑了笑,“恩,它帮我们记着。”我想逃离这棵树下,它老是惹我伤感。
冬天总是引人发愁的,总乐于让花落地如此凄美。只是,花落,莫相忘才好……A
万籁俱静,夜深沉,而树下的泥土中却发出着难以觉察的轻微的响动声。
泥土在它奋力地掘进中,悄然向后堆积,向上向上,土黄色的掘进机一点点向上推进,面对碎石一般大的巨石,她停下来,歇口气,再用尖利的足绕道掘进。
近了近了,离钻出地面更近了,当她筋疲力尽时,似乎嗅到晨风的味道,虽然作为第一次感触的她也不知晨风是什么味道,但那毕竟不是地下幽闭八年压抑窒息的味。
抓紧抓紧,她必须早早地破土而出。没有谁能告诉她什么,可灵魂中响着“早期的鸟儿有虫吃”她知道,他就是那味美可口的虫儿,他就是那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蝉儿。她终于从坚硬的土中探出头,乘着月色和夜风拼命爬上树干,爬向她夏天这整整一个季节的舞台。
清晨,早起的太阳睁开了惺忪的睡眼,太阳公公今天的精神特别号,晨光特别炽热,好像是用他特别的热情来有意考验这些特别的小客人。
褪掉的壳已甩在遥远的身后,她已到达树,不是舞台的最高处。校园的晨读还未响起,“知——知”嫩嫩的第一声名叫就在宣告她夏季音乐会的开幕。
在她的领唱声中,同样的声音,一棵接着一棵,声音回环,旁边的一片樟树上回应出一片“知——知——”,远处的法桐林和应出一片高地不一的“知——知——”声,整个树林的大合唱开始了。
“哦,多奇妙!那些看不见的地方,还有这么多像我这样的蝉儿!”她很兴奋,不由得自言自语,“不知道他们是几时爬出黑暗的泥土,来到光明的大地的。也像我一样经历那么多煎熬和历险吗?”
“噪声,噪声!”树下乘凉的人望着树枝说;“吵人,吵人!”走过树下的人说。可人只能听见蝉声,蝉却听不见人声。它们无所顾忌,沉浸在自己的没有终曲的音乐会中。
中午,太阳发怒了,似乎要告诉这些地下来客,什么是地下地上冰火两重天!太阳向树上地上喷着火焰,大地在无形中燃烧,空气在炙热中形成热浪。鸟雀的欢笑声早被这高温驱赶,早早关闭了歌舞会;花儿原本美艳骄傲的身影,已成弯腰低垂的耄耋老人,时装发布会也匆匆收场。
“知了——知了——”这寂静的大地上空声音依旧,分贝不减。甚至越发激昂。你听蝉鸣的答谢词:阳光呀阳光,烈焰呀烈焰,你是我的伴奏,尽管把你的声响放到最大吧,经过八年,两万五千天冰冷黑夜的我,走过了两万五千里长征,我能惧怕这两个月的阳光吗?我正可以尽情歌唱呢。
下午,太阳累了,要睡去了。而蝉声依旧不减,仿佛第一缕晨曦中富有朝气的第一声蝉鸣。蝉儿呀,蝉儿,是什么让你如此投入又如此执著,连轻轻的风为你的鸣唱伴奏?我听懂了你的歌声读懂了你的心声。那分明是你对有人视你的鸣唱为噪声的回绝,是你蛰伏数年,积聚能量的展现和释放。你知夏天的短暂,凄秋的无情,知道人生苦短,幸福和美妙常倏忽而过,才倍感珍惜。是对灼热困苦的嘲笑。
夜深沉,蝉累了,睡去了;夜深沉,学累了,我睡了。睡梦中,树叶沙沙,蝉声悠悠,恍惚间化作一只轻盈的小蝉·····
天黑了下来,但小草却一点都不畏惧,是因为他们心中有一颗不可动摇的心。
沙漠中必有绿洲,一片荒漠中也会见到隐隐约约的小草,不论风吹日晒,他们心中似乎都有一个信念让他们坚强地活下去!小草是脆弱的,一不留意被人们的一个踩错的脚步就会一命呜呼,但是他们却不愿就这样死去,就在倒下的那一刻,把自我的灵魂又给了下一代。不知过了多久,一科微小又嫩绿的芽孢从泥土里钻出来,正比如:“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小草的生命即脆弱又坚强。
而初二的我却好比如一颗没有斗志的小草,整天无所事事,在学校就像行尸走肉。这颗小草是自傲的,但是却十分弱小,经受不住风吹雨打,更难不住煎熬。但我不想要这样的生活,这样的生活是无趣的,无好处的。于是我改变了,改变的同时又上了初三。
初三,一个成熟的名称,一个最具有活力的名字。我不再像从前那样,从初三的每一天开始,一齐床,我的心中似乎就对这个生活充满了期望,初一的我是无知的,初二的我是无趣的,初三,我只期望给我以后留下一个念想。每当想起初三,我就怀念从前的一切活动都是跑着进行,怀念那时的我们放学后一齐在操场上跑步,怀念那是的我们团结一心都考上自我理想的学校,不再抱有任何遗憾打给老师,不再有任何抱怨留给母校,只愿意回来看望老师时脸上能写满感恩、写满祝愿。
之前所经历的种种挫折,种种磨难,都是为了最后的暴风雨来临,当你准备好上战场时,要不顾一切,赴汤蹈火,当面临暴风雨的那一刻,我不会畏惧,在心中,一个微小的心声喊了出来:“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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