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学期的头一天,如潮水般的学生涌进学校。在校门口的一角,发出阵阵扫地声。不用看,一定是校工小李。
小李很忙,连喝水的时间都没有。他的头发有些凌乱,个子不高,背有些驼。他很喜欢笑,不管对谁,眼里总有对学生的慈祥。几乎每天都着一套黑衣服,手戴一双破旧的手套,脚蹬一双些许脏的运动鞋。你几乎可以在校园的任何的地方,任何时间见到他干活的身影。
他很吃苦耐劳。有时老师们让他修理或打扫,总是冷言冷语。可他从来没有抱怨过,迎之而来的总是憨笑。速度快,质量好,即使是这样换来的依旧是老师和学生的冷眼与嘲讽。
然而,给我印象最深的,还是小李每年冬天的扫帚。
严寒的.冬季,寒风刺骨,空气干燥,雾霾更是令人畏惧。进校的的学生都戴着口罩,穿着厚重的羽绒服。连穿着厚重大衣的保安都躲在房里。可小李身着一件薄马褂,戴着手套,脚上依然是有点脏的鞋。他满脸通红,不知是冻的还是热的,呼哧的喘气。手上拿着扫帚,在水泥地上做打扫工作,远远的就可以听到,但没人在意他。他忘我的工作着,把这些的当作与吃饭同样重要的事。见我来了,一笑,也是他第一次对我笑。
以后我每一次见到他,我俩总互相一笑,然后,他又继续工作。
写下这个题目,自己脑海里猛地跳出了几个名字。听起来是那样熟悉,但苦苦的搜索,浮现的却始终是残缺不全的记忆。
曾几何时,我们朝夕相处;曾几何时,我们一同努力;曾几何时,我们放声大笑。那些陪我长大的人呢?时光荏苒,到现在只剩下模糊的面孔和被磨蚀的名字。
记得有人说过:“生活就是一群人手拉手一起走,一不小心弄丢了一个,一不小心又弄丢了一个,到最后发现只剩下自己站在原地。”是的,他们都随着时光远去了,曾经那样熟悉的彼此,在岁月的敲击下,也慢慢被遗忘。最后只剩下一点点破碎的斑驳的.记忆,让我留在原地,黯然神伤。
每当看到一群小朋友在一起玩耍,心里都会好生羡慕。也会突然想起,多年以前,自己也曾和他们一样,没日没夜的玩,肆无忌惮的笑,手拉手一起在草丛里奔跑。
偶尔翻看以前的,那些往事又都会在脑海中浮现。回忆这些熟悉的陌生人,我终于明白,自己身边的位置是有限的,有人进入,就会有人离开。当我把周围的一切从头想遍,才发现原来经历了那么多。那些似曾相识的面孔,那些温馨而调皮的话语,还有那一起画画用的铅笔,早已被我抛在脑后。
而现在,那些往事排山倒海的袭来,我沉默。自己的青春也正是由一个个他们组成。我想,当我的青春落幕,留下的,也只会有我自己和身后那长长的影子……
世界太大、太广、太神秘。大到不能让我用手中的笔将它描述的彻底;广到无法用我脑中的辞藻为她做一番装饰,神秘到我心中的世界不能在上面尽情地挥舞一笔……在我们眼前的一切只有那些,强加的事物深感乏味,强取的事物没有容纳它的地位……
那棵苍老的榕树在我眼前屹立了多少次?那缕孤身的云丝在我眼前漂浮了多少次?那远处的山峰在我眼前起伏前进了多少次……终于,那一天,我感到了他们的陌生,陌生中油然生起了隐约的喜爱。原来那棵榕树似乎还珍藏着你我的情谊,原来那缕云丝载走了我的孤寂与无奈,原来那座山峰后还有我未履行的诺言。用陌生的眼光看熟悉的事物,莫非就是全新的人生启迪?
那棵亭亭玉立的白莲曾经多少次出现在我的梦境,我局部的欣赏着那流动的曲线美,那一晚,我觉自己很清醒,因为我发现了荷叶的葱郁、蝌蚪的身影……从前,总是认为自己的生活很无趣,对着方格错落的稿纸哈欠频频,望着笔尖下的字迹觉得仅存的快乐在一步步凝固……又在那一天,在翻找自己的过去时,看着那熟悉的字迹品味被遗忘很久的思绪,“难以置信”蔓延到了心扉……
我们成长,我们处事,我们陌生。为什么不翻出自己微微泛黄的日记仔细阅读,其中有多少自己的所经所历。在这个喧嚣的城市,难道汽车的鸣笛已经充塞了我们的耳朵,难道工厂排放的浓烟已经弥漫了我们的双眼?我们需要在午夜的灯光下品读自己的思绪。此刻倾听,可听及天涯;此刻凝望,可望及海角……
作为真正的自己,我们必须一日多省,用旁观着那陌生的眼神看待自己身边熟悉的事物。“昨日中昨日死,今日种种今日生。”如今的事请三思而后行,便少了几分对昨日的感慨,今日的无奈。人一生要走的路太多太多,太长太长,太久太久,当自己偶尔停下脚步的'时候,会觉得人生所经历的事物就像一件件陈放整齐的商品,琳琅满目,看得自己目不暇接。这时候的自己,会很理智的辨别是是非非,当时的迷茫不会重新出现在我们那略显成熟的脸庞,当时的不知所措是我们一时思维混乱的表现……
人生的路程上,免不了偶尔的迷失,免不了暂时的颓废,“陌生的眼神”是我们必备的清醒剂。陌生的眼神是温暖的阳光,照亮人们心灵最阴暗的地方;陌生的眼神是温柔的水,解放人们心灵最坚硬的角落……
这一切都是上帝的错,偏偏把人们那“缺点”的衣袋缝在了身前,把人们拿“优点”的衣袋绣在了背后。人们首先看到的是他人的缺点,回首一望便看见了自己的优点……
用陌生的眼光看自己身边熟悉的事物。是是非非,便知谁主沉浮。紫竹林里的紫竹调啊,每年每月每日听闻,年年月月日日不同……
太公今年90多岁了,他的手指还能动,他的腿却不能动,他貌似不记得我们了。
也许生活在城市的原因,工作的繁忙、学习的紧张,我们很少回家乡去看望独自守在家中的太公。有时外婆会回来看他,有时他被遗忘在那儿。日子就一天一天的流逝,时光荏苒,太公每天就这样孤独地生活着。渐渐地,他的记忆也被遗忘在那个地方……
去年清明节,爸爸妈妈的'单位都放了假,我们就一起回到了老家。回家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去看看太公。
破旧的小屋子,不知是上个世纪哪一年建的了,只有一个厨房,一个客厅,一个卫生间和一间卧室。厨房的屋檐上、房梁上时而落下一滴滴的水珠。初春的小雨也在怜惜着太公的孤独。
太公躺在摇椅上,他眯着眼睛,胸上盖着一把蒲扇,一只手紧紧地握着扇子的把柄。在小鸟的伴奏声中,太公的呼噜声显得格外明显。‘呼-呼-’太公也许好久没有这么安静的睡着。
外婆拉起床上的薄被,将一个角轻轻地耷拉在太公的身上。这动作就连细小的声音都没有发出,太公竟然被惊醒了。
只见他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望着我们,似乎我们是一群陌生人,他不记得我们了。但似乎又有点熟悉的味道,好像在说:难道我们在哪见过?
太长时间未见,也许太公真的忘了我们,他一个人静静地呆在家里,反应渐渐迟钝,记忆逐渐模糊。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人老了,记忆不好了,你们要是不回来看看我,也许真的会忘了你们。
此时此刻,我们就像彼此熟悉的陌生人,似乎在哪见过,却想不起来了。老人真的特别需要我们的陪伴,记得谁说过: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嗨,写下这般言语时我叫不出你的名字。甚至不知道你是男是女。能略微的体会到你拆开,阅读这封信的心情。大片大片的不解漫过每一处。你会想我到底是谁,又是如何获知你的地址把这封信寄给你。不过,也许我们本来就没有必要了解对方,擦肩而过又是一种多么美好的情感。
我开始幻想你的样子,脑海里却如何也勾勒不出你完美的面容。我现在正坐在窗边的位置。阳光倾泻下来,穿越过水纹混乱的有些昏暗的窗子,洒在这张明媚的信纸上。每一个字都如钻石似的美不胜收。每寸空气仿佛都搅进了糖,氤氲着甜蜜的味道。
我所在的,是北方一座不怎么发达的小城,家附近的路很不好走,一下雨就泥泞不开。柏油马路边的垃圾箱十分残旧。周围的地上也充斥着被人随手丢弃的垃圾。浊物污水肆意的.散发出难闻的气味。来来往往的车不停的穿梭。常能看到几伙人高声叫喊着什么招摇过市,洋洋自得的样子很开怀。街道两边有很多小贩他们推着简陋的小车,装满了要销售的果蔬或别的什么。然后不辞劳苦的站在灼热的日头下,等待那些中意他们物品的顾客。很看不惯那些总是找他们麻烦的城管。人家不容易,你凭什么开着车,拿个喇叭吆五喝六,大喊大叫?有什么了不起?也许他们只是履行他们的责任,可是他们不近人情和见便宜就占及盛气凌人的样子,让我深深悲哀。这个世界怎么了?以至于每次看见他们那些肥头大耳,大腹便便,头发梳得油光锃亮,标志极了的城管就不由得心生厌恶。
当初也不知道抽了哪门子疯,进了一所私立学校。于是大量的业余时间都被早晚自习占去了。现在到了初三,每晚增加到了三节晚自习不说,还改为了双周一休制,美术,计算机……这些课都被学校毫不留情的删除。倒是可以理解,为了保证他的升学率嘛。呵,更准确的证明了学校的教育只是应试教育而不是素质教育。早早的来,晚晚的去,在学校呆的时间甚至要比在家的时间多出来不少。慵懒的性格决定我天生就不适合呆在这样的地方。总忙得焦头烂额,一塌糊涂。成绩一点点下滑,我在众人疏离的目光中活着,过着自以为水深火热的生活。
在一个蝉鸣不绝的下午,我去幼儿园准备等妹妹放学,时间还早,我站在栏杆外面观望。正到了课外活动的时间,他们便涌出来,就像从一只魔术匣子里,飞涌出一群接着一群的小天使。在院子里,东一堆,西一堆,叽叽喳喳,也不知说些什么,笑些什么,个个鼻尖上闪着汗珠,小小的身躯上散发着太阳的香气息。看到了他们的笑靥,我也情不自禁的笑起来,仿佛他们快乐,全世界都无忧无虑。
猛然间,眼角的余光扫到了墙角的大片向日葵,金黄色像潮水一样涌向眼眶。阳光散落在向日葵细碎的花瓣上,在墙角熠熠生辉。刺眼的阳光下,渐渐模糊了视线,大朵开放的向日葵幻化成那些陌生的微笑的面孔。他们不一会便看到了我,招着小手在冲我笑。一瞬间,幸福从他们的笑靥中挥动着翅膀飞向我,把我紧紧包围。
与此同时,又有一股细若游丝的悲让缠绕在心底。
曾几何时,我也像他们一样......
有人说,他们是梦,醒后让人依依不舍的梦。
他们在童话般的教室里嗷嗷待哺,竖着手指跟老师念“1.2.3…”,咿咿呀呀,像天使谱成的曲子。他们在滑梯上滑上滑下,乐滋滋地看着等在一旁的同伴,脸上露出炫耀般明晃晃的笑容。他们在父母温暖的怀抱中亲昵,撒娇,诉说,如数家珍的`向父母展示在幼儿园得到的红花。他们在世界上最美好的回忆中跑跑跳跳,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迹。
他们的世界像雪后的早晨,纤尘不染。没有喧嚣,没有欺伪,更没有目的,没有理想,没有责任,没有承担......
他们可以在白云逍遥的天穹上摇曳着风筝;他们可以在广袤无垠的海滩上用贝壳摆出自己的梦;他们可以在绵绵白雪印下自己的身影;他们可以在没人打扰的角落里排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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