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难以忘记那个炎热的春天,不像往常那样舒适,太阳干燥而热辣辣地把大地上的树木折磨得半死。
那年,我上五年级,流行性的感冒在我所在的学校迅速蔓延着,有的同学发高烧,有的患腮腺炎,有的患麻疹……
我也难逃病毒的魔爪——染上了麻疹。才一个上午,我的手上和腿上便布满了一个个红红的小点,奇痒难忍。学校请来了医生,让同学们免费打针,我被安排到重点区,打了三天针,可那些讨厌的红点依旧没有消除,而我又发起了高烧!我跑到小卖部给妈妈打电话,我哭着向妈妈诉说着,电话那头的妈妈心急火燎地说:“傻女儿,怎么现在才打电话回来呀!妈妈马上就来,你等着啊,别哭了。”“嗯,”我应了一声,心里翻江倒海似地难受——妈妈那时正在外婆家帮忙,而从外婆家到我们学校的路程就有三公里远,而且又没有车,妈妈怎么能马上到学校里来?
到了下午,妈妈还没有来,我突然感到有某种东西啮咬着我的心,很痛,我哭了,感到很无助。我懒懒地趴在桌上,忍受着手上和腿上的痛,终于,有同学叫着我的名字:“何思梦,***妈来了?”我欣喜若狂,起身跑出教室,远远地看见妈妈朝我走过来,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我冲了过去,扑在妈妈的怀里,大声地哭了起来,完全顾不了同学的目光。妈妈轻轻地拉起我的手,去和老师请了假,然后带我去医院打针。刚出校门,妈妈就关切地问:“走得动吗?我来背你吧?”“不用了,妈,我走得起,走吧。”我闪着泪花回答,妈妈知道我的性格——我不想做的事,谁也强求不了。于是,拉着我的手,一起朝医院走去,到了半路,我突然感到一阵头晕,一下子就瘫了下去,妈妈马上抱着我,我才没有摔倒。我晕晕地问妈妈:“到医院了吗?“妈妈背起我说:“到了,快到了!”其实那会儿还差一大截呢!已经6点多了,妈妈一直背着我到医院。到了医院,妈妈直接去了打针处,我惊讶地问:“妈妈,不用挂号吗?”妈妈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说:“不是啊!刚才来接你之前,我看到打针的人特别多,我担心待会儿占不到床位,就先挂好了号。”我愣了愣,眼泪又顺着脸滑下来了。
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也许,这就是爱吧!在打针的过程中,妈妈不停地帮我捂手:“冷吗?”“不冷,妈妈!”我觉得自己的声音哽咽了。打完针,已经是晚上8点了,妈妈拦了一辆“的士”,手里提着一大包水果,我很惊讶:“妈妈,你什么时候去买的?我怎么不知道!”妈妈笑着说:“刚才你打针的时候,不然现在买不到了。”“哦,”我低低地应了一声。
到了学校,妈妈把我送到教室,然后摸摸我的头说:“妈妈先走了,好好念书,如果还不好,就来电话啊,听老师的话,要按时吃药啊,妈妈走了!”我觉得那一刻真的好幸福,便低声说:“嗯,妈妈!”“好了,妈妈走了啊!”妈妈说完便走出了校门。我目送她,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我的心里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是春天的小雨呵!凉凉的,赶跑了全身的暑热。那是妈妈全部的'爱融成的啊……
丝丝的清香在我的鼻间萦绕着,原来,妈妈的爱在我的心中幻化成了一朵小花,开得那么艳,那么鲜!
雨还在下,似乎有一种非下个三天三夜才肯罢休的意思。现在是夏季酷暑时节,农民和庄稼们倒是很欢迎。可俗话说:“几家欢喜几家愁”啊!而且,那些“愁”着的人中,我也很“荣幸”地被算上一个。
“今天下午,我还要去和小张一起去到小赵家的,见面地点还是在村口的小河前。(先和小张见面,再到小赵家。唉,雨这么大,还叫人怎么走?干脆不走了!”我站在屋檐下,望着雨水顺着屋顶滑下,对着天空发着闷***。
“轰━━━”,又一个响雷在黑云中炸开。当时,我多么想再多“炸”几下,把黑云给“炸”散算了。可现实怎么可能像你的美好想象中的那样呢?黑云反而更加地密集了,同时,时间也快到了。
“小张应该不会来了吧?雨下这么大,就算我们不来,小赵也应该不会怪我们。”我在心里面乱想着。但自己毕竟与两位朋友约定过,到现在,怎么能反悔呢?算了,我还是看看小张等没等我吧。若是没等我的话,我就不去了。
我走出家门,打开了雨伞,踮着脚走。尽管如此,我还是“灌了一鞋的水”。天空中又想起一声炸雷,惊得我出了一些冷汗。我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出来,后悔自己之前与两位朋友约定好,又暗暗地数落着老天的不公。
当快到小河的时候,我下意识地向一把撑着的伞那儿望去。再走近几步,那熟悉的鞋子,袖口……我惊呼:这不是小张吗?我刚才还不想去,甚至连出门看看都不愿意。我立马掏出手表,我迟到了,迟了近一刻钟。
小张也见到我了,立马转过身来微笑着向我打声招呼。我也微笑着回了一下,却总觉得自己刚才的微笑笑得不自然。小张却不管这些,走近我说:“我们快走吧,小赵估计快急疯了。”我的心又是一次触动。
诚信,确实是人与人之间必不可少的东西。诚信,是中华民族流传了几千年的良好品德,它影响和改变了一代代的人们。我们要将它放在心中,流传下去,使它成为一朵永不凋谢、开在心中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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