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糖水嘞,清凉的糖水嘞。”一个卖糖水的阿姨在路的尽头吆喝着。
我走了过去,对那阿姨说:”阿姨帮我打一碗糖水,打包!“
“好的,等等啊!坐一下吧!”
今天来喝糖水的人很多,阿姨不停地在这些人当中穿梭着,还时不时和客人打着招呼。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满是汗,汗水打湿了她的衣服。可她毫不在意,仍旧忙碌着,生怕客人不满意。
十几分钟过去了,我的碗糖水还不见弄好,顿时不耐烦起来。天气很热啊,怎么这么慢?我还要回家吹空调呢。似乎觉察到了我的`不耐烦,阿姨不好意思的对我说:“再等一下吧,很快就好”
阿姨迅速拿出一个碗,装满了糖水,盖上盖子,打包好了。
“给!弄好了。”阿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汗水从她的两颊流了下来,头发因为忙碌变成了凌乱不堪,脸上满是深深地歉意。看到阿姨的歉意,我不禁愧疚起来。比起阿姨的忙碌,我这点等待算什么。
“阿姨这是五块,不用找了。”看到阿姨这么辛苦,想让她多赚些钱。
“小姑娘,钱还是要找的。剩下的钱拿去买雪糕吃吧,这天气怪热的。”
愣愣的盯着手中皱巴巴的钞票,上面还残留着阿姨的余温。看着阿姨的笑容,心中的那颗种子发芽了。
傍晚的余晖照映在街头的小摊上,那一瞬真令我难忘。
运动员冲向终点的的一瞬间,让全国人民激动,而对于只是学生的我来说,最激动一刻,莫过于领成绩的那一瞬间。
将时间倒退到初一的期中考试,大家还在紧张地复习,我心里还一直焦虑,害怕成绩比小学糟,害怕比别人差,对自己的能力极为质疑,即使妈妈再鼓励我,也无法相信自己,整天愁苦着,析求神让我进入年级前三百名,这个心结一直被带到考试结束。
我与小吴和小余一起出去吃饭,把考试中的不愉快全抛到脑后,在餐厅的喧闹和我们的笑声中,有一部手机响了,刺耳的铃声像一把冰刀直插耳膜,我们立刻停住了笑,心里“咯噔”一下,定是家长来报分数了,小余信心满满,接了电话就拿起笔记下分数,她考得很好,好到我都不敢相信,她平时学习认真,考好也是应该的。
而我和小吴畏缩在一边吞着口水,时而抱头抓狂,家长也没有像余妈一样主动打电话,于是我慌了神,认定自己考砸,放下勺子木讷地发呆,小余大口嚼着牛排,胃口很好,小吴看不下去,拿起手机就给我妈打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妈妈!我那个……”我不敢问下去,心像失去了控制,这种激动的感觉快要让人休克,而妈妈装作没事人:“干嘛,有话直说!”我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喊:“我多少分?”“哈哈,终于等到你来问了,你考得不错,年级二十几名。”双脚停止抖动,一股暖流从脚底到头,心脏的马力开到最大,赶紧把消息分享给小吴小余,然后拉着她们开心地冲出了餐馆,被这通电话折磨了多久,终于有了好的成果,好想朝天空在喊心中的压力,就被人叫住了:“小朋友!你们忘了结账!”
不要觉得这太夸张,这次期中对我来说意义重大,让我认识到了自己的真实水平,才有满满的自信让我一次又一次坐在第一考场上,也有同学在知晓分数的一瞬间哭泣,但不论好坏,那激动的心情,我们永不会忘记。是青春的记忆。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蓝队球员飞身拦截,一下就把球夺了回来!开局太激动人心了!这时拉拉队员们也如梦初醒,啦啦队里爆发出了第一轮加油声,扣人心弦的`开局激发了双方球员的斗志,只见球员们一会儿聚集在这,一会儿又跑到那儿,不遗余力地拼抢。足球犹如一颗圆形炸弹,滚到哪,哪里就烽烟因起。随着“圆形炸弹”一次次靠进球们,欢呼一浪高过一浪。
蓝球队的女守门,如老虎扑食,扑了过去,哦,瞬间抢住球。蓝队给红队一个下马威,但红队土气仍很高涨,越战越勇。经过时间的摧促以后,以前2:1的成绩,蓝队赢了!时间是宝贵的,难忘的一瞬间是无价的。打开心扉,去寻找吧!
一个平常的日子。放学后,道路口红绿灯下。
我百无聊赖地扯着头发,跺着脚,第两百四十六次抱怨着漫长的红灯时间。
五十四、五十三……红色的光在眼前跳动。身边的行人和车辆逐渐增多,几十张陌生的脸上是同一个表情——焦急。
“嘿!你在干什么!”随着一声饱含愤怒的大吼,一个大个子男生将一个小个子推倒在地,又迅速将他拉起,揪住他的衣领叫道。大个子又抬起脚让那个小个子看看他黄口鞋子上的污渍。最后猛一把撞开小个子,大个子大摇大摆地闯过红灯。
红灯显示五十二秒。现在,几十张陌生的脸上仍是相同的表情——迷茫。
为什么是迷茫呢?我茫然地想。为什么不是愤怒、哀伤或是痛恨呢?为什么不出现个虎背熊腰的壮汉也对那个大个子嘶吼?又或闪出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劝大个子不要这样做?
我不知道。至少那一瞬间我不知道。
原来人不是只有喜怒哀乐的四种情绪,原来不是每个故事都有一个合乎常理的结局。在这个发生在一瞬间的故事中,我们的一瞬间是和迷茫一起度过的。不是没有正义的伙伴,也没有所谓的“世态炎凉”,我们的反应只是最普通又最反常的——迷茫,且不知所措。
那一瞬间,我的脑海中闪过了许多文字,问题仍漂浮在脑中,而答案却随着思维的浪潮流入了某个隐秘的角落。我想起一个小学同学,在某一年突然转走了,后来听说是被高年级同学欺负了。那时的我和现在一样迷茫。我只会在试卷上作答:“不要以大欺小”。却不清楚这句话背后隐藏着多少痛楚。忘记了这世界上,还有多少个像小个子一样的人,像大个子一样的人。这样的事情不是空口凭说就可以解决的,不是吗?我看着其他人,他们似乎也陷入了和我一样的迷茫。
红灯显示五十一秒,现在是另一个瞬间,迷茫消散的一瞬间。人们看着小个子低下头的背影,眼中浸满了同情。我却仍迷茫着,同时期盼着下一个这样的瞬间,人们的脸上不再是迷茫。
那是烈日炎炎的夏天,空气中透出难以呼吸的闷热。
我向妈妈要了十元钱,去外面买点雪糕。这家店主是一位年过六旬的老奶奶,她在这儿卖食品有很多年了。过了会儿,我想好买什么了,于是就大步走进去。
随我进来的是一位中年男子,我买完后,就坐在一边啃起雪糕来。中年男子见我选完后,不紧不慢的趴在柜台上选雪糕。他就像小偷一样,左看看,右瞧瞧,总是拿不定主意。老奶奶见他总是不买,就到后面忙事情了。
终于,中年男子打开柜台,选了三根两元的冰棒放在塑料袋子里,从钱包里掏出一张五元的一张一元的拿在手上,之后,他向里屋的老奶奶不耐烦地喊道:“老婆子,要钱不?”老奶奶急忙出来。
“你拿的冰棒是三个两块的。。”老奶奶说。
“在这儿!”中年男子张开出汗的手,在老奶奶面前晃了晃。
然后,中年男子把五块钱放在一块钱下面。当老奶奶碰到一元钱时,中年男子娴熟地把中指伸到五元顶端,然后往袖口里一推,五元钱就顺顺当当地进入了袖口里。老奶奶看也没看一眼就将一元钱放入了钱包。中年男子见得到手,急忙迈着大步走了出去。突然,男子的钱包“啪!”掉了出来。我想把他叫住,转念一想,又放弃了。老奶奶看见了,三步并做两步拾起钱包,叫道:“年轻人!你的钱包!”
那一刻,我愣住了,中年男子也愣住了,随后,一行滚烫的热泪从他羞愧的脸上滑落。
时间无痕地奔走,时针、分针、秒针,带走现在,留下过去。
秋霜淡淡,蓝色的天空上是苍劲的痕迹,像是心头一点缭绕的忧伤。懒懒的阳光似醒非醒。这样的清晨,我执着木梳,为母亲梳发。这是一颗小巧的头颅,时间无形的大掌可以轻易地改变它。我想象着我出生时,这颗头颅是忍受着怎样的痛苦,又是几分的幸福蜕变为一位母亲,怎样地几经大汗淋漓,唇边又夹杂欣慰地痛苦与幸福。
从头顶的发旋处轻轻梳下,母亲素爱干净,这也注定了她的勤劳,每天忙里忙外地奔波,这一室的温馨,是手中的老茧,眼角边的皱纹,皮肤的干躁换来的。但,她从未后悔,梳子顺着发丝干滑,发丝有些干躁,像微微枯草的蒿草,却不轻盈。梳开头发,几分预料中的白发却刺了我的眼,一瞬间,眼睛微微湿润,心头满是伤感。
空中母雁与小雁的飞翔无痕,轻巧与灵巧的身影相合奏。这一瞬间,我看见了对我毫不掩饰的苍老,一根根白发,光明正大地在发间生长,肆无忌惮。我想起曾经母亲叫我看扯去她发间的几根白发,但又何时,她就这样屈从地被时间抹去尖锐的棱角,安详地老去,放任它们如杂草般生长,啃食着自己的青春,造就另一人的成长,又是谁呢?
想起张晓风的一篇散文中说道,母亲原本是天上的仙女,心甘情愿地褪下亮丽的羽衣,穿上粗布麻衣,然后只是从箱子中独自拾起羽衣,想念起过去,我无法理解“心甘情愿”四个字,怎样大的力量会使曾经盛大地美丽过的母亲屈从,使一位满身是刺,叛逆的女孩成为一位女人。我未曾看见母亲过去美丽的瞬间,也许那时我量一泓清泉,记录她的'靓影,一阵晓风,抚过黑长的头发,可我现在只有用一把梳子,发现绕在指尖的一线白芒。想着母亲一瞬间的屈从,一瞬间的顿情,一瞬间的蜕变,可我只从一瞬间中感到悲哀,伤感,我想紧紧地抓住现在不让它逃走,不想再失去。
于是,下一瞬间张开双臂,拥抱着这份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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