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月光盈盈,如薄纱般倾泻而下;灯光昏昏,笔尖似有朦胧之感。恍惚间觉得,人与人的心可以无限贴近。那份关爱与真诚,永远散发着芬芳。
冬日的白天要短些,当我完成作业想出去散心的时候,太阳已近西垂,橘黄色与红色交织,在寒冷的空气中却闪烁着温暖的光。
公园的花已尽数凋零,寻不见什么残花落叶了,只有长青的树木孤独地垂立着,没有繁花的映衬,透着些落寞。天气冷了,寒冷似噬骨的虫儿钻进骨髓,指尖冻得僵硬。我缩了缩脖子,将眼睛一起埋在围巾下。隐隐约约,我听到了轮子与板砖摩擦的声音,偷出眼来看时,只见一位老人推着他的老伴儿慢慢行着,不缓不急,宛如闲庭漫步。
待他们走近时,我的心震颤了。那是一对怎样的老人啊!行走的他,岁月的沧桑爬上了他的脸颊,却不难看出男子特有的刚毅,略显佝偻的背却不影响他行进的脚步,他的脚像是踩在棉花上,没有声响。轮椅上的她,围巾绕在脖子上,挡住了寒风的侵蚀,浑浊的`眼睛却不见一丝颓丧,熠熠闪光竟像不是她的一部分,她的脸上,亦是沟壑累累。他们就这样缓慢地行着,彼此无言……
一阵冷风吹过,吹动树叶沙沙作响,萧瑟的声音在夕阳的余晖中更是凄凉,我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却见他停下了脚步,绕到她的面前,弯下腰来将她的围巾拉了拉,盖住了她的大半张脸。我看不见她的表情,但我读懂了她的眼睛,那隐藏在眼底的笑意是那样的动人。他复推着她,走过我身边时,他对我说:“孩子,回家吧!”似是不经意的提醒,他与我擦肩而过,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回头看时,他们缓行的身影向着正在下落的太阳,一步步地走向最后的光芒,阳光充满暖意,掩着他们,我不知道那太阳是否就是他们的化身,但我知道太阳明天还会升起。风撩起我的发丝,最后一缕阳光从树梢移向了天际,但谁都不能否认,明天,它还会出现在那里。
太阳永远都不会真正消逝,就像舞台剧,每一次谢幕都代表着一份圆满,都意味着将有新的开始。太阳是永恒的,而那份简单的关怀与厚重的真诚更是长久的,它时时刻刻在我们身边,或在某个不经意的角落,或在谁与谁的内心深处,它时刻存在,散发着迷人的芬芳。
那份依偎的关爱,那份简单的真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闪着人性的光芒,散发着教养的芬芳。
心有小窗,便有明亮的阳光进来,小酌一些温暖的故事,便有心灵的自由,清风邀约一些花香或者白云。
小区里有家早餐店,这家店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去过的人总会觉得这店有说不上的特殊之处。
乡镇的清晨,总有许许多多的工人早早地聚在这里,从这儿开始一天的忙碌。开店的是一对夫妻,两人齐心协力,生意办得红红火火的。每当清晨我路过时,远远的只能看到雾气把小屋子填得满满的,溢到外面来,混杂着新蒸的馒头特有的香气。
“老样子来一份。”那老板娘听到招呼声,不用回头,只需听声音便可知道是谁。而那人喊了一句后,便找个地方和自己的“早饭友”们聊了起来。等到老板娘把饭送到面前了,就开始边吹边吃,脸上总是洋溢着幸福,临走时,总不忘夸几句老板老板娘做的饭真好吃,撂下一句:“我明儿还来啊!”就又去上班了。老板和老板娘相视一笑,又干活去了。
老板其实是个中年男子,脸上已有了些许皱纹,但他的性格特别好,讲话和气还很爱聊天,笑眯眯的,我甚至觉得他的皱纹都特别可爱。他的店面,装修比不上最近兴起的快餐店,桌椅也都有些老旧,但这儿的人们还是很喜欢到他的店里吃粥吃茶叶蛋,好像有了他们夫妻在,卫生就能保证似的,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有些人也有周末不想做饭的,都跑来这家店吃饭,于是店里总是传来爽朗的笑声。
“老板啊,店面再不装大点,我们就要站外面吃饭喽。”
“钱都用来做早餐了,哪还有闲钱去装修啊?”老板娘在一旁说道着,也附和着大家。
“就是就是,他们家的饭分量足又便宜,老板娘手艺又好,我们都爱吃,瞧,这还有肉呢!难怪,难怪!”
“那你提个几块的价,我们还能不来啊!”老板忙过来回道:“不能,不能,都是多年的老邻居了,这点良心还是有的。”一众人又相互笑了起来,一旁的吊兰也微微晃动着……
总有人在我身边说着要怎么样才有教养,做错了什么就没有教养,而我却觉得,教养不仅仅是那些僵死的教条,这家早餐店里和睦相处的人们,谈笑风生的老板老板娘,互相尊重的情谊,这也是教养。他们虽然质朴而平凡,却总在不经意间散发着教养沁人心脾的芳香。
天窗漏下细碎的花,在柔软清明的光线中舞蹈,缓慢地如同一首歌曲里被人拉长的尾音,诉说着这邻里间关系的和谐与美好。
巴尔扎克说过:“花凋零,荒芜不了整个春天。”我现在终于懂了这句话的意思。因为有落叶的衬托,所以荒芜不了整个春天。
秋天,一个丰收的季节,前几天的一场大雨,把金黄的树叶都打落在地,飘飘零零,构成一色景致。
在我家住的大院里,为数众多的槐树,显出了树多的气派,院里所有的树,几乎都被槐树占领。当然,地上它们的叶片也不会少,它们落叶不会像银杏树那样同步,它们是先后有序地落下,它也不断提醒着人们,天气开始变冷了,该多添点衣服了。槐树也有很多品种,总是你刚谢罢我又开,整个夏秋季,从未间断过,好像刻意要展示它们美丽的存在,它虽然有点招摇,它那浅浅的`、黄色的叶子,也是夏秋季不可多得的色彩。
垂柳和槐树有点不同。它枝干很瘦,腰细枝软,看样子好像弱不禁风。可是则不然,我还记得有一年下的雪非常大,鹅毛般的大雪压得柳枝都触碰了地,但它们挺过来了,就除了柏、松竹,属它落叶最晚,它像是要站最后一班岗的样子,等它所有的“树朋友”们撤完它才撤。当春天到来之前,寒风呼啸,乍暖还寒,它最早立于枝头,率先让人们知道它就是春的使者,春风杨柳千万条,是它,营造了热闹的春意。
我看到院里的树叶,许多人都喜欢冬天,因为,冬天的树木不因落叶而衰败,而是蓄势待发,准备来年春天的精彩。树叶的一生只有大半年,它没有愧对这一生。它的一生都是在为他人而活,春天以嫩绿鼓以人气,夏天以浓荫绿人阴凉,秋天以颜色给人以心情,或给大地增添营养,它潇洒来去,可谓活得自豪且有价值。落叶的确是别有风貌的景致,但我要感谢环卫工人,谢谢你们及时打扫落叶,不让行人践踏。给它们一个完整的身躯。
叶,落了;芬芳,继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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