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堆里有一块小石头不停地哭泣,哭声惊动了他身边的一块大石头。大石头问:“小石头,你为什么不停地哭啊?”小石头伤心地说:“我不是小石头,我是会发光的金子,我想发挥我的光和热。”大石头仔细瞧了瞧小石头,果然,这是一块货真价实的金子,污浊的泥土挡不住他那暗淡的光芒。大石头安慰它说:“你不要伤心,是金子在哪儿都会发光的。总有一天,你会大展才华的。”没想到小石头听大石块说这句话后,反而哭得更凶。好一会儿,他才道出原因。原来,小金子在这儿已经数百年,可是由于地处偏僻,他总未能被人发现。即使有人经过,也只是被花草树木所吸引,根本无暇注意这儿有一块会发光的金子。小石头也想:“是金子在哪儿都发光。”于是他日夜吸收天地之精华,经历风霜雪雨,把自己冲涤得闪闪发亮,终究还是无果,却又被污垢所掩埋。如今眼看着周围的石块风化消逝,小金子怎能不着急。
听了小石头的诉说,大石块只能长叹一声,却又无可奈何。
不久,山洪暴发,小石头和大石块都被洪水冲进大河,深深地埋在泥沙之中,只是偶尔在河水中会听到极其微弱的哭泣声,那一定是来自小石头的。
山羊在山巅走钢丝成功了,大家称它是英雄,因为它做到了没人能够做到的事情。
山羊第二次在山巅走钢丝没有成功,坠入山涧摔死了,大家说它是傻瓜,因为它做了没人愿意做的事情。
成败论英雄是种很圆滑的观念。
一只蚂蚁爬上了办公桌,急匆匆地向前奔走。
它黑黑的,小小的,奔走在偌大的办公桌上,愈发地显得单薄和纤小。我不知道它从什么地方来,要奔赴到什么地方去。我所清楚的是,这只蚂蚁一定在匆忙之中走错了方向,毕竟,我这里除了一桌子的寂寞,什么也没有。我把手放在它奔走的前方,待它爬进我的掌心后,轻轻地把它送归到地板上。
———我不想让它在迷途中走得太远。
然而,没多久,它又从桌子的另一角出现了,依旧是一样的匆忙。我笑了,重新把它送归到地板上,心想,如果再找不对路,它一天的时光可能就要荒废了。不料,我刚刚把它放在地板上,它顺势一扭身,竟然不屈不挠地从远处的另一条桌腿攀了上来。
那一刻,我突然发现我错了。人总是习惯以自己的思维揣度其他的生命,凭个人喜好设定目标,不愿多走弯路。其实呢,也许,蚂蚁所享受的,只是奔走的快乐。
长江的一处水坝,边上堆满了城市拉圾。吃的东西真多,水坝土中的蚂蚁是发展了,又发展!一天一只老蚂蚊叫:“此处会倒坝拉,搬家吧!”很多蚁窝就急忙开始搬家,乱着一团。第二天大家看到坝仍然好好的。就责问哪只老蚂蚁,老蚂蚁说:“我没说‘马上’会倒坝啊?”众蚂蚁们仍然把新家搬到二边土壤完好的坝中。全体搬家大功告成,但仍不见原处倒坝。众蚂蚁又来责问哪只老蚂蚁!老蚂蚁又说:“我没说‘将来’不会倒坝啊”。众蚂蚁气的直骂老蚂蚁:话不讲清楚,害大家瞎忙一阵。但没过多久,水坝因为蚂蚁搬家!扩大了坝的松土坡面,提前被大水冲倒了。众蚂蚁却在惊慌跳命的浪水中叫:“还是老蚂蚁讲对了!”
农夫正在菜园里松土,突然从土疙瘩后面跳出一只很大的毒蜘蛛。
“多么可怕的蜘蛛!”农夫吓得惊叫一声,跳到一边去。
“谁敢动动我,我就咬死谁!”毒蜘蛛舞动着长爪子,威胁农夫,还发出咝咝怪叫。
毒蜘蛛又向前爬了几步,张开大嘴做出咬人的凶相,说:“蠢农夫,你要听明白,只要被我咬一口,你就会有死的危险。你先是在痛苦中抽搐,接着在极度痛苦中咽气!走开,别靠近我,否则,你要倒大霉!”
农夫心里清楚,这是毒蜘蛛装腔作势,这个小东西过高地估计了自己。
农夫向后退了一步,运足了气力,光着脚丫子狠命地踩着蜘蛛,一边说:“你嘴上讲得挺吓人,实际上又怎么样呢?我这个泥巴腿子倒要领教领教,看你能不能咬死我!”
毒蜘蛛被踩死了。在它生命的最后一息,仍然狠命地在农夫的大脚掌上咬了一口。
不知是农夫深信蜘蛛的威胁只不过是吹牛,还是因为脚掌长满了厚厚的老茧,他除了感到轻轻一蜇之外,没有任何别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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