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朗而澄净的天空下,一望无际的麦田铺就了我的梦,我坐在垅上,守望着一朵蝴蝶花,似乎从迷雾中看见一只哀怨的蝴蝶。每一只蝴蝶都是花的精灵,是花的前世来会见今生。我在憧憬着美妙的相遇,可是并没有一只蝴蝶驻足停留,我仍然守望着
人世间有多少注定的相遇,错过仍是唯一的主题。有缘千里来相会,是众人欣羡的完美无缘对面不相识,是我所追求的缺憾。我们匆匆地忙碌在人生的旅途中,幻想着不寻常与意外的发生,但那终究是虚无缥缈的幻影。
错过是不可阻挡的奔流洪水,冲洗着一个个完美的计划,坚定的誓言更不能阻止它静静的蔓延,也许诚挚的心能换回它的一次怜悯。相遇无罪,如果没有它,又怎能给世界留下一曲曲绚烂的绝唱和一首首青春的挽歌。然而缺憾更能博得同情,承受眼泪。这些泪,或清或浊,流向一处是完成宿生的心愿这些泪,或喜或悲,汇成一汪是错过的颂歌。但是没有一滴泪感到遗憾,因为它们都理解缺憾的真意与美丽。
面对错过,无法抗争,那不是命运而是注定。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相逢又需要多少次的注视?只有默默守望,才能在浪花中自由地行驶只有虔诚祈祷,才不会在困惑中迷失自己只有安然微笑,才能在逝去的刹那得到永恒。
天色渐渐阴暗,金色的麦田不再灿烂,我望着隐藏在阴影里的孤独的蝴蝶花,继续着我的守望。我并不曾感到一丝失望与落寞,因为我发现,比起相遇,守望错过是一种更简单更宁静的明丽。
我隐约记得那个秋高气爽的日子,我认识了老师的另一个身份,也懂得了自己的使命。
那一年,母亲想让我学习一种民族乐器,好让我能够在激烈的竞争中持有一技之长,不至于被他人占尽先机。而懵懵懂懂的我,被她领到了老师的住处。
那是一座大院,古朴而有些老旧的房屋上,缠满了错综复杂的电线。墙体已经斑驳脱落,露出藏青色的苔藓,好似人体裸露的肌肤。泛黄的墙,阴森幽暗的楼梯,诉说着时间的流逝。我听到来自四面八方的音乐,浑厚的萨克斯,嘹亮的小号,优雅的古筝……可有一种声音,我无法辨别。清亮而透明,轮指连贯而流畅,似杜鹃鸟的鸣叫,又似稚童天真的笑声。
母亲微笑着说:“那是你的老师在弹琴。”
推开那“吱呀”叫唤的门,一位和蔼可亲的老人迎了上来,它怀里抱着一把小巧而有些陈旧的琴,大概刚才那天籁之音便是出自于它。
坐定,老师把一把全新的琴交到我的手中。它小小的,却很重,光滑的木头倚着我的肚子,锋利的金属琴弦泛着冷凝的光。老师笑着说:“这就是柳琴。”
我讶异于它好听的名字。杨柳依依,琴声所至之处无不春风拂面,万物生机勃发,一片春意盎然之景。可是我之前从未听闻过有这样一种乐器,便小心地询问道:“老师,学它的人不多吗?”老师依旧微笑着点点头,说:“这几年,学民族乐器的孩子越来越少,柳琴尤其如此。”
等我自己拨弄完,老师突然向我发问:“你为什么学琴?”我有些不知所措,只得老实回答:“为了考试,升学。”老师的眼里有一些悲哀,又在一瞬间归于静谧。
“我教琴几十年了。民族音乐是华人的传统文化,我就像一个守望者,守护的是老祖宗的东西,期望的就是像你这样的孩子,能将文化传承。最好,是做下一个守望者,”老师顿了顿,注视着若有所思的我,“学琴不能带有功利心,不然琴音也不会好听。我已守望多年,我还会一直坚持,直到无以为继。希望将来,你也会成为和我一样的守望者。”
老师是守望者,守民族音乐的过去,望民族音乐的未来。而我的使命便是传承,将文化与音乐传承。说不定将来,我也有资格“望”了,也可以试着去学做一个守望者呢?
每个人,都有自己所期望的目标,而每个人的一生,也不过是从这个目标走向下个目标,周而复始,至死方休。若说人世如同浩瀚无边的大洋,每个人的一生,如同是在驾驶一艘船。没有固定的起点,有的只是每艘船守望的彼岸。整个人生,就是守望与到达的过程,直至船沉。
我的这艘船,才刚刚发动不久,而现在,我已经看到了守望的彼岸。人生的第一次守望,能否到达,全凭自己。
不知曾几何时,我从那个每天深夜一边抱怨,一边学习的我,转变成每天心甘情愿,埋头学习的我。这倒也不奇怪,人的生理年龄增长的同时,心智也慢慢成熟。我已然明白那个彼岸的意义,那么下一步,也就是漫长的守望,和尽力去到达罢了。
我所守望的彼岸,四周波涛汹涌,海浪滔天,岂是轻易可以触及的呢?这面前的艰苦也曾一度吓倒我,阻止我前进的脚步。但现在,我偏要乘风破浪,看看我到底能否到达那么守望很久的岸上,第一次战胜这人生的大洋。
我从不相信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到的,人生第一道关口,说什么,我也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闯上一闯。
现在的我,即使是在深夜之中,也不忍轻易放下手中的笔。不知这一个月以来,手中的笔挥了多少回,桌上的灯又亮了多久。但这显然不够,于我而言,前往我守望的彼岸,还有八个月左右的时间。时间不长,但我也要尽力一试。人生可以有后悔,但我决不会留下遗憾。
守望一个目标,则更要在守望之中拼搏,奋斗,单纯的遥望没有意义,那只会让你和你的目标越来越远。这一回,无论成功与否,我会尽力一试。
人生,就是在不停的守望自己的目标,才不至于会在人生海洋之中迷失方向。我见过许多的迷失方向的人,他们除了每日荒芜度日之外,已经无法再进一步,只有原地盘旋,乃至不断后退。我不会成为这样的人,我要自己把控自己的人生,掌握自己的命运,做自己的上帝。我会尽我所能,不断登上我守望的彼岸。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跟随,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伴着外祖母的童谣,我欢快地蹦跳着,追扑那一只只轻盈的流萤。 儿时的夜晚,天空总是那么澄净而深邃,星星们比赛似的眨着眼睛,散发着柔和的光辉。夏夜最难忘,外祖母把旧摇椅搬到院子里,然后将我轻轻地搂在怀里,一边用薄扇为我驱蚊,一边跟我讲牛郎织女的爱情故事。讲到深情处,外祖母总会微笑着凝望天空,很惆怅地指着牵牛星和织女星对我说:“那两颗星是牛郎和织女变的,每颗星星都有自己的灵魂,当一个人死去了,天上就会出现一颗星星,永远在属于自已的位置上看着他所爱的人„„”那时的我似懂非懂,只觉得薄扇的风轻轻吹着很舒服,慢慢地,我便伴着婆娑的树影进入香甜的梦乡。 我小时候一直随着外祖母,我们这个大家庭里,有许多我的小伙伴,我们经常一起玩耍。有时,不小心碰碎了东西,我们便会争着向外祖母道歉。外祖母的脸总是慈祥着,她轻轻弯下腰捡起地上被碰坏的碎片,没有责骂反而使我们格外不安。
也正是此时,外祖母的身影高大了许多,就像一棵可以庇荫的大树,时刻维护着我们。 思绪回到现实,泪水已经涟涟了。现在,外祖母已经离我们而去,再也不能搂着我在院子里纳凉了。但我永远也不会忘记她,永远也不会忘记她经常叨念的“每个人都会在逝去那一刻变成一颗星,守望人间他爱的人„„” 于是,晴朗的夜晚,我经常搜寻那份善良在哪呢?迷蒙的双眼,却似乎已看见星空中外祖母那慈祥的脸庞了。 即便到了清晨,我也会不由自主地抬起头仰望天穹,这时的星星被日辉笼罩着不再闪烁,但我知道,即使这样,慈祥的眸子也会一直跟随着我,无论我去哪里。
家里小孩很多,外祖母却似乎更喜欢我多一点,因为我亲耳听到他在旁人面前夸耀我许多次:“毛毛这孩子真孝顺,我只要想散步她就一定会陪着我。”是啊,关心是相互的,虽然还是童年,但我已明白了爱应是默默给予,我相信,我对外祖母默默地爱,外祖母也会在不远的天际为我默默守望着。 梦,总像笼着层层轻纱,历历在目,却又逼近便逝。我的梦境中常有一湾湖水,安详宁静,泛着浅浅的涟漪。
湖的中心,是一片粉红的睡莲,晶莹剔透的露珠点缀于花的深处,空中飘浮着樱花,湖岸青草的颜色是那么青翠。那娴静夜色下的湖泊,那一片灿烂永恒冲斥的星河,我的外祖母处那星河之中,定是那么雍容华贵。 爱是无声的给予,是默默的守望,那璀璨的星夜便是你大爱的目光。
在《麦田的守望者》书中,霍尔顿说:“我希望有一天,我住在一个悬崖边,悬崖下面是大海,悬崖上面是一片碧绿的麦田。每天都有小孩子在那里玩耍。我会站在麦田边上守望,不让小孩子们摔下悬崖。”在我心中,麦田是良知,是朴实,是回归人之初性本善,至真至善的道德。
天空蔚蓝,麦田滴翠。我看见道德的麦田里,一个个守望的身影。那是最美教师张丽丽“捧着一颗心来,不带半根草去”的奉献取舍之心;那是感动中国的郭明义捐助千万贫困学子的一片赤诚;那是在惊涛骇浪之中挽救无数游泳者生命的全国道德模范郭文标的崇高人格。
同样在道德麦田守望的,还有国学泰斗季羡林老先生。那些喧嚣的岁月终于沉寂,那些浮躁的时光终于平息。曾经“*”十年的动乱劫难不曾让他的道德、良知泯灭,曾经跌宕起伏的岁月不曾让他的坦诚改变。曾经的少年,今日的大师,心有良知璞玉,笔下道德文章,富贵不淫,贫贱不移,留得十年寒窗苦,《牛棚杂忆》艰辛多。守望道德,是东方大儒的学者风范;坚守道德,是我们所无悔追求的名人风骨。
但是,在物欲纵横、纸醉金迷的当代社会,多少人退出了那片碧绿的麦田,去追赶城市喧嚣的脚步。当社会下层务工人员的住所和赖以为生的摊位被强拆硬扒时,那些横暴的公安、城管和拆迁队退出了道德的麦田;当“明哲保身”,怕“李刚的儿子”“碰瓷的老太”的“中国式过马路”的路人光天化日下对被车撞伤者视若无睹时,他们退出了道德的麦田;当凭“染色剂馒头、瘦肉精猪肉、三聚氨胺奶粉”牟取暴利时,那些眼红心黑的生产厂家退出了道德的麦田;当救起落水人员的英雄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时,那些悄悄离去的被救人员,退出了道德的麦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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