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说来,有雾的清晨是很难见到日出的。然而,我地却有幸看到“雾中日出”这一奇观。
那日,天色迷迷朦朦。雾中的天空可真是狭窄啊,仿佛只能容下我一个人似的。放眼望去,雾气轻悠悠的,就像一席席轻纱萦绕在河桥、楼屋、草木之间。我踱步桥头,犹如凌波仙子漫游在天堂。想不到家乡的晨曦竟会如此美丽:远近的秋虫正在“唧唧”叫着;清淡的花香随着湿润和水气沁人心脾……忽然,正东方,那白雾又披上一层金纱,金灿灿,白花花的。视线所及,黄白相杂,又别有一番情趣。
这时,雾气***动起来,好像是“白姑仙女”要收回那美丽的纱衣。当“薄纱”一缕缕地渐渐消散之际,整个大地也在一分分地显露出来。
太阳在慢慢地升起来。瞧,红彤彤,亮闪闪的,它仿佛是一只打足气的大红球,鼓着圆圆的红脸,一耸一耸地向上爬着,看上去好像很努力的样子。我目不转睛地等待着最激动人心的时刻。呵!好样的,跳出来啦!冲出地平线的太阳,终于把家乡大地用极尽的美装点!这时,河边的芦苇,摇头晃脑,旭日的光芒在亲吻着它;野花叶上的颗颗水珠,闪烁着五彩异色,悄悄地滚落下来,发出轻轻的“嘀嘀”声,似乎在向太阳问好;成片的农家新楼,路边的纤细小草,上班去的自行车流,下田去的扛锄农人,都牵扯着丝丝缕缕地残雾,迎着晨光,吐露着各自的依依情思……
此刻,我想欢呼呐喊,但一时不知该喊些什么。我凝望着太阳,油然感觉到:晨雾后的我又长大,家乡的一切都在成长,我的祖国正在蒸蒸日上。
在成长的过程中,很多东西都变得模糊了,但每次一个人躲在角落里思考,有些东西就慢慢浮现在脑海里。
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天周末早上,我起床开始复习功课。妈妈做了早餐,我很快吃完了饭。我突然抬头看向窗外。外面的天空像一张巨大的灰色网,令人沮丧。看起来大雨要来了。妈妈关心我,对我说:“孩子,天气不好。也许出去的时候会下雨。带上雨衣,穿厚一点。不要感冒。"匆忙中,我有点不耐烦,说了句“没事,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放过我吧”,然后关上门走了。我妈深深叹了口气,喃喃道:“这孩子……”。
我走在宽阔的柏油路上,心里很忐忑,像一只小兔子在心里蹦来蹦去,生怕下雨。然而,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大雨倾盆而下,天空变得更加阴沉。随着电闪雷鸣,我的心变得更加害怕。我没有在瓢泼大雨中挣扎,被淋成了“落汤鸡”。
我落魄了,身边没有庇护。我只能不顾风雨往前跑,直到学校出现在我眼前。但更绝望的是,因为地面很滑,我在跑的过程中摔倒在地,哭得没有声音。此刻,后悔和无奈交织在心里。我不应该忽视我母亲的话。如果我带了雨衣,我现在就不会这么尴尬了。我站起来,慢慢地、一瘸一拐地向前走。
这时,身后一个亲切熟悉的声音在叫我的名字:“小雪”。妈妈,我慢慢转过身,抬起头。我妈妈拿着一把雨伞。风雨中虚弱的身影是如此巨大。“妈妈”,我忍着痛,撑着伞。我心里很惭愧。我双手抱住母亲,仿佛这一刻已经永远定格,成了这座城市最美的风景。泪水止不住从我脸上滑落。
这些都是感动的眼泪。母亲对孩子的爱是如此之深,就像廖远的天空和浩瀚的大海,当雨停了…
走出门,就与阳光撞了个满怀,阳光中含着芬芳的花儿的气息。早晨,好温暖!
不坐车,不邀游伴,也不带什么礼物,就带着满怀的好心情,踏一条幽径,独自去访问我的朋友。
那座古桥,是我要拜访的第一个好朋友。啊,老桥,你如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在这溪水上站了几十年了吧?有多少人马从你的背上踩过,走过,可你却毫无怨言,无私奉献。你弓着腰,俯身凝望着水中的人影,鱼影,月影。岁月悠悠,波光明灭,泡沫聚散,唯有你依然如旧。
走进鱼塘,小鲤鱼呼唤我的名字,小树摇曳着枝叶为我扇风。每一条鱼儿都是我的知己。我坐在鱼塘边,静静地,仿佛自己也是一条活泼可爱的小鱼。我的脚变成鱼的尾巴,耳朵变成鱼鳃,头发变成鱼鲫,头变成鱼头,在水里不停的吐泡泡,与同伴们嬉戏,追逐。
这公园的一切里,哪个不是我的朋友?我热切地跟他们打招呼:你好,活泼的小猴!你攀着铁链,是在做杂技吗?你好,悠悠的白云!你洁白的身影,让天空更加湛蓝。喂,淘气的鹦鹉,叽叽喳喳地在谈些什么呢?我猜你们眉飞色舞,莫非看见了美丽的女伴。
捡起一朵杜鹃花,捧在手中,我嗅到了大自然的芬芳清香:拾起一片落叶,细数精致的纹理,我看到了它蕴含的生命的奥秘:捧起一块石头,轻轻敲击,我听见远古建筑长城的声浪,听见江河滚滚的流水声。
一阵风拂过,风中含着露水和桂花的气息。仰望天空,空中的朵朵白云随风舞动,样子千姿百态,像一块香醇渴口的蛋糕,又像一根根香甜美味的棒棒糖。
许久,空中掠过一群归鸟。我该回家啦,我轻轻的挥手,告别公园里的好朋友,带回了满怀的好心情,还带回了一路月色。
时光迸裂出的层面,像是你的笑容泛着暧昧的痕迹,却又不失永恒的褶皱。流年终已成殇,夏日早已枯凉。你终究还是带着传奇与过往,逃离了我们的曾经。只是,只是要我如何相信,你所赐予我的完美截面!也许,也许我不该去强求,强求你予我一曲怅惘的弦音,一屡晕染的温暖。
反反复复,来来去去的年华露出的惟有从未拓印过的章节。纵然不舍,也无法描绘出那一条纵横沟壑的满载忧伤的河川。或许,你我早已明白。彼此不过是在成就一种无名的名分。只是,此时的我无法抓住你转身离开的痕迹。只有远远的叫喊着:“不要丢下我一个人,不要去我看不到你的地方,不要对我以外的人温柔,不要……”
苍凉的大地,惟有我载着满目的疮痍措手不及的张大着眼睛疯狂的寻找你曾经留下的点滴。你予我的一切总是在不经意的提醒着我你的离去,也许,你没有明白,你离开的同时也带走了我所有的时间。我象是被你带进一条很深很深的走廊,更像是一条永无止境的隧道。漆黑的四壁,无法感觉和触摸到任何的温度,留在梦寐的景象是你的声音描绘出的精致的轮廓。
我担忧你会不会将我遗忘?因为不论原本多么熟悉,在时间的洪流里也会慢慢的变的疏远。那么,我该怎样在这魔方般的世界里找到你的痕迹?是否,要真的等到手心的天荒地老?
自此,一个人的天空,无法用语言表达的清晰。偶尔的灰边的天际,那是痛苦与悲伤的交集。但我依旧相信,相信或许在下一个转角,或许墙壁的对面。再次邂逅……
于是,我沉溺在迷宫般的幻想里乞求高塔里的释迦牟尼。让他用我的灵魂和心跳。为你穿上红色的水晶靴,束起那条粉红的蕾丝缎带。纵使记忆的温暖是存在你我之间难以逾越的沟壑,也是欣慰……
尘埃飘在空中,或者落定,我们却总是和它纠缠不清。
我们日复一日,不停地换洗衣物,擦桌子拖地板,或者关门闭户,阻挡空中尘埃的侵入;要不干脆到山水中去,去呼吸干净、清新的空气;甚至想往高原或者草原,去瞭望一尘不染的远景,漫游在无边的辽阔里……
我不知道是否错觉,这个城市的尘埃越来越重。宽阔的街道上,川流不息的汽车掀起曾经落定的尘埃,不断地向城市的上空抛洒,间或夹杂着一些虚假的广告和商业的叫卖。开发区的挖土机发出低沉的吼叫,举起长长的手臂,将千年的沉默在空气中洗礼。然后就是尘土飞扬。
清晨,只有清晨,我可以拼命地跑往郊外,在大大小小的车辆还没有出动之前,在尘埃还没有醒来之前,我在这个缝隙里躲避一下,仅仅一下子。
要不,我就挤开时间的尘埃,在假日里,躲到附近的一些山水中。
夏天,我有时候会蹬在泉水或者老家的湖水里,像一个局外人,仰望头顶上微尘的缓缓游移,细看微尘之间的相互摩擦与碰撞。譬喻昨天在龙泉湾温泉,我就在尘埃的缝隙里邂逅过一次少有的争端。这个争端不是与别人的争端,而是与自己的争端。而且这个争端貌似有了结局。
有时候也不惜身体的劳顿,攀上一些高山,去俯视空中,看尘埃是如何淹没城市甚至乡村的。譬喻在庐山的秀峰,邂逅李白和他的瀑布,一些千年的尘埃顿时灰飞烟灭。但是,却又望见山脚下的星子县,陶渊明被覆盖在无边的尘埃里,白鹿洞书院和朱熹的身影也寂寂在浮尘之下。
山水中去得多了,我也发现,这里不是没有尘埃。那个美庐,那个庐山会议,就像一粒粒微尘,在山中落定。
有一次,我本有意躲开一些尘埃的侵袭,上到枞阳的浮山,却看到一些千年的石刻,蒙在历史中不愿醒来。
在尘埃之中,岁月总是匆匆而又漫长。而在尘埃之外,内心就是缓慢,就是慈悲;即使热烈,也会是瀑布一样明亮的挥洒———这极像我们返回慈悲的故乡,远望炊烟缓缓的上升;如果有风,炊烟就成了狂草……
我总是这样纠结在尘埃的内外。所以现在我明白,世世代代的人们,为什么要熟读“飞流之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以及“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了。
莫非这就是我的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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