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着满载法语书的书包,踌躇地离开了学校。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放学时走得如此的慢,好像腿上绑着千斤重的东西一样。
我拖着脚步,一步三回头的向学校告别,向韩麦尔先生告别,不,是诀别。
我或许再也没有机会能和韩麦尔先生再见了。或许,今后我们还会在这个课堂上课,但意义不一样了,不是韩麦尔先生来教我们,是那些该死的'普鲁士人,更可气的是还要学那该死的德语。如果我没有背好德语单词,他们会不会用戒尺来打我呢?想想他们对我们做的吧,太残酷了,残酷的普鲁士人们,用戒尺来打我,对他们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但他们有什么资格来打我?我是法兰西人,纯种的法兰西人,我才不会去学德语呢,可恶的德语。
站在街角,我仍然依稀看到韩麦尔先生那憔悴的身影依靠在那儿。
可怜的人,他一定从未想到过会变成这样。诶。他应该看到我毕业的,就算我学习成绩不好,那也总比现在由普鲁士人来代替他,由德语来代替他认为最美好的语言来的好。我好想时间停留在这一刻,或者脚下钉下钉子,就这样永远的来看着他。哦,他今天穿着这套绿色礼服,显得他那么的高大,那么得笔挺。他或许不会再穿这套礼服了吧。
街上静悄悄的。回想起原来这个时候,应该是很热闹的才对。
放学的孩子们会在这里打打闹闹,或者捧着一大把吃的东西,听妈妈、奶奶讲故事。可是现在街上一个法兰西人都没有,只有那些自以为是的普鲁士兵,他们正在拆商店的招牌呢,把法语招牌改成德语的招牌。那些德语我一个字都看不懂,我也不想看懂。我看着他们,把写着大大的法语字的招牌踩得粉碎。应该有人来制止他们才对,这应该是法兰西人的招牌,他们没有权力来糟蹋它们,他们更没有资格来糟蹋这些法语!
小鸟飞过公园停落在公园的围栏上,对玫瑰花说“你真美!”
“可不是吗!经过的路人总是赞叹我,甚至连从前只为工作来去匆匆的人们也开始注意我了。那些蝴蝶花呀,怎能配得上我!”玫瑰花得意洋洋地说。
小鸟略有些惊讶:世界上还有更多的玫瑰花她不是独一无二的,她不能这么骄傲吧!况且,还有比她更美的花呢!
小鸟没跟玫瑰花道别便飞走了。
过了几天,小鸟再飞过公园,又停落在那围栏上,它发现那朵玫瑰花只剩下几片花瓣了。玫瑰花楚楚可怜的'央求小鸟:“留下我最后一抹花香吧!把花香献给大地吧!”
原来,刚才一位小女孩见玫瑰花很美,便摘了几片花瓣。
小鸟看了玫瑰花一眼,把她娇美的花瓣叼进泥土里,了了玫瑰花的心愿。
过了几个月,小鸟又飞回来落在公园的围栏上。它叽叽喳喳地叫着,仿佛闻到了玫瑰花散发着的最后一抹花香……
我轻轻擦去课本上的灰尘,缓缓的将课本一本一本的塞进书包。想到明天就再也不能上法语课了,想到韩麦尔先生再也不能教自己了,我的眼眶不禁湿润了。但当我看到韩麦尔先生高大的背影时,似乎又听到了韩麦尔先生铿锵有力的声音:法兰西人是最有骨气的,我们一定能取得最后的胜利!我顿时坚强起来,忍住泪水,抓起书包冲出了教室。
当我走到大街上的时候,镇上的铁匠华希特这时正和他的徒弟在收拾行李,准备逃离这座魔爪下的城市。铁匠华希特边收拾着行李,边对徒弟们说:我们已经成了亡国奴了,说实在的,离开这儿是对的.,指不定哪天又发生战争了呢!听到这儿,我抽了一下鼻子,心中酸酸的。那块不吉祥的东西布告牌,还站在原地,但是看它的人却渐渐地走光了,大概不想沾上它的晦气吧!此时的天暗了下来,下起了小雨,仿佛是上帝也在为阿尔萨斯哭泣。
画眉依旧是蹲在早晨的那棵大树上,但它的心情看起来似乎是糟透了。它的叫声变得凄惨起来,似乎也在诉说着失去国土的伤感。它瞪大双眼,望着路上的每一个行人,也许它是想从行人群中找出那个使大家都不愉悦的罪魁祸首。这眼神,在正义的人们眼里看来,它代表了大家的心里话;但如果是在像强盗那样邪恶的人的眼里的话,就会变成恐怖的、可怕的,还有点令人毛骨悚然。
普鲁士兵依旧一二一二地齐步走着,他们昂着头,得意地掠夺来的土地重重地踏在脚下,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我也不避让,瞪着仇视的眼睛看着这群流氓。一个普鲁士兵冲着我吼道快让,小鬼,都当了亡国奴了,也不老实点!我再也抑制不住情感,大吼一声:法兰西万岁!我们属于法国!然后发了疯般地冲向了镇公所的布告牌,一把扯下那该死的布告,撕了个粉碎。还没等干完,我的脑门上已挨了重重的一枪杆,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昏睡中,我做了一个梦,梦见阿尔萨斯的上空重新飘扬起法国国旗,我变成了韩麦尔先生,站在讲台前,给孩子们讲着法语,动情地讲着法语……
只有一百日,就该离去,再也回不到那青春年华,再也回不到那美丽的情谊,听着他们的实验,好像自己就在他们中间,好怕好怕,下一年的我们也会和他们一样,那么懂事,那么拼命。也许,我们现在是那么的玩世不恭,但到那一天,我们必会坚强到让每个人都心疼。 九年级,他们不再闹了,他们不再叛逆了,他们也不吵架了,在那清脆的早自习的铃声的伴随下,只剩下一阵阵比它更清脆的读书声,再也不是说话声了,再也不会没有声音了,九年级,他们长大了,九年级,他们懂事了,所有校园嘈杂时,只有那一栋楼,那么静,那么美,让人心疼他们的憔悴,我们的最后,可能也如他们一般得憔悴,可能像死神一般的寂静,班里再也无那嘈杂的话语,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份执念, 等到我们的最后,几乎白了少年头,我们只剩一年了,就会如他们一样迈进新学校的大门,谁能保证我们比他们更优秀?一步步走过的哀愁,我们只是更加忧愁,怎样才能舍得这段时光,要么就守着这份长久。
这是第一次,我第一次觉得放学的铃声如此另人讨厌。
韩麦尔先生对我们说,这节课是最后一节法语课,他走了后会有教德语的老师来交我们的。这代表着什么?我不要思考,不,应该是我不敢想。我害怕正视这个可怕的消息。就在我不经意间,泪水在我的眼眶中打着圈,但是,我忍住了,因为韩麦尔先生曾经常告诉我们:“法国人民,一定会胜利,一定会打败德国!一定要让他们知道‘我们法国一样很强大’……”就是想到这,让我顿时有了勇气,抱着书包一路的狂奔,回到了家。妈妈看见了我很吃惊,作为母亲的她,从来没有看见过我这个样子——脸色惨白如雪,就像我得了不治之症;头发乱的厉害,拿垃圾场与我相比,我想,我比它更杂乱无章吧;衣服犹如社会的小混混,一身不三不四的样子……啊,那时的我真的'是——我比乞丐胜三分!
从那以后,我每天朝着天空大声高喊:“祖国,我们一定会赢的,为你付出自己的一切,只希望你变的更漂亮……”
我背着满载法语书的书包,踌躇地离开了学校。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放学时走得如此的慢,好像腿上绑着千斤重的东西一样。
我拖着脚步,一步三回头的向学校告别,向韩麦尔先生告别,不,是诀别。
我或许再也没有机会能和韩麦尔先生再见了。或许,今后我们还会在这个课堂上课,但意义不一样了,不是韩麦尔先生来教我们,是那些该死的普鲁士人,更可气的是还要学那该死的德语。如果我没有背好德语单词,他们会不会用戒尺来打我呢?想想他们对我们做的吧,太残酷了,残酷的普鲁士人们,用戒尺来打我,对他们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但他们有什么资格来打我?我是法兰西人,纯种的法兰西人,我才不会去学德语呢,可恶的德语。
站在街角,我仍然依稀看到韩麦尔先生那憔悴的身影依靠在那儿。
可怜的.人,他一定从未想到过会变成这样。诶。他应该看到我毕业的,就算我学习成绩不好,那也总比现在由普鲁士人来代替他,由德语来代替他认为最美好的语言来的好。我好想时间停留在这一刻,或者脚下钉下钉子,就这样永远的来看着他。哦,他今天穿着这套绿色礼服,显得他那么的高大,那么得笔挺。他或许不会再穿这套礼服了吧。
街上静悄悄的。回想起原来这个时候,应该是很热闹的才对。
放学的孩子们会在这里打打闹闹,或者捧着一大把吃的东西,听妈妈、奶奶讲故事。可是现在街上一个法兰西人都没有,只有那些自以为是的普鲁士兵,他们正在拆商店的招牌呢,把法语招牌改成德语的招牌。那些德语我一个字都看不懂,我也不想看懂。我看着他们,把写着大大的法语字的招牌踩得粉碎。应该有人来制止他们才对,这应该是法兰西人的招牌,他们没有权力来糟蹋它们,他们更没有资格来糟蹋这些法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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