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暗,我聚精会神地听。大海似乎从遥远的地方发出问候。我知道,虽然我现在很少去海边,但海洋的陪伴从不走远。
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亲戚和朋友会组织小组在假期去海边玩。从那以后,我与大海结下了不解之缘,从此我开始依赖大海。
我喜欢住在海边的小木屋里——清新优雅的装修风格映衬着汹涌的大海,别有一番情趣。我最喜欢的是二楼的小屋,因为你不用离开房间就能听到大海的声音,闻到大海的味道。清晨,在大海的声音中,睁开你的眼睛;下午,我潜入凉爽的海水浸泡我的身体,与大海嬉戏,让海浪把我掀翻。傍晚,静静地坐在沙滩上,听着大海的倾诉,看着夕阳给大海染上一层金银。此时,大海是我的玩伴,伴随着我的成长,永不远去。
渐渐地,由于繁重的家庭作业和更多的课程,我去海边的次数越来越少,但它从未远离我的生活。偶尔我会站在岩石上,看着大海拍打着海岸。我总是想问大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当风吹过,是不是很无聊?虽然大海是寂静的,但它让海浪冲击着我脚下的岩石,并告诉我--大海的变化难道不是一种坚持吗?它用它不变的行动来看待所有的变化。所有的河流都流入大海。除了它宽广的胸怀,最重要的是坚持它的心。在大海的指引下,我学会了坚强。
面对考试,我不会再退缩。面对挑战,我不再胆怯。面对未知,我不再害怕,因为坚持可以滴水和石头,石头可以雕刻。感谢大海的不断支持。
现在,每个星期天早上,我都会去海边公园晨跑。这里离海很近,我能感觉到它的悠长的呼吸和温柔的陪伴。累了,咆哮的海风掠过我的耳朵,大声喊加油。大海就像老人。它的鼓励和陪伴永远不会走远。
面对大海,春天绽放。大海的包容、大海的坚持和大海的鼓励一直像影子一样伴随着我。也许将来我会出国学习和工作,但是我会记住大海给我的一切,不管世界在哪里,我知道——大海从来没有走远过!
有些许愣怔地,看着那土坡上一个孤零零的树墩。大概是,被人遗忘好久了。
一阵狂风肆虐地刮过,往昔的画卷被吹得翻腾起来,那棵魁梧的老树,好似还屹立于土坡上,一片郁郁葱葱,一片生机勃勃。就这么站在窗口对面,不动声色。一块小地方,因此盎然起来。
依赖来源于习惯。习惯了它繁茂的枝叶,习惯了它的不苟言笑,习惯了它的存在,一切的美好,就尽在指尖酿造。潜移默化之中,仿佛也颇有一种重山密林之感。老树终究是老树,饱经沧桑的脸庞总显一副老者的耿直慈善来,看着往之来去的小辈们,说不出是欣慰还是感慨。一颗因城市而躁动不安的心,竟因它的存在而冷静平和起来。
可老树毕竟是老树,生命终会有结束。它折下了枝丫,褪却了叶子,弯下了树干,只留下一截秃秃的木墩,在岁月的一隅静静等待生命的最后一口气。老树不复存在了,那棵回忆里的老树只能成为面前这块方方的矮矮的一截,那缕带来回忆的绿色变得黯淡无光,一点一点地离我远去,伸手留不住,张嘴喊不住,只能看着它走得越来越远,越来越远,远得看不见轮廓,看不见一抹虚影……
我离着老树越来越远了,生活好似变得空洞了起来,枯燥无味,充满着生命逝去的苦涩,老树走远了啊,生命就是这么快地一逝而过,令人伤感,又无可奈何。
敛了敛纷飞的伤感思绪,我向着木墩走去,想离它近一点儿似的,慢慢地,轻轻地。忽而,一丝嫩绿晃入眼帘,在暗淡的视线里流出一圈圈荧光。这是,老树的种子发芽了?还是一株草,亦或是某些不知名的植物?不过,这是一株生命不是吗?它从来没有离开过我啊。
生命永远无止息,一个生命的逝去,不会阻止每一个生命的重生。它们在绝望里诞生,成长,最终真真实实存于世间,成为新的希望,它们存在于每时每刻,每分每秒,每个角落,每一个我路过的地方。生命从未走远过,它一直,一直都在。
也是些许愣怔地,望着树墩,准确地说是它旁边的嫩芽,心里安宁地,痴迷地,感受这些,从来没有走远过的生命。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韶华易逝,光阴冉冉,幼时那些最靠近心的点滴时光,在,亦或不在了。他们是否早已随风而去,还是深深藏匿在某个不易触及的柔软角落呢?
小的时候我最黏奶奶,和奶奶度过了整个儿时岁月。
紫红色的豌豆花在叶间静静地小憩着,时不时飞来一只白色飞蛾,绕着它们打转转,这会儿看还倒吊在花下,再看时却已经摇摇晃晃地飞到邻家了,也许那儿正簇着一丛黄色花呢!风吹得很轻,不似吹落繁花的野蛮的风,它好像怕惊扰了树上那只立着的麻雀。
奶奶坐在一旁的小椅上,蒲扇轻摇,为我扇风。她的身上落满了葡萄树叶的影儿,虽然这棵葡萄已经长了两年还没结果,但家里没有一个人反对它继续站在花池一角。奶奶的眼睛已经半眯了,是呀!在这么热的下午,也只有她愿意陪我在外面种瓜了。已经入了夏,开始吃瓜了,各种瓜,西瓜,香瓜,哈密瓜……可我开始种瓜。哈,现在想想真是傻,可奶奶没有反对,在一旁静静地陪着我。
立夏的时候,奶奶帮我编蛋网。赤橙黄绿青蓝紫,好像七仙女的丝带。奶奶将绒线一根根打结,系在一起挂在门把上,然后编起来,她的手翻转得好快啊,我都眼花了,还困了,睁开眼的时候,听到奶奶唤我乳名,而我,已经身在柔软的浸满太阳味儿的床上了。蛋网已做好,里面放了一枚大大的乳白鹅蛋。
今年的蛋网是我自己编的,因为找不到那么多颜色的丝线,只用了单色的,不好编,也编的丑,蓦然想起似乎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去乡下看奶奶了,突然特别想奶奶,想那些和奶奶一起度过的如同彩色丝线一般的童年时光。
人在长大的过程中,是要经历很多美好的东西的。你觉得那些美好的时光已经离你远去了,其实不然,他们从未走远,只是被你作为珍宝悄然留在了心底,等到我们都老了,就用它们浸透自己冰冷的双足。
月华如水,悄然浸满窗楣,银晃晃的月光带着隽永长存的清凉斑驳了一片朦胧的树影,在窗台上绣出了一抔月光微凉。耳畔,是蝉鸣阵阵,轻呷一口香茗,自然之歌,从未走远。
夏夜,灯前,在题海中奋笔疾书。门窗紧闭,仿佛这样就能关住我的灵感和思绪。笔尖又一次停滞,我无奈地呼出一口气,疲惫地闭上双眼。
恍惚中,似有一层薄薄的声音透过窗,传入耳中,紧绷的弦莫名一松。
启窗,站定。那一刹那,整齐而又响亮的声浪扑面而来,裹挟着夏日独有的气息,充盈了附近的空气。这是久违的自然之歌!
清脆的蝉鸣汇聚在一起,组成了一曲盛大的合唱。这美妙的歌声如同骤雨初临,空灵的声音霎那间铺开,仿佛充斥了整个天地;又似百万骑兵驰骋疆场,马蹄阵阵,战鼓擂。磅礴的蝉鸣声带着与生俱来的气势,为听觉奉上一场饕餮盛宴。
陡然间,一个声部的声音忽地销匿了,其余几个声部却仍在尽心尽力地演出。乐曲听来清秀了不少,由刚刚的澎湃江河,变成了潺潺流水,温婉的曲调仿佛调整了我的呼吸,让我彻底放松了下来,眼前的一切都令人心旷神怡。
片刻,蝉儿们仿佛遇上了一个休止符,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天地间霎时一片寂静。正当我回味着这美妙的声音时,一道蝉鸣悠然响起,接着,如一块虎符调动千军万马,数道蝉鸣紧跟而上,重又汇成一体,恢复了浩大的气势。
蝉鸣整齐划一,声线因此圆润光滑而不尖锐有棱角,每只蝉儿倾情演唱,让蝉鸣化为夏夜的风,清爽,大气,从不停停绊绊,畏畏缩缩,总是一气呵成,一挥而就。它们是一个个动人的音符,谱出夏夜的自然之歌。
满天星辰璀璨,耳畔蝉鸣仍旧。 原以为,繁重的生命早已让自然之歌离我远去,不曾料想,自然之歌,其实从未走远,它一直在等待着我们,等待着被聆听的那一刻。
有些人,用尽一生也忘不了;有些情,等待一生也得不到。那古老的手艺,终将被人拾起;而你的背影,牵动我的心灵。爷爷留在咸菜上的手掌余温似乎仍在心头,从未走远。
记忆中的爷爷对腌菜情有独钟。家中也算富裕,望着爷爷那因为腌菜而苍老的手,家人都有些不忍。他常说:“老一代人的手艺是不能走远的,我精通的没几个,就把腌菜这本事传承下来吧!”皱纹深深的嵌在他的笑颜,那浑浊的眼睛里,蕴含着令人敬佩的宁静。我曾看过爷爷腌菜,所记之处不是很多,只是记得需要在菜上反复摩,擦撒一把盐,使菜的清香淡去,留下咸味。爷爷的手掌在菜上搓揉似乎要为它洗去世俗尘埃,我第一次发现爷爷瘦长的手竟有这么大的力道,更是第一次发现爷爷有如此专注的神情。他一改往日的云淡风轻,眉头紧锁,甚至因为用力而泌出了一层细汗。取盐的时候,他转头看见了不远处的我,便用眼神示意我过来。我不愿动弹,便摆了摆手。他似乎有些遗憾:“没事儿,以后再学也行,只不过老手艺不能走远,明白吗?”他似乎有些严肃。我信誓旦旦的保证:“爷爷你就放心吧,有我在,不会让这手艺丢下的。”他的神情放松了些,转身继续搓揉。一瞬间,我望着他的背影,是那样的专注与深情,似乎要将手掌的余温传递到那菜里。他的嘴角有一丝浅笑,皱纹便显露出来。这经过岁月洗礼的皱纹是那么的苍老,却又是那么的动人。他那个背影从此就镶嵌在我的脑中,忘不掉了。而那手掌上的余温在我心头,走不了了。
那时春光正好,似有若无的阳光的剪影打在他的脸上,给人一种震撼;如今乍暖还寒,冷风吹打在脸上,我闭上双眼,那从未走远的爷爷手掌的余温,温暖了我的心灵。
有些人不会走远,有些情萦绕心间。那古老的手艺,那碧绿叶子上的余温,那高大而沉重的背影,那不把钟爱抛弃的爷爷……他们都在我心田,怎么会走远?它们温暖了我的春天,就算拼尽全力,我也一定让他们,不曾走远。
仿佛一夜之间,镇上雨后春笋般地冒出无数“现刻瓦片”的小摊,摊旁挤满了喧闹吵嚷讨价还价的游人,摊后站立着油嘴滑舌却又分心刻瓦的摊主。我站在街头,脚下依旧是那条麻石板路,却似乎很多东西都走远了。
一抬头,镇口石门上是陶二爷十多年前雕刻的巨型“福”字,“田”中藏“寿”, “口”中藏“禄”,“喜”依“示”边,团团喜气,却又因瓦的灰色显得肃穆起来。“福”下是喜鹊登梅、貔貅招财、麒麟送子、三阳开泰四副吉祥图案,极为传神。穿过石门沿着石板路走,两侧屋顶上青瓦鳞鳞千瓣,古朴素雅,沉稳宁静,纹路古拙若桑间鸡鸣,桃源犬吠,淳朴可爱。
十多年前,小镇尚未被开发成为景区,未被冠以古镇之名。幼年的我热衷于观赏陶二爷雕瓦刻砖。他好两口小酒,颊上微酡,使描样上线条飘逸圆润,下刀时力道匀适,打磨时凹凸有致,上药后浑然天成。一抬腕,是丹凤朝阳,一低头,是鱼跃龙门。凿削铲旋,如写书法,抑扬顿挫间光影流动。陶家一排“福”字瓦简单而各异,掩映着后院小叶黄杨密密匝匝的叶子,流淌着时光静好。
可现在,那些生意红火的摊主并不描样,遑论上药——现刻嘛,效率第一。彼时的认真与虔诚呢,精雕细琢与岁月安稳呢,难道都随着这十余载光阴渐行渐远了吗?我听着耳边高高的鞋跟叩击着石板路,望着尖尖的伞顶划过起伏的墙垣,心下一丝迷惘。
七拐八弯进深巷,熟悉的木门,斑驳的低槛,陶二爷竟一直没搬家。推开半掩的.门,一声旧旧的“吱呀”声还是昔年音客。他正刻一条鱼,砖石中心只寥寥几笔,一条极生动的灰鲫,然觉满砖江湖,烟波无尽。抬头见是我,一怔神,旋即爽朗一笑: “丫头还记得我这老头子?”我可处江湖之远啦!”复又低头。有细密的雨丝飘舞,屋瓦上浮漾着湿湿的流光。
跨出门槛的那一刹那,我恍然意识到,那些我以为走远的,其实都在这儿,从未走远。也许在深巷里,也许在职业掩映下,陶二爷始终如此,怀着雕刻的信仰刀刀笔笔,岁岁年年。
那宁静空灵的檐雨滴声,从未走远。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题记
六月熹微的阳光路过了街头,斑驳地洒落在了鹅卵石上。黄昏的残阳悄悄坠落进了湖泊里,染红了一江静水,燃了天空万匹锦缎。蝉声随着颓废的太阳失了声,矮墙远处重重叠叠的树影在风中扭动着娇柔纤细的身姿,展示着万般柔情。黄昏吻过人间,缱绻了古道西风,宁静了小楼酒家。
静谧和煦的夏风含着淡淡的栀子花香,吹动着窗边褪色的风铃,清脆的声响唤醒了万物。屋里只有一个高大的身影拿着一部手机徘徊着,彳亍着。夸张而又略显幼稚的手机壳暴露了主人的年幼。
他最终还是解锁了手机,关节粗大的手指在屏幕上不停划动着。
木讷的父亲不善言辞,只是微蹙着眉,轻声自言自语地说着:“她还小,不应该这样拼命的……”随着手机提示音的响起,一个每天凌晨三点钟准时响起的闹钟消失在了手机界面中。他又轻轻将手机放回了原位,仿佛刚刚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随后,他又随手翻了一下凌乱的书桌上那堆成山的习题册,轻叹一声,不动声色地整理了起来。
他的女孩躲在了门后,伫立守望了很久,凝望着他的一举一动,却一声不吭。眼眶微红,泪水如雨打般地落下,沾湿了衣领。
或许是她惊动了父亲,他转过身来。她赶忙擦拭了眼角的泪水,装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
“你回来了,我先给你泡一杯茶吧。”他促狭地捋了捋鬓角的银丝,企图掩盖住时光匆匆的事实。
一头黑发中掺杂的那几根白发格外刺眼。她轻轻拉住父亲的衣角:“等一下。”随后踮起脚尖,拔掉了一根白发。
“爸……”她欲言又止,纵使千言万语怀在心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没什么,人老了也正常。”他没有再解释什么,只是匆匆走过。空气中弥漫的清香是时光流淌的痕迹。
“原来,我不是一个人……”她蠕动着双唇,轻声低语着。
父爱是温柔的印刻在血脉中守护。他其实从未走远,只是半路中悄悄地折回来,绕到你背后的阴影中,默默地为你保驾护航。
它也许早就忘记了我,但我却无法忘记它。犬吠声依旧徘徊在耳旁,可我再也无法感受到那份快乐。
它是秋末来的,却又在初春时走了,这不是生死离别,只是距离的间隔但却让我悲痛不已。
秋末初见,我从小就怕狗,见到狗恨不得翻筋斗逃走,离它们有个十万八千里。
我是被迫接近它的。一两声犬吠从姑姑家的小楼传了出来。没想到姑姑家养了狗,我是带着一丝疑惑,又带着一丝恐惧。
才几个星期没见姑姑就养了狗。不知是斑点狗还是蝴蝶犬,反正是那么活泼,那么可爱。
肚子上有一圈小肥肉,但这并不显它胖,而是萌萌的。狗嗅到了陌生的气味,便来寻找源头。我恐惧的看着它,它眼神中除了一些疑惑全是兴奋。我跑到沙发后边,它似乎知道是一家人呐,马上也钻到那儿,还舔我的脚。
之后在它的强烈攻势下,我消除了恐惧。,和它渐渐玩到了一起。
初冬熟悉!一个周日,平凡的周日,我又来到了姑姑家,听到的不再是一两声犬吠,而是一阵兴奋的乱叫,它如一批脱了缰的野马,从楼梯上跳下来,又躲到楼梯后。不一会便发出了难听的摩擦的声音,又有箱子倒塌的声音。想都不用想,楼梯后定是乱糟糟的一大片。响声停了,倒不如说是凝固了,狗毛被它自己整得其乱无比,嘴里却衔着着一个小小的花皮球,我俯下身,用墙角的小梳子简单了打理了一下狗毛后,它又去玩球了。
挺好的,原来狗也没有那么可怕,甚至还有一些可爱。
初春分别。过春节了,多么喜庆的一个节日啊,多热闹,多欢乐,这次我是一心想着小狗的,进了门一看,望见了楼梯旁那一个马上要坠入箱子的小花皮球。一片寂静起码对我来说是这样的。没有了犬吠声,它被送人了。送给谁了?也许她再也不能和我玩啦。小皮球坠入了箱中,伴随着我心碎的声音。
记忆中的狗还在,它虽然被送人了,可它所做过的事却留了下来,随时可以和我相伴它默默的留在了我的心里,从未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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