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无声,心若浮尘。那些紫色的念想,终是随了风,或是飘走于云。岁月,总是让人感怀,感叹时间匆匆,感慨花谢无声,或喜或忧,都在心里。独赏季节里的景致,有一种莫名的伤感独上心间,多少飞花似梦,几多云散曲终。一纸忧伤,写不尽院子里随风滑落的芬芳,恍然于隔世的幽香,终抵不过一朝落红的惆怅。
心,是一棵树,在静默中矗立,有花开必能接受花落。月明窗半开,风动桂花落。一袭清辉洒落窗前,此刻的思绪,已随风飘的很远、很远……
九月,天气转凉,看落红满地,秋叶飘零,心里总有一丝丝涟漪在涌动,一些浅浅淡淡的清愁锁在心底。静默,茶香袅袅,爱染清秋,是否,这个季节有太多的牵挂,不忍离去?
多少幸福的忧伤,无言的愁怅,多少物是人非的苍凉,都在一枚落叶里随风飘散。那些痛过的,哭过的都演绎成一路的坚强,爱过的时光铭刻成千年的琥珀,任时光流转,依然通透而温润。秋韵,犹如一幅浓淡相宜的画卷,彰显着成熟和厚重,饱满而眷恋。无论繁华还是落寞,都是一种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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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轻浅,俗世沉浮,前行的路上有艰辛坎坷,也有雨露阳光,忘记一些不愉快的过往,煮一壶云水禅心,盈一怀暗香,用简约的情怀,在素淡的时光里留一份岁月的真。不语最深,让一份安静的暖在时光里温润。喜欢诗人兰德的诗句“我和谁都不争,和谁争我都不屑。”默默地,不争不张扬,不浮躁喧嚣,是人的品性。即便生活有时候会让我们很累,但是想着明天还会看见灿灿的阳光,一切烦忧便会随风而去,耐得住寂寞,才能尽享清欢。静静的,呷一口清茗,心便会安宁;读一本心仪的书,内心也便充实;聆听一曲纯澈的音乐,所有心结便会释然。
每天,我们都在行走着,追逐着,那些美丽的、萧瑟的风景从眼前略过。无论是风起云涌的大漠,抑或落英缤纷的江南,不论是以何种心情何种姿态,终会因时间流逝而忘于天涯。那些远去的风景承载了多少不能忘却的回忆。烟波浩渺,风尘漫漫,遇见,便是缘分。一蓑烟雨,一程相伴。将那些生命中最美的回忆,泼墨成一幅浓淡相宜的丹青画卷,收藏于掌心。感谢岁月,让我有可念可想,亦有可以温暖的人和时光。
静静的坐在窗前,听夜雨淅沥,嘈杂的世界终于安静了下来。卸下一天的疲惫,看窗台的兰花滴着小小的水珠,借一盏时光养心,煮茶,听雨,看花,时光与茶的斑斑驳驳,就像岁月的光芒在墙面上留下的清寂符号,隔了墙就是凡俗琐碎的生活。茶香清溢,任思绪放逐在雨里,任涓涓时光,细水长流……
流年清婉,时光安然。喜欢在阳光斑驳的葡萄架下,以素心煮字,读一些能打动心灵的句子。林清玄说,“生命历程中的快乐和痛苦、欢欣和悲叹只是写在水上的字,一定会在时光里流走。只有认识自我,回归自我,反观自我,主掌自我,才能开启智慧的莲花。”那些昔日的繁华,那个在心里念念不忘的人,已随时光渐行渐远。留一丝清风,定格一路的环佩叮咚,忘记那匆匆掠过的风景,忽略那些欲语还休的往事,将三千青丝轻轻绾起,做如素如莲的女子,不问云归何处,不言花开几度。
光阴,将一朵花开到荼蘼,人生如流云,生命如流水。独坐,语静悄悄,任思绪落在一盏茶香中,茶烟袅袅,不知今昔是何昔。或许,一切都没有改变,山还是山,水还是水,改变的只是人的心境。我们留不住岁月,回不到当初。就像人的一生,都有过一段或几段美丽的初见,只是再深厚的情感,也禁不起时光的打磨。一场雨后,院子里落了一地的香息,落花无语,我们,只有学会懂得心疼自己,珍惜现在。
尘世种种,如镜花水月,没有人能挽留住流水落花的离去。那朵在生命中姿意盛放的花,是一个人寂寞的诠释,恍若宿命。心在清秋的一丝凉风中默默转身,忘了曾经,再也回不到最初的那份心动。携一份清风明月的悠然,栖一片云卷云舒的淡然,心依落红深处,感受夏荷之清丽,秋叶之静美,删繁就简,随遇而安,任花落无言,流水不语,以文字为伴,清风相随,寻一份安然。
人生,总会有一些烦忧,有一些割舍不下的情感,踏遍万水千山,尝过苦辣酸甜,最难得的是放下包袱的那一刻。一念放下,万般自在。当你真的放下,纵算一生云水漂泊,亦可淡若清风,自在安宁。倘若心中藏一弯明月,又何惧世间迷离。烟火红尘,同样可以静赏落花的美丽,闲看白云的飘逸。
几场雨后,秋,终是还原了它的本色,凉凉的带着些许况味。在这宁静的季节里,心不会再有过多的绮念遐想,只想多些清静,少些世事纷扰,曾经多愁善感的心性经岁月的打磨已有了改变,喜欢这样静静地生活,看着庭前的花开花落,云卷云舒。但是人总要有追求,于是就要不停地向前行走,累着,却也快乐着。夜很静,空气亦清凉怡人,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怀念过去,想想未来,仅此而已。其实真的很累了,写写文字吧,只有文字才是我的心灵知己,它可以把我想要说的话一一表达出来。
时光碾转,季节瘦了清寒,山河岁月,一如往昔。遥望远山,万千姿态,终是悠远清明。真想回到那个熟悉的小镇,那里有我回味不够的风景,亦有我割舍不下的亲情,总会在某个日暮西斜的黄昏,偶然想起某些温暖的片段,某个久远的故人,内心有种难以言状的柔情与寂凉。
岁月的情味,终是薄了,书几页素笺,将昨日的诗篇写入秋的章节,任一枚蓝色的情怀,在秋水长天里温润……
春秋更替,年轮将生命的底色旖旎,低眉浅笑的时光里,总有朗月清风于眉间滑过,总有花开的嫣然于时光里明媚。漫步小径,素心浅浅,清菊淡淡,清凌凌的湖水在眼底滟涟着,在俗世的烟火中写诗种菊,做平淡的人,只想让日子简简单单,人生是一场美丽的修行,让生命成歌,亦要如花。
啊,我的蛋糕!我猜想到蛋糕可能被偷,所以赶紧跑到房间。蛋糕,我的蛋糕,在短短的几分钟内“飘”走了,怎么会这样,难道我在做梦吗?不,事实告诉我,我的蛋糕的.的确确被偷了,而且,偷蛋糕的人还是一个神偷!他实在太厉害了,几分钟内偷走蛋糕,而且在我刚刚买回来,去洗手的几分钟内偷走。他怎么知道这个时候我有蛋糕呢?哼,一定是家贼!那么,会是谁呢?为了“飘”走的蛋糕,为了泡汤了的美味下午茶,为了咕咕叫的肚子,我决定抓出这个可恨的贼,讨回公道!
我想:蛋糕那么香,吃了的人身上肯定有一股香喷喷的朱古力味。好,就从这里查起!妈妈在楼下看书,我跑过去,闻了闻。呵,除了一股香水味,其他什么都闻不出。二妹在那里写作业,我的直觉告诉我她就是那个贼。我走过去,从上闻到下,又从下闻到上。呸,除了一股臭汗味,什么味都没有了。妹妹问我:“你有病啊?今天怪怪的,到处闻人,怀疑你变态。”我当时正有火,便大声地喊:“好心你啦,身上臭得要死,还不去冲凉!”接下来,目标就是――小妹!看她,左手捧着一盒饼干,右手拿着一个甜筒,嘴里还吃着薯片,看了不晕也要倒。唉,就他那个饿鬼的样,我想她也不会去偷蛋糕,吃了蛋糕难道还能吃下那么多零食吗?唉,烦啊,烦啊,到底是谁?是谁动了我的蛋糕?
李欧梵先生是我敬重的海外中国现代文学的研究者,我至今仍清楚地记得当年读大学,第一次捧读《铁屋中的呐喊》时的震动和愉悦,及至读到他的《狐狸洞呓语》,始在语言的轻松机智和见解的独到深刻背后了解到欧梵先生“狐狸型”的治学方式和为人的性情,更添了一份学术之外的亲切。我耳闻后忙找来一睹为快,同时也在关注网上报端的书评;其间有两则评论、商榷的文章引起了我的注意。
先是9月7日《中华读书报》上刊登了徐慈威的一篇《一流学者的“二流”著述——评李欧梵的新著〈我的哈佛岁月〉》,其后半月余,《新京报》“书评版”又登出了一则与徐文商榷的文章(9月23日,《“二流”学者的“三流”著述——兼与徐慈威先生商榷》),署名“舒平”。读完《我的哈佛岁月》,我原本想写点什么,一时没有下笔,正巧看到这两篇评论,还是把自己的一点想法写出来。
这两篇文章的名字放在一起有点绕,先要解释一通。徐文题为“一流学者的‘二流’著述”,在文中有一段关于“刺猬型”学者和“狐狸型”学者的论述,坦言“我宁愿相信,事实上李先生也是一流学者”,同时他认为“李先生的这本《我的哈佛岁月》,即使不用学术的眼光审视它,充其量只是二流著述”;而题中的引号一方面表明引自原作,另一方面也隐隐体现了徐先生的善意。舒文名“‘二流’学者的‘三流’著述”一看即知化自徐文,舒平先生坚持称《我的哈佛岁月》是“二流”学者的“三流”著述,其实是以退为进的法子,说到底还是想让人承认《我》是“一流”学者的“一流”著述。
舒平就这个问题首先向徐文发难:李先生在书中明确地说过自己只是“二流学者,三流作家”,(书中欧梵先生说的是和“西方传统中的名家”相比,“以世界大师级的尺度来衡量”,“有时自嘲”,以此自况,这其实是看似自谦实则自负的说法),你非把他归入一流之列,莫不是想“借批判的对象来抬高自己”?进而以此猜测竟得出结论:“国内的批评界还有一种现象值得注意,有些批评家专门喜欢拿名人开刀,借此打通自己的成名之路,即使批评的对象不够一流,也非要把他说成一流,否则自己的批评便会显得缺乏分量”。看完这段话我大吃一惊,徐慈威的文章写得很是平和中肯,(相形之下倒是舒平的文章到处显得尖酸),我竟没有看出包藏了这样的祸心,忙按图索骥地把徐文又读了一遍,除了读出诸如“由于李先生骨子里是位学者,所以看似漫不经心的叙述,还是在在地透露出它所蕴含的或者说内敛的学术价值”等句子和为文的坦率真诚外还是没有其它——似乎是舒平虚惊了一常其实舒先生的话也并不新鲜,是文坛上的故伎了,前几年有个沪上文人就惯用此术,把一切批评者都看作“攀援的凌霄花”,这种话的恶劣之处就在于以自己已获得的话语权力而制止别人开口,幸而不是欧梵先生本人;我看到这类话一向有些愤懑不平,时至今日居然还有人发此旧论,让人不免惊讶,不过听来既颇为耳熟,就不会如小儿女羞赧而退,还要照做凌霄花。
舒平的文章存在两大问题,剖辨清楚,许多问题自然水落石出。舒文的第一类问题在于往往把一个问题推向极端,或抓住一点不及其余,这样就歪曲了徐文的原意往往导致谬误,他再紧抓不放加以发挥,结果讨论的其实不是一个问题;我无暇指出文中无数的逻辑漏洞,仅举两例。
一例是徐慈威先生认为“以一个货真价实的哈佛教授而与哈佛女孩的妈妈去比试,去打擂,起点就不高”,舒平先生则说出这样一番话,“如果一个人总喜欢戴着有色眼镜看人,喜欢将人分成三六九等,那就是思想有问题了”,“哈佛女孩的妈妈怎么了,人家能把女儿培养成才难道没有资格将自己的与众人分享吗?”前者提出的问题是欧梵先生作为在海外多年的学者、知识分子在书写个人记忆时应该具有怎样的精神高度,这种被期待的精神高度使得论者认为李先生不应以一个畅销书作家——哈佛女孩的妈妈作为参照(至于到底应不应该,下面会详细讨论),后者并没有在这个问题的本质上作出回应或驳难,而是粗暴地给对方首先扣上“总喜欢戴着有色眼镜看人”,“喜欢将人分成三六九”,“思想有问题”的大帽子,然后是近似胡搅蛮缠的发挥,回头一看让人觉得莫名其妙:什么时候前文中讲哈佛女孩的妈妈不能写书了呢?
另有一处,徐慈威举“罄竹难书”一例称《我的哈佛岁月》文字水平未免有些粗制滥造。至少在大陆一般的用法中,欧梵先生确实把这个词一连两次用错了。应该说徐慈威所指的“文字水平”就是指单纯的遣字用词,到了舒平的笔下,却颇为高调地称“我辈喜爱李先生文章,恰恰是喜欢李先生那种随意、潇洒,挥洒自然,天马行空的文风”,由“文字”到“文风”,舒先生偷换的概念可谓大矣!更令人哭笑不得的是,舒平在文中提出,“徐先生认为李欧梵水平粗制滥造(看官注意,这里‘文字’又被置换成了‘水平’),我也想在此‘不知天高地厚地说一句公道话’,仅从徐先生的这篇文章来看,徐先生自己的文字水平也未必堪称‘一流’,至少像我这样的普通读者都没能被说服!”云云,且不说这里的“文字水平”又不知何时变作了论理的水平,也不说徐慈威先生论理的水平到底怎样,批评对象和批评者之间有无可比,需不需要比,这大概是小学生都知道的常识。请舒平先生恕我言语稍有不逊,因为这里实在有些离谱了,“商榷”到最后却质问起批评者的水平以壮声势,实在有些不妥;我其实想说明的还是,当一个概念反复被置换时,讨论已经没有意义了。
舒文的第二大类问题,也是根本的问题在于舒平本人对于价值的评判缺少一种内在的尺度,这才导致了形形色色的不一致和整个文章的“格调不高”。舒文中至少出现了三种类型的著述:回忆录、畅销书和学术著作,对于它们评判显然不能执行同一标准:回忆录有自身的精神维度,畅销书要符合的是市场的准则,学术著作也自有一套学术的规范,当然回忆录也可能是畅销书,但总是要遵循最“本己”的价值尺度。舒平本人意识中这种尺度的缺席造成了文章的混乱和可笑,一方面质问“哈佛女孩的妈妈怎么了?……”,另一方面又毫无道理地假借正义之名批判所谓“所谓的学术著作”;尺度的混乱导致对所提及的诸种著述都缺少应有的尊重(误读也是一种不尊重)还是很表面的问题,我说的“内在”是指一本好的回忆录应是一部优秀的精神传记和心灵自传,而不只是身体和经历的纪录,欧梵先生部分地做到了这一点,但是作为中国现代文学、尤其是鲁迅的研究者,作为“中国公共空间”和“人文空间”的实践者,作为海外“芝加哥大学中国思想者部落”的酋长,欧梵先生所代表的文化趣味、精神倾向和价值立场值得、也引起了无数的关注,人们有理由对欧梵先生的思想和精神高度提出更高的期待。舒平试图否定这种期待不仅没有抬高反而降低了这本书应有的品格。我们希望看到一个以西方精神为背景、在俄罗斯思想烛照下的真正的“狐狸”,而不是一个在多元文化中栖身或逃避的供人玩赏的画了大花脸的波斯猫——难怪舒平先生那么津津乐道。
最后还是回到欧梵先生的这本新书。为写这篇文章,我把《我的哈佛岁月》又仔细读了一遍,无论是知识还是情感,在这本随性的小书中都很丰富,我认为其中写得最好、也是我最喜欢的,是几篇回忆老师的文字,如《史华慈教授》、《普实克》,《退休记事》也颇为感人,然而毕竟《我的哈佛岁月》是本匆促写成的书,没有来得及耐心地打磨,里面确实存在正如徐慈威先生所指出的一些不妥之处;至于书中“每每津津乐道的男女情爱之事”,徐慈威认为“未免不够恰当”(作为知识性的回忆录),舒平则认为是“率真”,是“真性情”的流露(作为个人的自传),我不作判断,而更愿意把它看作“道德判断被延期的领地”。不过舒文中说“今年终于读到了一本真正值得一读的书”,我还是觉得有些夸张了,如果舒先生真得这么以为,那实在是井中之论;而在其文末还有一段近似挑衅的话,我看后触目惊心,真真无言以对,其实舒先生多看几遍《我的哈佛岁月》中所论的书与人就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了。
东汉马援在《戒兄子严敦书》中有这样一段话,我深以为是,并同样以此为戒,愿与舒平先生共勉:龙伯高敦厚周慎,口无择言,谦约节俭,廉公有威,吾爱之重之,愿汝曹效之。杜季良豪侠好义,忧人之忧,乐人之乐,清浊无所失;父丧致客,数郡毕至,吾重之爱之,不愿汝曹效也。效伯高不得,犹为谨敕之士,所谓刻鹄不成尚类鹜者也。效季良不得,陷为天下轻薄子,所谓画虎不成反类狗者也。
饱学之士大多周慎守礼,肤浅之辈大多腾嚣猖狂。这里我绝无嘲讽舒平先生的这篇文章“画虎不成反类犬”的意思,我只是私下里觉得徐慈威先生一番寓褒于“贬”的平和之论可能恰恰是对欧梵先生的理解和尊重,不由让人想起书中写普实克教授和夏志清教授笔战的一段,一对朋友间的“笔墨官司”不但没有损害友情,反而见出了双方的学术风度和风范;而舒平先生以剑拔弩张姿态不仅在很大程度上误解了徐文的原意,自说自话近乎无理,更为令人遗憾的是与欧梵先生书中所透露的宽容平和亲切的人文气息相背离,同时也冲淡了回忆所弥散出来的可贵的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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