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为了这一刻的到来,全班同学做了多少的努力!在沙尘暴的天气里,同学们眯着眼睛一遍一遍地练习体操,一遍一遍地纠正姿势!在那个阴阳两边天--又是烈日又是雪的天气里,同学们一遍一遍的练习体操程序!为此,班主任牺牲了好几天的课程,班长还特地去请教了体育名士,现在又破了嗓子。而我,因灌着风喊操而开始咳嗽……
“跑步--走!一二一,一二一……立定!”体操表演终于结束,这十几分钟漫长而简短。我细细地回想了每一个细节,应该是没有什么错误的吧!
回到休息场地,班主任满意地点点头--因为以前练习时我屡次出现的错误都没有犯!我似乎感到胜利在望!而班长的出现当即给我泼了一盆冷水--“你啊!刚刚左右转之后又没整队!”我的心“咯噔”一下,随之就懵了!啊!我居然没整队!看我!我呆愣愣地站着。班长又开始教训我了:“看着吧你!一分!一分啊!九十八被你弄成九十七了!!!唉---”
我不高兴地噘着嘴:“那其他班的也没整队啊!”
“你别比其他班!你说你,那个过程我都强调了两千八百多次了!你就败兴吧你!”
一股怒火涌上心头:“什么两千八百多次,昨天彩排都没有说!明明就刚刚练习你说了一次!说一次谁能记住!有本事你去喊啊!”
班长不愧是班长,还振振有词地说:“我要喊就比你好多了!”
“就您老那身材!”
“你!……”
班长还想反驳说什么,但被前来的班主任制止了:“没事,重在参与!别闹了都!……”我瞪了班长一眼,跑到队列前头蹲了下来。不争气的泪水还是落了下来。什么败兴!什么两千八百多次!凭什么这样说我!我都已经带病喊操了,嗓子都哑了,还要我怎样!!!!错了就是错了!凭什么还要那样说我!我抓起眼前的一把草扔在脚底狠命地踩,仿佛那就是可恨的班长!40班和38班的`体育委员都来劝我,然而委屈的泪水依然不停的滑落……
我顾不得什么文雅仪表,顾不上什么淑女形象,盘腿坐在那里,一手撑着下巴,眼睛望着远处。是我不对,我是忘了那个要点,但是班长也太…怎么可以随便诋毁人!我又不是故意忘的!毕竟谁都想拿那个体操一等奖和优秀领操员奖…唉,算了,班长也是恨铁不成钢,他也是为了班集体的荣誉着想。重在参与。 。班长他爱怎么说就说去吧,总之我不是故意的,为了班级,我也付出不少。至少,我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但是,班长,我真的尽力了!!!
望着那如山的练习卷,我的心在淌血……
“你这作业速度,好比一只老蜗牛啊!急死我了,你知不知道你课外题还有多少没做啊!”嗓门洪亮且充满了不可违逆的味道,说这话的便是我那“可敬”而又“可怕”的老爸。
“你一直坐在我旁边,扰得我心烦,坐立不安!”我闷闷不乐地吼道。
“别烦了,还不给我赶快做!切,按你这个速度,效实鄞中甭想了,考个三中算好了!”老爸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只想在一旁盯着我,监管着我完成作业。
“你——”这估计是世界上最烦的老爹了,可以挑战一个吉尼斯纪录。做题在于正确率而不在于速度!暑假有整整两个月的时间,可老爸就偏要我在一个月的时间内写完所有题目,这对我这种速度慢的同学来说真的是不可完成的任务啊!一看手表——11:30了,什么情况,这么晚了还要做!这还算是我的亲爹吗?晕!
我的爸爸视我为掌上明珠,可以预见对我的保护是非常非常严密的。上学放学从来不让我一个人独自往来,必须要等在校门口,偶尔要去买点文具更是不允许。最重要的是他还有一个“怪癖”,就是老是冷不丁出来给我布置一大堆题目,一看我闲下来在那玩了,或是没什么事情的样子在那晃来晃去了,马上就会出现在我身旁,然后坐下来虎视眈眈地看我做题,真弄得我怪难受。如果只是看看也算了,他还会像唐僧念经一样在旁边不停地念叨:“这题你做得太复杂了呀,应先算……”搞得我越做越做不下去,实在太烦人啦!
有一次,我正在津津有味地看《假如给我三天光明》,虽然这是我第n次看这本书了,但我还是看得十分入迷。突然,后面冒出一声大吼:“你,什么情况,都没上名校,还,看什么闲书,快点,把你的《重点中学,与你相约》交上来!把学过的'所有题目都做完!这么空,刷题!”
我吓得连书都掉地上了,不满地嘀咕一句:“我看点名著都不行啊,又没看漫画,考试考到怪谁啊?”捡起地上的书,放好,刚坐到椅子上准备动笔,只听见爸爸在和妈妈说:“现在的孩子啊,都不刷题,只知道看书,我们在小学里把她的数学成绩拉上去,别下来呀,这对她来说可是至关重要的,我们先把她那些课外书都锁起来让她好好学习。”我气得够呛,一路冲过去,大喊道:“看书也是学知识呀!光数学好有什么用!得语文者得天下!”爸爸一听,两眼睁得和铜铃一样大:“你……干吗?你人小鬼大啊?”妈妈赶紧打圆场:“啊,那个刷题固然重要,但是,她已经够大了,要有独立自主学习的能力了,再说,看书也是好事嘛!”爸爸叹了口气,说:“好吧,随你们俩。”
我趾高气扬地迈开大步,走向书房,抓起《假如给我三天光明》继续看了起来。过了几天,数学补习班进行了一次大考,我考了98分,第三名,我拿着成绩找爸爸,“老爸,你看,成绩没下去吧!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他看了看成绩,大吼一声:“怎么没考满分!”但他的脸上却失去了往日那令人窒息的严肃,笑得十分灿烂。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长大了!
在我残存不多的记忆片段里,唯一能苟延残喘般回忆起有关于这个世界的。
那年,世界还处在混混沌沌的灰暗之中,人民大众在水深火热中饱受煎熬,苦苦支撑。我睁开眼睛,观望这令人叹息的世界。窗外吹着寒风,飘着雨丝,我“呜呜”了两声,便不
再反抗,兀自睡去。那是20世纪的最后一个年代。
三岁那年,我叉开双腿弯下腰从自己的胯下俯视那东南方向的半片天空,一排大雁呈人字形飞过。随着来自西北方向“呯”的一声枪响,一团黑乎乎的东西从天空直坠下来,恰巧
堕入我的两腿之间。经我鉴定,那是只美丽的雌性大雁。此后,我断言,这玩意不简单。那年,我自诩为“虚无”,暗指这缥缈的人生。
1999年12月31日,23点59分,我坐在马桶上,开始意识到老师让我带回家让家长签名的34分的数学卷子,我还折了四折夹在语文课本的77页。忧心明日老师喊我去办公室背九九乘法表,我却只能流利的背诵一一得一至一九得九,之后就得卡壳。又回想起,语文老师在我本子上批阅后留下的`三个红红的大字,“流水账”成了多少人的笑柄。这年,我像
困在笼中的黄雀,得不到自由然后变的忧郁。
03年,也就是六年级的下学期,我开始适应这个小学所谓的微元社会。开始肆意在校园里横行,驱赶幼年级抢占的乒乓球桌。开始笑话一二年级的**手拽着五毛钱,挤到小卖部,
眼神坚毅,语气坚定得大喊,来两包唐僧肉。开始情窦初开,抢漂亮女孩手中的牛奶饼干巧克力借以引起她的关注。也是这年,毕业考后,几个同学聚在教室大刀阔斧谈论未来,
夸夸其词十年后事业有成再来相会。
同年9月份升学,我第一次听说了中考,高考。至此时间好像变得极其抽像了,像光滑的火箭冲天直上,沉重的力量压抑着我。我徘徊在学校和家之间,在教师家长面前极力表现得乖巧,在周末有闲也总约人上山涉水干点勾当。我像裹着庄正外衣的黄鼠狼,有人说我太深,看不懂,大抵也是如此。
中考后,我有幸有了一批牌友,高考后,我有幸有了一批酒友。如此禁锢思想的教育体制,我想我已经没话可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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