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
我回到了晚清的金陵,街上人来人往,小贩们在起劲的叫卖,还不时的搓一下手。我的目光搜寻着,突然看到了“敕造荣国府”五个大字。对了,这就是我要找的地方!
大观园内一片欢声笑语,那些活泼的身影掩饰了秋日的肃***。转过沁芳亭,远远地望见几处竹林掩映的一个院子,走近了,原来是潇湘馆。
我走了进去,好清幽的环境!几竿竹子隐着一道曲栏,比别处更静谧。满地的落花
林黛玉,大家都知道吧?她就是《红楼梦》中的女主角,是个体弱多病的代表。而我,虽然不及林黛玉那般娇弱,但也算是个“林黛玉第二”。
记得六岁的那天,不知怎么的,我吃不下饭,总想睡觉,眼皮直打架。妈妈觉得我不对劲儿,便拿温度计给我量量。真是不量不知道,一量吓一跳——我高烧竟有42度!妈妈吃一惊,立刻带我上诊所。可是,那儿的医生却摇摇头,无奈地说:“不行,烧得太厉害。”没办法,妈妈只好带着我四处奔波,累得快散架,才在人民医院找到落脚点。
挂完号,妈妈就带着我去打针。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位置后,妈妈就帮我干这干那,嘘寒问暖,好像我是个弱不禁风的娇小姐似的。不一会儿,护士来。看着护士手中那又细又尖、闪着寒光的针头,我不禁害怕起来,拉着妈妈死活不肯打针。可是,我毕竟“寡不敌众”,还是被迫把手伸出去。当那冰冷的针尖触到我的手背时,我也不管有没有开始扎,就放声大哭起来:“哇哇——”折腾好一会儿,我终于勉强打完针。妈妈就我是胆小鬼,一个十足的林黛玉。当时,我也不清楚林黛玉是谁,只是一个劲儿地啜泣着。
也不知过多久,妈妈告诉我说:“医生说,你得住院。”住院?我挺新奇。可妈妈刚把我领到病房,一股浓浓的中药味儿就扑鼻而来,很难闻。我马上打起退堂鼓:“妈妈我不住院!”妈妈当然不同意。可她竟不住我的软磨硬泡,终于勉为其难地点点头。最后,我还是在晕乎乎的陪伴中回到家……
唉,生病可真是赔夫人又折兵呀!我得多多锻炼自己,把身体练得棒棒的,让“林黛玉”变成小超人!
凝望着这令人心碎的美丽,思绪万千。
你有着韶华容颜,却也有娇袭之病。常沉想于心中的愁绪,黯然感伤。独自娴卧于榻上,清冷的月光斜洒进闺中,又为其平添了几分凄寥,你望着空幽幽的夜色不禁又垂下几滴泪来,回想起日中对宝玉的话儿,后悔自己的造次,伤了宝玉的心,还堵气把穗儿也剪了,再想让他戴有如何是好。泪珠儿伴着无发释怀的心思,濡湿了衣襟。你又怎知“一个在潇湘馆洒泪,一个在怡红院对月长吟”。纵使知晓却怎奈何“终需化”的悲凉,扑朔朔的晶莹里又隐殁了你多少的叹息,化作一片云淡风清,了无踪影。
犹记得你身着素衣,扛一把花锄,将满地的落红细装于绢袋中,你不忍它们随水而去,也将自己的痴情埋进土下,与粉嫩的花瓣化作他年的春泥。你伫立良久,面对小小的花冢,轻声呜咽:“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可你又仿佛预知那心碎的结局,悲叹那“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的静默。当你又面对池中残荷,淡淡吟咏“冷月葬花魂”,悲哀婉转,促人泪下,彼时连万物都声声悲泣。你望着凄迷的夜色,泪珠儿又不知滚下多少滴。流水落花春去之时,你也到了该回去的时候,看着心里想的人儿与他人成婚,你痴痴的笑了,笑得是那样惨白,鲜血渗湿的帕子,是郁积了多年的心事,将所有的情稿一张张散入熊熊的火盆中,烧尽了所有的情丝。你目光怔怔,看着所有的痴情灰飞烟灭的消逝,静静的。行将即逝,没有人来探望,没有人来寻问病情,只有一个紫鹃为你垂泪,也许你的生命本身就是一种孤傲的美丽,无须任何华彩来点染,单单这素色就令人心碎了。可那边金碧辉煌正待取亲,这边却冷冷清清待归西天,终究“香魂一缕随风散,愁绪三更入梦遥”。
林黛玉,你生的太美,遭天嫉,“闲静时如姣花照水”的你,葬尽了所有的痴病,你虽泪洒归天,却留给人无限的回味。你虽破碎,但仍美丽。哀惋你韶华的消散,不忍你断情西归,你来时美,去时更美。你的素雅,才情灿烂了黑夜,温柔了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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