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有一匹英俊高大的马,发现了一处非常好的草场。这匹马非常兴奋,认为自己和伙伴们可以不必再到处跑着找草场了,这片草场可以吃一辈子了。 就在这匹马万分高兴的时候,有一头美丽的梅花鹿跑过来吃草。那匹马气势汹汹地吼道:“这是我的草场,给我滚出去!”小鹿抬起头,看到的是一匹高大的马,便和气地说:“马伯伯,你说这是你的草场,有证据吗?” 这匹马飞一样地跑走了,它在山下发现了一户人家。白马非常有礼貌地对这家主人说:“请你上山为我做证好吗?”这家的主人想了想说:“我可以答应为你做证,但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我要给你戴上笼头和马嚼铁……”为了要那片草场,那匹马爽快地答应了这个人的要求。 这个人给马戴上了笼头和马嚼铁,骑着马来到了那片美丽的草场,他为白马做证,草场是属于这匹马的。结果,白马真的成了那片草场的主人。不过,戴上笼头和马嚼铁后,他必须为做证的人每天去耕地、驮东西。 那匹想霸占草场的白马成为了人的奴隶,它的子孙们也成为了人的奴隶,而小鹿们至今仍是自由的。
一位朋友说,他亲戚的姑婆一生没有穿过合脚的鞋子,常穿着巨大的鞋子走来走去。晚辈如果问她,她就会说:“大小鞋都是一样的价钱,为什么不买大的?”每次我转述这个故事,总有一些人笑得岔了气。 其实,在生活里我们会看到很多这样的“姑婆”。没有什么思想的作家,偏偏写着厚重苦涩的作品;没有什么内容的画家,偏偏画着超级巨画;经常不在家的商人,却有非常巨大的家园。 许多人不断地追求巨大,其实只是被内在贪欲推动着,就好像买了特大号的鞋子而忘了自己的脚一样。 不管买什么鞋子,合脚最重要;不论追求什么,总要适可而止。
见微知著,是一件说说容易做起来很难的事。 法国有个童谣描述了自然界的一种“荷叶”现象:池塘角落最初只有一片荷叶,但荷叶的数目每天会比前一天增加一倍。假定一共需要30天,整个池塘就会充满荷叶。但是在前28天,根本没人理会池塘中的变化。一直到第29天,村里人才注意池塘的一半突然充满了荷叶。到第30天,整个池塘都布满了荷叶。 在自然界,物种的生长是如此,物种的灭绝也是如此。当一个物种刚开始灭绝时,通常并不易发觉。走过了一段慢慢加速的衰退期后,接着就是快速绝迹。 一些大企业的消失也是如此。 在这方面,印度的一些农人有着洞见未来物候的极强能力。当他们得知季节雨危害恒河上游区域时,他们就会毋庸置疑地推测两天之内在喜马拉雅山山脚下的里希克锡、三天之内在阿拉哈巴德、五天之内在贝那雷斯会有不寻常的事情发生。
小学和中学的语文课本里,都选了一些古代的寓言。有一些在我看来很好的寓言,却没有能够入选,比如明人庄元臣《叔苴子》中的这一则:八 哥鸟生长在南方,南方人捉来经过调教,它就会“讲话”。其实它只是在模仿人的声音,翻来覆去,讲的都是从人那里学来的几句现话,仅此而已。 有一次,庭前树上的蝉正在高歌。八哥听了,讥笑蝉发不出人的声音。蝉便说道:“你学人的话虽然学得像,却完全不是你自己的话,而是人的声音;我所唱的,却是我自己的歌呀!”八哥于是感到了惭愧,从此以后,它就再不学着人讲话了。 如今学别人口吻跟腔调的人,大约是不知道惭愧的八哥鸟变成的吧。 适于八哥鸟生长繁殖的环境,很少听到“自己的歌”,因此知惭愧的八哥鸟也就很少了。 要到什么时候,庄元臣的寓言才会被选入教科书呢?
一天,小松鼠正快活地从这棵树跳到那棵树玩耍着,树下却有一只狐狸出神地盯看它。
过了一会儿,狐狸说,”你那么神气活现,跳来跳去,自以为了不起!其实,你的父亲要比你能干得多。它可以闭着眼睛从一棵树跳到另一棵树,从不会掉下来。”
“真的。”小松鼠说,“这有什么了不起!”它马上闭起眼睛,往最近的一棵树上跳去。可是,它没跳在树枝上,却一脚踩空,悼了下去。
狐狸一个箭步跳上去,抓住了小松鼠,就想往嘴里送。
小松鼠看到自己中了狐狸的诡计,死到临头了,便说:“呵,亲爱的狐狸,你这么做,也太不像你父亲以前的样子。从前,你父亲只要抓到什么吃的东西,它在开始吃之前,总要先向上帝祷告一番;而你呢,连祷告都不想做,却先忙着塞饱肚子了。”
“喔!”狐狸答道,“要是我的父亲曾这样做,那我也是能做到的。”它放开松鼠,用后脚坐着立起身来,开始赞美起上帝来了。
小松鼠乘机飞也似地跳回树上。它在上面嘲笑起狐狸来,悦它是一个傻瓜。
狐狸看到自己受骗了,只好咒骂自己的愚蠢,井发誓,以后一定要先吃,然后再做祷告。
一个有文化教养的园艺师,在村子里有一座修剪打理得挺不错的园子,花园有一块地,四周种的一圈灌木成了篱笆。园子里蘑菇和莴苣长得很好,虽然西班牙茉莉种得不多,但百里香却是不计其数,姑娘们的生日有足够的鲜花可供赠送。哪知道一只野兔竟搅乱了平静幸福的生活。于是园艺师找镇上的官员报告:“这该死的东西不分昼夜地糟蹋植物,连陷井、石块、棍子都奈它不何,我觉得它一定有魔法在身。”
“有妖法?那我倒要去领教领教。”镇官接着又说:“假如它真有魔法,不管用什么手段,我的猎狗米洛都能一把抓住的。
放心吧,朋友,我敢保证。”
“您几时过来?”
“别延误了,就从明儿开始吧。”事情就此说妥了。镇官带着一彪人马来了。“这么着吧,我们先吃饭。”他说,“你家里有子鸡吗?嗨!屋里的'姑娘快过来让老爷瞧瞧,你们什么时候为她置办嫁妆?找姑爷了吗?”边说边让姑娘挨着他坐下套近乎。“朋友,这可是要大操大办一番啊。”说着拿起姑娘的手,托着胳膊,撩起姑娘的头巾直打量。姑娘客气地抽回手,站了起来,作园艺师的父亲也看出了镇官的轻浮嘴脸。这个时候,全家人都在忙着给客人下厨烧菜。
“你的火腿已熟了,看样子味道一定不错。”
“老爷,这是为您特地做的。”
“真的吗?”镇官说,“我倒是很想尝尝。”于是这一伙人马放开肚皮大嚼了一顿。
老爷在园艺师家里俨然像主人般发号施令,肆行无忌,酒壮色胆竟对姑娘动起手脚来。饱餐之余,这些人磨拳擦掌,号角震天,闹得园艺师头皮发麻。可怜的菜园被他们踩得不像样子,莴苣和韭葱没剩一根,连今后做汤也成问题。野兔藏在大白菜下的地洞里,这些人追捕驱赶,使它从一个缺口,就是镇官为了骑兵方便强行在篱笆上开的一个很大的缺口跑了出去。园艺师叹息道:“老爷的本事真是让人服了!”这伙人恐怕而短短一小时内所造成的损失,要远远超过当地所有野兔在近百年造成的损失。
弱小之国,要靠自己解决内部的争端,求助于大国实在失策,不要让他们插手你们间的纷争,也不要让他们踏上你的国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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