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飒飒地吹着,轻柔地抚摸着我的发丝,我想我该出去走走了。
掩卷,推开柴扉,一股浓郁的幽香扑面而来,风送花香,那花的香味早已在我的心中慢慢荡漾开来,我被这花香带来的美妙感受而陶醉,不由得闭上眼睛,任思绪徜徉在这如诗如画的境界中……
睁开眼睛,淡淡的薄雾遮住了我的双眼,拂开轻雾,只见一派繁荣景象,青翠的高山在浓雾的笼罩下凭空升腾起,这与那日照当头青山的壮美不一样,这是一种朦胧的,和谐的神秘美。
依着大山,我拨柳撩杨,渴求在山的另一边可以找到不一样的感受。
浓浓的.雾缭绕着我,使我失去了方向感,我索性闭上眼睛,仅依凭着自己的感觉信步,去寻觅画意中的仙境,感觉身心都沁在对未知美景的美妙的幻想憧憬中。
猛然间,我似乎发现了我觅得了那仙境。因为我发现那股神秘的幽香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微微波澜发出的声音。我缓缓睁开眼睛,目睹了这残阳如血,目睹了这瑟瑟江水,目睹了水中红光泛滥波澜不惊。恍惚间,夕阳在天际划过一道优美的光点便消失了,那佼佼明月却飞升天空,在江上泻下淡淡的月光,同江水一起共舞,泛滥……
这短暂的美轮美奂的画面和奇异感受让我永远难忘……
傍晚,我坐在书桌前,焦头烂额地为明日进京赶考做准备。
忽然,一阵风吹来,我担心地走到母亲屋前。屋前,一束昏暗的灯光透了出来。我怕打扰了母亲,便推开了一小缝门。只见母亲拿着针在头发上划了划,另一只手拿着针线,母亲眯了眯眼,努力把针线穿了进去,可徒劳无功,线头反道越弄越乱。母亲不死心,还一边嘀咕道:“明儿就是孟儿进京赶考了,一定要抓紧在明儿之前做一件厚实的衣裳来。”
话音刚落,母亲又开始了忙碌,我激动不已,泪珠在眼眶里打转。正在线头快穿过针孔时,针却扎入了母亲的手指中,一大粒血珠落了下来,我再也忍不住了,冲进母亲屋里,母亲见到我,连忙把指头放到嘴里吮了吮。而后摸了摸我的额头,亲昵地说:“孩儿,你这一走就不知道啥时才能回来了,我正给你做衣服呢!早点睡,明天好养足精神。”
明日一早。母亲早早地收拾好我的行李,将昨日缝好的衣裳放到我手上。我抱了抱母亲,只见母亲的神情万般复杂又充满了留恋。我看了看路边被阳光雨露滋润的小草,踏出了家门,母亲却一路跟随,千叮咛,万嘱咐:“千万要保重啊!”就这样,母亲跟了我十几里路。
数月后,我衣锦还乡,一切都如旧,唯独那像阳光、雨露般的母亲已经不在了。我跪到母亲墓前,两粒热腾的泪珠夺眶而出。吟诵道:“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父爱如山,母爱如水”。是的,母亲的爱就像就如涓涓细流,流进每一个人的胸膛。
在一个夜深人静的晚上,世界都睡了,但一个茅屋里却亮着灯,孟郊在读书,而母亲就坐在窗边,披着打满补丁的衣裳给将要去赶考的孟郊缝补衣服。
不一会儿,家家户户都熄了灯,就只剩下这一间破茅屋下的孟郊还在点灯学习。母亲看着一脸疲惫疲倦的儿子,心疼地说:“儿啊,你明天就要赶考了,快点休息吧,娘一会儿就睡。”孟郊听了这话,便放心了地睡觉去了。
几个时辰过去了,蜡烛也烧了一根又一根,母亲却还在织补着孟郊的衣服。月光下,母亲布满青筋的双手仍在来回穿梭着,补完现在要穿的外衣,又想起儿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便活动活动身子,又坐在窗边,继续给孟郊缝补棉衣。
窗外一阵大风吹了过来,躺在床上的孟郊听见了微微的咳嗽声,便想起身去给母亲盖好被子。走出屋外,孟郊便看见了有人在月光下织补衣服。忙揉揉眼睛,不错,是母亲!孟郊赶忙奔过去,心疼地拉起母亲的手,说:“娘,这么晚了,你还不休息,别累坏了身子呀!”“娘没事儿,你看,你一去,便不知何时才能回来,娘把你的棉衣补完,就不怕你着凉了。”孟郊看着母亲布满血丝的双眼,他自己的眼,也蒙上了一层薄雾。
第二天早上,孟郊在进京赶考的途中,发现一株小草在阳光下茁壮成长。不由得有感而发,写下了《游子吟》: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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