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子开花怎么个样,真想看看;对了,明天竹子开花就好了,那……”
“别胡说,快把那话收回去,竹子开花可不是个好兆头。”一个素不相识的老头打断了我的话。
面对这一大片竹林,不,应该说是海,我才不想理会这样一个老头呢,我和同伴们走开了,并对这个老头进行了一番评价,从他头顶的地中海到他脚下的破鞋——也许他穿着一双草鞋还会引起我特别的注意——他的一切都那么讨人厌。当我们将他谈到连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说下去的时候我们才停了下来,但心里并没有产生长时间的内疚感,我们继续遨游在竹海中。竹海,那是翠绿色的海,它也有涟漪,吹动这波浪的也是风。
这一大片竹子长得那样的好,兴许是该地区土壤肥沃的缘故,但听大人们说这里的竹子本来可没那么多,自从那个老头……
又一次踏上了这片土地,这次是我一个人,心里乱糟糟的,来这里只为了能找回那片宁静。“竹子开花!”突然想起了这个问题。“会不会是我说了竹子开花,有了报应,才发生的这件事。”我越想越害怕,竹海不再是翠绿色,而是深绿色,多了一种阴沉。我正想逃走,远离这个地方,那老头又出现了,脚下穿的依然是破鞋,不过这次他的脸我没敢看。
“你来过好几次了吧!你很喜欢竹子吧!”
那个时候,我自己也不知道对竹子是喜欢还是畏惧。我呆呆地站在那里,头上已经全都是汗,冷汗。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他递给我一大捧野草莓,在我的家乡,我们称他们为“梦子”。我接过手,看了老头一眼。他的和蔼超乎了我的意料。
我们闲谈着,渐渐地又触及到“竹子开花”这个话题。
“你不用害怕,以前我也以为竹子开花是噩运的开始,是竹林让我明白我错了。”
“啊!”
他把我引到了他的小竹楼,它在竹林中,没有茶叶,但却散发着一股茶的清香。
“竹子开花,就预示着竹子的死亡。”
“真的……”我惋惜地说。
“其实竹子跟人一样,也有生老病死,这棵竹子死了,还有另一棵竹子会长出来……”
又一次,我走进了竹海,“竹子开花了!”我跑去告诉老头,但竹楼里空空的,那老头已经不在了。
古城西安的2月天,寒冷的冬还没有退走,春就迫不及待地来到了人间。
丰庆公园面积很大,原来是西安飞机场,这里曾发生过震惊中外的“西安事变”。如今改建为一个休闲、娱乐和观景的大型公园。公园里仿唐楼阁高低错落,草木众多,还有一个很大的湖,正是探春的好去处。太阳升起来,颜色红润多了,不像冬天的太阳暗淡无光。冬雾散去了,天空显得高远,浅蓝的颜色,就像一个淡妆的姑娘。岸边白色的小腊梅花零星地偎在枝头,表现了“宁可枝头抱香死”的气节。虽然看不见蝴蝶的身影,但几只蜜蜂却能嗅到春天的甜蜜的礼物,扇动翅膀,埋头采花。空中还透着丝丝冷气,金黄的迎春花羞羞地探着头,精神抖擞。从远处看,鹅黄的柳芽爬在细细的枝条上,一阵风吹来,杨柳仿佛一位少女荡着秋千,好不惬意;风一停,几个柳芽就像几只蚂蚁在做爬树游戏呢。
站在湖边,我捡起一块石头,朝湖心扔去。“咕咚”一声沉闷的声响,石头砸破了薄薄的一层冰,掉进水里,怕会惊动鱼儿的春梦吧。
“呱~呱~呱~”这一阵声音从哪里传来?原来是我家池塘里小青蛙正在开音乐会。
夏天已经到了,池塘里可热闹了!你们看那一只只小蜻蜓在荷叶上,荷叶仿佛一个飞机场,小蜻蜓仿佛一架飞机在那停留。平时小池塘里可安静了,突然有几条小鱼伸出自己的大脑袋,它们躲在荷叶的下面,这时水中荡起了一圈圈的波纹。在夜晚,那可就热闹了!几十只萤火虫点亮了这个“舞台”。小青蛙们唱着歌,树上的知了给它们伴奏,它们就这样玩到深夜,才各自回家睡觉去了。
河塘里到处是美丽的景色。荷花有时张开,仿佛一个调皮的小女孩儿;有时还没开放,像一个害羞的小姑娘;有时半开半合,像一位婷婷玉立的小姑娘,只是伸出个脑袋。荷花身边的那片荷叶,为荷花撑起了一把小伞。荷叶绿油油的,摸起来可光滑了。那几颗珍珠似的是什么?是露珠,它们可漂亮了!在太阳下闪闪发光,它们也是调皮的孩子,时而在一片荷叶上玩滑滑梯,时而相聚在一起说话、做游戏,时而躺在荷叶上看着天空。突然一阵风吹过来,细小的露珠滚来滚去,荷花随风飘荡,翩翩起舞。我突然感觉荷花仿佛一位公主,荷叶就是它的白马王子。
我喜欢这片池塘,它们都是我童年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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