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走在回家的路上。
“叮铃铃”“叮铃铃”……一阵铃声从远方悠扬地飘过来。在暮色的脚下,一位年过古稀的老头儿单脚蹬车,即使路面上全是灰渣小石子,他似乎也好不害怕。突然,他停止了那常人看来危险至极的动作,下车,别车,双手掐腰。一阵冷风路过,看到他那搞笑的样子,也忍不住“呼”、“呼”狂笑起来。
“收破烂喽!”“收破烂喽!”两句铿锵有力的话语从他嘴中狠狠掷向前面的几栋居民楼。顿时,我看到右楼第三层的光亮渐渐强了起来。“哗”,窗户被打开。借着残弱的月光,我看到那也是一位老头,白发苍苍,声音却响亮如雷。几分钟后,楼道里出现了一个高瘦的身影。“呼”风声更肆意了。高个老头左手提着破烂,右手上下无规律地摇晃,似乎这样就能帮他减轻一点负担似的。
“这点东西算啥啊,一块三我拿走白!”
白发老头摆摆手,脸上的失望已经很明显,如同吃了酸柠檬般摇头苦笑。
“这些瓶瓶罐罐你才给我一块三?亏我辛辛苦苦跑一趟!”他那震惊的面孔斜对着我,越发虚假,无助,苍白。
收垃圾的老头已经不太耐烦了,手不停摩挲那车铃。“叮铃铃”、“叮铃铃”……最后两人以一块五的价格完成了这笔大交易。那高个老头骂骂咧咧地走了,步伐蹒跚,无依无靠。
我再傻也知道,那几个塑料瓶也就几毛钱,但却被破天荒地卖了一块五。他整理完破烂,又单脚蹬车,一划,一拨,一喊,一望,又一蹬。“叮铃铃”,“收破烂喽”,“叮铃铃”……我望着即将消失在地平线的老头,手心暖暖的。若每个人如他般,那还愁没有快乐的铃声吗?
“叮铃铃”“叮铃铃”……
进入寒假中旬了,下过鹅毛大雪之后,天气降了好几度,大街上偶尔见到一些匆匆赶回家的人,只有北风还在无情地吹着,这种感觉就一个字:冷!
当我醒来时,已经8点多了,爷爷干活去了,奶奶不在家。
遮手遮脸地跑进厨房,做完所有程序,准备吃饭,“叮铃铃,铃铃”我不情愿地伸出手说:“喂,哪位?”
“我是奶奶,吃饭没认真写作业啊!多穿些衣服,在写作业吗?记得练琴------”
“哦 哦,嗯嗯,知道值知道,练练,拜拜!”
“砰!”我挂断电话,钻进作业房写作业,时不时往窗外张望,可能是因为天气的原因吧,我心烦意乱,再加上奶奶打来的一个又一个电话------
我一个箭步冲向书房,捧起《阁楼》那本书,我像一匹如饥似渴的饿狼,贪婪的读着。
看得正带劲,电话又响了,那电话闪光比白雪更刺眼引起我心中的烈火,熊熊燃烧:“奶奶没事别打了,我很烦!”
“有事,爷爷不在家别动火动电!”
一连串的问题像源源不断的海水,涌入我心头,但灭不了我心头的烈火,一气之下我设置了静音并上了二楼,忘却了电话那头。
差不多是中午,门外有人喊:“敏,在家不?”
我走近楼梯去开门,一看是----奶奶,她焦急担忧。“我在,回家做饭了?进来吧!”我迎上去。
奶奶往家里望望,松了口气:“没事好,我走了,我怔住了,呆望着奶奶,心里暖暖的,空气弥漫着奶奶的担忧。我-眼前被一层泪帘盖着,一切都迷糊了,只有奶奶清晰可见------
如果奶奶再打电话,铃声再响起我一定接,因为那是爱的铃声!
铛、铛、铛,有节奏的上课铃声敲响了,“经营”不同行业的同学们无可奈何地冲进教室。玩弹子球的把球往袋子里一塞,打乒乓球的居然误把裤门当口袋,把球往里放,跳绳的把绳子往脖子上挂,跳橡皮筋的连拉带拽,各路人马百川归海,各就各位,沸腾的操场立即安静下来。
但我们班不是这样,教室里仍然人声鼎沸,有的窃窃私语,有的谈笑风生,有的你追我逃,有的倚窗眺望,有的引吭高歌,一切活动尚在进行之中。我们班的“多嘴婆婆”杨雪松大喊一声“城管来了!”各种声音即刻消失,同学们以“光”一般的速度回到各自的座位上。教室里立刻悄无声息。
一秒、两秒、三秒……过了许久仍不见老师的身影,同学们的眼睛齐刷刷地向杨雪松望去,可他却假模假样地装着在看书,于是,同学们不约而同地“讨伐”起他来。教室里又陷入一片混乱。
这时,班长跑了进来:“老师来了!这次我们班没考好!”教室里静寂无声,等待老师的大驾光临,因为大家深知此时撞在老师的枪口上,别想过好年。只见胡老师双手反背,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忽然“哐”的一声,胡锦文的笔盒的不知怎么掉在了地上,大家吓得冷汗直流,他却肆无忌惮地弯腰拾起,当他抬起头时,看见老师灼人的目光,吓得缩成一团,身子后倒,直推得后排的桌子后移,结果摔了个四脚朝天,同学们忍俊不禁,笑态缤纷:有捂嘴大笑者,有棒腹大笑者,有窃笑者,有咧嘴大笑者,应有尽有。大概是受到了传染,老师也转怒为喜。教室里凝固的空气解冻了。
同学们带着愉快的心情,开始了一天的课程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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