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息人物最大的亮点是邓超一人演两个角色——真假都督子虞。
邓超表演的相当到位,两个不同角色的内敛和爆发都因情境的不同而有所不同,努力的呈现出两个角色的精神面貌,最难的地方体现在眼神上。作为真身的子虞身心被权欲侵蚀,受伤后隐居在地窖中,性情压抑疯狂,眼神充满阴郁、猜疑、嫉妒、凶狠和奸诈等;作为替身的影子,表露自己时的眼神充满了隐忍、温顺、期待和迷茫等。
在人物的塑上,子虞不是一心想收复失地热血报国的都督,而是一个把想利用主公、影子当作棋子的野心家;主公表面上是一个委曲求全的昏君,实际上他已经洞察出影子是个替身,他也是一个酝酿着想把别人当作棋子的阴谋家。
令人意外的,影子一直以来是唯命是从、任人摆布、没有自我的棋子,在为真身子虞和国家死心塌地的卖命后,为镜州的收复立下功劳后,仍然遭受子虞、主公的欺骗,母亲被***,所有的希望全然破灭。
于是,影子觉醒了,冲破替身的束缚,觉察到真身子虞要***自己抢先***了真身。没有了真身,影子就成为自我。下一刻,他要成为自我吗?他要逃走做自我吗?还是占据子虞的身份、地位和荣耀做主公,占据自己深受的子虞夫人——她可是对影子怀着同情、怜悯和爱意的。
在黑白没有清晰界线的世界里,谁也没有逃脱局势、环境、经历和情感的制约。
从电影《英雄》开始,张艺谋便放下身段,开始探索,虽然结果毁誉参半,但是我认为这是一种站在峰巅,独孤求败的,顽童心态的探索,不论是文艺商业电影,还是大型活动演出,他在探究着快乐表达的可能性。他说:“我自己在创作上常常希望不安分,希望能尽全力去扭动一下自己的身体。今天感兴趣,你今天就干,也可能明天你就变心了,所以,我的作品呈现出了各种可能性,体现四分五裂的局面。有人觉得不值,有人觉得草率,但我自己很愉快。”
玩够了,闹够了,这次他想回归古典了!
于是,策马蓑衣立身山水之间,泼墨挥毫游走庙堂之上,独酌饮醉飘忽屏风之内,纵横捭阖对峙阴阳之界。山水写意,琴瑟和鸣,文臣与武将、阴柔与刚烈、隐忍与激进、真实与虚假。处处体现着古典的中式美学意境,和相生相克,互为平衡的东方文化内涵。
《影》实实在在的'是一部男人戏,政治权谋,家国天下。然而女人,却是推动故事发展的内在核心。阴阳相合,方得圆融。一个女人激发了一个男人的个体意识的觉醒,从而改写了历史。相较十几年前,宏大却空洞的,史诗般的《英雄》,今年的《影》更像是一部小说,以小见大,内容丰富,有了对人性***的思考,于古典中见现代。
一个“影子”,本该生活于阳光的背面,却被推上台前,过着“真身”的生活。一个王者,本该在台前呼风唤雨,却只能委身斗室,运筹帷幄,活得像个“影子”。他们就像黑白分明的两极,泾渭分明,互相需要,却又不能共存。而女人,他们共同的女人,水一样,调和了黑白两种颜色,从此泾渭交融,模糊了界限,就像水墨中的晕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女人如水,所以剧中阴雨连绵,全程“湿漉漉”的,在潮湿阴抑中,机关权谋显得更冷酷,情感***来的更隐忍。
孤独缺爱的“影子”爱上温暖的女主,是自然的,寂寞清冷的女主,被单纯而贲张的肉体吸引,也是自然的。如果没有这两个自然,那“影子”完成使命,回归田园,“真身”完成大业,重返“人间”,黑白重新分明,各归其位,各司其职。然而情感是最不可控的。“影子”在情欲中发现了自己,从而解锁了他内心的潘多拉盒子。而九死一生后,被刺死的母亲,是压死他单纯心灵的最后一根稻草,从此“影子”与“真身”真正的融为了一体!
刀戈相向的大殿上,血流成河,“影子”作为胜利者,披着“真身”的皮囊走出大殿,留下女主立于门后,影片回到了最初的一幕,像一个圆,划上了最后一个点,孙俪小鹿般惊慌的眼神中,多了份凝神屏息的沉着,善与恶,水与墨,混乱不清,浑浊不堪,一如人性之殇。
水般的女人,和墨般的男人,浇灌出这出水墨风的戏剧!最后结局的留白,也正呼应了丹青的画风,意味深长。
刚刚重新看了由苏菲玛索主演的《卢浮魅影》。
其实,我总是这个样子,非要等到再重新看一本书或是一部电影的时候,才惊觉自己应该写点什么。我想这是情感的慢热化和沉淀时间的冗长。
电影的画面带有法国电影典型的暗黄色调和时而缓慢时而激昂的管弦乐。这是法国电影非常显著的特点,如法国经典电影《天使爱美丽》也是这样的,电影画面长时间都被暗黄的色调和馥郁的美丽所填充。
我很喜欢这样微微摇晃却不失浪漫的电影镜头。电影的氛围无时无刻不透露着诡异和浓郁的宗教以及信仰色彩。无所不在的诡异氛围和苏菲玛索的美丽脸庞相互交缠,让人分不清是浪漫多一些还是诡异多一些。又或者说是不用分清楚究竟是浪漫多一些还是诡异多一些了,单单就是电影本身就给出了足够的圆满感。
这部电影很久之前就被置于微词,认为导演让保罗的水平平平所以非常可惜了这部电影,其实我很想问的是是可惜了什么呢?是难得的进入卢浮宫拍摄的机会还是法兰西玫瑰的娇艳?但是不管是什么,不管究竟是可惜了什么,我想我之后所说都可被一一谅解,不可做得冷漠献世。
电影的开头源于神秘的埃及,枯黄的镜头中是埃及金字塔在风沙中露出的暗褐色的粗糙质地,像是蛮荒之地一般毫无生气。 电影剧本中所涉及的大量的古埃及宗教知识,有着非常大的吸引力,我是一个非常喜欢古老宗教与信仰的人。尼罗河孕育出的巨大文明一点都不逊色于幼发拉底和底格里斯的伟大,那些信仰灵魂永生的太阳的子女们,让我非常的崇敬。
就像曾经所说的那样,不管这个世界有多么的乖张冷漠,我们都应该怀揣着最温暖的梦想和最遥远的路途。灵魂会在这一刻变得焦躁不安的话,许是受到些许震撼。
卢浮宫中典型的哥特式建筑和洛可可式的雕花艺术,使得这部电影脱离了只有苏菲玛索这一个美丽装饰的蹩脚。想至于当初,这部电影的拍摄是费了很大的力气的,要知道想在当时并不对外借拍的卢浮宫进行拍摄是一件多么艰难的事情。电影之中并没有涉及到过多的感情戏,只是专注于剧情本身的发展。其实,我本身并不认为这是一部惊悚片,我更多的倾向于这是一部救赎片。它来源于对于信仰的执着以及获得灵魂安静的企及。否则,那个飘荡了几千年的灵魂何苦这般执着于归去。
其实,电影之中给我留下最深刻印象的不是既优雅又诡异的暗黄色调,也不是复杂艰涩的古埃及宗教知识,也不是索菲玛索这朵法兰西玫瑰的娇艳。电影中给我留下最深刻印象的是,电影的结尾处,所有卢浮宫中依附在流传下来的古老作品中的灵魂,得到解脱,飞向灵魂彼岸,忘川的尽头。 那一刻,惊觉了什么是救赎。
我想,最珍贵的莫过于此,即使有再多的财富,即使有再高的地位,即使有再伟大的的成就。也不及,这一刻,灵魂的回归。 我知道,这是我的迟来之笔,但是我想我还是想来谈论一下这部电影,不想就此像上次一般,看过,却就此忘记。我善于遗忘,但是我也善于记录。于我而言,珍贵如至此。
整部片给人最直观的体验是无处不在强烈的黑白水墨化视觉冲击,山水环境、室内器物、服饰、兵器甚至到剧情、人物性格都充满了黑白泼墨式的色彩,不是黑即是白,而是在黑白之间存在大量的灰色地带,两者之间彼此延伸,黑白之间彼此变化转化……
色彩简约,意境丰富,悠扬久远。
片中另一个特点是片中处处可见中式传统元素,如太极、阴阳、朦胧山水、琴瑟、对弈,阴雨等等,用意境衬托出此时情节和人物性格的气氛。片中的武打戏,也尽量向艺术化、意境化表达,激烈中暗含柔美,可以说是舞蹈动作片,极具美感冲击力。
当然了,高潮段的镜州防卫战中虽然好看,但是雨伞战车的设计太太太夸张;破胡军那拖刀三招中的舞蹈动作太太太别扭了——用太极步伐不是很唯美实用?这两处该吐槽!
影片讲的是“替身”的故事。战乱时局,一个从小被秘密囚禁的替身——影子,因真身受伤被迫出现在朝野和决斗场上,作为他人手中的武器去面临死亡和政治的尔虞我诈,以及情感的诱惑,没有自我。影子最后的结局是悲惨的死去,还是冲破枷锁找回自由和自我?面对自由、心爱女人、权力和自我的多种选择中,影子又该如何选择呢?
小时侯住在农村,印象中最深的,是晨昏的鹊影乌啼,还有那水田里掠起的白鹭。
那时的鸟儿似乎并不怕人,只要你不存心伤害它们,亲近它们的机会很多。记得有个叫斤半的伙伴还驯熟了一只鸟儿,大约也是白鹭吧,斤半走到哪,它就飞到哪,“啾啾”一声唤,鸟儿就落在他的肩上,让人看了怪眼热的。
年岁渐长,这份爱鸟之心不减。有时躲到一个幽静的地方,看云卷云舒,听松风泉韵,如果再看到“西塞山前白鹭飞”,抑或“一行白鹭上青天”,真有说不出的惬意;有时乘车,我会久久地倚在窗前,看电线上蹲着的鸟影,看“漠漠水田飞鹭”,顿觉窗外的风景平添了许多生机和活力;有时骑车在公路上奔驰,经过几处熟悉的池塘,我也会习惯地瞅瞅,看那儿有没有鹭影;如果看到那白色的小精灵,或在水面飘飞,或在水中寻觅,我都要停下车来,欣赏老半天。
但现在,这样的美景是越来越少了。特别是自从鸟儿被明码标价,端上餐桌以来,鸟儿的鸣叫声就越来越珍稀,鸟雀的身影也离人越来越远。乡间池塘边,蕉林茂密处,偶尔能看到一两只白鹭,却总是那么张皇失措,大难临头似的,一眨眼就逃得无影无踪了。
也曾见过在人前不躲不逃的鹭鸟。那是十年前,在珠海三灶的海滩,为修机场或度假村,栖息着鹭鸟的大片泥沼地被填平了,仅剩下几处水洼,大群的鹭鸟聚集在那里。施工的`人群在它们周围糜集着,机器轰鸣着,推土机一步步地进逼,鸟群一寸寸地退却……它们或许也感到了末日来临的惊恐,但它们已无处躲避。那几处水洼很快就会填平,它们世世代代的栖息地将荡然无存……这几群鹭鸟是否会逃往别处,我不知道;它们能否平安地度过当晚,我也不知道。我心底一股涌起一股难言的悲哀,为它们的厄运,也为自己的无奈。
前些天,类似的场景又映入了眼帘。那天,我经过市郊那片熟悉的池塘,池塘周围的绿树青山已被推平,只是我那熟悉的鹭鸟还活着。它们或偃卧,或呆立。我不知道,这片池塘第二天还会不会存在;我也不知道,这群鹭鸟会飞向何方……
我真希望,它们最后的栖息地不是动物园,不是鸟笼,更不是餐桌。我真希望,漠漠水田的白鹭,西塞山前的鹭影,不仅活在古诗文中,而且永远飞在青山、水田、蓝天下。
用张艺谋自己的话说:
选择黑白灰的水墨风格,其实也挺符合电影的主题的。因为我们这个故事是还是关于人性的,讲的是人性的复杂性。水墨画中的黑和白不代表单纯的好坏,恰恰是借水的晕染,中间产生的一些层次和变化,是水墨画的奥妙和韵味。这恰好人性中间的部分,也是是黑和白不代表单纯的好坏最复杂的部分,不是人性的黑,也不是白,是中间部分的灰色地带,很难以形容的这些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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