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般的泡沫在阳光下闪烁,渔翁收网,踏着绚丽多彩的晚霞一脸笑容地满载而归。夕阳把海水染得鲜红,对着海水细细述说着千言万语。当月亮缓缓地飘到天际时,才依依不舍地委婉离开,直到沉没到看不见。海中漆黑的夜幕之中,大海静悄悄地,被夜晚的薄雾包裹。雪白的浪花有节奏地拍打着被月光笼罩着的沙滩。平静的海面上,只有几盏孤星还在夜色之中游荡着,不再像白天那样喧嚣,孤零零的在广阔无边的大海上,倒显得有几分凄婉。
昼夜交替,潮起潮落,日月星辰想在表演话剧一样,有条不紊地交替着。
太阳每天都按时出来辛勤的工作,又按时回到温馨的家。而你——岸,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海边的村庄里,一只小狗崽出生了,一家人搬到城市去住,一两只迷途的海鸥又飞回来了——岸,你为何日日夜夜守候在海边不肯离去?你是在等待着什么吗?你这样投入,朝思暮想的是什么?
就这样,你,岸,一直在海边痴痴地等待着,守候着。你的身边在一点点地变化,你的周围在不断改变,来来往往的人匆匆从你身边走过……记不清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有一天阳光明媚,你看了看一望无垠的大海,又看了看一搜即将驶向远方的小船,沉思了一会儿,有些不舍,又有些无奈地说:“去吧,去那无边无际的海洋探索,闯出一片属于你的天空吧!记住,我是岸,我永远都是你强有力的后盾,是你在风雨里安全舒适温暖的赶往。你尽管放开手,去那奇妙的大世界里好好体验,岸会永远永远伸出充满希望与亮光的双臂,随时迎接你的归来……”良久,岸流泪了,心中难以割舍,但又不得不做,只好忍声吞泪。于是,岸真的年复一年,不顾阻拦和相劝,仍然傻傻地痴等着船儿的回来——岸也渴望重逢,她辗转不眠就是难以抛下思念。那盏温情的暖灯,风里雨里,总是燃烧着熊熊的热情,永不熄灭……
我们的父母也不正是那一片彼岸吗?看着我们一天天逐渐长大,一点点慢慢成长,一步步走向社会,直到像一搜小小的帆船,在无边的大海上航行,渐渐隐没到看不见为止。他们尽管已是心力交瘁,思念和担心日夜折磨着心,但一想到每个人都必须经受困难的洗礼,仍然毅然决然地让小船儿远去。他们每天都在痴痴地守候着,等待着我们的归来。等待的过程其实是最痛苦的,从期盼的云端坠落到失望的深渊,无数次地翘首期望小船满载而归,又无数次地接受失望这个沉重无比的打击,周而复始。
孔子曾经发出过一句感慨:“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时间如一条湍急的河流,不分昼夜的奔腾不息,带走一切,匆匆而去,永不复返。经过时间这把利刃的打磨,海可以枯,石可以烂,金钱会膨胀,青春不复返。唯有爱,曾经的那份温暖因为傻傻的爱,仍像冰箱一样能保存住儿时的那一份纯真的亲情。爱是不灭的,岸是永恒的,不管多久的时间,也不会磨损那一份坚贞。这份爱没有气势浩大的发誓,也没有轰轰烈烈的过程,这份爱永远保留着童年时的真挚,随时都可以敞开温暖的怀抱,让归来的船儿享受岸的甜蜜。又是如此的让人感到心酸——别让岸再这样痴痴地守护太久了,好吗?
2000年9月1号,我正式踏入中学生活大门。遥想苦熬了六年的小不点日子,真盼望在初中,可以换个环境,重吸一口气。记得当初念小学时,常抱怨作业多,累,进了初中便马上萌发出“小巫大巫”的感慨,作业繁多自然众所周知的。特别晚上十一二点时,当皎洁的月光钻进来,映在地上白白的试卷上,那情景就似月光在脚下片片成霜,颇有有悲凉之意。
一所小学,一所初中,同处一地,O2的味道却相差甚远。
时间穿过一片树林,会使苍郁的绿变成热烈的.红再到颓废的褐。两年的日子让人觉得短得可怜,曾几何时那遥遥无期的毕业,一恍就会在你看得见的地方向你招手,并笑着说:“嘻嘻,我要抓到你了。”表情是贼狡黠。
于是,我始被勒得很紧,变得匆忙。这一切就此马不停蹄……
西方之彼,东方之巅,其实太阳还没升腾的时候,天边早就出现曙光了。云接地的彼端我们大声早读。“在大声点儿,早饭没吃饱是吧?”我班主任精神饱满得很哪!她习惯早起迟睡,喜欢听她弟子晨间的大声朗读。她总认为那是天簌。不过这念经般的诵读与我心目中的“拯救灵魂的歌声(就是天簌)差距悬殊。听着听着,我便在醒睡边缘开始徘徊,其实呢,
Grand周还是个不错的朋友。
另外,我不是早饭没吃饱,而是根本没吃过。
“烘烘被窝里的爸爸妈妈/你们好吗/你们的女儿这么早空腹读书实在挺苦的/”
小睡过后,我终究醒了,不是别的,而是眼皮不的一红分儿给刺的。自上了初三后,我对红色特敏感,在十字路中见着红灯,脸上也会显见无比丰富的表情,或兴奋或抑郁,或疑惑或愤忿,整一套“表情广播体操”嘛。赶明儿个,在西班牙遇上几头公牛,说不定还能称兄道弟一阵子。哦,我的分数85,前提是“满分120”。
窗外,一片枯叶打着旋儿徐徐落下。
“发哥”(俺们数学老师)在黑板前讲得眉飞色舞。我靠着后桌,仔细地听,有时会皱眉,而且这眉一锁就是老长时间,所谓“双眉紧锁”莫过如此。环顾四周期性,发现别人均在奋笔疾书,不由心慌,于是提起笔,把“发哥”写的全拷贝到了试卷上“管他懂不懂,抄了再说。”抄者大多这样想。我数学不好,从小学开始就这样,我甚至做了一连串的梦,梦见和齐达内这个世界杯上的落寞英雄,拿着一张数学试卷抱头痛哭。我母亲常说那是遗传,因为在她的学生时代,数学也未曾给她带来过多大的骄傲与自豪,所以她没多怪我。但是一见那点分数,她又会不高兴,然后对我进行批评教育。女人,尤其是作为母亲的女人,总是充满了矛盾的。
不过尽管如此,我仍然努力学着数学。我不像别人那样抄完后把试卷一扔,我会认真去看,去分析。一,不想让发哥作无用功二,不想浪费油墨。一个个夜,一个个夹杂CO2,有咖啡的夜,母亲会在深夜里从温暖的被窝起来给我削苹果,我看着她哆嗦着看我吃苹果,一直看到我吃完为止,听着她一些安慰鼓励的话,我的泪再也包不住了。
虽然平时常说“孙子才靠重点高中”,但是,我还是要考,也许是为了每个深夜里的那只冰冷的苹果,为了那个为我削苹果的女人。
我今后的日子,会被系在一张小小的通知单上。我就像是划着小皮艇的人,去登陆一个个新的天地。天空会有雪花缓慢地飘落在一望无垠的大地上,雪是天空按奈不住的郁结已久的郁闷,纷乱地落下匆忙寻找着温存的依托。雪化了,天空的泪也落尽了,河流会溢满欢笑,而大地的表情就会变得暧昧。我想象着,和一个全新的角色坐在岸边的草地上,看着每一天的日落,看着逶迤开来的晚霞彩绢般光影婆娑。
我依旧期盼,那彼岸的心,心得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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