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和日丽,燕舞莺歌,好个晴朗而温馨的春日。汨罗江如一幅柔软而素洁的缎带向东悠悠地流淌,粼粼波光与蓝天辉映,显得格外明净。夹岸垂柳,似婷婷的少女,生气勃勃,舞姿翩翩。古老的土地仿佛从沉睡中醒来,欣欣向荣,气象万千。历史多情,穿越遥远的时空隧道,把两个“萧条异代不同时”的风流人物推至这里,——他们就是屈原和司马迁。于是,芳草萋萋的江滨,二人席地而坐,海阔天空地畅谈人生,旁征博引地论辩曲直,令江流屏息,天地动容。
司马迁俨然仙风道骨,精神矍铄,率先热忱问候:“屈翁您好!我虽为您作传,但不曾谋面,今日相见,幸甚!幸甚!”
屈原依旧形容枯槁,颜色憔悴,立刻温情答礼:“谢谢!谢谢!子长的冤狱,我于泉下亦有耳闻,我们的命运何其相似!”“是啊,您遭流放,我受宫刑,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啊!”司马迁愤愤不平,喟然长叹。屈原缄口不语,陷于哀思,两眼闪动着泪光,静静地凝视着江面。
沉默……“屈翁,恕我直言,蒙受冤屈,固然需要竭力抗争,但并不一定要以生命为代价。故我虽曾万念俱灰,却终未轻生。”司马迁态度从容,语气坚定。“不,君王昏聩,奸党嚣张,是非颠倒,黑白混淆,我岂能以高洁之躯蒙世俗污浊之尘!所以宁赴江流而葬身鱼腹。就像这滚滚滔滔的江水,遭遇乱山拦截也奋勇直前,粉身碎骨而在所不惜,只求撞溅一朵浪花以警世就够了。”屈原义愤填膺,辩词慷慨。“屈翁正道直行,以身殉国,高风亮节自然流芳万古!”司马迁满腔敬意溢于言表,“不过,愚以为您毕竟没明去就之分。古语有之:‘千金之子,不死于盗贼。’为何?其身可爱,不足以死,须留得青山,将以有为。我的耳畔也一直响着一个惊心动魄的声音:‘效法先贤,论书策,抒愤懑,述往事而思来者,表文采以昭后世,乃能偿前辱之债……’我恍然大悟,权且从俗浮沉,与时俯仰。由是闭门挥毫,完成《史记》,使生命大义在屈中得伸,难道不更像这奔腾不息的江水,遭遇绝壁阻挡就折向而走,一路放歌,归于大海了吗?”“是!子长所见极是!”屈原频频颔首。“其实渔父之言不无道理:‘圣人不凝滞于物,而能与世推移。’您若忍小忿而就大谋,养全锋以待其敝,什么昏君,什么奸党,就没有谏而不从,扫而不清的,而楚国兴隆,便指日可待了!”司马迁奋臂一挥,仰天大笑。“哦,以屈求伸,人生的大智慧!真犹醍醐灌顶,令我茅塞顿开!愿天下芸芸众生也能记取。”屈原连连抚掌,也仰天大笑。
于是两人敛衣拱手而立,望着汨罗江水一起纵情高吟:“逝者如斯夫,一去不复返!”那声音在天地间久久回荡。
最早知道司马迁的名字,是在上小学背诵“老三篇”的时候:“中国古代有个叫做司马迁的说过:‘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在中学课本里,学了他写的陈涉起义、鸿门宴的故事,能记住的话是“苟富贵,无相忘”,“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印象较深的人名字是刘邦、项羽、张良、樊哙、范增、项庄们。到了成年,读了他的《报任少卿书》,想象到了什么叫人生的血和泪。直到最近随着人流走进陕西韩城的司马迁祠,听了导游小姐的讲解,一个“不完整”的司马迁却让人十分沉重起来。
据导游小姐讲,祠内的衣冠冢为元世祖忽必烈敕命建造。圆形的墓顶是蒙古人的习俗,司马迁真正葬于何处尚不清楚。墓祠附近有个徐村(即徐字拆开为司马迁“余下的两家人”),徐村住的“同”(“司”字左边加一竖)、“冯”(“马”字左边加两点)二姓,相传为司马迁的后人。从上世纪的1963年上溯到司马迁去世,同、冯两姓不通婚。他们用这种严格的习俗提醒后人,他们都是司马迁的子孙,他们是一家人。
回来查查有关几种资料,对司马迁的出生日期,一说为公元前145年,一说为约公元前145年或公元前135年;对于卒年,一说为“公元前87年?”,有的干脆用“?”。同为史学家,比司马迁出生略晚的班固,有确切的生卒日期;同为文学家,司马相如比司马迁出生略早,也有确切的生卒日期。由此可知,司马迁是在无声无息中悄悄离开人世的。死后仍然蒙羞,没有哪个人愿意再提起他,甚至连他的后人也不敢再公开以“司马”为姓。司马迁38岁继父职为太史令,47岁时因李陵事下狱,受宫刑。47岁这个年龄,在西汉时期应该是子孙满堂了──没有资料记载司马迁是绝后的。可见,对司马迁的宫刑不仅连累到了当时与他有关的人员,而且殃及到了他的后人。
按照不很准确地推算,忽必烈定国号为元,距司马迁去世已有1300多年了。其间,两晋、南北朝,国家四分五裂,战争连绵不断,隋朝短命,不提也罢;后边常为人称道的'盛唐、大宋也似乎把司马迁给遗忘了,这修墓的善举却让少数民族统治者来做了。汉武帝不仅要消灭司马迁的肉体,而且还要消灭他的精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其目的是达到了,这1300多年就是明证。受过宫刑的人,仿佛得了什么可怕的传染病似的,谁都不愿与之为伍,更不要说修祠建墓。仅此而言,蒙古人比汉人统治者倒显得还更强健些。
汉武帝出生、驾崩的日期,记载自然详尽有加。陕西兴平,他的坟墓象一座小山,尸骨想来也安然无恙。这与司马迁的生前“身残处秽”(司马迁《报任少卿书》语)、死而不知葬身之地相比,是何等风光。然而,中国皇帝有的是,司马迁却只有一个。有的人坟墓挺大,可不久便被人遗忘(或许还被能盗墓贼所惦记);有的人死后没有坟墓,许多年后,人们却为他修建了坟墓。有的坟墓仅供游览,有的坟墓却作瞻仰。这恐怕是汉武帝所始料不及的吧。
站在汉武帝陵前,放眼望去,眼前就是一座土山,往昔印象中的那点“雄才大略”,早已荡然无存。低首徘徊在那圆顶的司马迁衣冠冢前,《史记》仿佛一页一页向我们翻开,已翻了2000多年;2000年以后,还将继续翻下去。他没有完整甚至断断续续的履历,这不影响他的伟大。他没有留下尸骨,人们用《史记》为他塑了金身。他的后人隐姓埋名,中华儿女谁不因他而骄傲?
《史记》是我国历史名著,文化瑰宝。史记作者是我国古代文学家司马迁。
史记中有许多个经典小故事。如烽火戏诸侯、刘邦的故事等。看史记故事,看每一篇故事我都会有不同的感受。看商纣王与妲己的故事,我为比***直谏而感动。为商纣王的残忍而心酸。看到商纣王对妲己的痴迷为她做的一切。我心中充满了气愤。看到武王伐纣的故事,我感谢他的义举,因为他拯救了一方百姓。
看时,我有时会把自己当做故事中的人物,有时我会想如果我是妲己,我会劝商纣王以国事为重。如果我是商纣王,我会专心务国,以国事为重。
史记作者司马迁的坎坷人生让我感动万分。司马迁生于公元前145年,大约死于公元前90年,字子长。司马迁出身与史官世家。汉武帝天汉三年曾因李陵事件被被捕下狱。司马迁痛苦万分,曾想过一死了之。可他并没有那样做,因为他想到自己历经千辛万苦创作的史记还没有完工,所以打消了这个念头……
看了这本书,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影响。这本书中我最喜欢的一篇文章是刘邦的故事。这篇文章里的人物生动形象,故事活灵活现。所以我很喜欢。
翻开《史记》看秦王统一天下,项王自刎乌江。廉颇负荆请罪,屈原怀石投江……那一张张鲜活的面孔就在眼前浮现,那些流传千古而不朽的故事仿佛是昨天刚刚发生一般,正如《世说新语》所言“廉颇、蔺相如虽千载上死人,犹凛凛有生气。”这便是一部伟大史书的不朽。
《史记》的成就,首先它是一部规模宏大、体制完备的中国通史,同时也是一部非常优秀、非常出色的文学作品,所以时间只能销毁《史记》的纸张,却永远风化不了那宏伟的气魄、机敏的谈吐、磊落的人格。而在文学上,《史记》最成功的地方是人物形象的刻画上,司马迁用语简练,在篇幅不大的文章中,他栩栩如生地刻画了不同类型的历史人物,司马迁在书中的叙述语言非常生动。人物语言富有个性化,从而使人物形象鲜活、富有生活气息。他广泛采用口头流传的谚语、成语、歌谣,而且不回避方言土话,在描述历史事件的过程中,他往往采用叙述和人物对话并用的形式,明而含蓄、细腻而简洁,挥洒自如,自成一格,为了突出人物形象,他还常常适当地强调、夸张。
司马迁独创了中国历史著作的经转体裁,开创了史学方法上全新的体例,司马迁以个人传记为形式,以社会为中心记载历史,为后人展示了一部规模宏大的社会变迁史,无论在历史上还是文学上司马迁都取得了光辉的成就。
读《史记》,我读到了许多荡气回肠的历史故事和司马迁那深厚的文化功底。更重要的是我读到了司马迁坚忍不拔、视困难如粪土的气概。
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并没有改变他的人生航向,面对洪水覆顶般的灾难,他如狂风暴雨中的大树,一任风雨肆虐着枝叶树干。当风雨过后依然挺直身躯,将根扎在地下,枝插进云里,以更加坚强的姿态展开臂膀,笑傲苍穹。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这句话用到太史公司马迁身上再合适不过了。伴君如伴虎啊!因为一番逆圣听的话,他身陷囹圄,惨遭刑罚,这对于他来说都算不了什么。“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这句话渗透了他生命的真谛。人若不为大众做事生之何益?人若不为社会做事,生之何益?一泓甘洌的清泉流进司马迁的心里,干裂的大地普降甘霖,行将枯死的禾苗勃然生长,行将熄灭的火焰突遇松脂干草,熊熊燃烧,冰霜联结大地暖阳高照,万木峥嵘,满眼生机,太史公的心里不再阴云密布,而是晴空万里、阳光明媚。
人很多的时候是在一夜之间长大、成熟,一夜之间苍老。伍子胥过韶关,一夜之间白了头。司马迁在遭遇人生的大不幸之后,一夜之间使他青丝如雪染,也让他变得成熟而坚强。就如同一颗瓜果,一夕之间瓜熟蒂落;就似麦收季节的麦子,一个晌午就熟成黄澄澄一片;就像一座封火的砖窑,经过一番浇灌浸洇,砖块成熟为美丽的青蓝色。太史公终于走出了自我精神囹圄,走出了笼罩自身的阴影,摆脱了束缚,如蚕蛹破茧而出,飞向美丽的天空,在花丛间舞出世间绝美的清韵;如一只小鸟,奋力挣脱蛛网的捆绑,一跃冲天,展翅高飞。
司马迁走出了自我他不在用自己的双手去捆绑自己的双脚,他不再给自己的心灵戴上枷锁,他不再让奋飞的羽翼带着严霜厚冰飞翔。此时的他已经有了一根钢铁脊柱!这根脊柱经历了风吹雨打日晒,坚如磐石、稳如泰山、力能扛鼎,纵万斤之力不能摧折压弯。
他穿过世纪的浅流,穿越岁月的风浪,跋涉行进在苍茫荒凉的古道上,一任背后红尘滚滚、大漠飞扬。
合上《史记》,仔细品味,不禁想到鲁迅先生的评价“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瞻仰司马迁不禁想到“刚直不阿,留得正气冲霄汉;幽愁发愤,著成信史照尘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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