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质纤纤,风韵淡淡,林妹妹便以这个形象走进我的视野。不知道如何直视这个世界,只能自己努力抬起骄傲的头,任凭寂寞、疼痛似紫色滕曼一样在身后纠缠蔓延。别人都说她似只刺猬,拼命地用刺来保护自己,而我认为,她,不过是只蜜蜂,蛰了别人又何尝没有伤到自己?
一袭白衣进了贾府,便奠定了她一生的色调:白。她如一片白色羽毛,飘然而至,又随风而逝;她如一场晶莹小雪,轻舞而落,又见阳而化;她如一朵清雅百合,沁心而爽,又香消而逝。然而,她那短暂却苍白的生命却有着夺目的红,那是她用尽显血染红的啊!
海子说过:“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当温暖的微风吹拂脸庞,她的心也会如小小的雏菊一般绽开,可她从不打开心房,让人欣赏;当明媚的阳光翩然而至,她的眉也会如弯弯的新月一样迷人,可她从不轻抬下颌,让人凝视。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只愿缩在冬天的角落里,而不愿转过身去,迎接春天;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小心翼翼,而不愿试着去改变,或许命运的轮盘会被惊动;我不明白她为什么冒死追逐,而不愿停下仰望。但我清楚的是,她在用灵魂唱歌,在用生命作画。她想用透明的灵魂照亮黑暗的长路,她想用纤细的'手指剥开自由的窗扉。
浮华之景,樱色飞舞,有那氤氲之气,似雾非烟;桀骜之红,铮然而立,唯有赤色染天,映乾坤。
靡靡之音,喧然袭来,化为醉人之酒,醉人离意;涟漪清水,醒人净浊,实为幽歌一曲,席慕荣。
看,那是她殷红的血之红;
听,那是她幽长的魂之歌。
生活不是林黛玉,不会因为你的多愁善感就风情万种。
有些人把生活比喻成“镜子”说“你笑它就笑,你哭它就哭”这种比喻真是叫我喷饭,生活如果真是这么简单倒也好了,整天呵呵笑着,日子就阳光明媚。
我一直抱着韩寒的这句话,当作自己的信仰——“做自己的主人翁,统领自己的城池”尽管不太喜欢韩这个人,他的书读后也感觉是在荒无人烟的沙漠上发生的故事,荒凉至极。
他还有这样的张狂,还有这样的棱角,也许就是因为他一直把自己放在沙漠中踽踽独行,然后自己给自己搭建一个闹哄哄的城市吧,只是,在我看,这城市堆砌得乱七八糟,一团雾水。
这是他的生活,我想我也不再多说了。
在自己的城池中纵横拔邑,有的时候,出来看看也不错,看看别人的生活。姚明24万办一场婚礼,也并非什么稀奇事,名人嘛,不办的气派一些,堂皇一些,既不合逻辑,也丢人,不是吗?24万只徒留像我这样的百姓唏嘘感叹一番罢了。
有钱好啊,谁不想有钱,如果钱不是问题,那物质***不就满足得半点不剩了?我也不是没有想过自己抓一手银行卡,抱着一水桶金银珠宝的样子,嘿,不好意思,连自己都闻到自己满身的铜臭味了。
不过,话说回来,我也不是不相信有什么真可以抵过万贯家财的,说少不少,说多也不多,比如人,比如感情,比如理想。据我观察,人在少年时多半是富有理想的,随着年龄的增长,就容易变得越来越实际,外部丰满,内心空虚,我希望我不会走上这条路。
凝望着这令人心碎的美丽,思绪万千。
你有着韶华容颜,却也有娇袭之病。常沉想于心中的愁绪,黯然感伤。独自娴卧于榻上,清冷的月光斜洒进闺中,又为其平添了几分凄寥,你望着空幽幽的夜色不禁又垂下几滴泪来,回想起日中对宝玉的话儿,后悔自己的造次,伤了宝玉的心,还堵气把穗儿也剪了,再想让他戴有如何是好。泪珠儿伴着无发释怀的心思,濡湿了衣襟。你又怎知“一个在潇湘馆洒泪,一个在怡红院对月长吟”。纵使知晓却怎奈何“终需化”的悲凉,扑朔朔的晶莹里又隐殁了你多少的叹息,化作一片云淡风清,了无踪影。
犹记得你身着素衣,扛一把花锄,将满地的落红细装于绢袋中,你不忍它们随水而去,也将自己的痴情埋进土下,与粉嫩的花瓣化作他年的春泥。你伫立良久,面对小小的花冢,轻声呜咽:“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可你又仿佛预知那心碎的结局,悲叹那“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的静默。当你又面对池中残荷,淡淡吟咏“冷月葬花魂”,悲哀婉转,促人泪下,彼时连万物都声声悲泣。你望着凄迷的夜色,泪珠儿又不知滚下多少滴。流水落花春去之时,你也到了该回去的时候,看着心里想的人儿与他人成婚,你痴痴的笑了,笑得是那样惨白,鲜血渗湿的帕子,是郁积了多年的心事,将所有的情稿一张张散入熊熊的火盆中,烧尽了所有的情丝。你目光怔怔,看着所有的痴情灰飞烟灭的消逝,静静的。行将即逝,没有人来探望,没有人来寻问病情,只有一个紫鹃为你垂泪,也许你的生命本身就是一种孤傲的美丽,无须任何华彩来点染,单单这素色就令人心碎了。可那边金碧辉煌正待取亲,这边却冷冷清清待归西天,终究“香魂一缕随风散,愁绪三更入梦遥”。
林黛玉,你生的太美,遭天嫉,“闲静时如姣花照水”的你,葬尽了所有的痴病,你虽泪洒归天,却留给人无限的回味。你虽破碎,但仍美丽。哀惋你韶华的消散,不忍你断情西归,你来时美,去时更美。你的素雅,才情灿烂了黑夜,温柔了世界。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气质美如兰,才华馥比仙。——题记
晴光潋滟的午后,掀开泛黄的书页,循着淡雅的书卷墨香,穿越时光去寻觅一抹馨香。
林黛玉,如今的我仍不知应该怎样描绘你。
懵懂之时,第一次翻开《红楼梦》,虽没有苦得“一把辛酸泪”,却也为你的命运而感慨。总觉得,你太过于柔弱,总是一副泪水涟涟的样子,以至于最后落个如此凄凉的下场。充满内心的,只是同情而已。
而现在,当我又一次翻开《红楼梦》,走进那金雕玉砌、满目琉璃的大观园,却发现,原来你并非柔弱得那么不堪一击。你可以背着年幼丧母的伤痛寄人篱下,日对着那凄冷的墙壁,却未曾逃避;你在那一片污浊中高傲地昂起头,而不是像薛宝钗一样活得太“聪慧”;你畅快地表达自己的辛酸苦辣,而不是戴上华丽的面具去迎合别人。
你是如此鲜明地活在那座外观精美的牢笼中,犹如一束空谷幽兰,孤芳自赏,顾影自怜。直到最后宝钗如愿地戴上“宝二奶奶”的头衔,你只能拂袖离去。你是否想过,这鲜明的性格是一种羁绊?
答案是否定的。
当最后繁华落尽,富贵如云烟散去之后,那些为名利、地位倾尽自己一生的人,才是真正可悲而可笑的。一切转瞬成空,青春似水逝去,“金满箱,银满箱”顷刻空荡荡,不要说是地位和权力。那些将此作为一生最高奋斗目标的人,唯有哑然罢。
林黛玉,而你却可以含笑九泉,因为至少你的一生都是无愧于自己的。你没有成为这封建社会的俘虏,你并不是一具躯壳。即使你曾经绝望过,你说“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你说“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你说“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但你没有为这封建的黑暗而改变自己原本的面容,没有顺应他人阿谀奉承的步伐。或许于你而言,离开才是最好的归宿,死亡于你,不是终结,亦不是痛苦,而是踏上开往天堂的列车,去一个全新的世界。因为你本就不属于这红尘俗世,只为偿他一段恩情,却倾尽这一世泪水。
林黛玉,你是苍茫黑暗中的一抹嫣红,是大观园中唯一令人怜惜的“潇湘妃子”。
第二次品读林黛玉,我终于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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