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也对阿妈有过空前的敬意,她常常对鲁迅说到长毛。因为他们是为了对抗清政府剃发垂辫的法令,所以都留发不结辫,所以叫长毛。据说所有强盗土匪都在内。阿长说他们都很可怕,有一次长毛进城时,全家都逃到海边去了,只留一个门房和年老的老妈子看家。后来长毛果然进门了,老妈子喊他们大王,长毛们说饿了,便把一个圆圆的东西朝老妈子扔了过来,还有一个辫子,正是门房的头。老妈子立刻面如土色。
鲁迅那时并不怕,觉得和他没关系。阿长又对他说像你这麽小的孩子他们也要抢,要去做小长毛。还有好看的姑娘也要抢。
鲁迅对阿长说:“那你都没事了吧,又不小,还不好看。”阿长说:“哪里的话!我们就没有用吗?城外有人来攻时,他们便让脱下裤子,站在城外,外面的大炮就放不进来,再放就炸了。”
慢慢的,这种敬意就淡薄了起来,也许是因为她害死了隐鼠。正准备给隐鼠报仇的时候,一面又渴望着《山海经》。《山海经》是一部绘图,上面画着人面的兽,九头的蛇,三脚的鸟,生着翅膀的人,没有头而以两乳当作眼睛的怪物……可惜现在不知道放在哪儿了。大概是鲁迅太过念念不忘了,连阿长也来问《山海经》是怎麽一回事,鲁迅就对他说了。过了十天,阿长告假回来,拿着一包书,高兴的喊:“哥儿,有画儿的“三哼经”,我给你买来了!”鲁迅翻开一看,果然是《山海经》。阿长又使鲁迅对他产生了新的敬意,隐鼠的事,也过去了。
鲁迅的保姆,阿长,大概已经辞了这人世三十多年了吧,鲁迅仅知道她有一个过继的'儿子。
仁厚黑暗的地母呵,愿在你怀里永安她的灵魂!
阿长是鲁迅家的保姆,她买到了“鲁迅”梦寐以求的《山海经》,但买《山海经》的过程也的确不易。
阿长回家后,一心想帮迅哥买回《山海经》,让迅哥高兴高兴。可是阿长又不识字,到哪里去买呢?
阿长走到街上一个一个的店进,因为她不识字,只能看里边是卖什么东西的。找到了书店,阿长问老板:“老板,‘三哼经’有吗?”老板不明白意思,阿长只能仔仔细细的找,一页一页的翻,看看里边的画是不是“哥儿”所说的‘三哼经’。阿长在几千本书里找了整整一个下午……。
书找到了,可是四本带画的书太昂贵了,连阿长自己也舍不得花。但是又想了想“哥儿”对带画‘三哼经’的渴望,就咬了咬牙,买下了。
书买来了,鲁迅看着书非常高兴,爱不释手,可是他却不知道阿长买书的艰难。
读到‘元旦的时候我醒来她第一件事是让我说出那句话然后马上往我嘴里塞福橘’的时候有点小感动。因为我知道,她那么急切的渴望作者说出那句话目的不是让自己得到祝福。而是她希望作者说完后,让我吃到福橘,希望我顺顺流流。而她给作者讲‘长毛的故事’,说明她是让作者提高自己的安全意识,是为作者的安全着想。最后作者详细地写‘长妈妈给我买《山海经》’,体现出作者对这件事是多么的影像深刻,多么的怀念,对长妈妈是多么的感激。
我注意到一个细节,是老师上课并没有说到的。那就是这句“哥儿,有画的‘三哼经’,我给你买来了”一个没上过学、没有受到过教育的人为了一本书,请了4天假去给作者买。写得是‘三哼经’而不是‘山海经’,体现出‘长妈妈’找书的过程一定很困难。虽然书很旧,但却让作者很满意。
我觉得作者那个时候挺幸福的,因为他有一个超越了亲人去关心他,费尽心力地去满足他愿望的‘长妈妈’!
但是她懂得许多规矩;这些规矩,也大概是我所不耐烦的。一年中最高兴的时节,自然要数除夕了。辞岁之后,从长辈得到压岁钱,红纸包着,放在枕边,只要过一宵,便可以随意使用。睡在枕上,看着红包,想到明天买来的小鼓,刀枪,泥人,糖菩萨??。然而她进来,又将又将一个福橘放在床头了。“哥儿,你牢牢记住!”她极其郑重地说。“明天是正月初一,清早一睁开眼睛,第一句话就得对我说:‘阿妈,恭喜恭喜!’记得么?你要记着,这是一年的运气的事情。不许说别的话!说过之后,还得吃一点福橘。”她又拿起那橘子来在我的眼前摇了两摇,“那么,一年到头,顺顺流流??。”
梦里也记得元旦的,第二天醒得特别早,一醒,就要坐起来。她却立刻伸出臂膊,一把将我按住。我惊异地看她时,只见她惶急地看着我。
她又有所要求似的,摇着我的肩。我忽而记得了——
“阿妈,恭喜??”
“恭喜恭喜!大家恭喜!真聪明!恭喜恭喜!”她于是十分喜欢似的,笑将起来,同时将一点冰冷的东西,塞在我的嘴里。我大吃一惊之后,也就忽而记得,这就是所谓福橘,元旦辟头的磨难,总算已经受完,可以下床玩耍去了。
她教给我的道理还很多,例如说人死了,不该说死掉,必须说“老掉了”;死了人,生了孩子的屋子里,不应该走进去;饭粒落在地上,必须拣起来,最好是吃下去;晒裤子用的竹竿底下,是万不可钻过去的??。此外,现在大抵忘却了,只有元旦的古怪仪式记得最清楚。总之:都是些烦琐之至,至今想起来还觉得非常麻烦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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