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内有专门为游客提供的、较为人性化的服务,一是凭借个人身份证就可借得一辆自行车,二是每人只需一元钱就可乘坐校园客车游览全校。人实在是多,我们既没有借到自行车,也没有挤上校车。
幸好,这所大学是嵌在公园里的,大树很多,我们可以时不时地坐在树荫下休息一下。前面举着小旗的导游兴致勃勃地说:“清华园之名,是清代咸丰皇帝所赐。清华园原址为清康熙年间所的熙春园的一部分。
道光年间,熙春园被分成东西两个园子……”我一抬头,看见“清华园”工字厅后面的匾额题有“水木清华”四字,两旁有一副:槛外山光历春夏秋冬万千变幻都非凡境,窗中云影在东西南北去来澹荡洵是仙居。想来,这“水木清华”四字应该是出自谢叔源的《游西池》诗,“景昃鸣禽集,水木湛清华。”
走过几座雕塑,充溢着荷香的清风迎面扑来,顿时感觉全身的每个细胞都得以滋润。“舒服!”弟弟说。再走几步,就有一幅美不胜收的荷塘画映入眼帘:半池荷花正在盛开,大大小小的.,翠绿翠绿的荷叶铺在水面;几位头发斑白的老者坐在池塘边垂钓。
从小就喜欢钓鱼的弟弟一见就来劲了,蹲在一位老爷爷的旁边静静地观看;几个肤色不同的游客正在兴致勃勃地摆姿势拍照;池塘边题有“风荷苑”字样的大红建筑,古色古香;白天鹅、黑天鹅、小鸳鸯、野鸭子们在水面上闲游,时而把头埋进水里捕食,时而昂起头扑楞着把水淋着全身,滚圆的小水珠从羽毛上落下来……
风从草尖滑过,画面抖动着。我也情不自禁走进了画中,坐在池边林荫下的一个大石头上,享受这令人赏心悦目的美景,想起朱自清的《荷塘月色》描写荷花真是形象,又似乎进入了张岱的《西湖七月半》里闲适文人赏荷的绝佳心境……
“妈妈……”一个约两三岁的、嬉笑着的小女孩的声音打断了我。她天使般可爱,眉间一颗小红痣,扎着一个小辫子,坐在池边,一边玩糖果玩具一边看着在钓鱼的妈妈。她妈妈每一回头对她微笑,她就拍着肉嘟嘟的小手笑。这景象让我想起西方基督教中的圣母圣子像。这母爱是人类的共性,是多么富有感染力,是多么值得称颂。
缕缕清风送来阵阵荷香,倘在静谧的夜晚,一家人伐着小船,任游湖中,该是多么和谐温馨!再想,若能乘坐在小船上,“酣睡于十里荷花之中”,或许更可以领略到这半塘荷花别致的美。
现在的家长从孩子出生起就不甘于让孩子落后,生怕输在起跑线上。幼儿时期要给孩子买好的婴儿用品、孩子上幼儿园了就开始学习英语、舞蹈等。到了上小学,更是一股脑的学起来奥数,初中、高中阶段是无时无刻的做题、补课。每个家长都望子成龙望女成凤,每个家长都希望自己的孩子是最优秀的,但是在孩子们人生中最宝贵的时间段内他们都收获了什么?纸面上的知识和家长的期望罢了。了解幼儿教育的都知道《3-6岁儿童学习与发展指南》,这本书指导孩子从健康、语言、社会、科学、艺术五个领域的成长。帮助幼儿园教师和家长了解幼儿学习与发展的基本规律和特点,建立对幼儿发展的合理期望。如今很多家长还不能理解为什么幼儿园会教这些“没用的”而不多教孩子拼音、算数。过大的学业压力对成长是很不利的。熬夜学习、和同学比较学习成绩等,从身体和心理方面都不利于健康发展。众所周知,欧美学生单纯比应试考试或许很难超过中国学生,但是他们的优势在于灵活的思路。不会做题可以练,灵活的思路可不是想练就能练成的而是通过潜移默化的影响塑造而成的。
纪录片中,专家讲到“做多就是少,这个学得多了,其他的就一定少了,然而少的恰恰是这个阶段他最重要的东西”。由此可知,不知道多少未来的科学家被家长扼***在奥数的世界中了。专家还通过类比短跑与长跑的区别阐述了教育应该像是长跑,比的不是起跑而是过程,重点是后劲的发力。素质很重要,名次不是很重要。兴趣是想要取得进步的必备条件,没有兴趣而硬学往往会适得其反。
梦想,是人生的羽翼。尽管教书是我的职业,读书是我的嗜好,但回首曾经,能拥有一间清静的墨香四溢的书房,晴窗万卷,笑看流年,却是我最大最真的梦想!
正像梁实秋先生所说的,书屋,尽管是一个非常典雅的名词,但在旧时,唯“士大夫人家才有书屋”吧!愚生也晚,虽是红旗下的新社会,但恰值20世纪七十年代,乡下的故土田园并不容我有丝毫的关于书房的念想。那些年,自家的两间土坯草房里,光线昏暗,墙体斑驳,除了两张木床,便是破烂的农具,还有一些杂乱无章的生活用品。我和弟妹们看书写作业,总是依赖一条狭长的板凳,在门前的大树下你推我挤地完成。若逢着阴雨天气,便只能弓腰撅腚地趴在屋内床上“鬼画符”一番了。其时,家中也根本没什么书看,床头枕下,偶尔倒能翻出一本半旧的《***语录》来,那是爹娘的时代记忆了,像现在的孩子爱看的《安徒生童话》《格林童话》等翻译作品,抑或皮皮鲁、马小跳之类,更是闻所未闻,梦中也无。既无书,又谈不上爱读书,又奢望什么书屋呢?
我到省城读中专时,仿若毫无缘由,忽然就对书着了迷,读而上瘾,整日里手不释卷。之所以有书可读,有闲得读,盖因学校有一座四层高的图书楼,楼内藏书无数,而其时我们的课程也并不紧张,吃住皆在校舍。我那时对随园主人提出的“书非借不能读”这一观点委实是“顶礼膜拜”——一来囊中羞涩,无钱买书;二来亦无须购阅,图书馆便是我这书虫的超级“书房”。所以,中专四年,书梦未曾休,书房梦却难得做一回。亦可说,那样的青春岁月里,书于我,重在“读”,而非“藏”,或曰“拥有”。我甚至自视颇高,觉着唯有图书馆才是一本本著作典籍的最好归宿,而不是被私人所独占独赏。
毕业那年,我被分至小城某企业工作。先是栖身于集体宿舍,人多物杂,生活繁乱,偶尔躺在单人床上翻翻书,疲了,倦了,便随手撂在一边,并无珍藏之心。书,大多还是借来的,有单位的,也有小城图书馆的。借而读,读而还,来有影,去无痕。当然,偶逢手头宽裕了,或于书店看中了一本心仪已久,偏偏图书馆又难寻的书,我亦会毫不犹豫地乐购而返。天长日久,竟也积了不少,因居室大家共用,无处摆放,所以东一本,西一本,床角,枕畔,餐桌上,鞋盒里……书影散乱,举目可见。其时,我有意无意地亦开始了写作的练习。但室内仅有的一张桌子亦是“多功用”的,上面常常粘了饭米粒,泛着啤酒沫,有时甚至还躺着两双臭袜子。加上同室兄弟们兴趣不一,工余闲暇还要用它打牌、下棋来调剂生活,故尔,即使我灵感突至,欲捉管为文,常常亦是草草收场。慢慢地,我在心底也就萌生了独居一室,可以自由读书、恣意写作的渴望。或者说,书房即卧房,卧房亦是厨房,三合一倒无所谓,总之得“离群索居”。然而,当时单位的境况是江河日下,弟兄们撑不住,相继摇首跳出,我也交了一纸辞呈,转身下了江南。走时,宿舍里已是狼藉满目,那些年购的书,我也只是随身带了痴爱难舍的几本,其余的,只能忍痛换作远行的盘缠了。书房梦于我,依然遥不可及。
在小城漂泊时,一个女孩竟相中了喜欢读书写字的我,给了我一个家。房子虽是租来的,且仅有两间,但,这似已足够。情郁于心的我仿佛一下子找到了恣肆倾泄的决口,在三年的时间里,不仅潜心凝虑地研读了大量的文史哲典籍,还顺利拿到了文学学士学位,走上了教师工作岗位。郑板桥曾笑吟:“室雅何须大,花香不在多。”这句话真是说到我的心坎里了。窗外虽非帘幕几重,阑干几曲,屋内却也报刊遍地,奇书满床。改作业,批试卷,乐而读,读而作……小小书屋“锁不住五夜书声”,承载了、容纳了我太多的荣辱悲欢,催我奋进,教我自省,甚至,使我从根本上忘记了它是租赁而来的。
20XX年,我们终于挥别了租房岁月,搬进了用住房公积金贷款置办的新家。新家三室一厅,明净敞亮,我的书屋梦,也终于变成了现实——无事此静坐,有情且赋诗。那些跟随我辗转多年、不离不弃的书卷文集,亦终于有了一隅歇脚地。想想,我本是普通的乡村中学教师,读书与写作,既是工作需要,亦是业余嗜好;既算闲情逸致,亦为精神追求。我所憧憬并享受的,是陆放翁“读书有味身忘老,病经书卷作良医”的从容之至与淡泊之趣,尔今,梦已成真,我的书屋我的梦——祖国在发展,城乡在进步,我有理由相信,一切都将不再是梦,夙愿终偿在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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