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父亲对桌而坐,手里杯子里的饮料只剩一半了,父亲笑,我亦跟着笑。
毕业典礼那天,我早早来到学校,中考过后,我一身轻松,考前紧拉着的弦已调节好。特别是在得知自己中考成绩后更是喜笑颜开,与同学一起在教室里谈天说地似乎更放得开,很多同学与我一样,考出了自己理想成绩,我们坐在一起,似乎更有共同的语言。
我们笑着,无拘无束,旁边的一个同学带着笑意,对我们说道:“考完了,由于成绩很让他们满意,这个暑假他们决定带我去新加坡玩。”我看着他的眼镜,是充满迷离的,可以想象到他已经沉浸在他的“新加坡”里了。他这一说不要紧,引起了大家的随声附和,接二连三地有同学向应他的“话题”:“向他们提要求买苹果6s有答应哎!”坐我旁边的同学搓着手板说道。“就是,就是,六千块直接转给我,暑假任我嗨。”不知哪个同学又接了一句,我在其中抿着嘴不作声,一阵喧闹过后,他们将目光集中在我身上,对我说:“仔,你呢?”我被问得有点懵。是啊!我呢?
走在回家的途中,我心里在嘀咕,想想每次生日,节日,父母表示得还没有朋友表示的多,心里一阵怅然。到家了,母亲已做好饭菜等我了,见我回来,便开门相迎。看我一脸忧虑,就轻声询问,一时,我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午饭后,坐在桌上良久,我将心中的想法一五一十的说出,也想获得一份奖励,父亲坐在对面,抚着额头,沉默了,我看着桌上飘散的热气消失殆尽,父亲发话了:“可以啊,让***妈将茶几下的那瓶饮料拿来,今日我们父子俩喝一会。”母亲照做。我与父亲对坐,手里各自拿着装饮料的玻璃杯,父亲亲自给我倒饮料,随后又给自己满上,边喝,父亲边说:“打八年级那会,你懂事了,肯开始用功读书了,我和***真心高兴,一直到中考结束,你的努力我们看的出来,奖励是应该的,但是,奖励不应该是奢侈的,浪费的,旅游可以有,出国没有必要,手机可以有,普普通通就可以,你得记住,你的身份是学生,以勤奋朴实为荣,我们家收入一般,也供不起大消耗。”
我知道想得到和同学一样的奖励是不可能的了,眼前我能得到的是父亲别样的简单奖励。我突然想起七堇年说过:“要有最朴素的生活与最遥远的梦想。”我很荣幸能与父亲对饮。想着这一切,我坚定地喝下这杯父亲奖励的饮料。
凡看过这本书的朋友,一定会被书中落地的文字风格所打动。没有那么多生僻的字眼,更不见那些束之高阁的圣人文章,就是一个个鲜活的人,和一幕幕如同我们今天生活一样的日常琐事。
书中的人有皇帝,有将军,有后宫嫔妃,更多的是普通百姓。第一章就带着我们跟随一个唐代百姓早起,遛弯,穿过长长的大街,绕过一座座坊,去东西两市购物。
他穿什么,戴什么,住什么房子,使用什么交通工具,花钱多少,有何目的,都事无巨细的交代。仿佛这位“导游”不是唐人,而是邻居胡大爷,赵伯伯。当然,也可以是隔壁老王。
除了我们最关心的衣食住行外,隋唐人的婚姻与家庭,礼仪与规范,宗教与娱乐等也分门别类详细阐述。在轻松的文字之下,我们仿佛置身于历史画卷当中,看着那一个个人物来了又走,嬉笑怒骂。他们不是背景板上的死魂灵,更不是金銮殿下磕头如捣蒜的路人甲乙丙丁,而是有血有肉的我们的先祖。
我们这里所说的“日常生活”主要指“衣食住行”,即最基本最日常的生活。其他如婚丧嫁娶等虽很重要但非“日常”,目前不在我们的研究范围内。
韩愈“障百川而东之,回狂澜于既倒”,是唐代振兴儒学的重要人物。在那篇重新归纳提炼儒家学说的名篇《原道》中,韩愈除举出儒家在仁、义、道、德、文、法、民、位几方面的规定外,又指出“先王之教”,“其服麻丝,其居宫室,其食粟米果蔬鱼肉”,将衣食住纳入了儒家学说范畴,或者反过来说他认为儒家学说应该包括衣食住等内容,儒家思想应该贯彻到日常生活中去。由此可见韩愈对衣食住行的重视。所以韩愈在反对佛道二家时,也主张恢复僧侣道士的宗教生活为儒家提倡的正常的日常生活,所谓“庐其居”、所谓“使吏卒脱道士冠,给冠带”即是如此。韩愈甚至说,即使“佛”本人真的来到唐朝,皇帝对他也“不过宣政一见、礼宾一设、赐衣一袭、卫而出之于境”,待遇与对一般外国宾客相同,而这待遇实际就是朝廷礼仪在衣食住行方面的表现。
从儒家观点出发,韩愈主张生活上遵循常理,反对神鬼禁忌。比如在饮食方面,他批评那些相信服食的人,说“五谷三牲,盐醯果蔬,人所常御。人相厚勉,必曰强食。今惑者皆曰,五谷令人夭,不能无食,当务减节。盐醯以济百味,豚鱼鸡三者,古以养老。反曰是皆***人,不可食。一筵之馔,禁忌十常不食二三。不信常道,而务鬼神”。他又拿自己和伯兄相比较,说“伯兄德行高,晓方药,食必视《本草》,年止于四十二。某疏愚,食不择禁忌,位为侍郎,年出伯兄十五岁矣”,表现了一种务实不务怪的生活态度。
一般而言,韩愈不太追求物质享受。这一点有别于其他文人型官员。在韩愈看来,只要日常能够度日,妻子儿女能够不受贫寒就可以了。比起生活的舒适来,他更追求自己志向的实现。他曾在《与卫中行书》中说自己在徐州的日子,“比之前时,丰约百倍。足下视吾饮食衣服亦有异乎?然则仆之心或不为此汲汲也。其所不忘于仕进者,亦将小行乎其志耳”。这种生活态度使韩愈不去追求钱财的积累,而宁愿拿出一二十万钱去资助学生或捐款修庙。与此相对应,韩愈很看不惯豪家子弟的生活方式,对学官中的“豪家子”和长安的“众富儿”都表示过不满(详后),对“刮磨豪习”的宗室则予以表彰。这种生活态度甚至影响了他的交友。于是我们看到,韩愈最好的朋友都是一些能文然而比较贫穷的人。
韩愈对生活总的说又取一种比较严谨的态度,对他人对家庭也都比较负责任。元和十五年(820年)韩愈量移袁州。袁州属江南西道,在治所南昌有一座名闻遐迩的滕王阁。韩愈年青时就“闻江南多临观之美,而滕王阁独为第一”。这次成为江南西道治内的一州刺史,本来完全可以找个理由去南昌一趟,看看这一名楼,但由于“吾州乃无一事可假而行者,又安得舍己所事以勤馆人?则滕王阁又无因而至焉矣”。这就是韩愈的一种不以私利而破公制和不假公事以遂私愿的态度。韩愈还特别反对那些不愿为他人为家庭负责的人。他曾经碰到过一个“圬者王承福”。此人不肯娶妻生子,嫌这样做太劳心劳力。韩愈批评他是“其自为也过多,其为人也过少”,说“夫人以有家为劳心,不肯一动其心,以畜其妻子,其肯劳其心以为人乎哉”。韩愈不仅对家庭负责,就是对自己的亲戚朋友,也常常给予许多真诚的帮助。所以皇甫湜在《韩文公神道碑》中说韩愈“内外茕弱悉抚之,一亲以仁。使男有官,女有从,而不啻于己生。交于人,已而我负终不计,死则庀其家,均食剖资与人,故虽微弱,待之如贤戚。人诟笑之,愈笃”。这种生活态度是韩愈真诚助人性情的体现,但同时也使他的生活总是处于一种相对较低的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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