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乡地处黔西北,这里的春天总是迟迟地到来,迟到得让人有些焦虑、有些心慌、有些着急……
──—题记
风 筝
最早带来春天的气息,除了那渐渐温暖的阳光,自然就数风筝了。
春节过后,操场的上空、街道的上空、田野的上空、草原的上空,凡是风能够吹到的地方,都能见到风筝的身影。
春 水
当我们收回手中的风筝线时,春就随着风筝将春姑娘的微笑带到大地,在三四月间就融化成了春水。
小 草
春风吹拂着大自然,春雨滋润着田地。一株株嫩绿的小草就争先恐后地探出头来,这时,家乡的春天太美了。
小 树
不知不觉中,房前屋后的小树都脱去了往日的冬衣,僵硬的身体一下变得柔软起来,并在轻风细雨中飘舞着。
鸟 鸣
在我的家乡,第一声鸟儿的啼叫,就宣告了春天的到来。接着,成群结队的鸟儿便从你头顶飞过,此时,家乡的春天就更加闹热了。
我家乡的春天就是这样,她给人们几分惊讶、几分陶醉、几分眷恋之情。
清晨,我还是起得晚了。还好,玻璃上的冰花没有融化。看到了冰花,心儿是舒畅的;尽管这一方美丽的天地存在不了多久,可我还是喜欢独自静静地伫立在它面前,欣赏这冰雪的世界......, 一份岁月赠予的美景。这时的我,还是少年时的那个我,那么天真,那么好奇,又充满了幻想。
伫立在这冰雪的世界,思想象一匹野马。我看到了白雪,看到了白雪覆盖的崇山峻岭,想到了寒冬的故事,想到了小时候读过的《卖火柴的小女孩》,想到了白雪公主,想到了童话故事中描写的雪人的眼泪。我的灵魂是透明的,纯净的。仿佛看到了雪山从遥远的地方向我走来,带着风雪,带着神秘,带着渴望。我喜爱的不少武侠小说中的人物,也从雪地上走来,天山上的“七剑”,天山上的童姥姥,《雪山飞狐》中的英雄,《风云一刀》中的刀客,华山雪夜里洪七公和欧阳锋......;我想到了《林海雪原》,想到了《草原烽火》,想到了《冰山上的来客》......;我又回到了少年时的动乱年代,那时我喜爱的课本和课文:《龙梅和玉荣》、《罗盛教的故事》、《铁人王进喜》,那些许许多多我崇拜的.英雄,都从风雪中走来。
伫立在冻花的玻璃窗前,感受阳光的温暖。
融融的阳光从冰花上映照过来,照在脸上,暖暖的,柔柔的,感受这一刻,让我联想到母亲温暖的胸怀,勾起对母亲的思念,对母亲的感激,也使我想到天下无数母亲,无私地奉献着自己 的青春、生命和光热。我的眼模糊着,看到了冰花也渐渐湿润起来。
在这里,感觉到了时光在飞快地流动着。我看到了太阳的脚步,听到了太阳滚动的声响,时不我待,美好的一切,就象这美丽的冰雪画面,不久就会消失。我算计着过去了多少日子,未来还会有多少日子。多少日子是苦的,多少日子是甜的,多少时光是有效的,多少时光是无效的,是和死亡划上等号的;多少日子是快乐的,多少日子是忧郁的,什么时候是快乐的,什么时候是愁苦的,是不是富有和权力拥有的快乐就多,而穷困的普通人就少了快乐?
在这里,我遐想着,我翻山越岭,跋涉万水千山,生命好象延长了许多。
奥斯卡是个名利场,这谁都知道,凡夫俗子,躲不过名利诱惑,但名利向来非唾手可得,四周总会竖起高高的围墙,入得了美国电影艺术与科学学院会员们的法眼,才能登堂入室。
有难度是好事。从1928年奥斯卡奖设立至今,在人追名逐利之心的不懈推动下,聪明的电影人们已经基本上摸清了获奖的门道,成果足以编纂成一部“奥斯卡名利学”,在其学术成果指导下,不乏“私人定制”的出现,不惜真金白银烧起风火狼烟,只为博学院评委一票。可惜,事情很奇怪,比如吸引某个女神青睐,越谄媚反而越不行,有人祭出大制作、大情怀、大时代,外加中西合璧以及人类共通之人性主题,只差片头打上“求入围”三个大字,结果惨败,别说个把小金人,连个提名都没有。大家一分析,片子拍得不错,画面、布景、道具、表演都挺好,就是中心思想不对头,奥斯卡作为学院奖,对好莱坞传统价值观的坚守一向顽强,人家鼓励一群人牺牲去拯救一个人,你却反过来,强调等级贵贱弱者牺牲,真让人捏把汗。
奥斯卡就是这样,标准相当高大全,既要理念先进,又要价值观正确,既要拍摄技术突破,又要情节打动人心,既要艺术水准不俗,又要商业成绩达标……林林总总一句话:全面优秀有长项,观念正确无短板。似乎唯有如此,那份做世界电影发展潮流导向的老派傲慢,才能得到捍卫。
老派的力量很强大,比如《为奴12年》获9项提名,即被看作“定制的成功”,不过,定制成功也是成功,总好过定制失败,最终挤掉大热《美国骗局》和《地心引力》力捧最佳影片也是可能的。这就是传统,硬得和石头一样。
从这个角度来说,《华尔街之狼》入围本届最佳影片,虽难免成为陪衬,也足以令人兴奋一下。
这是一部多么不奥斯卡的电影啊!据说,一些奥斯卡评委看完此片之后,身心极为不适,如遭三小时酷刑,甚至有人跑到拍摄此片的著名导演斯科塞斯面前,指着鼻子骂道,呸,丢人!
这部影片改编自华尔街股票经纪人乔丹·贝尔福特的同名自传,后者是上世纪80年代纽约叱咤风云的股票经纪人,在上世纪90年代初,他创办的证券公司运用哄抬股价再高位卖出的伎俩牟利,导致散户投资者损失达2亿美元。2003年,贝尔福特因证券诈欺和洗钱罪被判入狱服刑22个月,并付出了1.1亿美元的巨额赔款。
《华尔街之狼》讲述了贝尔福特如何发迹又如何入狱的故事,表现了华尔街金融暴发户纸醉金迷的生活。主演莱昂纳多不惜代价购入改编权,6年前便与斯科塞斯开始筹备此片,不过,过于大胆的构想吓跑了众多投资人,使得该片迟迟无法启动且一波三折,好不容易拍完,美国电影协会又对斯科塞斯发出警告:如果不对片中的粗口、性爱和裸体场面进行删改,影片则会被定级为NC-17级(17岁以下观众禁止观看。为了主流市场,老导演不得不将电影从4个半小时剪成3个小时。
这样的电影能够符合奥斯卡价值观正确的标准吗?莱昂纳多觉得,该片本质上是对现实的揭露和批评。然而话音未落,在华尔街的看片会上,每每出现大尺度放纵场景,应邀观影的金融界人士便群情激奋,叫好声与口哨声此起彼伏。
很明显,该片对奥斯卡的老派力量提出了挑战,而后者令其入围,可以看作是大气回应,其实骨子里还是那份傲慢在起作用——不能怕了你,等着,我们当众动动小手指头灭了你。
围绕这部影片的争论已经相当热烈。趋向保守的评论者认为,该片就是一场淫乱奢靡的“癫狂秀”,“以群魔乱舞开场,并不断向更疯狂的极限冲去”,“整部片子就是令人作呕的场面不断重复”。不过,也有评论者借此片猛批奥斯卡的“选择性失明”:这部电影肯定很恶心,但它只是展现了现实,亿万富翁在赚取中产阶级钱财的时候,难道就不恶心吗?“评委们相信电影应该是反映生活的理想化版本,而不是去探索人性的阴暗面,这就是我们没有深刻作品的原因”。
《华尔街之狼》,也是一匹奥斯卡之狼,赤裸裸冲进了绵羊群,挑战了牧羊人的权威,破坏了学院派的游戏规则。你看,别人要么在埋头讲一个动人或精彩的故事,要么在展示美到窒息的太空风景及高超的拍摄技术,而71岁的大导演斯科塞斯呢,却在指导影星莱昂纳多如何滴蜡、做爱和吸毒。
这的确太不保守传统、太不价值观正确,也许该片获得提名之后,精通奥斯卡名利学的人士都大吃了一惊,所谓学海无涯,原来,这样也行。
院子里静静地立着一株桃树。
农历三月的春风又一次吹起时,沉寂了一个严冬的桃树不经意地泛出了绿色,起初是枝条上浅浅的一抹,然后是一抹抹、一圈圈,渐渐由一根根枝条漾向树干,慢慢地整株桃树被染成了一片绿色。
要不了几天,春风的抚摩让枝条变得柔软起来,细细看上去,会发现鼓起了点点略带浅绿的绒包。第二天,竟冒出了细小的嫩叶,如丽人眉黛上的一点,娇柔地展在那里。似乎又过了短短一夜,推开窗户一看,竟是满眼的绿色,那桃叶已悉数舒展,嫩嫩地弥漫着。一阵细雨过后,闪着醉人的光泽。
心儿仿佛还沉浸在绿里,绿叶间却已在默默酝酿着花事。哪有多长时间啊?一个个小宝宝在春风里悄悄孵化,渐次睁开朦胧的睡眼,慵懒地卧在枝头,心底里却早就憋足了劲,只须三两缕和煦的微风,就一朵朵、一簇簇张开了粉红的笑脸。
不料夜间一阵短促的春雷,紧跟着是劈劈啪啪地响,全不是润物细无声的那般温柔。我心里在嘀咕,这场春雨过后,还真不知花落有多少。第二天早早起来一看,地上零零落落散着粉红的花片,待眼睛向树上看时,我却新奇地发现,那花并没有全部凋零,余下的残缺不全的花朵,还三三两两地傲立枝头。我的心为之一颤,忽然间明白了八百多年前陆游的感慨:“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这眼前的一切不正是这诗最好的诠释吗?是啊,风雨过后,满树桃花不再,但尚存的点点残红依旧回馈着这个缤纷的世界,依旧傲立枝头,依旧在风雨中继续演绎着自己不败的花事。不管经历过多少的风霜雪雨,明年的三月,满树的桃花依旧会怒放枝头……
黑夜下的街道显得更冷清了许多。
我如此喜欢着这个远离城市,只有平砖碎瓦的小地方。
就像一种隐居。
就像,某种疏离。
下班之后,挤过人肉饼后的公交,穿过城市繁华明明灭灭的光影。沉默中淡然且淡漠地以一种上帝的姿态注视着这短短旅途中形形色色的人群。
这让我想起小时候一个人穿越村外那个荒芜的坟场。多像啊,一样让人感到烦闷,一样让人感觉到窒息的绝望。
有许多骷髅在眼前摇晃,他们在笑,他们在闹,他们在低声交谈,偶尔向我投来一两瞥混不经意的目光。似十月凌晨里起床第一卷寒风。他们说着我听得懂听不懂的语言,在他们的大世界里游离张狂。
下车,深吸一口郊区里流畅到带清香的空气。便不再想走。
哦,忘了说,我住远离人群的风景区中,“十里河滩,湿地公园”。早上有金灿灿的阳光从尖头山侧升起,有蕴育朦胧轻纱似的薄雾笼罩的河床,以及那些水鸟、白鹭、话梅还有百灵。我总能在等公交的间歇间从那里寻到我梦的痕迹。
盯着久了,也就好似自己走在这样一场梦里,身前身后都是薄薄的一层我怎么看也看不透的雾,眼神无法聚集在远方,只能微微向前张开手,向前慢慢走,摸索着穿过林,穿过一个个串联起来的故事。
做完梦,亦或者梦还未完,公交车就像个姑娘似的来了。公交车本来是好的,记得初中时看过一句话:“希望总在未班车中开来”喜欢了很多年。可是现在,事实告诉我,我所喜欢的,往往将我载入我所讨厌的厌恶的,极度排斥的环境中去。 而我,却无力去反抗。
命运总是在妥协中四平八稳向前行着。每一个生命,或者类似于我这样的生命,都像是一个个早已在工厂流水线上排好了队向前行的产品。
尔后等待命运的大手将你归划到次品,还是合格品的行列。
那些顺从者的合格品,便端着红酒杯,出入酒绿灯红的世界;而次品,则在街角与秋风,与尘埃,进行一场思想上的交流。
但,人们只需合格品,因为他们站着高,享受欲理上的快感。
次品,在精神的田野上开垦,就算硕果累累,也终只在树的尸身上闪光。
其实,晚上的那条河那坐山,那些精致到让我沉醉的风景,我是看不到的。
也许,正是这样一种不可见,让我能常常走进它的梦里,走近它。听它的心跳,到它的温柔。
正是这样一种不可见的可见,让人充满向往,在绝望里为生命的生,所挂住的最后一丝留恋。
爬上五楼,打开房间前窗的纱窗,推开后窗的门,甩开鞋子打着赤脚然后泡上一杯热茶,或仰身倒于床上闭眼睡觉或举起一本在前晚还未看完的书或者拿出本,继续昨夜凌晨里的纠结。
多数时候,我是直接闭眼睡觉的,累或者其他。我不知道,要我说,也说不出来。
然后,到晚十来点的时候,起床,下楼,一遍一遍穿堂而过这片小建筑群里的街巷。穿越每一盏灯,抚摸每一块石,转角跑到一个陌生的角落,然后落寞地笑,间或抽上一根烟。
烟,慵懒地在夜里慢慢向上升,慢慢变淡融入黑的色里,好比一场朝圣,一段灵魂在解脱里向着天堂而去。
好像,一段故事。终被时间的庞大暗黑给吞噬。
“想起一个离开的人,就像拿起一把无形的刀”,某次,我对朋友说。他告诉我,所有的揪心,只是因为有一只手在紧紧握住回忆,握住一段枯萎了,再也复回不了的情。 我就笑,然后告诉他们滚。然后,他们就真的渐渐全部不见了。
这样也好,就没人再来打扰我,就没人再来说些不中听的话,做些连他们自己都明白的无任何意义的事了。
我也乐得清静,不是都说岁月静好岁月静好吗?这样真的挺不错的。
至少,我乐得做自己,不必管对错。
至少,我知道,在那遥远遥远的地方,存在着这样一个地方。
让死而复生,让时光回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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