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犯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犯了错却浑然不觉,因此来自他人的批评就非常可贵。在我的记忆中,有一次批评至今难忘。
那还是上学期的事呢!那天,我数学考试得了100分,我心里可美了,得意洋洋地把那“珍贵”的.卷子给爷爷奶奶看。他们看过后,夸我是个聪明的孩子。后来,我用胶带把卷子贴到墙上,大功到成!看着墙上的卷子,它好像在冲我发光,多么耀眼,它能体现出我的聪明才智!突然,我的脑子里冒出了一个想法:要是让爸爸看到了,他一定会赞不绝口的。我等啊等,爸爸终于回来了,他看了看墙上的卷子,不但没表扬我,反而训斥了我:“把它给我撕下来!”“凭什么呀?”“你以为在学校里考了一次一百分就很了不起?俗话说得好:?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你要是不信的话就去和你们奥数班的学生比比去。”受到了爸爸的批评,我当时很不服气,于是就决定去和他们比一比。
星期六到了,我去了奥数班,正好老师说今天有个测验,我想趁此机会证明给爸爸看。卷子发下来了,我才得了79分。再看别人的98、99、100分,一个个都比我高,现在我终于明白爸爸那句话的意思了。想想我上次那么大的口气,真是好惭愧啊!
爸爸的批评和那场考试,给我了一个教训,使我认识到:一个人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不能骄傲!
于是,我便把第二天要交的本子夹在一个夹子里,这样交作业就方便多了!可有一天,慌忙之中把夹子放在了家里,直到要交作业时,我才和同学大眼瞪小眼,不知怎么办才好。结果,我自然当众站起来接受老师一顿狗血淋头的批评,其实,那时候我心里的确很后悔,一个劲儿的埋怨自己为什么会忘带,可是,老师突然对我说:“你是不是没写啊?”
这句话就像一把刀在我的心脏上刮了一刀似的',我当时气愤的想:“我怎么可能会不写作业?每天只要是老师布置的作业,我一个字也不敢忘写,您在记名本上找一找,这一年我有哪一天没写作业啊!”可是我一抬头,就迎上了老师那严厉而充满怀疑的眼神,那一刻,我再也忍不住了,眼泪一下子就夺眶而出,止也止不住。
后来,我跟老师说我家离学校近,我可以回家拿,就在大家的保证下,我飞一样的跑回家拿到了夹子,然后就像拿着“免罪金牌”一样交给了老师。从那以后,我宁可麻烦一点,也不会再粗心大意了。
现在,每当我看到别人受批评时,就会不由的想起这件事,久而久之,我慢慢悟出了一个“八字真言”: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丁铃铃——"上课了。语文老师眉头紧锁走进了教室,她那本来就大的眼睛此时显得更大了。
老师走上讲台瞄了我一下,我立刻感到厄运要降临了。果然没错!老师手里拿的作业本正是我的!只见她仔细瞧了瞧本子,眉头"锁"得更紧了了。"陈帆!"我听了觉得空气都快要凝固了,我立刻站了起来。 "你看看,看拼音写词语这么简单的题目你都不会吗 "一个反问句让我明白老师的气愤。
老师随后接着说道:"'美妙'你写了什么'美少','美少'我没见过,你来给我解释解释。"老师似乎越说越生气,嗓门也越来越高。我的脸"扑"得一下子红了,尴尬得朝同桌苦笑了一笑,走上讲台把作业本拿到位置上,平常从讲台到座位那么短的距离,可今天却怎么也走不完,我只能把头埋得更低了。同学们似乎也都在用嘲讽的眼神看着我,天哪,给我一个地缝让我钻进去吧。我不敢再抬头了,更不想看到更惨的表情。可同桌又嘲讽地对我说"还有出息啊!错了三个词语,猛!比张三丰还猛!" 我更不好意思了,三十双嘲笑的眼睛全部注视着我,嘴里还不时发出"啧啧赞叹"的声音,让我听了都想大哭一场。 "你这么粗心应该怎么办呀 "老师摇了摇头。
我无可奈何只好默默地坐了下去。 那次批评真让人难忘,我发誓我再也不粗心了!
张德明,1954年生,浙江绍兴人,浙江大学人文学院教授,中国比较文学学会理事,国际比较文学学会会员,浙江省作家协会会员,浙江省翻译家协会会员,主要从事世界文学比较文学研究。主持国家九五、十五社科基金项目《人类学诗学研究》、《加勒比英语文学研究》。已在《外国文学评论》、《国外文学》、《外国文学研究》等国家核心期刊发表论文数十篇。出版有专专著《人类学诗学》、译著《天堂与地狱的婚姻——布莱克诗选》、参与主编《世界诗库》等。另著有诗集《打水漂》等。
本书共分为四部分,分别为文本与语言、文本与作者、文本与读者。本书原是为中文系研究生开设“当代西方诗学”课程而写的。开课和写作的初衷,一方面是为了扩大学生的理论视野和知识面,提高他们的思辩能力和批评能力,另一方面也是想通过教学和写作,进一步弄清当代西方诗学的问题意识和来龙去脉,以用之于批评实践。
本书共分为四部分,分别为文本与语言、文本与作者、文本与读者。本书原是为中文系研究生开设“当代西方诗学”课程而写的。开课和写作的初衷,一方面是为了扩大学生的理论视野和知识面,提高他们的思辩能力和批评能力,另一方面也是想通过教学和写作,进一步弄清当代西方诗学的问题意识和来龙去脉,以用之于批评实践。这本小书,原是为中文系研究生开设“当代西方诗学”课程而写的。开课和写作的初衷,一方面是为了扩_大学生的理论视野和知识面,提高他们的思辨能力和批评能力,另一方面也是想通过教学和写作,进一步弄清当代西方诗学的问题意识和来龙去脉,以用之于批评实践。记得黑格尔说过,对于一个具有坚实内容的客体,最容易的是对之作出评判,最难的是对之作出描述。诚哉斯言!与其在不明就里的情况下,对一个坚实的'客体作出评判,不如扎扎实实地读懂读通原著,再用明白如话的语言将之表述出来,这样,西方的理论话语才能实实在在地转化为汉语文化的学术资源。那种动不动就靠搬弄西方名词术语唬人的做法,那种“你不说我倒明白,你越说我越糊涂”的高头讲章,不是自己理论功底欠佳的表现,便是掩饰自己汉语修养火候不到的障眼法。一位名人说,理论要有力量,就必须掌握群众。而理论要掌握群众,就必须让理论直面“世事性”,让一般大众读得懂。在美国访学期间,我老是惊讶于美国学术专著的发行量之高,一般民众对理论的兴趣之大,甚至像斯皮瓦克这样艰深晦涩的专著,也能印到20多万册。
个中原因,我想,普遍的国民素质和文化教育水平较高固然是主要方面,但理论与民众、世事的“亲密接触”恐怕也是一个不可忽视的重要因素。相比之下,近年来,国内学术理论界强调与国际对话,与世界接轨,但有不少人忘记了,或不屑于将西方理论通俗化、本土化,让它真正掌握群众,化为实实在在的批评能力,结果形成一种悖论,仿佛我们与世界接轨接得越牢,对自己的世事就越可以不关心;与国际学术界对话得越多,与自己的民众就可以对话得越少。我们往往不会反思自己如何通过自已的著述去培养“理想的读者”,而会抱怨读者素质太低,学术环境不够理想。的确,应该是反思理论如何本土化并掌握群众的时候了。当然,我在这里这么说,并不意味着我自己在这方面已经做得多么好,只不过自己一直来尽量在朝这个方向努力而已。如果这本小书能在理论的通俗化或大众化方面起到一点作用,那就是作者莫大的安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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