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架的导火线是作业。刚放几天寒假,妈妈一个劲地催我把寒假作业写完,无奈之下我在三天之内把语、数寒假作业快速写完。这一天,我把写完的作业给爸爸检查,我在一旁陪同。窗外的北风呼呼的刮着,从天而降的雪精灵在空中翩翩起舞,我的心也随之起舞:短短几天,我就把作业写完了,今后的`日子定是满满的幸福啦!可是事与愿违,妈妈在一旁一个劲地说:"你一篇都没写,很难写吗?""不难写。"我回答。"那快写呀,别在这装模作样地玩。"一番冷嘲热讽,说得我颜面尽失。爸爸一听,火了:"写就写呗,说说说,烦人!这不,我检查,她改错,她也没闲着,多好。"妈妈还不依不饶:"你检查,她写作文不更好吗?"爸爸拍案而起:"够了!"妈妈眼眶一红:"不够!你就如此宠着她??"
这场战火许久才渐渐熄灭。这让我想起了平时:周末我想出去放松一下,妈妈硬是要我在家学英语;放学后我写完作业想去看一下电视,妈妈却要我去听写单词??我知道妈妈是为我好,可是她的这般拘束,让我变成了笼中之鸟。
这一次吵架,妈妈依然如此步步紧逼,让我敢怒不敢言。我很想通过今天这些文字告诉她:我只想做一只自由自在的小鸟!
妈妈又端上来一盘插着牙签的菠萝片。“噢,我的最爱!”我欢呼着,迫不及待地伸出手挑出来一大块,仰起脸,张大嘴巴,往嘴里送。“啪”的一声,我的胳膊被谁拍了一下,那块菠萝也掉在了地上。我低下头,立马看见爸爸直直地站在我面前。我心里那个恼火啊!
“爸,你讨厌死了,干嘛拍我胳膊?讨厌,讨厌哼!”我一边大声嚷着,一边原地跺脚发脾气。
“闺女,爸爸说过你多少次了,坐有坐相,吃有吃相,做一个有教养,举止优雅的女孩子,才会人见人爱,你咋记不住呢?”
“要你管?我就这样吃,没人喜欢拉倒!”我声嘶力竭地冲爸爸吵。
爸爸气得用手推了推眼镜,张张嘴却再没说一句话。顿时,家里的气氛紧张起来:电视关了,爸爸又示意妈妈和哥哥回避。
客厅里只剩下我们父女俩,我哭了,爸爸非但没劝,却说:“哭吧,哭完把委屈说出来”许久,爸爸一声不吭地听我抽泣。等我平静些了,他走到了我的跟前,把我拉进怀里,深情地说:“孩子,爸爸也真舍不得你这样哭,可是爸爸更希望你言行举止落落大方,自尊自爱,这对你以后的.健康成长很有益处。”
“我只在自己家这样吃东西,谁会笑话我?你还打我,把我胳膊都打疼了!”我委屈地反驳着。
“好孩子,一个人的行为习惯就是在平日里的点滴小事中养成的。爸爸也不是真要打你,只是给你个警醒,弄疼你是爸爸不好,对不起,对不起”
爸爸把我抱得更紧了,我明显感觉到他的喉咙哽咽了一下,抬起头,我看到爸爸又把眼镜向上推了推,遮住了他那发红的眼眶
秋是我的一位异性朋友,喜欢文字,喜欢牛奶,经常做梦。
我们相识时是在炎热的夏天。我日复一日干着无聊的工作,有空隙就偷玩手机。她加我的扣扣发过来的第一条消息就是“你认识克里希那穆提吗”。我是个爱装蒜的人,不愿在陌生人面前丢脸,于是马上查,然后回答说他是二十世纪最伟大的灵性导师。接着她问:“那你看过他的《般若之旅》吗?我看不懂。”我说没有。我基本上没看过多少书,我是个知识贫乏的人。后来她说她在看《围城》,我说哈哈我也看过,但忘了,连人物的名字都忘了。我是个健忘的人。后来我们开始进行热烈的讨论。她说的很多书我都没看过,我觉得很窘,于是转换话题不讨论书而转向生活。我说我在打暑假工上班很无聊又热没认识多少人,她说她在家闲着有时帮爸爸干活但大多时候上网可能是上瘾了。我把生活中鸡毛蒜皮的事都对她说,她总会及时回复我,也耐心地等我回复。我们都聊得很开心。
她是个思想开放目标明确的女生而我是个见识浅薄对生活充满迷茫的人。她总是问我些我不愿面对的问题,一针见血。我总是吱吱唔唔地回答,怕和她通电话。记得和她说我要不要回家复读时她一连问了我几个问题,我心虚地回答。
复读的话你要考到什么分数?
到本A的……
就是几多?具体点。
五百多……
有什么学习计划没?
努力学习。
怎样努力?比如学英语。
……
最后的谈话我越来越心虚了。我心里没底,只是不想上补录的学校。
就像这样,她能很好地引异我找到问题的关键,把解决问题的步骤不断细化。她学习勤奋,思想成熟,是我的榜样,我一直这样认为。只要和她聊天我就会变得宁静成熟许多,我对她这样说。我们的交谈没什么话能哈哈大笑的,都是充满了宁静的气氛,有时觉得像春上村树式的交谈。这让我很舒服,我实在不喜欢绞尽脑汁地想些幽默的话逗女生笑。我的基因里缺少幽默感。
她经常发表日志,有时我会特意看看,写的都是关于生活、梦境。她说她经常做稀奇古怪的梦。我说我很少做梦,就算有也没什么印象。她在梦里醒来后写下一些寂寞的文字,叫人琢磨不透。大部分的我都没评论,因为我不知道说什么,说得太肤浅不好,故作伤感好虚伪。
我是个早睡的人,在学校时十点半必定睡下,不会玩手机到深夜。之前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有些人比如阿喵、妹妹哓琪会到凌晨还未睡觉。我心疼她们就用老成的语气对她们说早点睡觉身体好不易近视云云。后来我才知道有时失眠不是早不早睡的问题而是何时睡着的问题,在高四的一年里我们宿舍的人经常失眠,他们有时玩手机有时用电筒找可恶的臭虫,以此打发时间。我也一样。于是我理解那些在深夜时分脸上映着微弱的蓝光的人的无奈了。而秋也是个爱失眠的女生。每晚聊天时到了十一点多一点我就说我要睡啦早点休息晚安。离线后我不知道她会干什么,是否棒着电脑玩还喝着牛奶。但这种情景很奇怪,感觉深夜对着电脑的人不是应该捧着杯子喝咖啡的吗?
在未见面前我们讨论过如何见面。我说我们去喝酒,醉了也没关系,睡路边的石凳。我喜欢流浪的感觉,但我从未流浪过,只是在独自游玩时有这种感觉。她说可以,不过也可以喝牛奶,我请你。我能想象到她发完这个消息安静地微笑的样子。她一直对牛奶有种特别的喜爱,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是各棒着一杯牛奶边走边聊的。我难以想象我们用牛奶干杯会是何种情形何种心情。旁人一定会用奇怪的眼神看我们的。 我说暑假结束前几天我就可能回家了,然后去你家,和你打羽毛球。可是2012年的暑假结束后我们都没能实现这个愿望。在开学几天后我才背着行李匆匆赶到学校报到。最终我决定复读。
直到后来,我们才找到机会见面。那是在一个无云的夜晚,星星在漆黑的夜空明晃晃地闪烁着。我心血来潮搭摩托车去一中,上了车我才后悔,见面后干什么呢?我是个沉默寡言的人,该和她说些什么呢?我一直喜欢用文字和别人交流,无论是写信还是发信息。我坐在车上看见这个小城镇的路灯不断向我涌来然后后退,路旁的桉树像黑影般掠过,而我在思考着怎样度过和她相见的'时光。我很少在夜里离开学校,这陌生的景色带给我巨大的不安,我像站在荒野一样到处张望。当我还在想的时候一中已经近在眼前了,它宽大的校门显示了它在我们这个小城镇的特殊地位。我回过神来,心想好吧,见面再说。我走到校门四处张望,然后看见她从大门里出来,挥手向我打招呼。她跟照片上的样子差不多,短头发,像个孩子。我们走过马路,各人买了一瓶牛奶,沿着河的西岸慢慢走。她的口音带点广州白,让我感到有点不自在。她说给本《麦田的守护者》我看,我说很好,在学校整天对着试卷和资料书都闷死了。可是一年过了也没给着。后来我沉浸在复习资料书中,已无暇看什么好书了,只是偶尔看看五元两本的过期的杂志,滋润一下自己干枯的心灵。
有一段时间,我们都看港片《读心专家》,对心理学和行为学很感兴趣,我对秋说买本相关的书给你。那时我刚好在广州,我在晚饭后乘车去广州购书中心,经历千辛万苦终于到达购书中心的大门,我进去兜了一圈,走马观花般翻看几本书,然后听到“关门时间已到请离开”的温馨提示。我看时间也不早了,心想明天再来吧。可是生活是充满戏剧性的,第二天清早我搭顺风车回中山,买书的愿望也就落空了。很多说好的事我们都没能做到,我觉得很无奈。
见面后我们俩也没怎样联系。她的手机只在星期六开机,因为要打电话回家;我一边埋头苦读一边在深夜失眠时玩手机,在周日跑跑步散散心,日子过得没滋没味却充实。有一次我们放假回家时秋发信息问要不要停车见个面,要不以后没什么机会了。那时我正乘班车回家,经历炎热的阳光和过云雨的洗礼。我不知道这话的真实性,拍着胸脯说不怕,暑假到了就有机会啦。然后车就驶过她住的地方。可是我忘了我高考结束时她还在上学。我真是个考虑事情不全面的人。
高考完后我怀着愉快的心情收拾行李,留恋地和一个个背满行李的同学说再见然后离开学校。我开心是因为我再也不用过着枯燥的高中生活,再也不用害怕床上四处乱爬惹人厌的臭虫。我自由了。学校在我脑海里留下最疯狂的印象是高考结束当晚满天飞的碎纸和停在宿舍楼下装满书本的运货卡车。我又一次经历了这么壮观的场面。
之后我去中山度过难得的长假期。夏天又到来,太阳还是那么热情奔放,把阳光洒给大地。我开始打暑假工,过着汗流浃背的日子。而秋走过了高二的时光,即将迈向高三;八月就要去学校补课,过上无聊而冗长的校园生活,一如我过去的两年。我问她有没有心仪的大学,秋说她要考到江苏读建筑类的专业。我“哇”了一声然后想起自己在填报志愿的前两天才开始查大学和专业时手脚无措的样子暗自发笑。她真的目标明确有计划。
只是我想我们以后会越来越少联系。很久之后我才知道,害怕她离开我。其实谁都知道我是一个需要安全感的人,害怕突然失去。后来她说是她把全部的好友都删了,不必再加为好友,因为很少上网。我默认。后来我也就没刻意找她的QQ号码,也不知道她过得怎样,是否还在为鼻炎的事情烦心,是否还是经常去医院,是否在班上还是沉默寡言。国庆节假期我在家里呆着,看到电视上报道的交通堵塞新闻觉得可悲,他们想放松却过得比上班还累。一个夜晚,我站在楼顶上看天上的飞机飞来飞去,灯光一闪一闪的,突然心血来潮,拨通了她的手机号码,是她姐姐接的,她说秋放两天假,不回家,已不带手机去学校了。我才想起她在读高三。嗯,她在为自己的目标而奋斗。那夜我撑在扶栏上看着远处被路灯照得发黄的马路出神,周围的住宅透出微弱的灯光,衬得这个城郊的夜更黑暗、寂静。妈妈在楼下提着嗓子喊,在楼顶干什么,早点洗澡睡觉啊。我“嗯”了一声,突然有点伤感,想听苏打绿的歌。
你们说两个人从陌生到熟悉再到无关痛痒的联系会经历怎样的心情旅程?这些年,我感到很多以前凝视过的脸、握过的手、拍过的肩膀正在逐渐消失不见,他们在人流中融入了其他群体,对我挥着看不见的手沉默地说再见。我只是在旁边看着,什么也没做。
很多事情都是慢慢变化的。她学习繁忙,会被越来越多的试卷淹没;我的大学生活才刚刚开始。我想我们如同漂流在生活的河流上的小船,安静地过着各自的生活,又像两条曾经缠绕过的藤蔓,在夏天丰沛的雨水的滋润和炎阳的照耀下又各自叉开生长一样。
我能说什么呢?我能做什么呢?只能在远方眺望她所在的城市,愿她安好。
突然,厨房里传来了一阵激烈的吵闹声。原来是餐具兄妹为了谁先洗澡的问题,吵了起来。只听勺子妹妹说:我是餐具中的老大,主人要用我吃饭!我应该先洗澡。筷子姐姐一听,直起了身子,咯咯地笑了,说:我才是老大呢,主人要用我夹菜,你难道让小主人只吃白米饭?如果没有我,主人就尝不到美味可口的菜啦!所以呢,我要先洗!碗弟弟一听,不高兴了,他粗声粗气地说:什么话,我是老大,没有我,主人拿什么装饭,用什么盛汤?这次洗澡,我先洗!
这回,轮到锅铲哥哥不高兴了,他啪啪啪地敲着锅子边沿说:我要先洗澡,因为这桌子上所有的菜都是我做出来的,我连滚烫滚烫的油都不怕,你们行吗?我先洗!我先洗!就在他们闹哄哄吵成一团的'时候,电饭锅爷爷走出来不紧不慢地说:好了,好了,别吵了,你们啊,都是小主人的好帮手。个个呀,都很重要,小主人缺了谁都不行。快别吵了,再吵,小主人就要被你们吵醒了。接着,电饭锅爷爷又给他们讲了一些道理,餐具兄妹们终于安静了下来,因为他们明白了,桌子上的美味佳肴都是他们同心协力、发挥各自专长的结果。
没过多久,餐具兄妹们一个个按次序洗完了澡,干干净净地站在那里,等着下一次工作的开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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