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民以食为天。”中国的饮食文化是极为丰富的,各地都有独特的美食。而在西安,羊肉泡馍就成了你必须品尝的佳肴之一。
羊肉泡馍无论做法还是吃法都是非常讲究的。制作时先将优质羊肉洗好切成片,再加以各种佐料大火煮烂。这时,店家会给你一个大碗和两个馍。
吃羊肉泡馍最主要的就是掰馍,越细越好,泡起来才更入味,通常黄豆打小就可以了。接着将滚烫的羊肉汤倒入碗中,同时配以葱末、香菜、粉丝、盐、味精和地道的陕西油泼辣子,一碗羊肉泡馍就完成了。
看着这碗羊肉泡馍,就像一件完美而又杰出的艺术品。红红的辣子油漂浮在汤上、灰蒙蒙的羊肉、翠绿的香菜和葱末、晶莹剔透的粉丝、雪白的馍,真令人赏心悦目。看着看着我仿佛看到羊肉汤变成了大海,粉条就像层层波浪,馍块的肉片就像星罗棋布的小岛,而翠绿的葱末就像点缀在小岛上郁郁葱葱的树木。
羊肉泡馍的香味也十分诱人。那浓郁的香味早就已经随着热气四处弥漫,它就像一只无形的手勾住了我的鼻子,令人垂涎三尺。
这时我也顾不上什么绅士风度,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真是鲜、香、辣。羊肉的醇香,香菜和葱末的清香,泡馍的柔软筋道,油泼辣子的香辣,这就是羊肉泡馍的特色。再喝上一口羊肉汤,真是鲜美至极!如果再配以几颗糖蒜,就更是享受了。汤鲜而不膻,羊肉肥而不腻,泡馍细腻柔软充满汤的鲜美和馍原有的香味,粉条爽滑可口,这就是我对羊肉泡馍的评价。一股脑吃完这些,全身发热,头上也冒汗了,总之就一个字:“爽!”
羊肉泡馍不仅色香味形俱全,历史也非常悠久,也许是因为它是古城西安的名吃吧。羊肉泡馍早在周朝就有了,那时叫做羊羹。关于它还有一个有趣的传说。相传,宋太祖赵匡胤未得志时生活贫困,流落长安街头。一天,他身上只剩下两块干馍,十分干硬无法下咽。一位好心的羊肉铺店主看他可怜就给了他一碗滚烫的羊肉汤。赵匡胤将干馍掰碎吃了起来,吃得浑身发热,饥寒全消,后来他当上了皇帝,这一美食就出了名。
羊肉泡馍如今已享有盛名,它深受北方各族人民喜爱,许多国际友人也争先品尝,一饱口福。羊肉泡馍已经成为陕西小吃的“代表”。
我的家乡是唐山,因七六年大地震而世界闻名。它东临渤海,水果和海产品非常丰富。要说最有特色的美食就数卤虾油了。
把鲜虾放满大水缸,撒上盐,发酵一个夏天。每天要晒太阳和搅拌,等缸面漂着一层青色透明的液体,从老远就能闻到一股浓浓的海鲜味儿。最表层是精品,鲜香扑鼻。超市里卖的卤虾油却多有股臭虾的腥味。
唐山人几乎家家都自制卤虾油,表弟最爱吃卤虾油了,没事儿就拿筷子蘸蘸。奶奶曾说:“卤虾油吃多了就变成了卤虾喽!”
卤虾油凉拌花生米和脆萝卜皮,又鲜又香又脆!卤虾油还能蒸蛋,煎豆腐等。吃过唐山正宗卤虾油的人,一辈子都忘不了它,再也不想吃酱油了。
母亲不善煮饭,唯有蛋饼是她最擅长的,每每放学回家,便看见她在厨房里烙着几张蛋饼。烙蛋饼需要不停地反复翻动,轻轻铲起,翻一个身,在轻轻铲起,再翻一个身,蛋饼便松软了许多,而嚼感却又不失劲道。那一张张蛋饼不大,翠绿的葱花像绿草般紧挨在蛋饼上,绿里透白,白里透黄,再滴上几滴圆润如红琥珀的辣椒油在上面,蛋饼便浮出淡淡的清香,四溢在厨房里,让人闻之即醉。
如今已是初中生,生活不再像以前那般风平浪静,却时常惊涛骇浪,屡遭不顺,回到家,垂头丧气的,但不管如何,母亲留在桌上的蛋饼都不会变味,轻轻一咬,撕碎蛋饼清脆的外衣,里头的肉馅和汤汁便滑入口中,浓香四溢,回味无穷,热浪渗透全身,舒筋活血,心情也好了许多。
学业不顺的我每每回家便会端起盘蛋饼细细品味,而蛋饼也好似良药,平抚了心中的创伤,忘却了学业的不顺。
一日傍晚,作业正做得烦躁,母亲端来一盘热腾腾的蛋饼,看着母亲,满头是汗,气喘吁吁,丝丝头发还粘在脸颊上,却还带着微笑。我边吃母亲边坐在一旁看着。
“为什么老是烙蛋饼啊?”我疑惑地问道,母亲却只是笑笑没说话。
二日清晨,早餐盘子下夹着一张纸条,上面写到:“烙蛋饼要翻身啊,吃了蛋饼,你的学业也就咸鱼翻身了啊。”
母亲烙蛋饼大概就是母爱吧,这也许是一种“迷信”,又或许是表达爱的一种方式。
饼香软,汁鲜美,“翻身”的美好寓意烙进了蛋饼,也烙进了我心。
你可能有世界地图、中国地图或者是北京地图,但你绝对不会有“美食地图”。
斯妤曾在《除夕》一文中写道“在闽南老家,过年要炸成缸的炸枣,要做整盆的炸五香……"。在我老家同安,这不仅仅是过年时候的罕见事儿,只要逢节团聚,都可以吃到阿嫲炸的金黄炸枣。
奶奶家里我年纪最小,受到百般宠溺,全家上下都清楚我独特的喜好,喜欢吃实心炸枣。要知道炸枣大多是包着馅儿的,分咸甜两种,一般亲戚们爱好芝麻花生馅儿的做茶点早餐,包韭菜馅儿的做主食。我钟爱的实心炸枣则是在饭后休闲时光的零嘴,糯糯的内心是萦绕着地瓜香的,香中嗅得出甜。
奶奶从前很喜欢带我在底楼的大木雕窗棂下的大缸里搓面团。
和通常一样大缸旁还有喷香的熟地瓜,那甜甜的香气悠悠然从涨破栗色土外衣的地瓜肉里一缕缕飘出,馋的我赶忙搬把小板凳,挑出在斜射的阳光下蒸腾着热气的地瓜堆中最最金黄的那支。生怕给奶奶看见了,不顾烫嘴光速解决掉,忍不住一阵咳嗽,还换得奶奶哭笑不得地拍拍我的背,捋捋染黑后又衔接着灰白的卷发叮嘱道:“别那么着急和个糙孩子似的,多大年纪了都。”
窗边图不得清净,农村里大红门敞开着,听得见邻里的姑姑婶子大妈大爷们叽叽喳喳地聊到村里的新鲜事。到处都是开大嗓门的闽南人。奶奶一边听着一边和面,还会不时地跟随窗外人笑笑,富有规律地和已经参了地瓜的金黄面。弓下腰,奶奶一米七的大身板撒面粉,就像北方下雪一样纷纷扬扬,扑一下糯米粉就拿着擀面杖戳戳,扑两下,戳戳,在加碗冷水揉一揉,让面团没有一点水渍,再撒面粉,扑上糯米粉,戳戳,浇水……不厌其烦,奶奶有她自己多年来的经验,待到金黄的地瓜面被锉得嫩嫩的,还泛着金光,这时即是大功告成了。
紧接着是动员全家上下十几口人的包馅儿,奶奶还为我专门设了张小桌,任我捏些小金猪大胖猫下锅油炸,拦着调皮的哥哥们压坏我的小动物,第一锅帮我炸出滋着花生香油的实心枣,最有滋味,也最热腾,像奶奶对我的爱一样热忱。
撕扯开酥焦的外衣,是糯糯的灿眼的粘牙的炸枣,嚼在嘴里却闻得到地瓜芯的香,心里萦绕着甜,是阖家团圆的甜,是奶奶独宠的甜,也是那炸枣里品出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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