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夫看到那里的两个孩子,他们是那么小。于是,渔夫要抚养他们的决心就更大了,桑娜的心也平静下来。
几年后,孩子长大了,可以读书认字了。可是,他们也想与他们一般大的孩子一样,能够上学。他们也知道家中并不宽裕,能够生存就不错了。渔夫和桑娜似乎看出了他们的心事,问:“孩子们你们等着吧,我和你爸爸一定会让你们上学,一定。”那两个孩子哭了。是呀,他们年纪轻轻就失去了母亲,渔夫和桑娜收养了他们,现在,渔夫和桑娜又要通过努力让他们上学,这些事,有谁不落泪呢?
桑娜和渔夫变得瘦了,他们一起起早贪黑的工作。渔夫是家中的顶梁柱,白天,他出海打鱼,晚上,他就到地里劳作,别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而他却不分白天黑夜,拼命工作。几天下来,他的眼凹进去,眼球上布满了血丝。两个孩子看到了渔夫的样子,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似的。桑娜也一点儿没闲着,日日忙活,夜夜忙活,因为她觉得,自己答应孩子的,就一定要做到。
几个月后,两个孩子如愿以偿的上了学,可是,他们却高兴不起来,因为他们的渔夫爸爸和桑娜妈妈病例在了床上。桑娜虽说病得不轻,却仍坚持给孩子们做饭、洗衣。
又过去了十几年,孩子比桑娜都高了,他们已经长大了,已经能够自食其力了。可是,他们一想到渔夫和桑娜,就泪流不止,他们觉得是报答渔夫的时候了,两个青年买好礼物,向那个温暖而舒适的渔家小屋走去,一路上,唤起了他们满脑子的回忆。可是,当他们走到门前时,看到了房门上贴着这样一句话:“主人搬迁,此房出售。”
凡卡第二天起床后,发现已经迟到了两个小时,不由地一下子从他睡觉的地上蹦了起来:糟了,又要挨打了!
凡卡小心翼翼地走进大厅,没人!看来老板他们还没回来,我得赶紧收拾一下。扫地、拖地、擦玻璃窗、浇花、擦桌子、洗衣服,做完这一切,已经九点了,这时他的肚子已经饿得受不了了,他跑去厨房领他的早饭。
“我的早饭……”凡卡有气无力的声音传进了专管伙食的小伙子耳里。小伙子从桌柜里掏出了一片薄面包,幸灾乐祸地说:“凡卡·茹科夫,你可真‘受宠’啊,哈哈!”说着还用力的踹了凡卡一脚,可怜的凡卡为了护住那少的可怜的早饭,头磕到墙角那去了。凡卡费了很大的劲儿才从地上站起来,三两口就吃完了那片面包,然后又有气无力地走出了厨房,那一丁点面包根本填不饱他的肚子。
“凡卡·茹科夫,你干什么吃的?小明(小崽子的名字都饿得哭了起来了。”阿里亚希涅老板那凡卡永远不想听到的声音传来,吓得凡卡连跑带跳地跑到老板面前。老板手里的棍子毫不犹豫地落在凡卡小小的身体上,“啊!老板,不要打我,不要打我,呜呜……”老板不理会凡卡的喊叫声,打完之后丢下一句话就走了:“小明下次肚子饿了,你没喂他的话,我就打断你的狗腿!” 凡卡忍着疼痛,慢慢站起来,他在心里祈祷:“上帝,你一定要让爷爷快点来接我,不然我肯定会被活活打死的。”然后就去拿奶瓶,冲奶给小崽子喝。小崽子的摇篮旁放着各种各样的玩具,凡卡一边摇摇篮,一边拿着玩具小鼓哄小崽子:“小老板乖啊,小老板快睡觉。”
一个月过后,爷爷没有来接凡卡,凡卡的希望有些动摇,但他仍默默的对自己说:“也许是路途太遥远,爷爷走得慢,他肯定会来接我的。”半年后,凡卡的希望彻底破灭了,因为他去问邮递员有没有把他那封信送到,邮递员跟他说:“像那种没写清地址,也没有贴邮票的,早就不知道丢哪儿去了。”半个月后,凡卡收到一封信,一封来自乡下的信,那信传来一个噩耗——爷爷的死讯,凡卡看了之后直接晕了过去。
小小的凡卡失去了爷爷以及爷爷给予他的精神上的鼓励,生活更加迷茫了。
一天下午刚放学,六八班的几个男生就立刻冲进公园里,拿着谈们新买的足球,准备开一场足球赛。
他们需要把这十个人分成两组,但是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分。小明说:“不如我们黑白配吧!”其他就个人都同意。他们分好组,就开始比赛了。
以小米为队长的这一对的分工是:小米、小乐、小金在前面抢球,小明是守门员,小刚是候补队员。以小强为队长的这一队的分工是L小强、小晶、小雨在墙面抢球,小希是守门员,小林是候补队员。
小明守着自己的球门,生怕小强他们把球踢进了球门里。他叉开双脚微蹲着,双手支撑到膝盖上,好像随时就要扑上去,把飞来的球抱住,他的腿上还缠着绷带,可能是在接球的'时候摔伤了。候补队员小刚叉着腰,挺着肚子在后面等着,他仿佛在说:“哼,你都受伤了,怎么还踢呀!”
在旁边,还有几个人在观看比赛。最左边的一个大人睁大眼睛,全神贯注的看着这场比赛,好像跃跃欲试,也要上去踢一场一样,从左边数的第三个小孩都站了起来,生怕自己放过来一个好的传球。
一转眼,晚饭的时间到了,他们都依依不舍的回家了。
矮小消瘦的身子卧在麻布包上,刺骨而又冷冽的寒风好似猛兽般的咆哮,刮在早已被冻的通红的肌肤上。身旁的扫帚抵挡不住这般疯狂,被推倒在地。而男孩似乎并没有被这般恶劣的坏境所干扰,甜甜的睡着,脸上的笑容仿佛如一朵纯净的白莲开着,似乎梦到了什么……冷风伴随着冰雪飘逸着,落在男孩的脸上、鼻子上……
可怜的男孩!他过得如此艰辛,他就是——凡卡。
梦里,自己被多年来盼望的人接走了,自己在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跟着爷爷来到了温暖的家中,一起坐在火坑旁,真好;圣诞夜的前一天,可以跟着爷爷砍圣诞树,小狗小泥鳅小小的身影正趴在地上,多么温馨而又熟悉的画面,真好……
但,这依然只是一个梦,一个不真实的梦而已。
“臭小子,还睡!”梦始终是要醒来的。老板娘张牙舞爪的,她肥胖的身子扭着水桶腰,走向那个阴暗的角落里。那睡得像是被灌了蜜糖般甜美的笑容,在她的眼里,显得那般刺眼!胸口的怒火“蹭蹭蹭”的往上窜。眯了眯眼睛,扫了一眼四周,见身旁有把扫帚,粗壮的手拿起。把它举得高高的,眼里闪过一丝狠毒,往前方的人儿一抽。
“啪!”破烂的衣服里瞬间出现了一道红肿的伤痕,本是冻僵的身子顿时火辣起来——疼!
这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凡卡睁开了眼,眸子中充满了恐慌,因为他看见了他的老板娘——他的噩梦!
“臭小子,老娘供你吃供你住,也不好好给我工作,还想偷懒?胆大了是吧?”左手揪起凡卡的耳朵,尖锐的指甲深深的扎入凡卡的耳朵,右手再一次狠狠地一抽。粗长的木棍硬生生的打在背上,那种疼痛感再一次弥漫在身躯中,“不,爷爷会来救我回去的!”凡卡死死的咬住牙,低吼着。
“救你?你只是一个奴隶,奴隶!”老板娘紧皱眉头,怒火似乎增加了不少:他只是一个奴隶,任由自己指使的奴隶!
左手渐渐松开,身旁的砖头被大雪吞噬的只剩下半个头。拿起砖头,毫不留情的砸向凡卡的头上。他是什么?
他,只是自己的奴隶,生死的权利只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可怜的凡卡!头的伤痕再一次裂开,血疯狂的涌出,眼睛朦胧的看向暗蓝的天空。无神的、绝望的、疑惑的……血流向自己的眼睛里,似乎这世界也变成了血红色,他没有等到爷爷,留下的只有绝望。
身子缓缓的倒下,空洞的眼神望着前方;血,染红了雪地,就这样躺在这冰冷的雪地上;没有人发现他,他,就这样被大雪吞没了……
自从桑娜把邻居西蒙的两个孩子抱回来以后,家里本来很穷的生活,现在更加贫穷了。
为了生活,他们夫妇两人不分昼夜地忙碌着,省吃俭用,含辛茹苦地养育着七个孩子,虽然,他们的日子很贫穷,平日里饥一顿饱一顿,可这七个孩子还是一个个长大成人,健健康康,尤其是西蒙的两个孩子,更加活波,可爱。
这一天,吃过晚饭,七个孩子都去睡了,桑娜对渔夫说:“你说,我给那两个孩子说,我们不是他们的亲父母,他们的妈妈已经死了,他们会怎么样?”渔夫说:“可能会伤心的哭起来吧,”桑娜叹了一口气,说:“哎,还是在等他们长大一些再说吧。”在两位大人说话时,西蒙的两个孩子中的老大,在去上卫生间时,听到了桑娜和渔夫的对话,立刻惊呆了,等他清醒后,回到卧室对弟弟说:“我刚才路过爸妈房间时,你知道我听到了什么吗?”弟弟迷惑的问:“听到了什么呀?”哥哥说:“我们不是妈妈亲生的,而且我们的亲生妈妈已经死了,”说后,扒在床上哭了,弟弟听了,脑子里一遍空白,眼晴瞪得圆溜溜的,弟弟也哭了。过了一会儿,哥哥对弟弟说:“爸妈现在还不知道我们已经知道这事了,我们要像往常一样啊,”弟弟擦擦眼泪说:“行。”
又过了两年,桑娜把两个孩子叫了过来,对他们说:“亲爱的孩子,有一件事我想该对你们说了……”没等桑娜说完,两个孩子异口同声的说:“妈妈,你不要说了,我们早已经知道了,您就是我们的亲妈妈,”桑娜一惊,哥哥接着又说:“妈妈,等我们长大后,一定会孝敬您的,”桑娜听了后,感动的泪水流了出来,将他俩抱在怀里,幸福的说:“好,懂事的好孩子,以后我就是你们的亲妈妈了。”
这七个孩子长大后,个个都很有名气,家里也很富裕,桑娜和渔夫也穿上了豪华的衣服,吃上了世界上最丰富的饭菜,他们不再是穷人了。尤其是西蒙的两个孩子,对桑娜和渔夫更是无微不至,百依百顺。从此,桑娜和渔夫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
深夜,老板一家回来了,凡卡不得不从甜蜜的梦境中回到现实。
小崽子哭了,凡卡一直摇摇篮,可他还是哭个不停。他才九岁,这时困得很,眼皮都抬不动,脑袋耷下来,但嘴里还在用只有他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哼着摇篮曲,手不停摇着摇篮。
“睡吧,睡吧,我给你唱歌,给你摇摇篮……”
这时如果没有这小崽子,再有一张舒服的床,该有多好啊!凡卡心想。
他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好像天亮了,有人敲店门,凡卡去开门,“爷爷!”敲门的正是凡卡日思夜想的人——康斯坦丁·马卡里奇!爷爷说:“凡卡,收拾行李,再向老板他们告别,我们现在就回家。”“嗯!”凡卡匆匆向他们告别,准备踏上回家的路。可是突然有人打了一下他的头,他缓缓抬起头,揉了揉朦胧的眼睛。
“你个小兔崽子,孩子在哭,你却在睡!”老板娘露出凶狠的目光,脱下拖鞋,正要打他。凡卡马上反应过来了,抱着头,嘴里直喊:“不敢了!不敢了!”
凡卡清醒了些,又开始摇摇篮,哼歌儿,渐渐地,他觉得眼皮又在打架,他硬打起精神,直到天亮。
天亮了,他拍了拍自己的脸蛋,仿佛那样可以让自己更清醒些!他吃了点面包,就去开店铺了。
提水、洗台阶、扫地……吃的最少的是他,活最多的也是他,他一刻也无法闲着。
直到礼拜天,老板他们去做礼拜时,凡卡披上破棉袄,又出发去了邮局,他想去问问他的信寄过去了?
在路上,他碰到了一个邮差,凡卡问:“叔叔,我的信寄过去了吗?”
“你的信?寄到哪的?给谁的?”邮差问。
“就是那个寄到乡下给康斯坦丁·马卡里奇的!”凡卡一脸焦急。
“哦!”只见邮差在这个口袋掏一下那个口袋掏一下,最后从一个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信来,“喽,是不是这个?”
凡卡接过来看了看,“嗯怎么没寄出去?”
“地址没写清楚,有那么多个乡下,哪知道是哪个?”邮差说完转身就走了,只剩下凡卡在那一个人孤零零站着。
凡卡伤心地叹了口气,他实在不知道详细地址,越想越伤心,那绝望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珍珠不停掉……
他对生活彻底绝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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