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掏出钱,买了三碗热腾腾的面线。他收了钱,舀了六大匙,放在袋子里,快速且利落的拿给我。脸上绽放着亲切的笑容说:“谢谢,有空再来喔!”这时,住在我隔壁的邻居也来买面线,邻居关心的问他:“老伯,这么晚了,你为何还在卖面线呢?你的家人呢?”老伯说:“唉!我儿子在工作时折断了一只 手,住在医院里等医药费;我孙子读书需要学杂费,我如果不出来赚钱,那该怎么办?”邻居又问:“那你的`媳妇呢?”老阿伯说:“那个媳妇早就受不了,离家出走,去跟其它人结婚生小孩,真的是苦命啊!”邻居听到了,很同情他的遭遇,就拿出二百元塞在他的手中,这时老伯泛着泪光,充满感激的眼神看着这位邻居。
从此之后,不管是早上或夜晚,我都来帮他,有时顺便买几碗面线回家吃。他常对我说:“小弟弟,你真好心,谢谢你的帮忙。”我不好意思的说:“没什么啦!因为“助人为快乐之本”。”站在路口,望着他那瘦小的背影离去,我的心里留下淡淡的惆怅。
他那亲切的背影深刻的印在我心中;他那可怜的身世,令人同情,想到我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更让我打从心里体会应该好好珍惜。
消息不胫而走,立即吸引了各家新闻媒体。电台、电视台、家禽日报社都派记者抢新闻。
摄影记者动作最快,“咔嚓嚓”拍了一张公鸡和鸭蛋的大特写,迅速在《家禽日报》头版刊登。报刊记者也不示弱,围住公鸡追根究底,希望能找到公鸡变性的蛛丝马迹。
“公鸡先生,下蛋之前,您有什么异样的感觉?”
“感到肚子胀胀的,像是食物中毒那种感觉。”
“公鸡先生,今天打鸣的'声音有什么变化吗?”
“身体不大舒服,忘了打鸣。”
“是忘了打鸣,还是不想打鸣?”
“想不起是怎么回事。忘了打鸣与不想打鸣有区别吗?”
“根本性的区别:忘了打鸣是失职,不想打鸣是变性的征兆。公鸡先生,您再回忆一下,究竟是忘了打鸣还是压根儿不感兴趣?”
“噢,记起来了,我已经打鸣过了,只是嗓音没昨天亮,有点沙哑。”
“是不是像母鸡叫蛋的那种声音?”记者们急切地追问。
“那也不至于吧,大概是昨天多吃了一些胡椒粉的缘故吧!”公鸡努力回忆。
……
正在记者们追根究底的时候,一只母鸭一摇一摆地回来了。看到记者们正在采访公鸡下鸭蛋的新闻,便哈哈大笑起来。
“鸭蛋是我下的!”母鸭十分肯定地说。
“不要冒认,你的蛋怎么会下到我的鸡窝里?”公鸡急了。
“早晨下水前,肚子胀鼓鼓的,才想起昨晚忘了下蛋,回鸭舍时,见门已关上,赶紧钻到鸡窝里下了蛋,便匆匆去追赶鸭群,忘了告诉你。”母鸭的解释合情合理。公鸡的脸“唰”一下红了。
“哇,原来是母鸭下的鸭蛋啊!”
“这算是哪门子新闻啊!”记者一哄而散了。
说到咸鸭蛋,我已经好久没尝过了,几乎忘记了他是什么味道了。自从我读了《端午的鸭蛋》后,又品尝了一回咸鸭蛋的美味。当我读到“吱——筷子扎下去,红油冒出来了。”我心里一阵热,好想好想吃咸鸭蛋哦!文章的作者把这鸭蛋写得像真的,就像一个咸鸭蛋放在我面前,诱惑我去吃,我好想张口把它吃了。哦,咬到自己舌头了,一个字“疼!”。这丝毫不减我想吃咸鸭蛋的***。读着这些动人的话语,我虽然现在不能吃到这美味的咸鸭蛋,但我精神上得到满足。读完一遍课文,我就品尝了一次鸭蛋,欣赏了它带来的美味。
这个星期回家,一定要妈妈买咸鸭蛋给我吃,好好过过我的馋瘾。
看到汪曾祺的《端午的鸭蛋》就想到了他的《胡同文化》。在那细细长长的胡同里,最让人回味悠长的是那一声意蕴高远的“嘿”。这一“嘿”,“嘿”出了作者对北京胡同的绵长情思,“嘿”出了汪老先生闲散自由的行文风格,也“嘿”出了他对生活真味的独特感受。在疏放中透出凝重,于平淡中显现奇崛,是汪曾祺散文的主要风格。
《端午的鸭蛋》就是这样一篇既具有生活神韵又凝结着浓烈民俗乡情的散文。
先生以“家乡的端午”开篇,直接切题,直抒胸臆,用“很多风俗”引出下文。于是,在他的.笔下,一系列端午风俗就走入了我们的视野:系百索子、做香角子、贴五毒、贴符、喝雄黄酒、放黄烟子、吃“十二红”等等。这人有我有,人无我有的风俗,在先生看来,都成了他最珍贵的回忆。因此,行文流水,如话家常,如数家珍,于自然、平淡中,表达了对生活的真爱和对故乡的怀想。
然而,让先生颇感自豪的还是家乡“著名”的“鸭蛋”。在这满篇洋溢着深深浅浅的故乡情绪里,“著名的鸭种”、“善于腌鸭蛋”的高邮人、大都市店铺里的鸭蛋、别处没有的双黄鸭蛋、质细而油多的高邮咸蛋,甚至用鸭蛋做成的“朱砂豆腐”都成为他不厌其烦并引以为自豪的表述对象。以至于对对方的“肃然起敬”和“称道”也不屑一顾,竟然会生出“我对异乡人称道高邮鸭蛋,是不大高兴的,好像我们那穷地方就出鸭蛋似的!”这样的感慨。
其实,先生的不屑并不在于此。看,一个“不过”,笔锋一宕,那藏在心底的自豪和喜悦就悄然溢出。用“惊奇不已”和“确实是好”是远远不够的,于是,“我走的地方不少,所食鸭蛋多矣,但和我家乡的完全不能相比!曾经沧海难为水,他乡咸鸭蛋,我实在瞧不上。”“高邮咸蛋的特点是质细而油多。蛋白柔嫩,不似别处的发干、发粉,入口如嚼石灰。油多尤为别处所不及。”等等语言跃然纸上。甚至于引用了袁枚的文字还不甘罢休,还要罗列种种吃法,并用北京的咸鸭蛋和故乡的咸鸭蛋比对。“这叫什么咸鸭蛋呢!”八个字符,一个叹号,直白而朴素的话语,幽默而爽朗的声音把先生对故乡的厚爱铺满了整篇文章。好像先生此时已经忘记了自己虽是高邮人,但北京也是他多年居住的地方似的,全然不顾及北京人的感受。
“吱——红油就冒出来了。”这个拖着长音的“吱”字,绘形、绘色、绘神,把先生孩童时吃鸭蛋的情态出神入化般地描绘出来。既是一幅民族风俗画,也是一曲生活的赞歌。我们从这里窥探出先生对儿时生活的怀恋和追忆,解读到先生对民俗文化的尊崇和敬畏,这种种情感,都源于先生在生活中对“和谐”与“健康人性”的追求的过程中。
读到这里,我不禁怅然而叹:先生对鸭蛋的感情可谓真也,足也,甚也。这岂止是对鸭蛋的情有独钟?这是对生活真味的悠然品读,是对家乡情怀的慨然诠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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