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透彻的理解或公正的评价脸与内心的距离,究竟是貌合神离的牵强附会还是灵性游动的空间?究竟是“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的相互呼应还是“永世如隔夜,眉远如山”的背弃?这距离间因不知是谁对谁的守望而难以分辨。更使我们迷惑,脸与内心,相切或相离?
无论是张小娴的“人是伤痕累累的动物”,还是林夕字字句句的“蝴蝶飞不过沧海,没有人会忍心责怪”,人这就这样扑朔迷离且脆弱如丝。我们所应相信的,就是无论内心还是脸所奔赴的方向都是他仰望中的高度。赤诚天真或讳莫如深都是行进中所选择的方式。人们凭借各种方式以往成内心的摆渡,这画圆的方式是否让脸与内心的距离消失,无从得知,但仍让人期待。
我期待我的脸至少是生动的。它可以随感情支配不顾方向,可能真实,亦可能飘忽。还是八月未央啊,我还有足够的时间,完成我守望的`距离。
但又想起,米兰.昆德拉的“不能承受之轻”,真实或飘忽,哪个更沉重,哪个会带来无法承受?
余华说:好的作家永远为他的内心而写。我猜不出他在为内心写作中,脸是如何。
当我们坦诚的摘掉面具,是否会感到不可承受之轻?
当我写下这些时,有时会趸眉。
这些都是客观的存在,相近的反而令人觉得厌烦,就像人们都期待彼岸之花那种遥远的美感,不去想这种邂逅的美丽于自己不过是隔岸观火。
所以我庆幸,总是皱眉,它总是我的,脸。
还记得那次,我考试考砸了,伤心地趴在桌子上大哭。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别哭了,哭只能代表着你的软弱,争取下次,这次的就让它过去,不想了,啊?”我抬起头,看到了那张可爱的脸正对着我微笑。我擦了擦眼泪,不再哭泣。从此,我学会了敢于面对一切。
我从小就被家人宠着,受不了半点委屈。那天回家,妈妈忽然很严肃地对我说:“我丢了50元钱,是不是你拿了?”我一脸茫然:“我,怎么可能?”妈妈又说:“我不是心疼钱,你要告诉我说话。”我不明白妈妈为什么不信任我,心里生气,干脆不理她!第二天上学,我早饭也没吃,愁眉苦脸地坐在座位上。那张可爱的脸再现眼前:“别和自己的妈妈过不去,既然是误会,解释清楚不就好了吗?”回家后,妈妈相信了我的解释。原来,事情并不像我想像的那么糟。
毕业时,同学们都不开心,我也一样,忍住泪水不让它流下来。因为她说过要坚强。那张脸依旧可爱,只是多了一份不舍。她告诉我:“别伤心,地球是圆的,我们一定还会遇见的,那时可要记得对方啊!要开心哦!”
现在,每当我不开心时,就会拿出毕业照,看着那张可爱的脸,仿佛她还在我的身边,陪伴着我鼓励着我,告诉我要坚强。她就是上帝给我派来的天使,带给我快乐,带给我希望。我相信她所说的话,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我一定会再次遇见那张难忘的可爱的脸庞!
有一张脸,在我仰望星空时,常常浮现。
那是一年暑假,家里的窗台需要更换,爸妈请了一位老师傅来做,约定周日来我家开工。日子如期而至,但打开门,却不是约好的那位老师傅,而是一个年轻、富有朝气的憨实小伙子。父母很惊讶,年轻人忙解释说:“是这样的,俺师傅家里有急事,老母亲突然发病,不能赶过来了,走得急忘记给你们消息。俺是他徒弟,俺来。”父母心中忧虑:“就这小伙子能行么?”年轻人似是看出了我父母的心思,说:“俺行的,干不好俺不收钱。”年轻人的眼睛里流露出自信的目光。父母不好意思拒人千里,说:“试试吧。”
他笑呵呵地进了家门,二话不说,拿起工具便开始干,先量好尺寸,再进行修改,机器声震耳欲聋。因为是在暑假,天气十分炎热,就算坐着不动都会出一身汗。但小伙子毫无多余的话,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下,目光专注于手中的活,脸上透着一股倔强,似是不干出个模样绝不罢休。
到了下午,妈妈煮了一些绿豆汤,对年轻人说:“小师傅,下来歇歇吧,这有绿豆汤,喝了解暑。”年轻人用沾满粉尘的手随意擦了下脸,说:“谢谢阿姨,活还没干完呢,我就不喝了。”
傍晚,年轻人干完活,让我父母检查过关。从缝隙是否合密,到推拉是否灵活,甚至每个螺丝的安装细节,父母都检查了个遍。最后,母亲给年轻人竖起大拇指,说:“真是虎师无犬徒啊。”听后,年轻人的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意。
安装窗台,算不上伟大的事,但要把平凡的事做好,做得让主人无可挑剔,却也不容易,尤其是年轻人。每当我坐在这崭新的窗台下,遥望星空时,脑海便会浮现那张憨厚、坚毅而又质朴的脸!我想,我们只有把平凡的事做好,做到极致,我们才会像天空中那些耀眼的星星一样,被人们所瞩目,所认可,就像那个年轻人。
临近考试,我向母亲要了20元钱,打算去买学习用品。从家到书店约有十五分钟的路。已是正午时刻,炙热的太阳烤着大地,心生口渴,我便拿了一盒牛奶出门。
牛奶喝完时,想扔掉盒子,却发现周围没有垃圾箱,扔到地上又不文明。往前走,发现有个清洁工阿姨拉着铁车,只见她佝偻着腰,瘦弱的肩膀抵抗着铁杆无情的压迫,仿佛快要倒下一般。烈日下的她,一身正统的清洁工制服,衣襟已被汗水所浸湿。我急忙跑上前去,问:“阿姨,我能不能把这个盒子扔到里面去?”只见她抬起头,笑眯眯地接走了我手中的盒子。我这才看清了她的脸。有些疲惫,脸上还有被岁月所打磨过的皱纹,耳旁的头发中已有白发。她的笑很自然,让我感觉很是亲切。因为急着去买书,和她说了声再见便离开了。待我走过一段再回首时,却发现她在看着我的方向,还招着手。
到了书店,我选好书,要付钱时,却发现口袋破的,钱不见了,我努力回想着,却总也想不起来,脑子仿佛要炸开一般。
没办法,我只好返回,心里担心着母亲的责骂。
我埋头无精打采地走着,突然听到一个声音,似乎还是冲着是喊的,抬头一看,原来是那位清洁工阿姨。她直向我招手,生怕我看不见似的。随后,她从皱巴巴的口袋里摸出一张20元的钱,小心翼翼地递给我,说:“你走远时,我在地上发现的,这段时间没有别人经过,我猜想是你的,喊你,你当时没听见吧。”哦,我想起来我当时回头时,她是向我招手的。我的心里满是欣喜与感激,向她道了谢。她像完成了一件大事似的,那张汗涔涔的脸在阳光照耀下,笑得很灿烂。
那段事,那张脸,那个最美的笑容,感动着我,也鞭策着我,以后,我的职业可以普通,但人格一定要高尚。
我来到了大街上。
此时已是严冬时期,刺骨的北风刮在脸上生疼,就在这人来人往中,我 竟 发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就在这堵人墙后的角落,既阴暗又偏僻。依旧是那位老婆婆,一个人无力的靠在那里,身旁边是一个肮脏不堪的蛇皮袋子,鼓鼓的,仿佛装满了人生的艰苦与酸辛。她的脸更加焦黄与沧桑,岁月的利刃在她脸上划满了伤痕。一阵北风乎的吹过,花白的头发飘荡在她的脸庞。也就是在去年,我在一个包围的人群中发现了她,穿的是那么破烂,仿佛是把几条陈年旧布缠在了身上。那时,她的唯一精神支柱—年仅五岁的小孙子,还在她身旁依偎着—如今,小孙子也走丢了,只剩下她一个。这怎么叫人活!
如今,望着那块早已破烂不堪的告示牌,我不禁又想起她的经历:老伴儿走得早,而儿子也不孝顺,唯有的那张小孙子的照片,也被自己攥破了。而那口锈得不成样子的破铁碗,也仅有那屈指可数的几张毛票。
此时,落日的余晖正斜射在她那张疲惫的脸上。我走到她面前,把口袋里放了多天的20元钱拿了出来,轻轻地放在那碗中—
愿她能过上一个温暖的冬天。
她,面若桃花,一双含情脉脉的丹凤眼,两道柳眉深入云鬓,丹砂般的嘴欲启还休,下巴微扬更衬其美艳绝伦之貌。挑眉,抛袖,侧身,轻盈巧致。我醉心于她的美,像那才黄未匀的柔柳,又似那不受尘埃的雪梅。我仿佛置身俗世之外,漫步仙境,看绸裳流云,墨字张弛。我折服于她的情,跨越时空的阻隔,超脱生死的界限,人鬼情未了,感天动地,深深震撼几百年之后的我。一颦一笑,我似乎看到杜丽娘从历史中缓缓点着碎步向我走来……
他,面庞白净,一双炯炯有神的杏儿眼,宽阔的眉宇更显得清秀,鼻翼翕动却仍十分端正,齿如碎玉一般洁白无瑕。轻抚衣角,蓦然回首,惊鸿一瞥,摄人心魂。他似演非演,却又活灵活现,让观众时而捧腹时而神伤,拿捏得如此得当。优雅矜持,我似乎看见柳生从历史中轻拂水袖向我走……
一曲《牡丹亭》让人如痴如醉,迷蒙中,我仿佛看到一张脸,一张昆曲的脸。我敬畏着,痴迷着,怕惊扰了她的良辰,亦恐深陷其中难以自拔。但是,这张美艳的`脸,又有谁能够抗拒?
轻歌婉转,曼舞翩跹,月移花引,这才是是才子佳人经历崎岖之后得来的美满,同是又是昆曲的历程,从明清时的盛行,到后来的被冷落,如今更是添了一份从容和崛起。
戏中的丽娘和柳生是《牡丹亭》的脸,一折《牡丹亭》就是昆曲的脸,而昆曲又是历史的脸。虽然饱经风霜,却仍使簪花和绣服变作姹紫嫣红的花朵,洒遍大江南北;又用缕缕不绝的余韵萦绕大地。那张脸为雅俗所共赏,既有生旦的缠绵缱绻,又有丑角的通俗浅白,为阳春白雪亦不为过……
早些年,昆曲被列为“人类口头遗产和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从此,昆曲又成为了中国的一张脸。
作为中国人,我们有义务爱中国的这张“脸”——昆曲,莫让昆曲从此绝响,进而毁了自己的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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