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逃离的对象是束缚与限制你笔下女孩和女人们的东西——束缚与限制——对那些没怎么读过你小说的人来说,太抽象了,是吗?简单的信息把他们的目光引向那个你成长起来的、只有三千居民的加拿大东南部小镇。的确,小镇和郊区的生活,无法不成为一种局限,就像过分的安静、空旷也会构成一种局限,而休闲方式稀少、改变生活的可能性微小、因社区狭小而无法不接受私人生活暴露在他人的检视之下,这些更构成某种令人窒息的局限。还有这环境中某些关系的常规、他人和社会的期待、身份的限定种种可能更不易察觉的东西。而你的人物,那些聪明、灵巧、精力充沛和善感的女孩子们,她们是那样的渴望生活,渴望理解,渴望获得更丰富的经历,渴望和他人与世界构建一种更强健也更本质的联系,她们无法不在这样的环境中深受困扰,经受激烈的内心冲突,并最终满怀激情地做出自己的反抗,哪怕她们要为此付出巨大的代价。
然而该责怪的不是,至少不仅仅是你的小镇,或者世界上大多数的小镇——那样未免就太肤浅也太流于表面了。如今82岁的你,一生中绝大多数的时间,不也安心生活在这样的小镇上,并写出了如此精致而自由的作品吗?很难想象,一个作家能够不具备内心的自由却有能力写出如此自由的作品。很显然,你并不认为那些意味着更多元、包容、更多机会和可能性的大城市,就必然意味着更精彩与丰沛的生活,它们并不必然意味着局限的解除和救赎,因为它们自有它们本身的隔绝和局限的一面。
我曾经在TED演讲中看到这么一个来自毕业于耶鲁大学大学的著名电影制作人的演讲,他讲述了在25周年大学聚会上的经历。在聚会上跟他人聊天,他有了一个惊人的发现:80%的人并不满意他们目前的生活,这些人毕业于耶鲁大学,接受过高等教育,这些人在社会上拥有者钱势和地位,但他们却不满足于目前的生活,因为他们不知道自己人生的意义是什么。剩下的20%是较快乐和满足的,因为他们每一个人都了解自己的生活目标是什么,因为他们了解五件事:他们是谁;他们做了什么;他们为谁而做;那人想要什么、需要什么;他们可以从中得到什么、结果会怎样改变。
这五件事听起来难吗?实际上,很简单你现在就能知道你的生活目标:你是谁?你在做什么?你为谁而做?他们想要什么、需要什么?最后他们变得如何?
首先是弄清楚你是谁,相信所有人都知道自己的名字。你的名字即代表你是谁。接着第二个问题:你在做什么?你喜欢写作、阅读、下厨、教书……你喜欢做很多的事情,如果你喜欢做很多事情,那就问自己一个问题:现在你喜欢的哪一件事你感觉最有能力传授给别人的?那么这件事就是你最喜欢做的了。然后想一想第三个问题:你为谁而做?在脑海里想一想他们的样子。接着第四个问题:他们想要什么、需要什么?他们想从你身上得到什么?最后一个精彩的问题:他们有何改变?你的给予会给他们带来什么样的改变或转化。
最后把这五个问题组合起来,你便知道了自己的.生活目标,这是那些耶鲁的人花了25年都不知道的。为什么这个公式这么有用,因为这五件事是你必须知道的,即我们的生活目标是什么。只有两个跟你自己有关,其他三个跟他人有关:他们是谁?他们想要什么、需要什么?最后他们变得如何?这个公式会趋使你照顾到除你之外的人,那些对自己的生活满意、较快乐的人,他们都是看到自己以外的人,而非自己,他们清楚地知道自己为谁而做,那些人想要什么,最后他们如何改变。
可能你注意到无论哪个领域的成功人士都很注重如何服务他们的对象,而非他们自己,那些更快乐的人专注在让别人快乐,做些事情让他们倍感关心与照顾。生活告诉我们,如果你让别人开心,我们也能被照顾得很好。
毕淑敏说过:“生命本身是没有意义的,我们所要做的是,赋予它一个意义。”人生的意义,你找到答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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