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乱的头发又可以遮住眼睛了,这一次,我没有理发,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我觉得长头发会比较酷一点,而且哭的时候,别人看不到,那样,我就可以有泪尽情流了。
桌子斜上方从窗户的缝隙中,吹来一阵风,冷冷的,便没有了睡意,然而,却依然睡眼惺忪。这几天本来应该很快乐的,但每当我拿起那厚厚一摞资料时,鼻子禁不住一酸,却怎么也哭不出来。一整天,我都没有痛快过,喉咙堵的厉害,觉得是好久没有哭的缘故吧。
别了,我的快乐!一天二十四小时,我才发现只有好少的一部分,可以随心所欲,很快活。今天几乎没有,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同时发现我是一个很笨的人,本来可以把那些破纸搁到一边,然后应该是很快活的了,我却义无反顾地选择了拿起,并翻开,看一页,撕掉一页我的快乐。我知道,陷入欲求而不知的苦楚中,真的好容易,但想要爬出来,却比骗一个我最爱的人都难。这个时候,我只有选择做梦,也只有这种方式才可以麻痹我所有的不快。
从小,我就喜欢回忆。但那时候,我还太小,没有什么可回忆,只有想想我自己的前生是什么人,是个富人、穷人、诗人、画家……或者不是人,花花草草、猫猫狗狗之类的东西,真可谓“回味无穷”。现在,足够大了,回忆越积累越让我有种背负着罪恶的感觉,很沉重,却甩不掉,那些小小的事情犹如薄纱似的感伤笼罩在我的周围,难受的厉害。但有些不想忘的事情却随时间逐流,尽管我竭力想要找寻。
相比起来,我还是喜欢小时候,虽然不懂事,虽然只懂吃、喝、玩儿、睡,然后梦想邻家小姑娘成为我的新娘子,邻家老奶奶院子里的果树结了又红又大的果子,然后纷纷落到我们家的院子里。尽管这些都不会实现,但做梦时,我是快乐的。
搬家了,电视机的频道由原来的三个增加到了十几个,我乐得差点跑到隔壁向那个穿着花裙子,扎羊角辫儿的小女孩求婚,心里美着想,她一定愿意嫁给我的,因为我家的电视机可以接收到十几个频道,我可以天天请她看动画片,女孩还不得乐得说,“非我不嫁”?
那时,我真的好快乐,尽管我还是个穿着大裤衩子,撵着个小肚皮,趿拉着可以放我两只脚的大拖鞋,在幼稚园的操场里跑来跑去的笨小孩,也就是因为我是个穿着大裤衩子,撵着个小肚皮,趿拉着可以放我两只脚的大拖鞋,在幼稚园的操场里跑来跑去的笨小孩,所以我好快乐。
我好希望可以再穿着大裤衩子在大街上溜达,只是有一点我十分担心,就是害怕路上的人说我影响市容,被暴打以后再拖到疯人院。
哦!扯远了!
我打开窗户,一缕缕微凉的风,慢慢地渗入到我脸上的每个毛孔,舒服极了,窗帘上洗衣粉的香味飘荡在我支离破碎的回忆里,又增添了几分悲伤的色彩。天的尽头,一颗最小最暗的星星微笑着冲我眨着眼睛,慢慢地,便消退了。好希望可以像它一样,会不会很快乐?应该会的!
我翻开那一摞书,盯着,终于哭了……
每当我看到公园里的小朋友和自己的爸爸妈妈在一起聊天、玩耍,我的心里就会涌起阵阵失落……
那天清晨,空气清新,树叶苍翠,花朵散发出浓郁的香气。我跟着爸爸妈妈去外婆家。到了外婆家,妈妈打发我去院子里玩,自己却煞有其事地跟外公外婆谈起了话。我觉得屋里气氛不对劲,便好奇地躲在门后偷听他们谈话。
“以后,她就住在这儿,不然我两个孩子带不过来。东西我明天会送过来的。”妈妈说。
“好的,我们小悦很听话的。”外婆说。
我听了,一阵难过。自从小弟弟出生,爸爸妈妈就把精力放在弟弟身上,对我的关心明显少了,现在竟然要把我送来外公外婆家,他们一定是不喜欢我了……想着想着,两滴豆大的眼泪情不自禁流下来了,滴到了门前的地毯上。接着,我哭得更厉害,哭声被爸爸听见了,他走出来问我怎么了。我说:“你们不喜欢我了,要把我送到外婆家。”爸爸愣了一下,说:“小弟弟还小,不懂事,撕了你的作业本你又要哭,怎么办?”我不服气,连哭带喊:“难道就我们家有两个孩子吗?谁家的孩子不是和爸爸妈妈一起生活?你们忙不过来,让外公外婆来接送一下就好了,为什么不要我了?”爸爸听了我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但很快又理直气壮地说:“外公外婆是妈妈的爸爸妈妈,我们都是一家人,现在妈妈带不过来,也只能这样。”说着,甩头走进了里屋。我站在门口,眼泪再一次如决堤般涌出眼眶。
每个人的童年只有一次,错过了不可能重来,我想与爸爸妈妈生活在一起,我有错吗?
永远不要选择懦弱,失败时,你哭了,高兴时,你又哭了,被重伤时,再一次哭了,不平衡时,又哭了,离别时,哭泣,死别时,嚎啕大哭。然而,哭泣,是不是又表达了什么意思?还是有什么意义?不,是毫无意义。
失败了,你哭了,你是委屈,还是向“失败”屈服?高兴时,你喜极而泣,敢问,高兴你哭,伤心你是不是该笑呢?在众人沉浸于喜庆之中时,你哭了,实在大煞风景。你想表达的是喜悦,却用泪水来诠释它?何哉?被言论重伤,你选择了哭泣,你是何用意?认为你哭泣会博得同情,还是想让对方停止攻击?倘若这样,哭,无济于事。你的哭泣,在别人看来只是懦弱,是你无可奈何,是你妥协退让,是你没能力。与其如此,为何不擦干眼泪,用笑容让言论者无地自容。可你偏偏选择软弱,自甘被人俯视。心里不平衡时,你哭了,是你委屈吗?直白点,是你产生了嫉妒心,你不甘心,才会导致不平衡,面对不平衡你又做了什么?哭泣,真傻,为什莫不为自己创造平衡,为什么不让某人对你的不平衡而后悔?然而,你又哭了,你的哭,无论有没有人看到,都无用。只会在心理上造成阴影。
哭泣,只会使你更懦弱,你要学会坚强,你要改变不平衡。离别不等于死别,你的哭,只会令别人在异地牵挂,给人家造成影响。死别,是灰色的,是沉重的,是肝肠寸断,是痛不欲生。哭泣,可以,但是一直哭泣,逝者会回到你身边吗?如果可以,那么笔者愿用今生今世的泪水,换回已逝的亲人,事实证明,这是不可能的。逝者已逝,生者犹生,沉浸在过去的人,是不会有明天的。你的哭泣,也会变得毫无意义,因为无论你怎样哭,事实终将是事实,上帝不会因为你的哭泣,把他选中的天使,归还给你。因此,你不要在哭泣,你的哭泣会令小人得意,会令家人伤心。
无论何时,哭泣都是最没有用的妥协方式,它彰示了你一切的软弱无能!!!
一枝很可怜的铅笔被我使劲啃咬着,“吱吱”地在我嘴里哭泣。我的眼睛死死盯着数学练习册上的一道题,恨不得喷出火来将它化为乌有。瞅一眼表,已经十一点半了,那些“1234......”如同蛀虫般啃噬着我的大脑,理不出丝毫头绪,所谓“剪不断,理还乱”也就是如此了。
自从进了实验班,我不知有多少个夜晚都啃着笔头望题兴叹,欲哭无泪。每每次日清晨我都是脸上镶着熊猫眼,蒙头蒙脑地去学堂。于是,便开始了一天中新的恶梦。
我的心脏剧烈跳动着,恐慌地就要窒息。因为,下一节课,是数学。
当老师站到讲台上时,我想,我的血液就要凝固了,因为我的双手如冰般寒冷。老师微笑着说要考我们几道题,而在我看来,他是要微笑着送我上刑场。而此刻,我就要被一枪毙倒了。“遥遥,你来做第一道。”天不助我,老师啊,您太狠心了,为何现在就要送我到“极乐世界”呀!!
于是乎,我艰难地走向我的判决地——黑板。审题,心中冷笑一声:“哼哼,这题我还真不会。”我的手举在半空中,在黑板前踌躇着,迷茫着,找不到着落点。全班哗然。
情绪跌落到了谷底,整整一堂课我都是心猿意马,我明白接下来会是什么。
办公室里,数学老师“语重心长”地对我说:把这道题学会了,然后我再给你“一点”题,下午给我交来。
所谓“一点”,我可深知到底有多少。
中午,我又开始咬笔头,对着那“一点”题茫然无措。上下眼皮也在激烈的交战之中。那种痛苦,难以形容。
......
想逃,却逃不掉,考试还是来了。
于是,死寂的考场上,我又在皱着眉头咬笔头。而那支铅笔,也正陪着我的心,一块“吱吱”地哭泣。
深夜,我稚嫩的脸再次埋在一堆习题中。嘴里,叼着一根笔,它正在和我的心,一块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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