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部电影,笔者真不知该说些什么。笔者算是赶上了旧年代的尾巴,对于影片中的那些建筑,物事和环境都甚是怀念,仿佛小时候的生活重回眼前。但那个年代更多的事物终究不被笔者熟识。
现今的人们,七零后有中国合伙人,八零后有致青春,九零后有青春派,几乎每个阶段的人们都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往昔回忆。而对于六零,五零甚至更早年代的老爸老妈们,这部归来更像是承载了他们的过去记忆的一次集体回忆。
不同于年轻一辈的我们,六七十年代的人们,隐忍而坚强,那时候的爱情,含蓄而炽热。就像影片中的陆焉识与冯宛瑜,没有那么多山无棱天地合,没有那么多惊天动地,只有调琴,念信,送饺,以及月复一月的去火车站等候已经归来的陆焉识。
整部影片就犹如陆焉识和冯宛瑜的爱情,平淡而舒缓。笔者反倒觉得影片的高潮是开始没多久陆焉识在火车站被抓捕那场戏。十几年未见的夫妻俩感情依旧那么炽烈,为了一次久别重逢,竟然以身犯险。然而好强不懂事的女儿为了在红色娘子军中出演主角,不惜大义灭亲,向组织告密,将父母密会的时间地点告诉了监视者。这也就是后来冯宛瑜失忆后只记得女儿的不好的根本原因。这一段戏,基本上反映了那个年代生活中的常态。
陆焉识平反回家后,却发现冯宛瑜得了失忆症,竟不认得他了,错把他当成方师傅而拒之门外。于是陆焉识就想方设法让她恢复记忆,但总是无功而返。最终冯宛瑜的失忆症愈发严重,除了女儿,谁也不认识了,甚至对女儿的记忆仍旧停留在文革时女儿念舞蹈学校的时候。陆焉识也明白,与其费尽艰辛让她恢复记忆,更重要的是时刻需要陪在她身边,照顾她。
也许是太过刻意,电影这一段陆焉识帮助冯宛瑜找回记忆的戏频频笑场,好容易来一场煽情的桥段,笔者都哭不出来。笔者一直在猜测,到底怎样才会令她恢复记忆,结局会不会是大团圆呢。然而,临近结尾我们才发现,曾经企图对冯宛瑜用强才导致冯宛瑜失忆的方师傅,已经遭到了隔离审查,陆焉识甚至都找上门去,而方师傅的夫人似乎对方师傅的所作所为并不知情,甚至破口大骂方师傅这种好人为什么要被审查。笔者不禁感叹,人面兽心的家伙,始终会被人拆穿。
电影以很多年后,陆焉识继续陪伴冯宛瑜去火车站等候陆焉识归来作结。起初笔者一头雾水,总觉得这样的结局等于没有结局,但这不就是最好的结局吗。陆焉识毕竟陪在了冯宛瑜身边,生死不离。而冯宛瑜虽然失忆,却终究没有忘记生命中有陆焉识这么一个人。这不就是爱情最好的结局吗,你若不离,我便不弃。其实当许多年前的一个大年夜,冯宛瑜悄悄的给熟睡的陆焉识送饺子就能看出,她终究在情感上默认了他的陪伴,即使他并不知道他就是她的丈夫陆焉识。
笔者略微查了一下原作的情节。很容易想见,电影是绝对不会照着原着来拍的。张艺谋曾经的经典活着已经触痛过某些部门领导的神经,他们决计不会让张艺谋故技重施。对于这部归来,也就仅仅当作中年版山楂树之恋来看待吧。
归来无史,只讲爱情。
冲着陈道明和巩俐这两位老戏骨,昨天看了《归来》。
之前看到《南方周末》对张艺谋和陈道明的专访,对于他们所表露出的历史观甚是困惑,因为满篇是“和解”与“愈合”,似乎立志要在“伤痕”之后,重新打造关于那个年代的叙述模式,主题却是“忘记”和“和解”。在我看来,这只是简单的“活着”——恰如老谋子二十年前拍的那部无法公映的电影所讲述的麻木状态,于是想当然的对老谋子的“归来”不抱太大希望。然而,看过电影后,我却读出了更多的东西。
有朋友和我讨论说,相比小说,影片的故事太过简单,失了很多内涵的表达,并且对影片后半部分漫长而又平淡的讲述甚是不满。但在我看来,他们似乎歪打正着地拍出了意外的厚重感和浓重的批判性。是的,《归来》相对于小说《陆犯焉识》的删繁就简,其实反而增加了故事的厚度和广度。
在接受采访时,张艺谋说:“一个人对一个人矢志不渝的等待,和矢志不渝的归来,是人类最重要的情感。绝不是简单的温情化可以解释的,恰巧是在这个等待、期待和归来当中,暗流涌动一个大时代的痕迹。“暗流涌动”四个字特别好说,特别难做到。我相信它不是简单的庸俗化的温情,它其实是更高层次的复杂。 ”
这是一个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故事,离别和归来,是人类共通的母题。这个谜母在《诗经》里是“君子于役,不知其期”,在荷马史诗里是奥德赛;在唐朝是“举头见明月,低头思故乡”,在宋代是“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在美国是《美丽心灵的永恒阳光》、《恋恋笔记本》……越是简单的母题,越具有全球性,也越难拍出新意。应该说,老谋子这一份答卷,在合格线以上。
当离别充满荒谬和无奈时,归来无疑是对漫长等待的最好回馈。然而,由于冯婉瑜的失忆,陆焉识的归来又漫长到令人绝望,这是两个向度的绝望——月复一月火车站接爱人的婉瑜,和日复一日想尽办法唤醒妻子记忆的焉识。影片最后,他们在雪地中站成大大的惊叹号,一个在等待着永远等不到的他,一个在陪伴着永远唤不醒的她。
焉识捱过了反右,却失了知识分子的一部分精神。他与生活和解,生活却与他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在焉识的眼角抽动中,在他的欲语还休中,在他面对好友自***消息的木讷中,我们都亲见了一个知识分子灵魂的垮塌,和一个典型中国人的附生——经历了这么多,焉识只想活着,活着就好。他没有了愤怒,也没有了怨恨,更失了反思的勇气,这些对活着而言,都太过沉重,因此他选择与生活和解。然而,婉瑜的失忆,似乎是对焉识对惨痛记忆所采取的“淡忘”的态度的反讽。电影中一个细节似可佐证我的看法:焉识给婉瑜读自己的信,读着读着,一声长叹。是啊,怎么可能淡忘,又如何能好了伤疤。张艺谋说:“我们不要再忆苦思甜,我们不要再控诉,再苦大仇深,让它用内敛的方式,暗流涌动的方式,甚至内伤的方式,沉淀那个苦难。”是啊,伤害已经造成,无论再怎么愈合,也无法抹留在心中的印记,这个内伤,不仅是个人的`,也是集体的,更是国家的。
这么一个简单的母题,放在了那样一个沉重的背景之中。暗流涌动,老谋子说的对,确实是暗流涌动。这是关于建国后那段历史的一次元叙事尝试,是在解构的时代一次建构的努力,是在追求多样化和个体叙事的思潮中一次宏大叙述的逆袭,是在后现代的当下一次现代性的回潮。
评判它的好坏,关键还在于观者自己的阐释。就我来说,我从中看到了太多太多,除了演员出神入化的演技,也看到了老谋子转型的艰难,更看到了电影审查铁屋中透露出的一丝光亮,衷心的赞一个。此外,还因为我一直对元叙事抱持肯定态度,而对后现代的种种主义抱持观望。
说到这里,不得不再次重复一下罗兰巴特语录:作者已死。一千个观众有一千个《归来》,赞弹皆有道理,诸君自行判断。
相对纯理论性的辨析,其实我更喜欢文本细读。当然,一方面是自己已经离文艺理论太远太远,远的几乎忘掉了理论。另一方面,这部电影,太值得细读了。
看完影片后,妻抱怨说旁边的几个姑娘一直叽叽喳喳,又想起坐我前面的是一家三口,那个不到5岁的小女孩应该也没消停过——但是,一向对环境挑剔到过分的我竟然都没有发现——电影实在太抓人。
影片的.开端堪称经典。在那个压抑年代里,一个逃跑的右派对于家人来说,是滚烫的火,极度渴望却不敢真正触碰,日思夜想的陆焉识就在门外,可群集环伺的眼睛让冯婉瑜选择了默默地将他拒之门外。因为女儿丹丹的告发,焉识和婉瑜第二天相约见面成为了一场悲剧,这也成为婉瑜记忆中念念不忘的一幕,并因此断绝与女儿的来往,即使失忆了,也无法忘怀女儿对家庭的背叛。
焉识和婉瑜在天桥见面那一幕的爆发力惊人。两个一直压抑、隐忍的人同时爆发出惊人的能量。焉识眼看时间流逝,却一直看不到赴约的婉瑜,万般焦急下不顾自己逃亡者的身份,站在大庭广众之下高喊婉瑜的名字,宛如濒死之人用尽最后的生命呼喊,这种奋不顾身,这种绝望挣扎,令人寒毛直竖。而婉瑜的那一声“焉识,快走!”,也是毅然抛弃了个人得失,不啻于平地一声惊雷起。在这一幕里,“爱别离”之苦催人泪下。即使没有经历过那个年代的人,也应能被感染和触动。
还有一处令我鼻酸的场景在影片后半段。焉识苦心营造出弹钢琴一幕的旧日重现,希望唤醒婉瑜的记忆。婉瑜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迟疑、迟疑、那么迟疑地伸出手,搭在焉识的肩上,两个人都在颤抖,焉识缓缓转过身来,和婉瑜拥抱在一起。这一刻的张力,令人不得不屏住呼吸,凝神注目,满心是绝望之后的欢喜。然而旧日重现的一幕只维系了几秒,婉瑜缓慢而坚定地推开焉识,一下打开他的手。陈道明那一刻的神情,落寞得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了痛楚,锥心刺骨却又平静如水。这一代人的伤痕,这一代知识分子“洗澡”后的精神状态,都被他演出来了。
影片中值得细细品味的地方还有许多,陈道明和巩俐的演技无与伦比,对情感戏的调度拿捏得恰到好处,通篇在克制和压抑中完成叙述,却因为这克制和压抑而更突显出叙事的力量。对张艺谋的这次转型,我要点个赞。
无论在学习、工作或是生活中,大家都尝试过写吧,借助作文人们可以反映客观事物、表达思想感情、传递知识信息。那么一般作文是怎么写的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归来的湖作文,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已是八九岁的我,到了和父母分房睡的年纪。
可我从小便是一个胆小的人,总是屁颠屁颠地黏着母亲,小手紧紧拽着母亲的衣角。母亲也依着我,平时很少穿紧身的衣裤。
睡在母亲的身边,任凭母亲秀发的香气抚慰我的鼻息,小手似是藤蔓般锁住母亲;母亲睡觉时平静的有规律的呼吸声如丝绸般酥软,给予我安全感……
这分房睡的消息像是响雷一般轰然而来。
“我不!”我发出强烈的.抗议。
“你已经长大了,你的同学都早已与父母分开睡,你要一直做一个胆小鬼?”
“我……我不胆小!”我的支吾源于我的心虚,我的心虚又源于我的怯弱。平常我拽着母亲的衣角走在街上时,总有人投来异样的目光。
为了证明或是改变自己,在一番踌躇之后,我决定自己一个人睡。
来到这陌生又熟悉的房间,我不由地恐惧。这个房间如死灰般沉寂,桌子上也积着一层灰尘。我一点一点挪动脚步,走到床边,抬起这厚重的被子,僵硬地躺下。我不愿闭上双眼,眼睛直勾勾盯着灯光的方向。
“啪”只听见清脆的关灯声,我的眼前拉下了黑幕。继而便听见了母亲的声音,“该睡了,晚安。”过了一会,又补了一句,“好好睡,可不许跑到我们房间来。”随后就是关门的声音。
我知道自己已无路可退。
黑暗环拥着我,陷入一片浑沌之中,空气中充满了孤独的味道。我张大眼睛极力寻找灯光,哪怕如萤火那样微弱,我的手下意识地拽紧被角,连自己满头虚汗都浑然不觉。眼前的黑暗使我打颤,我仿佛是被丢进地窖的孩子,寒冷直向我袭来。我把够得着的物品一股脑儿挤在身边,让自己觉得我并非是一个人。房间里一丝丝声响都在敲打着我的耳膜,我的心跳不断加速,那黑暗和寒冷如一匹匹饿狼啃噬着我。
我,堕入深渊。
实在受不了了,我在黑暗中摸索着,我想逃离这里。
可当我的脚刚要踏出房门时,我仿佛听见有个尖锐的声音在我身后开怀大笑。我停下了脚步,再踏出一步看似天堂,也许当我再次回到这里又会是地狱一般,而且可能更黑、更冷。
我是一个胆小鬼吗?
我……我不是!不再是!
我飞也似的转身回到床上,躲进被窝。环顾四周的黑暗,我告诉自己,我不是胆小鬼!
渐渐闭上双眼,我想,最煎熬的时刻已经过去,独处的黑暗给我的感觉也就如此。黑夜不再漆黑可怕,我的心渐渐柔软地像一片湖面。
黎明醒来的时候,窗外的阳光很煦暖。
经过这一夜,我明白,与其逃离,不如归来。
他们在似曾相识中清醒和混沌着,清醒着本能的坚贞美好,混沌着无法言说的记忆伤痛。
那夜,她没有打开那扇门,从此,她终生再不锁门,她终生再不锁门,却终于关闭了心门。他痛苦于她不再认识他,却在她的不认识中终生体味她,认识她,明白她。
人最记忆之深在于最痛苦与最感动。她一生在幸福地追忆他的名字,半生也在封闭风雨交加中“迷失”的那个夜晚,“焉识”,于她于他焉能不识。这个问号没有留给冯琬瑜,却留给了叫“焉识”的那个人,她用忘记在告诉他“我的心里只有你!”
那段钩沉的岁月,他成为她唯一的牵挂,她成为他唯一在等的人,“焉识”在她心中焉能不识,“琬瑜”在他心中岂止宛如美玉,而他们的女儿“丹丹”,淹没于红彤彤的世界,为了耀眼反而失去光芒,未经淬炼的父爱并未阻止幼稚的红心。
一纸凄凉的离笺压在玻璃下,一滴浊泪落在玻璃上,清脆致断肠,清冷的泪隔着玻璃却拥抱不了看得见、摸不着的温暖;一曲熟悉而陌生的钢琴曲,唤醒了一颗被岁月苦痛浸透的心灵,那颗心流着血,那个人却依然在沉睡,不,沉睡的人如何流着泪,不能忘却的记忆里,他们相互着唯一,偎依,;一筐凌乱的信,是他们二十年谋心不谋面的生活,清轻的诵读却又是谋面不谋心的温暖悲伤。
用半生的“无好”去迎接曾经的不好,终于明白那个日子是她的最好。
雪花飞舞的日子,他们去共同迎接一个叫“心心相印、相濡以沫、患难真情”的客人,那个“客人”是他们共同的记忆:炉火上冒着的热气,书案上的一杯清茶,一首淡淡的钢琴曲,一抹会心的笑语……
归来,是一个人,是一颗心,是一种生活,是一坎幸福,是一腔期盼,是一份守望。
岁月,那段岁月,那段“老方”的岁月,再不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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