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知道我正要把拿着的东西放下,你却又偏偏说总是拿着它干嘛,放下!
你明明知道我喜欢看电脑,看电视,不喜欢打篮球。你却偏偏对我说:“你没事儿别光看电视,打点篮球,长长个儿,减减肥。看你胖成什么样了……”
你明明叫我把水果刀放下,那时我正准备放下,很不乐意。准备放下时你又叫了我一声,那时我穿着旱冰鞋,摔了我一脚。这明明是你的错,你看见了,却说:“小心点儿不行吗,刀子差点弄着你,总是在那里糊武学……”
你明明和我说好了去倒垃圾的话给你买烤鸭腿,可我回来后再问你,你偏偏说:“我有说过吗?”
明明是你把杯子打碎了,等我和我姐姐问你的'时候,你偏偏说:“有寓意的,岁岁(碎碎)平安,岁岁(碎碎)平安嘛,挺吉祥的!”
明明以为你是个好妈妈,偏偏是说:“你挺虚伪的。”
作为一部英国古典文学名著,我理所当然的认为它和其它十九世纪初女作家的作品一样,充满温文尔雅的贵族气派,弥漫着浪漫温馨的庄园气息,带着典雅和小资品位,展示着俊男靓女的谈清说爱。这是一种高尚的生活情趣,传递着绅士和淑女理应准循的爱情原则。象奥斯丁,象夏洛蒂.勃郎特的作品,都是美好而幽雅,但或多或少,我觉得有那么一点乏味。
可是,《呼啸山庄》却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或者说,它不仅超出了那个时代人们的观念和欣赏水平,即使在今天,评论家也将它作为蕴藏着无数谜团,出自天才之手的世纪经典。
它完全不同于十九世纪初的大众文学,在《呼啸山庄》中,你看不到浪漫的品味和高尚的生活,看不到阳光、草坪、洋伞和咖啡,看不到值得效仿的得体举止,也无法领略英国贵族特有的典雅气质。相反,你只看到狂风肆虐下的荒凉原野,只看到因压迫和虐待导致的刻骨仇恨,只看到跨越生死、超越天地的激情,只看到人性的撕裂、堕落和冰冻……。
这就是《呼啸山庄》,爱和恨极端对立,又统一和谐;这就是《呼啸山庄》,象一把利剑,直接刺穿人性的本质。
关于这样一部作品,可以领悟地实在是太多太多,但是,正如一名翻译家所言,许多人在看过第一遍后,就再也没有勇气看第二遍。我也是如此,每次阅读,都会害怕深陷激情而无法自拔,害怕被那源于生命、连死亡都无法宽恕的爱燃烧殆尽。
这就是小说最奇特、最神秘、最激动人心的内核——爱与恨的纠缠反复。克厉夫和凯瑟琳的爱,爱到彼此的灵魂合二为一,感受彼此的痛苦和欢欣,承担彼此的灵魂和生命;克厉夫和凯瑟琳的恨,恨到宁愿死后也不得安宁,在彼此纠缠、彼此折磨中期待团聚。
很难想象一个十九世纪终身未婚,保守、内向、沉默寡言的女性会写下如此惊世骇俗的爱情宣言。难怪自小说问世一来就倍受争议:在女作家活着的时候,恶评如潮、骂声不绝;在二十世纪中后期,却被评论界认为是英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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