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为《大红灯笼高高挂》是和它的名字一样喜庆,没曾想却是部压抑的悲剧,这片名也是电影露骨的尖锐。
仪式与特权
片子整齐排列的,是显露而凌厉的传统中国元素,是府上所有人口中毫不松动的“规矩”,尤其是点灯的仪式。老爷要去哪院,就当着众太太的面将灯笼摆到那院当前,然后捶脚,点灯,那院的太太还能点菜,连下人都会因此惧怕你三分。所有这些仪式,象征并且强化着游戏规则里的特权,经过这些仪式的操演,人性在争夺特权中畸化。
最有意味的莫过于捶脚。当颂莲听着那院,闭着眼睛想象捶在自己的脚上,脸上甚至露出享受的表情,直白说来就是“意淫”。当时朋友倒吸一口冷气,说“就像得了毒瘾”。这是个很精准的比喻。仪式,尤其是仪式带来的特权,使得初来乍到而傲气十足的“洋学生”逐渐沉湎其中,短暂的虚荣性的满足让她上瘾,而卓云的***更是在仪式的催化下不断地膨胀,仪式成了她人生的需求。甚至于雁儿,在府中最没有地位的丫环,也偷偷地在自己的房里点灯,并且为灯笼被烧而执拗致死。仪式的象征意义已经包裹了她心中的生命意义,因此她宁愿掏空了生命,饥渴但绝望地维护着这些仪式,几近于一种狂热。
符号——“老爷”
虽然影片表现的大部分就是女人在四合院中撕破脸皮的地位争夺,且不论影片精湛的艺术表现手法,它跟其他四十集连续剧的一个很大的区别就在于那张看不清的老爷的脸。这样的处理手法使得“老爷”的符号象征意义得到极度的强化——所有女人的争斗都被紧紧地包裹在这张脸中。太太争斗,而真正制定游戏规则的则是背后不露面的老爷。
“老爷”很“和善”,争风吃醋的事他总不计较。三太太大半夜闹着差人来叫老爷,大清早唱戏,二太太包着耳朵哭诉说颂莲差点剪断她的耳朵要了她的命,而老爷都只是笑笑,从没有正儿八经地去“处理”。“老爷”也很凶残,不喜欢女人给他摆脸色,随意地烧掉颂莲的笛子,封灯甚至运用“家规”吊死不忠的女人。
这样看似矛盾的性格恰恰巩固了规则制定者泾渭分明的“底线”,你们怎么厮***是你们的事,但任何越界的反抗绝不允许。像《楚门的世界》演播室的老大,有着庞大而绝对的权威,服从和敬畏才能换来温情脉脉。
看不清的脸象征着物化的人格,加上那些影片不厌其烦地表现的吹灯灭灯、四合院、死人屋等各种传统元素,组合成一个禁锢而压抑的空间。有了刚性的无法逃脱的空间,时间则显得越发漫长而耗费人性,“像一只猫、狗,一只鸟,甚至像一个鬼,但是就是不像人”。
题外话
悲剧总是撼动人心。
窦文涛说过,“快乐其实只是痛苦的减缓”。
理查德·桑内特的《肉体与石头》提过“痛苦”总是被西方文明拒绝视为“自然的产物”,然而它实际上只是生命的常态。
因而,或许悲剧更为靠近人生,靠近常态。现在才开始珍视老牛说的那句话:每个星期至少有那么一本书,一部电影,一篇文章,甚至于一句话,让你泪流满面。
昨又重新看了张艺谋91年的‘大红灯笼高高挂’。
不禁为现在火热上映的‘满城尽带黄金甲’而叹息。
‘红灯笼’整部片子看下来觉得画面颜色红时烧心,冷时盛凄凉。
特别是接近片尾时四太在雪地里发现三太被人强行处死的尸体时,
雪地里刺眼的白以及巩俐身上的蓝旗袍和太太们屋里浓重的桔红色布局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颜色在片子里直接代表了影片中人物身份地位的起起落落。
巩俐当年演技的稚嫩, 或说是一种万幸的雏感把刚退学大学生演的清高却茫然, 无畏却失控。
片子里在阴森且孤寂大宅院里女人们的勾心斗角让人难免未知惋惜,
有趣的这一些些个女人一边在埋怨红灯笼在她人门前挂起的同时,
也在被地权之争的灼热***给左右着早已不属于她们的命运。
这就仿佛如同一个禁锢的水塔, 人们进来了,要出去也就很难了。
就算到时候想出去了, 物质和精神上也不会再允许了。
开篇的时候看到了影片监制又‘侯孝贤’的名字,
后来仔细看片才发现‘红灯笼’在宅屋里的戏确实有他拍戏的风格。
室内红的发桔的颜色,
紧促窒密的空间,
一家人围坐在饭桌上吃饭说话的情景与他在‘悲情城市’,
‘海上花’和新片‘美好的时光’上的几场戏都有相同之处。
想来我今年是无缘‘满城尽带黄金甲’了,明年也不见得。
因为‘红灯笼’依旧高挂着,亮着,烧着。
今年是我小学生涯的最后一次猜灯谜,所以今年做的灯笼一定要漂漂亮亮的。
我们家这次做灯笼分成两组:爸爸一组,我和妈妈一组。爸爸主要作一个星星灯。爸爸从电脑上设计了星星灯的图案,然后用电脑打印出来。打印好的图案一点也不起眼,爸爸把他裁剪好以后用胶水粘起来,一会就变成一个漂亮的星星灯了。在这个过程中我有时还会帮助爸爸剪东西,沾沾胶水什么的。
我和妈妈做一些的手工,用纸组装两个圆灯笼,灯笼是用一片一片的圆形纸片构成的。爸爸计算设计好了各个圆纸片的半径,然后根据爸爸涉及到尺寸妈妈带我画圆,剪纸。妈妈说:“我教你一个最简单的手工。先画一个圆,再看你爸爸给的图,嗯,大圆半径10。4厘米,中圆的较大的圆的半径是8。3厘米,中圆较小的圆的半径是5。9厘米,最小圆的半径是是3。2厘米。我们先画五个大圆,再把这五个大圆给剪下来。”我听着妈妈的话,我剪了两个大圆,妈妈剪了三个大圆。然后妈妈把五个大圆中的四个折成了半圆,让我沿着这个半圆的半径剪开,妈妈还特意说了一句:“注意,在这个圆的半径中,要留出一厘米的空位。”当初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糊里糊涂地剪了剪。然后我就看着妈妈,她拿着那个没有剪的大圆放平,把四个剪了的圆折了折,就拼成了一个好看的圆灯笼形。我说:“真好看,妈妈你怎么知道的?”“这是我小时候老师教我做的,我的印象可深了!”妈妈笑着说,“哦,对了,这个颜色有些单调,你去把纸箱里的.纸在拿几张来。”我拿过来了,她把中大圆,中小圆,小圆每个都剪了四个,真好看,真漂亮。我们一晚上做了两个这样的灯笼,妈妈自己还做了一条美丽的鱼,真美丽。在我们做手工的过程中,爸爸又做了一个小绵羊的灯笼。
这是我参加的小学最后一次的灯谜联欢,我怀着期待的心情等待着它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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