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册那天,男孩走进了教室,边跟班主任办理有关手续边打量着整间教室。然后,他看见了女孩。
她就坐在教室中间,穿着一身素雅的裙子,两束黑发拖在胸前,独自一人。而在她身边的人,都是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聊天,是旧识。
男孩突然有了一种亲切的感觉,原来这也有和他一样是从别校的初中考来的。他知道自己的性子,一直在担心会交不到朋友。现在好了,他或许可以和她交朋友。这是规律,如果身边的多是互相认识的,那最容易交的朋友是和自己一样与多数人不相识的那个。
可是,与他有着担心不同,女孩微弯着眼,扬着浅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却是相当的自得,似乎并不在乎那独自一人的寂寞。
男孩记住了这个女孩。
女孩有一个很男孩的名字,这让男孩很是惊奇。因为在看新生分班表时,他便注意到了那个有些特别的名字,一直念叨着想知道那名字的主人是谁,却从未想过会是位女孩。
他对女孩在进入高中的第一天就有了深深的印象。刻在心头,抹之不去。
女孩很男孩子气,总是可以看见她和班里那些最有活力的男生玩在一起,甚至会为了一块抹布追着男生从四楼跑下一楼,再跑回四楼。
女孩很有活力,班里常能听见她的叫声,与别人的争执声,还能看见她跳到别人身上去掐对方的脖子,但每每都是气势骇人,手中无力。
女孩很爱笑,微笑、轻笑、柔笑、大笑、狂笑。她的笑声总是一串一串的扬起,溢满整间教室。
男孩总是注意着女孩。看着她在课堂上偷看漫画,看着她轻松自如地应付地理老师的刁钻问题,看着她认真的尽着值日生的责任,看着她笑,看着她闹,看着她只有在成绩不好时才偶有的、却是转瞬即逝的沮丧。
男孩是个内向的人,总是默不吭声,让人很难注意到他的'存在。所以他很羡慕女孩的开朗,觉得她像一团光似的吸引着人的靠近。
那时,对女孩而言,男孩只是一个同班同学,一张认识的脸,一个有印象的名字。
一次,班里组织去春游,女孩谗嘴,背包里塞了很多东西,很沉。男孩走在女孩身后,听见她抱怨着肩上的包太重,说男生应该发扬绅士风度,主动帮女孩子拿包。男孩的口开开合合好几次,好不容易才鼓足了开口的勇气:“我来……”
帮你拿包……
这几个字还不及说出口,女孩已蹦到了她的男生朋友那,把她自己的包毫不客气的丢给了对方,嚣张的命令他负责她的行李。于是,男孩便失落的看着那男生一边和女孩斗嘴一边乖乖的将她的包背起。
女孩转了回来,扬笑:“你刚刚有对我说什么吗?”
“……没、没有。”男孩有些结巴的回道。
女孩扁扁嘴,耸耸肩:“奇怪,我听错了?”
背包的男生叫了她一声,女孩便对男孩笑了笑,回到那男生身边。男孩仍可以听到女孩嚣张的声音,以及男生的反驳和……微微的宠溺。
女孩有时是很嚣张的,但分寸素来拿捏得极好,从不会惹人厌恶,反成了她可爱的一部分。
高二时,文理分班了。女孩选择了理科虽出乎很多人的意料,但她的好成绩仍是让她顺顺当当的进了重点班。男孩也选择了理科,进的却是普通班。
女孩仍留在四楼,男孩却去了五楼。
两人从此很少有见面的机会。
2000年的时候,我二十出头,单纯的可爱、木讷的让人嗤之以鼻。就连送给女孩子的礼物也不明了送啥好,只好两手空空。更何况那女孩子是自己垂青的,确确地说是让我想入非非的女人。现在想来自己大抵是“泥腿子入城还嫩着呢”的缘故!
——题记(2010-7-13)
云,伫立于状元桥旁,青涩的脸膛在夕阳的遗辉下泛着红。见着我的靠近,并没有立刻搭腔,而是低垂着头却显得有些矜持,但嘴角已然露出了一丝甜甜的笑。
见着云,我也不知所措,两条胳膊突然间甚觉累赘,不知道放哪合适。虽然一开始我也没吭声,只是淡淡一笑。但是我却已然进入到另外的一种预备状态了,即我尽量控制住自己紧张的情绪,尽量抑制住自己砰砰乱跳的不安分的心。
云,和别的同龄人不一样。她是那种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那一种;是那种自由自在、无忧无虑天塌下来都不管的那一类。小时由外婆一手带大,可她外婆有一嗜好,就是跳舞。在和老年人接触的多了,云即显得爱动爱跳又活泼,不说话时还显得格外地沉稳,和城里的那种不可一世、桀骜不驯的`白雪公主确是不一样。
然而,平静中有动荡,动荡中有平静。和别的人一样,她也有烦的时候。由于独生子女的缘故她孤独,以至于时常会主动邀请朋友出门。但要记住她可不是那种会玩疯了的那一种。
这不,今晚她就约了我。原因是她想让我分享自己在学校获得的一个奖项,也借于告慰自己寂寞难耐的心。见我发紧,她还是第一个开腔了。
“我们去自在轩吧!”她望着我小声征求道。
我瞥了瞥她的红酥手一顿:“还是走走吧!”
曾经劭峰跟我说过:和女孩子出去的时候,男方一定要上前握握女方的手,如果女方一味地省开,拒绝男方的手,那男方是肯定没戏的。我没有勇气、也没有胆量上前握她的手,只是和着徐徐的风,迎着夕阳西下的柔光,伴着七彩的晚霞和她瞎溜达。彼此之间默然,那种忐忑不安的心也安静了下来。
“你讲个故事吧!”突然间她调皮地侧着头对我一笑。
“哦!”我有些意外地正视着她。
“我喜欢听别人的故事。”她脸颊绯红,好似一个熟透的苹果。
这正切合我时下的心绪,于是我滔滔不绝地讲了些日常生活和我工作上的琐事。氛围一下子变得融洽、热烈,时不时的云也会应和几语。不知不觉中我们走进了八一公园,园内和白天的喧嚣不同,在华灯初上的余晖下静中有闹。
“呀!那边有人在跳舞!”她突地叫了起来并循着伴奏音乐轻跑了过去。
我停下了嘴边的絮语也跟了过去,她则迅速地加入了舞之行列。我则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那灿烂的笑容,婀娜的身姿。顷刻,她忽地拽了我进去。可我不会,动作甚是僵硬,跳了几下她欲识到我真的不会,也就识趣地停了下来,遂一同坐在石椅上。
“哎,那人好高!”她又用手指着一个不远的在跳舞的男人趣道:“有二米。”
“一米八。”我笑道:“我还一米七呢!”
“一米八七。”那大汉突地转身朝我们一笑喘道。
我笑了,她也笑了,我们三个人都笑了!不过,她笑得特天真!
夜色下的公园是美的!我们徒步再次地来到了石拱桥旁,合着徐徐的微风,在霓虹灯的映衬下水面波光粼粼,时不时地散发着五彩斑斓的亮点,着实地让人喜爱。就是“怎敌它晚来风急”,又是冬至,甚感有丝丝寒意。不过,我们的心却是彼此之间暖暖的。出了公园,我们刚好走至一个天主教堂处。
“到这看看!”她极有兴致。
“那不是婚姻介绍所吗?”我特意说到,因为教堂对于我来说,是神圣不可近的。
“不是。”她坚定地执意要进去。
教堂内挤满了人,黑压压地一大片。里面虽是放着佛音,但却显得很安静。可她不自在了。
“好玩!”她雀跃了。
“这个地方不要乱说话!”我小声地告诫道。
可有趣的是,站在云身旁的一位老妇人在一曲曲终时,兴奋地左右摇摆了。不但扭动着粗大肥胖的身躯,而且鼓动着手掌。这个把云乐坏了,笑眯眯地像个孩子似地向我学了起来:“真好玩!真好笑!”
我默默地注视眼前的这个女人,感到一脸无比地幸福!
读懂一个人是很难的,何况我还是刚刚和云接触。不禁让我想起了梅的一句话:“如果你一旦接受了一个人,就应该包容她的一切!”而我只知道云是个天真烂漫的女孩,纯情、情窦初开、蠢蠢欲动!
随着圣诞老人的来临,衷心祝福云圣诞快乐,永远幸福!(2000-12-24)
附录一:此篇原题我定为——《应约女孩》,今改成了《男孩给女孩的一封信(二)》。
云看后的评语:我还真佩服你的想象力!
而之前我发的博文《男孩给女孩的一封信》。原题定为——《你的意态(度)》。
云看后的评语:你在骂我!
其实,我把题目改动,不为暴露,只求记录!回忆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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