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对于个人来说就是一个对象化了的世界,每个人都有一个或无数个世界-没有两个人的思维是相同的,因而对于世界的印象也是不同的,于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世界。《美丽心灵》中的纳什就活在自己的心灵世界中。这可能是唯心主义,然而人确是凭自己的感觉去认知世界的。
许多个夜晚在《东风破》(流行歌曲 周杰伦作曲)的旋律里入睡,悠扬的二胡声每每将我带入未知的又似曾相识的世界,引动无尽的夹杂着哀愁与温暖的回忆与追思。“一个造出新节奏的人,就是一个拓展了我们的情感并使它更为高明的人”(18页)如果一首新歌的新曲也算新节奏,那作曲家就是“高明的人”。这种新节奏也得符合人的审美心理-至少是部分人。没有人的心绪和思维是相同的,同一个人在不同的“刹那”的心绪和思维也是不同的,那么就有无数的“新节奏”等着人们去创造,去发现,来满足这无数的心绪和思维,以应和它的节奏,引起它的共鸣和感触。这种共鸣和感触很多时候是由“回忆”引起的。当节奏与某一时候的心境相吻合,回忆便复苏,人便彷佛进入未知的又似曾相识的世界。“我们一般地能够较为容易地生动地回忆‘动作’,超过单纯的形式或色彩,所以魅惑力较之‘美’在同等的比例中对我们的作用要更强烈些。” (10页)那么对于音乐的“节奏”的“回忆”效果也说明了“节奏”所具有的“魅惑力”不亚于文学和绘画,甚至超过它们的影响力。人的心灵是一个多么奇妙的世界。
关于“美从何处寻”,我认为“美感”是人的心理现象。当我们说某样事物是“美”的时候,其实是将自己的心理感受对象化到事物上去了,也就是“移情”,进而以为“美”是事物本身具有的属性了。事物是否“美”,取决于它在人心里引起的感受,没有绝对相同的感受,也就没有绝对相同的“美”和“美感”。
事物(世界)是存在着的,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存在于每个人的主观世界里的对外在世界的印象并不一定是真实的东西,但它存在于心理世界中,是“美”所由产生的主观(心理)基础。而真实的事物(有形或无形,可感或不可感)-没有任何人为色彩的-存在于客观世界之中,它构成我们感知“美”的客观(物质)基础。“美感”(心理感受)存在于人的心理世界中。
持续了一早上的大雨终于停歇了,空气中弥漫着阵阵的雨雾迟却迟没有散开,而是带着湿气,沁着丝丝的凉意舒爽着雨后的小城,憋闷在家中透过窗子一直在望雨的我突然产生了出去走走的想法,带上一把雨伞跟妈妈打了下招呼,出了门,向着旷野中走去。
我的家住在小城的东头,走稍许,附近就有一处空旷处,尽管许多地方都已经纳入了开发规划,却由于尚未正式的开发,所以也就残存下了这一块仅有的绿地,农田,乡间小道在这里依然可见,有这样一处安静的散步所在,这对于一向喜欢在大自然中追寻感觉的我来说,不能不说是一种幸事。
夏末秋初,农田里的玉米已经有一人多高了,再有个把月大概也就要进入了收割期了,经过雨水冲刷的玉米叶子一个个蔫着,原本挺直的秸秆也顺着风势偏倒着,无精打采的弯折着。其实也不仅仅是这玉米,就连着泥泞小道上偶然出现的一株株大树,也难以幸免,在这样的一场大风雨之后,霜打了茄子般萎靡着。
梁实秋的散文《散步》中言道,散步不需要伴侣,东望西望没人管,快步慢步由你说,这不但是种自由,而且只有在这种时候才特别容易领略到“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那种“分段苦”的味道。初读时并无多大的认同感,甚至不懂得什么是这种“分段苦”,而现在独处在这相似的情境中,心中却有些明了,方才发现,这不就是“天覆地载,孑然一身”的写照吗?
随心所欲,顺其自然,虽说是种安慰,却与无畏处透着淡定无为的心境。
已走到了路得尽头,那雨雾也渐渐的开始散去,头顶那大片的乌云也已飘散开来,天要放晴了。
也就是在刹那间,一处光亮透过了层层的迷雾射到了地上,泛着夺目的黄色光芒,大地通亮了许多,太阳出来了,地上的影子被拉的好长,我被转了身趁着暑气还未升腾起来开始往回走。
晚饭过后,我们一家三口又去新开河边的公园散步。夜晚的柯桥很美,灯光灿烂。公园里人也很多,河边的风吹来凉凉的,很舒服。一开始,我们边走边聊天,我觉得这样的散步太无聊了,就提议来玩游戏。第一个想出来的游戏是单脚跳格子。谁跳得最远就胜,中间不能停下来。我说:“我先来,目标,前面的座椅。”说完,我就使劲跳起来,啊,一下子超过了座椅前面的路灯。爸爸第二个来,他刚到了路灯的地方。可妈妈只跳到了座椅那里,所以我第一,老爸第二,妈妈是最后一名。
最有趣的是下一个游戏——盲人指路了。游戏规则是一个人闭上眼睛,听另一个人指挥。轮到妈妈指挥我了:“向前走10步。”我便小心翼翼地走了10步。“再向右走五步,好,伸出左拳。”老妈说道。我照做了,谁知我一拳打在了爸爸的身上。这下爸爸可不干了,他一把抱起我,做出要报仇的样子。我连忙说这都是妈妈指挥的,可不怪我。我们三人都大笑起来。
啊,这次花样散步可真好玩啊。
每个家庭中都有亲情的存在,无论是母亲与儿子,还是母亲与女儿,还是父亲和女儿,父亲和儿子,他们之间往往都有着一股发自内心的爱,那份爱,是一个归属。
就像《散步》这
母亲愉快地答应了。我和母亲并坐着,我看着母亲的容貌。我惊呆了,母亲的眼角已经出现了鱼尾纹,那双之前十分明亮而又清澈的大眼睛,此时看上去已经充满了疲惫,变得有些老态。直到看见风吹拂过母亲的发梢,献出几缕银丝,我才意识到,母亲真的老了。这些年,母亲日夜加班,为家庭付出,为我付出,甚至连化妆品,保养品都不舍得买。我轻轻擦去母亲岁月的痕迹,站立起来,“妈,我们去散步吧!”我以提出要求,母亲就答应了。而我在深深的自责:难道我的心是石头做的吗?就不懂为母亲分担吗?让她一个人承担了这么多,自己看在眼里,却无动于衷吗?我深深地陷在了自责的泥潭中。
散步了一会,我感到有种温暖萦绕在心头,越来越浓了,我感觉到了这种力量的来源,悄悄地将手拉住了母亲的手,母亲回头,冲我笑了一笑,还一边扑闪着大眼睛,还透发出一种爱,温暖而明亮的光芒,触动了我的内心,让我又回想起了,年幼时的情景:母亲拉着我胖嘟嘟的小手陪伴着我散步;年少时,我拉着母亲的粗糙大手,向前走,陪伴着母亲。啊!我似乎明白了一个道理!年幼的时候,母亲和我比赛跑步,总是让着我,这是对我的陪伴,也是母亲送我最珍贵的礼物。少年时,我又在一次同母亲奔跑,我跑在了前面,而母亲在我身后渐渐缩小,是我长大了,母亲老了。所以,所以,我便停下来一步一个脚印的陪伴着母亲踏实地走,慢慢的走,不错过任何一个风景……啊!这散步不正就是孩子对母亲一种最好的陪伴吗?而散步不正就是给母亲最好的礼物吗?
宗白华认为“美感的养成在于能空,对物象造成距离。”强调“隔”在美感上的重要,这大概就是所谓“距离美”。朦朦胧胧隐隐约约,雾里看花水中望月,确能产生独特的意境,引人遐想万千。这是空间上的“隔”。至于时间上的“隔”,我想起曾看过的一篇文章,讲印度人约会非常散漫,极不守时,让别人在约定时间后等上一两个小时是常有的事-而印度人并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对,照他们看来,等待是一件乐事。在等人时,可以有无尽的想象,想象对方的容貌和表情,想象见面时的亲热和愉悦,何乐而不为。当然这对于严谨的德国人来说没准会被认为是对他们的不尊重。宋人赵师秀有诗“有约不来过夜半,闲敲棋子落灯花。”一幅悠闲淡然的图景。与朋友约好下棋,等到夜半朋友还没到,便独自敲着棋子,挑下灯花,却不显得惆怅,这大概也是等待时想象的快乐吧。“时间”与“空间”上的“隔”都给艺术增添了想象的成分,而这想象又造成心灵的“空”,也成艺术的空灵。王国维所说的“隔”则是指诗词中的生僻词句典故,不懂这些词句典故便不能领会作者表达的意思,这就使观者产生隔离感(往往不是距离美),这种隔离感不是想象可以弥补的,除非去查资料,而这样就容易导致阅读的不连续,破坏了意境的营造。这大概也是王国维反对“隔”,提倡“不隔”的原因。因此并非所有的距离都能产生美,它应该处于合适的范围内,既不是完全如一的现象还原,也不至于大到不可捉摸,无可名状。合适的距离才能使艺术空灵而不流于空乏,充实而不至于挤兑想象的空间。“一个艺术品,没有欣赏者的想象力的活跃,是死的,没有生命的。”(39页)艺术家需要想象创作,艺术品也需要欣赏者的想象才能达到最大的升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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