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则《井蛙归井》的寓言故事是这样讲的井里的青蛙向往大海,请求大鳖带它去看海。一鳖一蛙离开了井,慢慢前行,来到海边,青蛙见到一望无际的大海,惊叹不已。它呱呱大叫,急不可待地扑进大海的怀抱,却被一个浪头打回沙滩,措手不及喝了几口咸水,还被摔得晕头转向。
大鳖见状,就叫青蛙趴在自己的背上,带着它游海。一蛙一鳖浮在海面上,乐趣无穷,青蛙也逐渐适应了海水,能自己游一会儿了。就这样,它俩玩得限开心。过了一阵子,青蛙有些渴了,但喝不了又苦又咸的海水。它也有些饿了,却怎么也找不到一只可以吃的虫子。青蛙想了想,对大鳖说:大海的确很好,但以我的身体条件,不能适应海里的生活。最要命的是,这里没有我能吃的食物。看来,我还是要回到我的井里去,那里才是我的乐土。
大鳖点头道:这点,我可以理解,我在井中不到你的快乐,你在海上享受不了我的欢乐,我们还是各自生活在自己的乐园里,巴。青蛙说:你让我看到了井外精彩的世界,但它不属于我。我很高兴交了你这个朋友,以后保持联系,巴。
于是,青蛙向大鳖告别,回到了自己的井中,过着平安快乐的小康生活。
的的确确,这世上最难认识的'是自己,不知道自己的定位在哪里,在滚滚红尘中难免会迷失自己,丢掉自我,正如歌中所唱:站在这繁华的街上,找不到该去的方向,感觉到从来没有的慌张因而只要选择了适合自己的去处,才能最大能量地挖掘自己的潜力,发挥自己的优势,体现出最佳最出色最完美的自己。
在你获奖后,我读到了很多文章和访谈,在我印象中,近十年来没有一次诺奖公布时,在作家群体中引起如此热烈而令人动容的反应。今年你82岁了,虽然你一直低调而谦逊,但对世界各地无数潜心生活与心灵奥秘的作家来说,你几十年来一直是一种令人敬畏的存在,同时也是一种力量与温暖的源泉——“我们时代的契诃夫”,辛西娅·奥齐克这样说:“我们这个时代最伟大的短篇小说作家”,学者型作家A·S·拜厄特给一直以“家庭妇女”形象示人的你如此高的赞誉。一种“小型的喜悦的爆发”,《纽约客》编辑这样描述朋友圈内竞相传递喜讯的景况。作为你的读者,作为和你一同分享短篇小说这一美妙艺术的普通个人,在这个时刻,大家感到一种被理解、被分享的感动。
你的同乡、小说家玛格丽特·阿特伍德曾说你是这样一位作家:“不管她会变得多么有名,她都应该更有名。”而发表了你几十篇小说的《纽约客》杂志编辑则说:“门罗是这样一位作家,不管她的书变得多么流行,她仍然是‘我们的’作家。”我想这里涵盖了两种情感,一种希望你那些震撼心灵的作品能抵达更多人的愿望,以及某种作家与单个读者间的私人而亲密的情感——这种情感如此本质、直接而强烈,并不会因为它被更多人分享而失去其亲密性,并有所折损。
无尽的乡愁总是悄然的潜入梦里,朦胧中看到了慈母手中那根红红的丝线,瞧见了俺家屋顶上升起的那缕袅袅炊烟,爬上老杨树掏的那只鸟窝,一人独自细数着脚下的卵石和黛瓦青砖,还有一群孩童们淘气狂奔在街巷间。
梦随心生,心随景动,老家漫川古镇,水旱商道,始战国建唐宋,繁华于明清,昌盛于今世,有“秦头楚尾”之称。街长不足千米,依山傍水,蜿蜒曲折,中宽边窄,酷似蝎子又得名“蝎子街”。顺着河边一路踏着绵绵细沙,伸出手捧起靳家河水看着瞬间从指缝中的滑落,是那么柔柔的、蓝蓝清澈。河边垂柳成荫,晚霞朵朵,河水在夕阳映衬下泛着破碎而蓬乱的红晕,映射出小桥的弧度,水车的滚动、渔樵的晚归、阿婆靠在门扉盼着我早些回家,这般如诗如画,给眼前晚景的古镇增添了几分朦胧和诗意,似乎有着白居易“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的意境。岂不知让多少异乡游子思忆故乡,也不知触动了多少文人墨客心中灵感,倒像是张择端怀揣《清明上河图》去泼墨了我的家乡,感叹于乡愁的美景,带在梦中无限飘然。
一人缓行街中,沿街十户九商,门前支着小摊,放着针头线脑、小吃杂品,有梅家的醪糟、韩家的铜器、杨家的饼子,偶尔会遇上挑着担担的凉粉。街巷的路是从河滩砂砾中拾回手掌大椭圆片石,排列人字紧扣砸实,片石已被岁月磨得透亮光滑,走在鹅卵石子路上,重复着古人踩踏过的每一块石头,虽说街面有骡马踩踏留下凹槽的印记,但依然不减当年的神韵,想起历史盛衰,幻想着昔日“悠悠汉水阵阵船号宋金息戈绸换瓷、漫漫古道声声马嘶秦晋相约喜联姻,”瞬间都成为永恒。街巷有着古院古井,古树古楼,古风古韵,翘首的马头墙,精美的万卷书上泥塑和刻画着花鸟瑞兽,古典故事,无不溢透着古街风雅、曲径通幽,总会让人有一种穿梭时空的感觉带来无限遐想。依街眺望,梦中尽是一张张苍迈或风雅、清新或世故的熟悉面孔,窄窄的巷子口,拐弯的曲巷间,偶尔传来一声马嘶长鸣,自感犹如置身于时空穿越的画卷之中。街的那头,漫步走来纤弱娇小、优雅迷人的女子,伸出倩细的手指接住瓦砾瞬间滴落雨水,与我擦肩而过,如此的邂逅,“回眸一笑百媚生”,让她原本美得出奇的容貌,更添了一份忧伶的心动,禁不住挪步相随,牵牵衣袖,是否愿做我的新娘,祈求着“千年修得共枕眠”。
古镇太美,美在其建筑及文化价值,美在其街巷秀气,是人与自然的和谐,天工巧夺之完美。来到水旱码头帮会和北商最高议事中心,会馆青砖墙体,有胚烧“北会馆、武昌馆和马王庙”三字,门前是汇票的钱庄,帮会门前三栋戏楼,只可惜在“文革”中拆掉了武昌最精美的一座,只剩下南北二楼,楼内有砖阶木梯上下,结构精巧,梁柱遍饰木雕,藻井穹窿,重檐照碑上浮雕着“牧童遥指杏花村,江枫渔火对愁眠”,风格罕见,雄伟壮观,经历了无数风雨的洗礼后愈显得古色典雅而不失神秘。在马王庙门前有一口老井,井水甘甜,旁边是茶馆,门头上“玉壶再抱”几个苍劲的行书字,没有年月落款。走累了、烦心了、谈妥了,茶敬客来茶当酒,坐片时何分你我?要一壶铁观音、金骏眉,茶水缓缓咽湿喉咙,一种清香的回味,豁然开朗,有一种四大皆空的感觉。不由得击敲杯沿低声浅唱“吼几声秦腔朝秦暮楚解劳顿,呷一口香茗雄关漫道了风尘”。走进一家酒馆,喝上几壶寡淡的酒,吃了一盘让外乡人久吃不厌的花子凉粉,聆听着戏楼里传来大调《田园乐》“秀山名水,修一座茅庵,不大不小,不窄不宽……”的唱腔,似远非远的叫卖吆喝,夹杂着酒馆里微醉的酒客们,带着闷***的调戏声耳边久久回响,眼望着街巷悠闲而来又悠闲而去的行人,一句“到哪儿去!龙王蹬儿”带有勾人魂魄的声音穿墙而来,喊的多动听,圆润如歌,这才是古镇的味道。
走在古镇,小街弯弯曲曲,推开回家的门扉,缝隙中看到奶奶坐在厅堂将一只裹布小脚伸在摇篮,带着节奏的踏动,哼出动听的歌谣,轻轻摆动手中蒲扇驱赶着蚊子,不经意眯眯眼,从她额头皱纹里、疏松发髻间透露着几多怀旧的故事和人间沧桑,唤醒我用清澈的靳家河水浣洗着秦风楚韵的笔触,书写着梦里的古镇街巷。
百合冰清玉洁,然而它却没有牡丹的雍容华贵,没有莲花的`高洁,没有玫瑰的妖娆;但她不与百花争宠,只是静静的绽放于悬崖边,麦田上,或许正因为如此才让人们记住高贵的百合。
数学家陈省身,画家黄永玉都把自己成功原因归结为"什么都不会,只好......"当然,或许他们说的是正确的,但更准确的是他们选择了最适合自己的。
绕树三匝,何枝可依?绕树三匝,并非枝枝可依!
世界首富比尔盖茨如今的成功离不开他正确的选择,正因为如此,他找到了人生正确的奋斗目标。在他接触研发软件之前曾是一名大学生,倘若按照原来的轨迹去奋斗,可能他只是一家公司的职员;绕树三匝,并非枝枝可依,当他知道软件的前景不错后,他毅然放弃了学业,选择了有目标性的软件研发,然而事实证明,这是适合他的最好道路。
诚然,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
喜剧大师卓别林是观众心中的搞笑派大师,其实,他的相貌丑陋,但正因为丑才能使观众在欣赏他的作品时爆笑一堂。卓别林将自己丑陋的相貌转化为演艺喜剧的优势。是的,他选择了适合自己的成功道路。
有些人行行经通,却无一精通;而有些人虽学习狭隘,但却懂得在擅长的方面精益求精,想要成就一番事业,就应选择适合自己的道路做到精益求精。这样不仅能增加你的兴趣还会让你在取得成就时有种强烈的自豪感。
术业有专攻才能略胜一筹。蔡依林歌唱得好,舞跳得也很棒!然而她不像许多明星那样歌影视积极参与,她只专注于自己的歌曲,舞蹈,从而才有了她的"亚洲小天后"之称,她不求广,只求精是我所佩服的。
然而在生活中许多家长却喜欢让孩子报课外补习班,家长们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心可以可以理解,但他们没有想过孩子到底擅长什么,适合学习什么,其实想要孩子成名就应按照他们的喜好去学习。
社会在发展,然而道理却没有变,找准自己的位置,找到适合自己的枝头,生命才能绽放光彩!
冬夜漫漫念纤长,一地相思,泪千行,落笔染墨心茫茫,谁道,痴人离恨恨更长。
掬拦夜色酒樽空,对饮邀月,孤影只,盼顾归人人渺杳,谁知,心似苦海海水凉。
——题记
静夜,落了满地的相思,冬季的夜再也不能用“薄凉如水”来形容,夹着一股寒,从头寒到脚,带着一丝冷,从里冷到外。冬的夜格外的静谧,呼啸的风仿佛是夜色里唯一的客人,寂寥而又冷漠。我依在冬夜的臂弯,静静地感受着一份属于冬与我的宁静,思绪像漫天飞舞的雪花,翩然而落。
再也没有什么时光,比在这样宁静的夜色里来的恬淡舒适了,卸下一身的疲惫不堪,将满目疮痍的自己,在冷清里显露无疑,不用掩饰,不用伪装,就连思念的城墙,也开始在这样寂寥的夜色里坍塌。听着内心深处,轻声的呢喃细语,数不清的往事历历在目,宛若一幅娟秀俊美的画卷,平铺在脑海里,所有的色彩,都是思念的颜色,带着感怀,带着忧伤。
时光冷了,冷了一个人的心,两个人的落寞,从前的种种已是藏于内心的追忆,靠着一份执念,缅怀过去,祭奠曾经。我与你,是融入画卷中微不足道的两个人,有笑有泪,却用平凡的微不足道,谱写着可歌可泣的千年之恋。
生命开始的两端,我开始想你,种一把红豆只为捎去无尽的思念,我们的故事,是注定了的孤独,让两个人的落寞,一个人背负。记忆成了枷锁,紧紧的束缚着前行的脚步,曾经的赌书惹的泼茶香,也成了最美的记忆,一阙暖词,一阙温语,有你,有我,只是一地的相思,徒留一地悲伤。
待岁月带走容颜,流年蹉跎背脊,仅有那痴痴不变的真情依旧,热烈,诚挚。给沧桑的相思留一席独白,不要让相思的疾苦染了岁月的头。想你,温暖了整个冬季,满眼的荒凉都成了最美的风景,对你的思念,点缀着一片空白,待阳光洒落,待白雪覆盖这个尘世,思念的线是否会拉回?
人世间的每次相逢,都是隔着万水千山的心有灵犀,历经沧桑,换回重逢。想一个人,念一个人,期待着每次的久别重逢,等待,是枯燥无味生活中的一味调味剂,有苦,有心酸,心却是暖暖的。
此刻,是安静,是思念,所有的思绪是被丢在风中的凌乱,梳理着心情,却梳不整思念的心绪。种一段记忆,在风里,在静谧里,待思念的枝节开始生根发芽,就将心抛在记忆里,与记忆一起,走完剩下的路,坎坷不平也好,鲜花遍野也罢,只要有记忆,有思念,便好。
冬,冰封了整座城,一片荒凉,烟云密布,唯有相思的红豆,扎人眼。想将这一昧温暖的阳光揽于你的衣下,温暖你的心窝,我的心窝,温暖寂寞的时光。别让相思付水流,别让痴心等成恨,不是所有的落寞会换来原谅,也不是所有的等待会等成永远。
我们在各自的天涯,且行且珍惜,不惊不扰,徒留满地的相思,苦成海。依然相信,每段时光里,都有一个感人肺腑的故事,牵动着彼此的心,即使天涯,即使陌路,总有同一份感动,感染着彼此,你知,我知,只是少了一个交集,只是多了一份擦肩。
最远的.距离,是我在你身旁,你却不知珍惜,眼看着渐行渐远的离去,依然等着一个归期。把一纸相思,书于纸上,素纸黑墨,晕染着纸张,浸湿心房。念着你的一言一语,想着你的一颦一笑,是冬日里的一抹馨香,伴着寒梅,悄然绽放。
用一支素笔,诉说着我们的过往,情愫央央,细语绵绵,你的一个眼神,是我坚定的信念,强大的支柱,可以化作无穷的力量。总想把你书于纸张,却孱弱的无法可言,只好将这满地思念,落在纸上,待岁月风干墨迹,读来,你在心上,想来,你在心上,看来,你在心上。
藏于唐诗宋词里的思念,凄凄惨惨戚戚,从古流传至今,从未停止思念,读来,是断肠人在天涯的失意,思来,是人比黄花瘦的心伤,倘若人生只如初见,又怎待秋风悲画扇?
故事烟雨蒙蒙,冬的思念缱绻缠绵,把每一天过的如诗一般,柔情似水,温柔馨甜,把相思的种子播在来年的春天,等一树花开时,你会出现在我眼前,与我携手看日落西山,溪水涓涓。憧憬每一天都是最美的初见,也许某个不经意的瞬间,你就在我身边,含情脉脉的看着,不曾打扰。
最美的遇见,往往会是一生不变的思念,一个擦肩而过的身影,一个似水柔波的眼神,从此,便将思念的种子播在心田,日日魂牵梦萦,夜夜辗转难眠。思念,来的莫名其妙,像风吹过的痕迹,却抓不住风的衣角,只知,你来过,真真实实的来过,你在,彻彻底底的存在。
我该将你怎样?将思念如何收藏才能不被发现?刻意的隐藏却又不舍隐藏。谁又懂得我的悲伤?在风中萧索流浪,寒风中飘零的雪啊,是你赠与我最美的收藏。
冬日里的雪,染白了梦中思念,这满地的相思,又怎抵得过孤枕难眠?别让眼泪在冬日里纷飞,别让相思吞噬了灵魂彻骨。一纸素笺,只抒情,是对你的万般无奈,万般不舍。
手中还残留着你的热度,思念的城墙再一次坍塌,深深的将我埋葬。这一地的相思,终是付水东流。
夜,静了,月困了,心儿累了,思念混沌不清,蚀骨的痛是模糊不清,挥手告别,你离去,念不离,滴滴相思,诉不尽。
鼠宝宝一个人躺在床上,真害怕呀!
他“哇哇”地哭着去找妈妈。
“呷呷呷”,小摇鸭来了。小摇鸭钻进被窝里,高兴地说:“真暖和呀!”
“呱呱呱,”大嘴巴呱呱来了。大嘴巴呱呱钻进被窝里,高兴地说:“真暖和呀!”
“喵喵喵,”大脚猫来了。大脚猫钻进被窝里,高兴地说:“真暖和呀!”
“汪汪汪,”溜溜狗来了。溜溜狗钻进被窝里,高兴地说:“真暖和呀!”
“喔喔喔,”小花公鸡来了。小花公鸡钻进被窝里,高兴地说:“真暖和呀!”
“呼噜噜,”呼噜猪来了。呼噜猪挤呀挤,挤进被窝里,高兴地说:“真暖和呀!”
“吧嗒,吧嗒,”鼠宝宝回来了。他挤呀挤,挤进被窝里,高兴地说:“有这么多朋友在一起,我不害怕啦!”
在希望得到救赎的时候突然顿悟到,很可能,并不存在着什么救赎。大都市的一间昂贵而狭小的公寓,可能不构成救赎。或许救赎这个词太沉重了,不符合你低调而立足于平实人生的世界观,那么,让我们换一个说法,让我们说,“问题的解决”。是的,问题在变换的环境中,依然不能得到解决,正如许多在大都市的公寓中生活的人们所感受到的那样。因为敌人是某种更普遍、更广泛、更本质也更无处不在的东西——你让你的人物意识到了。重要的是找出那些更普遍、更本质的东西是什么,这就是你在你许许多多故事中所做的,你致力于找出那些噬咬着我们的,花样繁多而又层出不穷的困扰,你展现它们出现与袭击我们的形式,并描绘我们与它们作战时的样子。正是在这个意义上,我们不希望人们将你看成“小镇作家”,因为这个词太容易引起与视野狭小、平庸这类词有关的联想。事实上,读过你作品的人都知道,你小说世界中传递的经验是普遍的,甚至是有世界性的,这就是为什么,以宣传高眉文化著称、深谙世界主义精神的《纽约客》杂志会如此钟爱你的.小说,将你视为精神知己的原因。
有评论家称,你小说中的女性总是在试图理解自己的生活,理解自己与世界的关系。去理解(to make sense)的过程可能没有听上去那样容易,它要求的是一种积极主动的心理与情感状态,要求尝试与更深入地参与(engagement),而要获得真正的理解,则要求一种开放与坦诚。于是,阅读你的小说,正是与你的主角们一起,去获得这些理解,进入一个更深入的、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不常进入的、感受与反思的空间。我们也常常随着故事的进程,在一个不经意的时机,接受震动与顿悟,得到了某种启示——似乎解开了生活中某些隐隐困扰我们的谜团。但随着对更多故事的阅读,我们会发现,一些谜团解开后,永远都有更多的谜团在前面等待着我们。而现在,作为你的读者的我,则安心地认为,我并不畏惧那些更多的谜团,而是能够与它们安然相处。为此,我深深地感谢你。
你的小说世界中充满了热望与激情,但我却感到它被一种隐约的绝望感所笼罩。比如,《逃离》中的卡拉在逃离又回归、与丈夫和好之后,是处于这样一种状态:“她像是肺里什么地方扎进去了一根致命的针,浅一些呼吸时可以不感到疼。可是每当她需要深深吸进去一口气时,她便能觉出那根针依然存在。” 我想,这是一种艺术选择,也体现了一种对生活的基本洞察,对“真实”的追求让你拒绝为你的人物提供廉价的希望。
或许,你的读者并不需要所谓的希望,而更感激你提醒他们注意那根针,因为,那才更加接近生活本身。和你常常被比较的契诃夫一样,你的小说,也正是生活本身。
你的诚挚的中国读者
小镇出身平凡的女孩们,看似平静的家庭生活——这是你故事世界中的主要背景。表面看起来,这里不会有怎样惊心动魄的故事发生——但我读到的你所有的故事,却无一例外,都是惊心动魄的。在你平实、朴素、控制得极好的叙事中,无一例外不展现一种根本性的紧张关系。我想这紧张的根源来自于,你所有的女性角色,都在努力逃离某种对于自己的束缚和限制——虽然很可能,她们往往并不知道这种束缚和限制具体是什么,来自哪里,谁是她们的敌人,什么又是她们的挑战——直到生活带给她们意外和天启,推动她们做出出其不意的选择。
《逃离》是你目前在中国出版的唯一一部小说集的名字,其中的一些故事,我看了很多遍。“逃离”是你小说世界中的一个重要主题,也是对你的人物行动一个核心的概括;在你的故事中,“行动”并不多,逃离可以算是其中最激烈、最引人注目的一种,但即使是这一点点局限的行动,也常常是不彻底地——一个感觉不受丈夫尊重、厚待的女孩,一直策划出逃,并终于在年长的邻居太太的鼓励下决定坐车逃往温哥华,开始全新的生活,却在只走了一个小镇后,匆匆折返。逃离改变了一些什么,却又帮助你的人物们探测出,有一些东西无法改变,也不会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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