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如丝,田地里的辣椒种子贪婪的吸收着春天的雨水,仿佛正在吃东西,喝东西,吸收着养分。三个星期后,它们慢慢发芽,各个探出嫩绿色的小脑袋,渐渐长高,并且长出了一些鲜嫩的叶子。很快,小苗长得更高了,还开出了一朵朵美丽的.小白花。花落后,辣椒渐渐成形,长出了小小的,尖尖的,嫩绿色的小辣椒,非常可爱。
小辣椒慢慢长大,会被人们摘下,做成让人垂涎三尺的虎皮辣椒、爆炒辣椒……等多种鲜美的菜肴。只要餐桌上有一盘脆绿的辣椒,不管是三岁的孩童,还是八十岁的老人,都会抢着下筷,只要吃上一口,就会被辣的流出眼泪,好像满嘴喷火,说不吃话来。但是即便如此,甘谷人还是很喜欢吃辣椒,几乎每顿都要吃。
没有被摘下的那些翠绿的辣椒,经过阳光的照射,会被晒成超级可口的红辣椒。农民伯伯把它们送到加工厂,经过上千台机器的加工,被制作成各种各样的辣椒产品,在汽车、火车、飞机的运输下,分散到全国各地,这样我们就可以吃到辣味十足的辣椒了。
甘谷人太喜欢吃辣椒了!因为我也是甘谷人,所以我也很喜欢吃辣椒。而我就是那种边吃辣椒,边用手在嘴边不停的扇,还要流着眼泪说真过瘾的人。
啊,我喜欢故乡,更喜欢故乡的辣椒!
在我们湖南地区,无论老老小小都爱吃辣,湖南人爱吃辣到什么程度呢?湖南几乎家家户户腌辣椒、酱辣椒、晒辣椒,农民无不种辣椒。“无辣不成菜",每家每户灿灿的饭桌上少不了辣椒。俗话说得好“贵州人不怕辣,四川人辣不怕,湖南人怕不辣。”
说到辣椒,我不禁想起了童年时光,祖爷爷带我晒辣椒,母亲为我炒的辣椒炒肉,更有从小唱到大的“辣妹子辣,辣妹子辣,辣妹子从小不怕辣。”的歌曲……真的,辣椒的缘结太多了,记忆里的网挤着的就都是。
记得,父母生下我就急忙去找工作,于是就把我安顿到爷爷家,儿时的记忆里,差不多都是爷爷奶奶陪着我去玩。我的嗲嗲人称谢嗲,在老家农村里,嗲嗲经常带我到这户人家坐坐,那户人家聊聊;有一次我闹脾气,要吃辣椒炒肉,奶奶到堂屋去拿,却发现就一颗辣椒孤零零的待在角落,便去肖嗲嗲菜园里摘,爷爷便拿着草帽走向了土里,爷爷拗不过我,只好带着我去。中午的太阳是火热热,火辣辣,火焰焰的。一瞬间冲击在我的脸上,我躲在爷爷的后面,爷爷走一步,我就踩着爷爷的影子走,爷爷在田地里望见了自家的辣椒地,连忙停下,把草帽放在我头上,向那片绿油油的`辣椒地走去,我拿下草帽,将爷爷摘的辣椒全都放下了草帽里,便急匆匆地跑向了房子,爷爷只好赶紧追我,生怕我摔着磕着。后来,吃饭时,我又望向了后屋的土地,那是一片辣椒地。
在我们这儿,人人爱吃辣椒,在黄茅洲小村上还举行过一个辣椒节,将各家的辣椒中最优良的品种端上去,比比谁家的更辣;还将各种辣椒炒成一盆盆朴实的农家菜;那时的我年纪尚小,趁大人不注意,拿着一个红辣椒就往嘴里塞,用门牙咬了下去,辣得我涕流直下,额头冒汗。奶奶见我连骂我傻,连忙给我喝牛奶。甚至我还清晰地记的,每次回到乡下,街坊邻居总要跟我吃了一个红辣椒的趣事。
也许是我从小爱吃辣的原因,我的脾气也像辣椒一样火爆爆的。遇到不符合我的心意的事情时,我就会浑身火辣辣的。奶奶性情似柔水,幸好有奶奶陪伴在我身旁,我的脾气好了不少。
在历史的长河中,辣椒文化在湖南将近有300年许了,辣椒的辣度似乎与勇敢刚烈成正比,长期大量吃辣椒的湖南人热情、豪气,也许正是辣椒培养出来的民风。
这天清晨,我在阳台上突然发现土盆里有一点新绿。仔细一看,原来是几棵细细的小草,那么青翠,那么柔嫩,仿佛一碰就会流出水来。哦!这不是我把洗辣椒的水泼进土盆时,水里漂的那些辣椒籽吗?居然发芽了,真有趣。
我欣喜地告诉妈妈,妈妈透过窗户望了望说:“既然是它自己冒出来了,就让它自己奋斗吧!”我想了想这句话的意思,自言自语地说:“那也不能让它自生自灭!”于是我把周围的小草拔掉,把土翻了翻,还浇了些淘米水,为它增加营养。
第二天,下了一场雨,小辣椒苗变了,好像一下子长高了,绿油油的。不几天,它开出了一朵朵雪白的小花,迎着阳光,把阳台弄得生机勃勃,还招来一群蜜蜂飞来飞去。
过了几天,小辣椒又变了。雪白的小花谢了,结出一个个小辣椒来,绿绿的,尖尖的,你挤我,我挤你,好不热闹!我和妈妈时常去观赏几眼,就连最忙的爸爸也都抽空儿到阳台上光顾一番,还风趣地说:“这真是歪打正着,阳台成了植物角了。”
又过了几天,小辣椒变化大了。它渐渐由绿变红,就像过节时门前挂的红灯笼,格外耀眼。小辣椒成熟了,可以吃了。炒菜时切上一两个放进去,一辣解三馋,味道还不错呢!客人来了,妈妈特意摘了几个,做了一盘辣椒肉丝、一盘辣子鸡丁,端上桌,让他们尝尝鲜。我得意地告诉他们辣椒的来历,客人笑了,我也笑了。
是啊!小小的辣椒多么不平凡,不需要精心培育,竟自己扎根发芽,开花结果,为阳台增添生机,种子的生命力多么顽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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