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爹,一娘一,我一定会平安归来的!”我含泪挥挥手,骑着马出了城门,再一次回头望望父母渐行渐远的身影,不禁潸然泪下。
和其他的战士一起,我骑着马,肩上背着沉重的包袱,在山上艰难地走着。忽然,一阵电闪雷鸣,豆大的暴雨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无奈,我们低头顶着雨,艰难地继续向前走,雨水在脸上流淌,衣服全都湿一透了,整个人浸泡在雨水里。然而,我们没有因此而止步,而是咬着牙坚持着往前行,一列长长的队伍在蜿蜒崎岖的山路上爬行。越过一条山脊,一条宽阔的河流横亘在了我们面前,浊一浪一滚滚,冷风阵阵,拦住了我们的去路。将士们毫无怯意地骑着马踏水而过,马蹄溅起的水夹杂着泥块一并溅到我们的身上,打湿了衣襟,弄脏了行李,可我们依旧冷峻倔强,毫无惧意。
全军越过河流,在水边,找到一块平坦宽大的土地,下马搭帐篷。我从包袱中拿出几根木棍和几块布,不一会儿便搭好一个帐篷。夜深了,我却怎么也无法入睡,便索一性一起身,点燃蜡烛,拉开帐帘,走到河边,仰望星空,心中不禁想:“父母在干什么,兄弟姐妹们应该睡了吧?不知他们是否牵挂着我……”
夜深了,又下起了雨,风也大了起来,我回到帐篷中,耳中是帐篷中的战士的低声一交一谈,是雪落在帐篷上发出的“噼啦”声,是大雪压断枝条的“咔啦”声,是山中野兽凄厉的叫一声,是昆虫在帐篷旁的“嗽嗽”声……这些声音使我辗转发侧,难以入睡,美丽的家乡,可亲的家人,历历在目的往事,一起涌上了心头。
第二天,天蒙蒙亮时,我们又踏上了征一途……
有一队兵去山海关那边打仗,他们吃力地爬上山,整天辛辛苦苦满身汗水。
晚上,将士们疲倦地走进帐篷,脱了衣服准备睡觉,入夜,大家都睡着了,只有草地里的蛐蛐在叫,可是,每个帐篷里都亮着灯,原来,大家都没睡着,其中有一个将兵叫纳兰性德,他非常想家,纳兰性德担心果儿(他孩子的小名)读不上书,担心家里没钱了,纳兰性德引得别的将兵也睡不着了,都想起了家乡的温馨生活,纳兰性德作了一首诗:
长相思
山一程,水一程,
身向榆关那畔行,夜深千帐灯。
风一更,雪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
故园无此声。
纳兰性德走出帐篷,看见一只蛐蛐,他伸手捉住了它,纳兰性德把蛐蛐握在手里抬头望着天空,心想:“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唉!”他把蛐蛐放在草丛,转身进了帐篷,纳兰性德坐在床上想:“小时靠在妈妈身边与他读唐诗宋词,那时坐在木头大交椅上,阳光照在小时的身上,多么舒服呀!可现在却在这里鬼混!真可惜”他的眼皮越来越重,最后,纳兰性德终于睡着了。
第二天,他照样爬山去了。
皎洁的月光,照着纳兰性德的脸上,他正与他的部下边塞军人翻身越岭,跋山涉水,向山海关挺进。将士们踩在足足有一尺厚的雪地上,冒着寒冷,日夜兼程。我真想问一问纳兰性德:“问君何事轻离别,一年能几团圆月?”我知道,纳兰性德的回答一定是:为了祖国,而离开了家乡。
渐渐的,夜深了,将士们在雪地上搭起了帐篷,上千顶帐篷一顶连一顶。深夜,风雪交加,冷极了。帐篷外传来了扰乱睡意的风雨声,“呼呼——”“哗哗——”……帐篷内的纳兰性德翻来覆去,睡意全消,他起身走出帐篷,瑟瑟的寒风吹得他发抖。纳兰性德遥望着远方,心中的思念之情油然而生。他想起了以前在家乡的日子:阳春三月,绿色的原野,纳兰性德正跟妻子和小儿子野餐呢!有时他陪儿子放风筝;有时他们一家一起去登山摘杜鹃;有时他们在草地上奔跑、呐喊……玩累了,就躺在柔软的草地上休息,那是多么快活啊!想到这儿,纳兰性德流下了滚烫的泪水……
将士们跋山涉水,向山海关进发。旅途漫长劳累:酷暑,将士们穿着又厚又笨重的盔甲,在太阳的炽烤下挥汗如雨。
严寒,将士们又要在风雪中裹紧单薄的衣衫,在暴风雪雨的呼号下挺进。夜深了,将士们在冰天雪地中扎营。帐蓬外又是刮风,又是下雪。风雪交杂成一把把锋利的冰刀,在每个地方又拉又划,刻下许多深深的痕迹;脚踩在雪地里,像是踩在冰渣的水里,卷地而起的雪粒雪团呛得人睁不开眼,张不开口。
帐篷里睡觉的将士从睡梦中醒来,再也睡不着了。他们纷纷起身,在帐篷里点起了灯,点点哀伤的灯光伴随着帐篷里不时传出的“好冷啊。”“冻死我了。”“好想回家啊。”“不知道我的亲人是否可好?”的声音透出无尽的思念。他们不禁想念起故乡来,因为故乡温暖宁静,哪来寒风朔雪之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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