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桑娜和她的丈夫收养了西蒙的两个孩子之后,虽然生活更加艰苦,但却从没有后悔过,每天坚强的支撑着。直到有一天,一个陌生男人的敲门声改变了这一切。
又是一个暴风雨的夜晚,一阵敲门声惊动了已经睡下的桑娜和她的丈夫。“这么晚了,会是谁呢?”桑娜疑惑的起身去开门,惊讶的看到来者竟是一位衣着考究、气度不凡的男人。男人摘下帽子微笑着说:“你们好!我猜你们就是桑娜夫妇吧?我叫奥列格·伊万诺夫,是西蒙的亲戚。”
原来,这位先生是西蒙的哥哥。五年前,因为家里贫穷,他跟随一艘货船去了国外谋生路,终于挣了一大笔钱。他早已没有父母,等他从国外回来时,妹妹西蒙也不知嫁到哪里去了。他想方设法打听西蒙的下落,直到今天才得知西蒙和两个外甥的消息。
看着桑娜夫妇,奥列格诚挚的说:“衷心的感谢你们对西蒙和两个孩子的照顾!现在我想把两个外甥带回去抚养,我真心的邀请你们也去我那里。我有一个大庄园,我们一定会生活得很好的!”
奥列格的话让桑娜和她的丈夫既震惊又欣慰,他们互望一眼,同时摇了摇头。桑娜的丈夫向奥列格道:“谢谢你,请原谅我们不能接受您的邀请。我们收养西蒙的孩子是想挽救两条生命,而不是为了酬劳。”见他们态度坚定,奥列格只好作罢,带着两个孩子走了。
几个月后,桑娜家收到了奥列格寄来的一封信。原来,奥列格曾工作的那艘货船需要雇用一名有经验的船员,于是奥列格向船长推荐了桑娜的丈夫。从此,桑娜的丈夫有了固定的工作,用自己的劳动使全家过上了温饱的日子,而他们全家与奥列格一家和睦相处,简直成了一家人。
“哦,桑娜,你早抱回来了,怎么不跟我早说呢?”“嘻嘻,我还觉得你和我想得不一样呢!”“是咱的好邻居,我一定同意!”古老的钟又安详地响了十二下,大家都静静地睡了,在呼啸的海涛声中睡得又香又甜.
昏暗的早晨,渔夫又迎着的海浪出海了,桑娜也里外忙活着,缝缝补补,分着黑面包,还不时地望着七张宁静可爱的小脸。正当她叫醒这些小懒虫时,大的惊奇地说:“咦,阿姨家的小弟弟怎么在这儿?”“孩子,你阿姨去做工,孩子留在家里住几天。”“不,不行,我还天天吃不饱,饿着肚子。这样会饿着小弟弟的。”一个小女孩着急地说。“哦,孩子们,阿姨死了,我们不挺一挺,两个小弟弟就会挨饿,要被冻死了,你们愿意吗?”懂事的大孩子立马说:“我们会挺过来的,有爸爸,妈妈,还有我和弟弟妹妹,我明天就和爸爸一起干活,让小弟弟吃饱!”桑娜高兴极了,眼里充满了欣慰的泪水。可高兴过后,她又忧愁起来,鱼没有了,黑面包也剩下几块了,孩子们和大人也许能坚持过去,可小孩子没有奶,黑面包也啃不进去,怎么办呢?听着床上的啼哭声和乖哄声,她焦急地一遍又一遍地翻着装鱼的袋子,可只有吃得干干净净的鱼刺和啃得一空二白的海蚌壳,唉!上帝捉弄人,有什么办法呢?桑娜只好一次又一次地画着十字,保佑全家能吃饱,人人健康哩!
时光真是折磨人,桑娜把用仅有的鱼骨做出的汤倒进杯子里,喂给宝宝,他们终于喝了下去,不哭了,咯咯地笑了起来。孩子们高兴得直亲他俩的小脸,桑娜紧缩的眉头也放松了,慈祥地抚摸着一颗颗紧挨着的小脑袋, 傍晚,狂风奇迹般地停止了,粉红色的夕阳染红了半边天,孩子们迎着海风,愉快地在沙滩上洗起了小脚丫。渔夫也喜上眉梢地乘着船满载而归,又能了,他们欢笑着,飘荡在沙滩,飘向了海洋……
深夜,老板一家回来了,凡卡不得不从甜蜜的梦境中回到现实。
小崽子哭了,凡卡一直摇摇篮,可他还是哭个不停。他才九岁,这时困得很,眼皮都抬不动,脑袋耷下来,但嘴里还在用只有他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哼着摇篮曲,手不停摇着摇篮。
“睡吧,睡吧,我给你唱歌,给你摇摇篮……”
这时如果没有这小崽子,再有一张舒服的床,该有多好啊!凡卡心想。
他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好像天亮了,有人敲店门,凡卡去开门,“爷爷!”敲门的正是凡卡日思夜想的人——康斯坦丁·马卡里奇!爷爷说:“凡卡,收拾行李,再向老板他们告别,我们现在就回家。”“嗯!”凡卡匆匆向他们告别,准备踏上回家的路。可是突然有人打了一下他的头,他缓缓抬起头,揉了揉朦胧的眼睛。
“你个小兔崽子,孩子在哭,你却在睡!”老板娘露出凶狠的目光,脱下拖鞋,正要打他。凡卡马上反应过来了,抱着头,嘴里直喊:“不敢了!不敢了!”
凡卡清醒了些,又开始摇摇篮,哼歌儿,渐渐地,他觉得眼皮又在打架,他硬打起精神,直到天亮。
天亮了,他拍了拍自己的脸蛋,仿佛那样可以让自己更清醒些!他吃了点面包,就去开店铺了。
提水、洗台阶、扫地……吃的最少的是他,活最多的也是他,他一刻也无法闲着。
直到礼拜天,老板他们去做礼拜时,凡卡披上破棉袄,又出发去了邮局,他想去问问他的信寄过去了?
在路上,他碰到了一个邮差,凡卡问:“叔叔,我的信寄过去了吗?”
“你的信?寄到哪的?给谁的?”邮差问。
“就是那个寄到乡下给康斯坦丁·马卡里奇的!”凡卡一脸焦急。
“哦!”只见邮差在这个口袋掏一下那个口袋掏一下,最后从一个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信来,“喽,是不是这个?”
凡卡接过来看了看,“嗯怎么没寄出去?”
“地址没写清楚,有那么多个乡下,哪知道是哪个?”邮差说完转身就走了,只剩下凡卡在那一个人孤零零站着。
凡卡伤心地叹了口气,他实在不知道详细地址,越想越伤心,那绝望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珍珠不停掉……
他对生活彻底绝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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