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马致远望着窗外秋风中摇摆不定的黄叶残沙,吟起了这首忧愁伤感的诗,“哎呀!你莫非得了忧郁症,别打扰了我练功的雅兴!”正站在教室后空地里练功的`李逵听见马致远的多愁善感的哀叹,不仅没有心酸感动,还怪他扫了自己的练功兴致,冲动地冲过来,举起拳头,准备打他。“好了,好了,两位同学,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要顾及同窗友情嘛!”曹植连忙阻止。“哎!这马致远,天天在那说他的愁诗!我都快听得火冒三丈了,他家破人亡,还是倾家荡产了呀?“你瞧他,一点儿情感诗韵也没有,还这么捣蛋!”“他才是……”“……”好了,别再这么纠缠了,花些时间在学习上吧!有道是‘温故而知新’,学了这么多内容,就不知道好好温习一下,才能获得新的知识嘛!你们怎么总在废话、争论上花功夫,而不知道把功夫花在学习温习上呢?”孔子身为班长,放下正在复习的书本,指责着他们。
“叮铃铃……”上课铃声响起,老师走了进来,全班一片肃静,“今天的学习任务是作文或诗篇,给你们10分钟,写完后,我来检查!”。
10分钟瞬间即逝,在许多同学沙沙笔声后,老师开始评讲作文了!
“第一位同学,高鼎的作品‘草长茑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儿童散学归来早,忙趁东风放纸鸢。’老师说着,“什么,高鼎你可是我们班的班干部啊,佼佼者,怎能写出这种诗?还忙趁着回家时间放纸风筝!天哪!我说了多少遍,这放学后,要按时回家,你不仅不按时间回家还……还要放……放风筝!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心思全不在学习上!快去写一份深刻的检讨,顺便让你的家长晚上给我打电话,我要好好反映一下你的学习状况!”“但是,我的家长全都去游玩了啊!”“什么!你的家长也如此贪玩!”老师气得上气不接下气,又只好拿出李白的诗,朗读:“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什么?李白!你怎么写出这么不合情理的诗,近视了?还是老花眼啊?难道你家就在荒地上,否则怎么会床前明月光呢?还是什么霜?不符合情理,不切实际!重写!李白!李白,人呢?怎么不回应!“床前明月光……”李白喝得酩酊大醉,一手举着酒壶,一手拿着酒杯,两腮通红,醉醺醺地说着。老师一看,大声惊叫:“天哪!你竟敢在课堂上狂饮……酒!这成何体统!怪不得你做诗胡思乱想,还扰乱课堂纪律,你,快去写一份深刻的检讨,还要罚你写十篇诗来!”老师气得火冒三丈,举起孟浩然的诗念起来:“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天哪!你睡觉还不知道醒来,什么作息时间都没有,真是不成体统,我说了多少次要早起早睡,而你却睡得不知觉醒!哎!罚你抄写上课作息时间表500次!”“可老师,我说的是另一种自然意境啊!”孟浩然一脸迷雾,抓耳挠腮地说。“什么!你还要顶嘴!快去写800份检讨!”老师气愤至极地说。接着,老师又拿出下一份古诗……
在董氏儒学里,天通过行仁、施德、用刑来对待他的子民,只是他的这些牧民之策,都要经过他的儿子――天子的手来落实罢了,倘要落实得不好,他则用灾异来表示他的愤怒和惩罚,“灾者,天之谴也;异者,天之威也。谴之而不知,乃畏之以威。”
当然,这一套理论细究起来有些怪异。比如皇帝是天的儿子,要代行天职、教牧百姓的。可是如果“天子”不太听话,没有好好地履职,弄出一点让天不高兴的事来,天就要来教训一下“天子”。这教训不是让“皇儿”撅了屁股,打上几板子,或是踢上几脚,而是用“天灾”“异象”来惩罚、来威吓。天灾,即洪水、地震之类;异象,则是日蚀、月蚀之类。但这类天灾祸的往往不是住在深宫里的皇帝,而是那些终日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人百姓。这位“大君”,他的儿子不听他的话,他不打他的儿子,却是打起他儿子的儿子了。这岂不有点儿怪异?
不仅怪异,这一套理论,如果用现代科学的思维来看,可谓之迷信。然而,如果以这样的思维来看,世上所有的宗教都可以划进迷信的地盘里去。所以,在这里作为有点神性的学说,是不是迷信不是重要的,重要是要将其作为信仰来对待。比如说,作为天的代理人――天子,倘若真诚地信仰这个学说,敬天畏神,“爱民如子”,小心翼翼地“替天行道”,免去上天这位大君的“灾异”惩罚,对于人间百姓岂不是一件幸事?
可惜得很,独尊儒术的天子们,虽然朝廷之上设宴讲经,朝堂之下以儒取士,也设了天坛、地坛之类的祭坛,四时祭拜,似乎虔诚得很,但祭过之后呢?大多还是声色犬马,沉浸在人间的欢乐里,并没有将这学说培养为精神的信仰,时时面对上天谨言慎行,处处依照天道行仁施德,以民生为要,理政养民,以至于中国的历史里,更多的是仁德不足而盘剥、刑罚有余,天灾不断,民不聊生。最后,使得上天这位大君,只好不断地换“儿子”代他行职,自汉以下,让数十姓的人做过人间的皇帝,直至帝制的倒掉。
儒学毕竟是中国主流的学说,甚至是国家的意识形态。所以,董仲舒的这一套“天人感应”说,不仅仅是教导“天子”,也润物无声地落到了民间。比如人们常说的“头上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以及“天打五雷轰”之类。但仔细考察,这些让人心存敬畏、保持良善的话,常常是劝喻或警醒他人的,比如自己遇到了他人的`迫害,最后的抗争就是:苍天有眼,老天会看见的,老天会惩罚的。可落到自己的信仰上呢,祈求的则是与上天的通融,比如某人觉得生意上有些不顺,或者职位升迁得有些慢,于是便请了一位“通人”指点,发现原来是“西南角上少了块石头”,或是“东北角上缺了些水气”,总之是要改一改。于是付出一笔不小的款子,改宅扩院,增山添水。或者是用了大堆的金钱从“通人”那里“请”来一个物件,时时携带等。本来是精神上的焦虑与祈求,经过这样的转换便化为了物的通融,无须再谈精神上的信仰,行动上依然是恣意妄为,等待的却是上天恩赐的收获。这一类行为,有形有势,看起来是迷而信的,其实只是用了信仰的大旗,去做投机的生意。
这已是五年前的事了。
那年夏天,当别人欢天喜地地度假时,我却陷入了恐惧的深渊。我病了,病得很怪:不痛不痒,能吃能睡,就是四肢无力,无力得懒得动弹。我小医院进了进大医院,中医看了看西医,然而病却不见丁点起色。我几乎绝望,心情沮丧而烦燥,脾气尤其的坏。
母亲很着急,满脸愁容。起初她总是沉默,后来渐渐地唠叨起来,“去找乡里的大仙瞧瞧吧?”我是个无神论者,每次她在我耳边唠叨这句话,都被我厉声顶回去了。每次我一句顶撞,她便不出声了。
终于有一天,她与我争辩起来。
“你还是去看看吧?”
“说了不去,就不去哪!”我不耐烦了。
“你总是这样,总是说这是迷信,你看了那么多医生该是好了?人家都说‘迷信迷信,不能全信,也不能不信’,你就是硬倔!”她停了停又说:“听人说,一天到晚不晓得有多少人找上门求她呢。”本来我心里早就窝了一肚的火,一听了她这些话,气便不打一处来。还没等她唠叨完,我便抢过了话头,“天天听人说,听人说,烦不烦!哪里有什么鬼啊仙的,骗三岁小孩还差不多,要信你信去,别拉上我,老迷信!”母亲被我这一连串的话顶得不言语了。我见她不作声,赶紧趁机走开,末了还不忘甩出一句“人老了,就这样――老湖涂!”我也不管她受不受得了。
下午二点多钟,我拿了一本书,掇了把竹椅到门外的屋檐下看。过了一会儿,母亲走出来,新换了一双旧球鞋,头上戴了一顶破草帽。她看了我一眼,走了。这么个热死人的天,她去干什么呢?我心里虽疑惑,但也懒得问她,仍旧看我的书。
太阳实在太毒,在屋檐下阴凉处的我,也不觉渗出了一身的汗,身上粘乎乎的。
太阳偏西时,她提了一个黑袋子从远处走来,老远我就能听到她沉重的喘息声,走近看时,胖胖的母亲脸上似沷了血一般,额上豆大的汗珠不时的滚落下来,一件衬衫紧贴着身子,湿透了,似乎能拧出水来。我忍不住问她:“大热天的,上哪了?”她上气不接下气,喘喘地说:“哎!……会热死……十几里路尔……终于弄回来了。”说完,脸上绽开了这些日来难得的笑容。
“么东西弄回来了?”我看着她手里提的袋子。
她没回答,提了袋子径直进屋里去了。
太阳已落山了,天渐渐暗下来,她走出来,仍提了袋子,只是手里多了一盒火柴和蜡烛。
“来,把它烧了,就好了。”
哦,我完全明白了,原来弄的.竟是这些鬼东西!我不耐烦地瞟了她一眼,懒得作声,真迂!
母亲没法,自个走到南边的墙角,拿出香表,将表放在了地上。她点了蜡烛,然后将香一根根点燃。吹了蜡烛,她缓缓地弓下腰去,又将香一根一根插在地上,脸憋得血红。大概是土太硬,有几根香歪斜了些,她又将它们一一拔出来,再直直地插进土里去。看着她那笨拙的动作,我心里直想笑――真正比阿Q还阿Q。
我以为她点完香再烧表的,没料到,她竟要跪下去。母亲是个胖子,跪下去着实很有些难度。她弓了腰,屈了腿,将右手好容易撑在了地上。她慢慢地将左腿跪下去,然后用了左手死死地抓住左上腿,缓缓地跪下右腿去。
看到这里,我突然觉得似乎有一种东西闯进了我的心里。胸中的血就在这一刻,一下子发怒般沸腾起来,把我的每根血管都胀得鼓鼓的。我的心里又仿佛被谁忽然泼了一瓶醋,酸溜溜的,直想哭。我真希望母亲能走过来狠狠地扇我二个耳光,这样我的心里或许好受些。
她点燃了表,在火光中合了掌,挺了腰杆,默默地跪立在那里,胖胖的身子在空中微微地晃动。
我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情感,泪水似脱僵的野马一般飞奔而出。我不能原谅自己,我怎么能斥责母亲老湖涂、老迷信呢!如果硬要说母亲迷信,那她也是对爱的迷信。不,那决不是迷信,那是一种伟大的信仰――对爱的执著的信仰!我觉得我定是这世上最蠢无知的人。
母亲说世上有神的存在,现在我倒希望那是真的。无上的神哪,如果你真的存在,我要向你真诚的祈祷:愿你保佑我快些好起来,好让母亲的愁容得以舒展;愿你保佑我亲爱的母亲健康长寿。
这件事过去这么多年了,然而在我的脑海中,它却从不曾模糊,反是愈加的清晰起来,我知道它已溶入了我的生命,将与我的生命同在。
农历正月初九是天公的.生日,信众们会隆重的上香祝寿,满满的喜气迤逦地洒了每一条街,寺庙更是香火鼎盛,以对玉皇大帝的尊敬。拿香拜拜早已相传甚久,亦是传统民间习俗。但人们认为烧香拜拜就能得到神明的眷顾庇佑、认为香火越兴旺,神明就越灵验。其实这些观念都是错误的,“心诚则灵”,是否有诚意最为重要,或许我们能以双手合十祈福来代替烧香叩拜,少了烧香污染所造成的脏秽混乱,多了一份干净与肃穆,神佛也一定可以感受到我们的虔诚。
传统祭拜的习俗虽传承千年之久,但就以现代社会而言,线香其实含有化学成分,对人体还是环境都有极大的影响。也为了减少资源的浪费,供品也以鲜花或电子灯来供佛,以“心香”──虔诚的心来祭拜神明,不需要拘泥于形式,不需要沉湎于迷信,因为现在正是环保的时代,因为维护地球是我们的责任。
以道德敬神,还给我们一个鸟语花香的节气,让天公不受到烧香氤氲的呛鼻,并祈求庇佑及福气,渲染这一年的日子。或许在未来,不再是香火袅绕着每家每户,而是新鲜空气在每个人的鼻梁与笑颜穿梭,一同欢庆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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