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慢地用双手蹭着,挪动着,几个酒客边看边说:“偷东西的贼哟,大家来看哟!”孔乙己落寞地低下了头,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于是,他双手加快了速度往前挪,嘴里喃喃地说:“非贼也,非贼也……”
秋风簌簌,卷起来石板路上的落叶,孔乙己的花白的胡子和头发在秋风中也变得凌乱了。街上十分寂静,偶尔有一两个行人从孔乙己身边匆匆走过,瞧都没瞧他一眼……
“唉!”孔乙己挪到一个小石桥旁坐在石板上,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这儿没有酒客,没有嘲笑,有的只是孤零零的杂草在秋风中摇晃着,摇晃着。
……
渐渐地,天色暗了下来,深秋的今晚真是凉了,孔乙己又冷又饿,他多么希望能有个地方挡挡秋寒,能有碗热茶润润干渴的喉咙。他继续在地上挪着、挪着,来到了一个陌生的村子。村子里家家关门闭户,在秋天的夜晚显得死气沉沉。孔乙己花白的胡子和乱发上沾满了草屑,破旧地夹袄因为长期在地上拖拉已经破烂不堪。偶尔,灰暗的木门会探出一个头来,但还没等孔乙己颤动那干裂的嘴唇,“嘭”地一声,木门关上了。孔乙己绝望了。
孔乙己已经一整天没吃过一点东西了,他在也没有力气挪动他的身体了,他蜷缩着,恍惚中,他听见了一个声音:
“孔老爷,快起来,您中状元了!”
孔乙己满脸疑惑,睁开双眼,见平时取笑他的咸享酒店的一帮酒客都低头向他露出谄媚的笑容。孔乙己换上官服来到了咸享酒店,掌柜弯着腰,讨好的笑着在门口迎候着,嘴里连连说:“孔老爷万福,小人在此贺喜老爷!”
孔乙己哈哈笑了,踱进雅间里……店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深秋的风有些肃***,秋叶在风中飘零。在一个小村的石板桥头,一个有着花白胡子和乱蓬蓬头发的老人,蜷缩着,身体已僵硬。
……
头发象数千条长长的黑蛇蜿蜒在身后,钛城萨保努力使自己的心平静下来,可她不能如愿。
对于这个母龙般盘卧在焚着麝猫香的暖巢里、腹中孕育着火焰的神秘人物,称“她”或“他”都无所谓。现在可不是染色体决定一切的时代了,在钛城萨保刚出生不久时,城堡中心的光子大脑分析,女性形象更有利于他未来的统治。于是他,或她,便成为女性。二十五年的统治生涯证明这个选择是对的。
而今天,平衡即将被打破,她的统治将不再稳如磐石。敌人也掌握了常温核聚变技术,这个世界的运行不再依靠钛城的能源了。钛城萨保手中的两张王牌:能源与科技,已失去了一张。
最好的办法是让仅剩的一张王牌成为不可抗拒的至尊牌。
人,虽然钛城萨保在公开场合未曾表露过,她的心里一直认定“人”是一切因素中起决定作用的因素。在科技方面尤其如此。即是说,要加强科技王牌的威力,必须重点考虑人的问题。钛城萨保有能力让她统治的一千二百万平方公里土地上的一亿四千万人民,至少有百分之一变成科学家,在短时间内。而拥有一百万科学家的统治者是无敌的。
那么,尘封多年的魔法终于到了启用的时候了?钛城萨保象一个中世纪的巫师提着钥匙走向密室一样,走进了她的实验室。
记忆移植舱,已有十年未曾用过了。钛城萨保必须确定它是完好无损的。然后,她要大量生产这种仪器,在一年之内把高深的科技知识强制性普及给她选择出的一百万人民。
使他们的大脑成为她的武器。
在铸造刀枪之前,首先要检查一下她的钢模。钛城萨保在实验室内接通了中心光脑,命令它在冰库里选择一个冷冻的人体,要大战以前的。
光脑把大战前冷冻起来的人的资料从档案库中提取出来,根据钛城萨保的偏好进行选择。她偏爱读取女性的记忆,所以光脑列出三十个女性供她挑选。
钛城萨保看中了一个十七岁的女孩子,是因为她也属于斯拉夫人种,并且名字碰巧也叫萨宝。
“她冷冻的时间太长了,”中心光脑字斟句酌地提醒道,“假如您愿意的话,我们再来看看……”
钛城萨保说:“她的大脑还保持活性吗?”
过了片刻,光脑回答:“她的大脑和肌体都保存完好。可她是上个世纪末冷冻起来的人,至今快有一百年了……”
“把她送来。”钛城萨保简单地命令道。
不到三分钟,两个碳-铁合成奴隶就把那位叫做萨宝的女孩搬到实验室,并且放进记忆移植舱里。
这女孩严重发育不足,虽说是十七岁,可胸部平坦得象男童一般。钛城萨保俯身审视着她的脸。她那张经过一个世纪的冰冻,又被暂时解冻的面孔上凝结着稚气,不很漂亮的脸似乎显示出她生前曾有过一个丰富多彩的内心世界。钛城萨保不禁猜想起来:她在一百年前那个温暖、明亮的世界上是如何生活的,她死前心中在想什么?
这一切,钛城萨保都可以知道,只要她把自己的头脑与女孩的接通。
记忆移植舱的扫描器先检查了姑娘的全身,她体内的脂肪几乎已消耗殆尽。然而,她的大脑确实保存完好,可以用来实验仪器的功能。钛城萨保用线路把两人的头脑连通。
“读取记忆”与移植不同,钛城萨保从来不冒险往自己头脑中植入他人的记忆。从这台仪器被制造出来以后,她自己试用过几次,都是“读取”。移植实验是在十二名志愿者身上做的,看来效果良好。
微电流缓缓释放着女孩萨宝大脑里的记忆。与以往读取记忆的经历不同,钛城萨保在姑娘的下意识深层到一种原始而神秘的感受,可以把它形容为某种“隧道挤压感觉”,仿佛身体四周有条柔软强劲的管道在蠕动、排挤。
钛城萨保即便拥有全体人民中最高的智商,也需要苦苦思索几分钟才能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这女孩是上一世纪的人了。那时候的人还采取天然妊娠法,胎儿从阵缩的子宫中被挤压出来,这种体验积存在她的记忆深处,并且经过了变形。
钛城萨保解开这个谜题之后,欣然分享着女孩十七年的记忆。其中有绿色草地上的奔跑追逐,清水池塘里的悠游嬉戏,这都是钛城萨保不曾经历过的,使她感到不可思议。
然后,关于普希金的荣耀和库图佐夫的功勋的记忆被钛城萨保读到了。她仿佛听见一个沉厚的男人声音在诵读:“我爱你,彼德建造的大城,我爱你庄严、匀整的面容。涅瓦河的流水多么庄严……”
这些是用钛城萨保学习过的古代主要语言的一种--俄语记录的。看来这小姑娘是俄国人--当时世界分成许多国家呢。
然而等一下,另一种主要语言出现在萨宝的头脑里:“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这是汉语。
钛城萨保扫描了女孩的大脑,发现她的记忆是用这两种语言完成的。
那么,她是个“翻译”?古代有这么一种职业。
在钛城萨保还没有确定女孩的“职业”之前,新的记忆出现了。痛苦,恐惧,绝望,不安……
这些感觉是疾病造成的。两次大手术,把女孩从死亡边缘拯救出来。那时的医学还不发达,钛城萨保可以肯定,这姑娘最终就是因为这种没有彻底痊愈的疾病而死的。
身体健康被严重毁坏的女孩子,心里却有着令人难以置信的`热情。她的记忆中充满美好的事物,洁净的天空、海洋、植物、动物、人、书本、歌声……有几件事是伴随着厌恶和愤怒之情存入记忆的,比如在她死前不久,某个大国的飞机轰炸了某个地方……但这些厌恶和愤怒绝不是萨宝生命里主要的情感。
作为大战后的统治者的钛城萨保,对轰炸可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她很快转而探究女孩子其它方面的记忆。
令她惊奇的是,这女孩接受的科技教育明显落后于她的年龄。也许在上一世纪,十七岁的人就只有这种知识水平。数学知识停留在简单的微积分--不可想象。
一分钟后,这个叫萨宝的已死的女孩又一次让钛城萨保惊讶了。
在她的大脑里,竟然也有关于记忆移植技术的逻辑推论。
那么说,这位小姑娘,这个在上世纪只受过初等教育的孩子,居然与钛城萨保不谋而合,同样考虑过移植记忆的技术么?
这是一段关于该技术的逻辑思辩。钛城萨保饶有兴趣地读着这段记忆:
“假如记忆可以移植,我希望政府立法规定,这项技术只能被小规模地应用于科研、医学和社会福利方面。比如保存极有价值的人的记忆、对人类思维运行机制的研究等等。
“大规模地、无条件地移植记忆,是不可取的。”
为什么?钛城萨保在心里问,一个仅受过低等教育的女孩凭什么说出这种话?
“有人会问‘为什么?’我想,凡有感情、有理智、懂得一点记忆原理的人都会同意我的看法。”
已死的女孩不会知道钛城萨保的惊异,她的记忆源源不断地提供给那位贪婪的读者。
“我认为,人类的记忆与电脑中存储的数据不同;记忆是带有感情色彩的。对于一个人,你无法让他不带任何情感,纯客观地回忆起某件事;他的大脑不是电子计算机。伴随着每一个记忆,人脑中会保留一份特有的情感。这情感也许是被该条记忆中的事物引发的;也许是该条记忆存入大脑时,那个人心里恰巧萌生的。哪怕是一个最简单的、原始条件反射式的记忆,有时也会带有强烈的感情色彩。
“比如说‘甜’这种感受吧。我对‘甜’的记忆始于很幼小的时候,那一天很冷,外面下着细雨,妈妈坐在阴暗的屋子里看着一张纸--后来我知道那是爸爸任职的海船上来的信。她突然呜咽起来,一手攥紧了那张纸,一手把我抱进怀里,摇啊摇啊,嘴里不知说了些什么。要知道我那时还不大会讲话呢。然后,妈妈把一颗糖放在我口中,我尝到了甜,同时看着母亲淌满泪水的脸。‘甜’的感觉就是这样,伴随着细雨、阴暗的房屋、妈妈的眼泪和呜咽一起深深刻在我的记忆中。在这一生中,只要想到‘甜’,我总会同时记起上述一切。移植记忆吗?把别人心里的‘甜’的记忆移植给我吗?我是不愿意的,不是为了‘甜’,是为了那一天的细雨、阴暗而暖和的屋子,还有妈妈的眼泪。
“与‘甜’有关的,顺便说说我对‘巧克力’的记忆吧。那是在五岁左右,我在家门口的街道上玩。那一天阳光灿烂,天蓝极了。一个男人走过来,蹲下,对我笑。我也对他笑笑,他就拿出一块用漂亮的纸包着的东西给我,还比划着手说:‘吃,吃……’那口音可真奇怪。他的样子也跟我认识的人不一样。但我吃了那东西,那就是我尝到的第一块巧克力。其味道真难以形容,在我的记忆中,它和敖德萨清新、灿烂的阳光,那个黑眼睛男人宽厚的笑容,还有他的大手融合在一起。巧克力在我口中融化的时候,那一瞬间的情景也融化在我心里。而那个男人后来成为我的继父,是我这一生最爱的人之一。就是他带我们母女到了中国,让我加入了中国籍。把别人心中关于‘巧克力’的记忆移植给我吗?抹掉我记忆中的‘巧克力’吗?不行,和‘甜’一样,它是我生命中不可替代的宝贵财富。
“所以说,就算是一个最普通的人,也有很多理由反对把他人的记忆移植给自己。”
孩童之见!钛城萨保心想,我还以为她能讲出什么了不起的道理。她是个感情用事的姑娘,仅此而已吧。
“主张移植记忆的人会说,这项技术将被用来缩短人的受教育周期,从小学到大学期间,那么多的定理、公式及其应用方法,可以在短短的几天内移植到学生大脑中,让他们节省许多的时间与精力。即便是这样,我也不愿意接受这种技术的恩惠。理由同刚刚说的一样,在记忆公式时也伴随有感情的存储。我的物理老师说过,爱因斯坦的著名公式‘E=mc2’体现出一种特别的美。老师肯定不会同意机械地把这条公式移植给学生,让他们失去对科技理念中的美感的体验。
“从我自身来讲,还有更具体的例证。在我为解三角形的作业题而发愁时,遇到了我的第一位白马王子。他有低沉的声音和明亮的双眼。他解题就象我玩翻绳游戏一样,一挥而就。‘解三角形’就与他一起,在我的记忆里密不可分了。”
钛城萨保差一点失去了读完这段记忆的兴趣,幸而她的好奇心支持着她继续读下去,否则,她会漏掉最有价值的东西。
“科学家们肯定要认为我的说法没有任何参考价值,是青春期少女的梦噫。那么,我在自己浅薄的知识范围内,说一点也许有参考价值的话吧。
“众所周知,人类是语言动物。语言几乎可以说是人类社会和文化的基石。人的大脑也是一部语言机器,思维和记忆都借助语言才能实现。
“每个人用语言堆积记忆之山的方式是各不相同的,‘有一千个观众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记忆也是如此。正是语言这个魔术师,把同样的记忆素材在不同的大脑里建筑成千姿百态的大厦。以简单的背诵为例,有人只会一字一句地死记硬背,有人先把诗变成散文再背,有人要想象诗中描述的情景、体会词句里的激情。一般的背诵尚且如此,其它记忆更是人人各异其趣。有语言才有记忆,有记忆才能思维。‘参差多态才是幸福的本源’,哲人罗素的话值得深思。大规模地、不分彼此地移植记忆,将制造出千篇一律的头脑、单一刻板的思维方式。每个人的记忆都是一本书,现在,这书都是由我们自己手写的,书的封面、字体、排版风格各不相同,里面还有自己画的插图。记忆之书是人格与个性的体现,有的严谨,有的潇洒,有的刚健,有的秀丽。我自己的记忆,是我写下的书,是我的生命的长诗,它有着独特的绚丽色彩,不容更改。”
钛城萨保想,这是有价值的想法,值得重视。一个十七岁女孩有这种头脑是难能可贵的,连我都没有想到……她关注了这段记忆的周边信息:它是一篇论文,专门为一次大型智力考核而写的。奇怪的是,在考核之前,被考人几乎不知道将用到哪些知识。就是说,这篇论文完全是在仓促间接到题目,用短短的一点时间写就的。这种能力让钛城萨保惊奇。
然而很遗憾,钛城萨保通过读取记忆得知,这篇论文没有通过专家组的审评,它得到的“分数”极低,因为它不符合标准。这可不公平,钛城萨保从来不知道,评判一篇论文除了内容丰实、表述准确明晰之外,还有什么其它标准。尤其遗憾的是,这个女孩在得知论文落选的消息后不久就突发疾病而死了。
钛城萨保发现自己在为一个上世纪的死人鸣不平了。她摇摇头,继续读下去。
“所以,为了一个国家,或一个种族的未来考虑,千万不要在‘迅速提高人口素质’的热情驱使下,从事大规模的记忆移植,那是拔苗助长。一代人的知识水平也许迅速提高了,但他们的思维也被固定在一个模式里。因为他们移植的是同一种记忆,也就移植了同样的记忆方法,同样的运用语言的方式,同样的个性……这种代价太大了,得不偿失啊。‘记忆移植’的想法是激动人心的,但我希望科学家们三思而后行,想想它将给人类带来什么。”
钛城萨保吁出一口长气。终于读完了,她对躺在记忆移植舱里的这个女孩的躯体,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情感,有恐惧也有敬慕。
那女孩静静地沉睡着,除了钛城萨保,没人知道她的心中曾有过多少强烈的感情,她的头脑里曾产生怎样的思想……
扭头看看旁边那两个碳--铁奴隶,它们表情木然,没有丝毫个性。
记忆移植会使她的臣民变成这样的奴隶吗?她要仔细考虑一下。
钛城萨保最后看了一眼移植舱里的躯体。
这个一百年前死去的普通女孩,将影响钛城乃至世界的命运。
孔乙己的腿被打折,已无法站立。他坐着这手回到家,不顾这一身的泥,坐到炕上,用手拍打着腿,叹气道:“这下是真的完啦,一切都完啦!”
又忽地一个激灵,眼前浮现出一幕一幕,像播电影似的播着:他穿着长衫,手端一杯酒,店里的人都连叽笑带嘲讽地对他;他看到何家满柜子的书,眼冒红花,心想,这么多的书,他拿一本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前脚刚跨进何家大门,后脚就被园丁抓个正着,脸红耳赤地争辩,却还是被打,而且是毫不留情面地吊起来打;他好心想教店里的小伙计识字,可那小伙计对他爱理不理,把他的好心当驴肝肺;他实在无钱可花,饿得头昏眼花,却不愿放下身段去乞讨,本没坏心,只想到丁举人家讨个人情,却因名声太坏被人认为是偷东西,打折了腿......孔乙己一瞬间开始愤怒、伤心、懊恼——他这辈子过得太窝囊了!本是考举人的料子,却落的这般下场!——可是——可是——一定要当举人吗?
孔乙己想到了东街卖猪肉的张三,他以前挺瞧不起张三,张三是个大老粗,说话满嘴脏字,可人家张三的猪肉可不是卖得越来越红火了吗?现在的张三有了二套四合院,老婆、小妾都是珠光宝气,让人不得不生羡!
孔乙己觉得自己一生没有想通的事一下子想通了!他要活下来,就要从头做起!对,现在就干。他用漂亮的楷书写下了几个字:孔乙己钞书。翻身下床,在门口张贴起来。他的老主顾本已不寄希望于他,但其中总有几个看他可怜,又来找他。他这下一点也不怠慢了,一笔一画,工工整整,老主顾不住地夸赞,他也有了从未有过的自豪感。
就这样,孔乙己钞书在这里闻名起来。
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我,是天空中快乐而又沉寂的雨。
三月,初春的一天。
从江河湖海来到天空之上,来到如新翻的棉被的云朵之间。我随风而动,俯瞰繁华的城市,美丽的村庄,汹涌的大海,宁静的\'小河。不知何时何地,我才能随风飘落?
一声粗犷的闷雷在村边响起,一道紫色的闪电从城市上空滑过。人们下意识地放下手中的工作,随口说了一句:变天了,要下雨了。对人们来说,那只不过是一场雨,算不了什么。但对我来说,那却是一次无比光荣、但又万分艰巨的使命,一项我需要用生命来完成的使命。闪电如令旗,雷声如军号。要出发了,心里却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只感觉身体轻飘飘的,被风卷了起来。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我的心中默念着,抬头看看头顶的云,低头看看脚下的地,突然间,心头涌上一阵快乐,也带来了一丝沉寂。
我,是天空中快乐而又沉寂的雨。
伴着轻捷的脚步,我来到了这个世界。我落到大街上,落到小巷间,落到田野中,落到软融融的春泥里。淅淅沥沥、滴滴答答、哗哗啦啦、叮叮咚咚,都是我用生命敲击世界的旋律,一篇又一篇,篇篇都精妙绝伦,篇篇都是大自然的杰作。我,是大自然中最有灵性的乐章,伴随着我的声音、我的身体、我的心灵,甚至是我的生命,去演奏那生命的赞歌。或许你还没有听出这雨之旋律,那可能是你没有仔细认真地去听。那么,请你闭上眼睛,去倾听这雨之旋律
听:淅淅沥沥,是悠扬的小提琴;叮叮咚咚,是明快的钢琴;哗哗啦啦,是嘹亮的小号;滴滴答答,是清脆的竖琴。闪电当了钹,雷声当了鼓。这些,你都听到了吗?这是自然界最美妙的交响乐,是自然界的命运交响曲。这些,都是雨之旋律,是我的旋律。如果你的心情好,你可以把它想像成欢快的轻音乐;如果你的心情不好,也可以把它想像成凄凄惨惨的声音。总之,你可以把它想像成世间的任何音乐,当然以你的心情而定。聆听我的声音,就是聆听自然的声音,也就是聆听你自己。
但是,你可曾想过吗?雨之旋律,是用我的生命换来的;没有了我,也就再也没有了雨之旋律。
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落地的一刹那我默念道,突然间明白了许多。为了能让你聆听自己、聆听生命、聆听自然,牺牲我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我落到地上,消失在大街上,消失在
小巷间,消失在田野中,消失在软融融的春泥里。我逐渐会聚成一股股细细的水流,融汇进一条条小溪、小河中去。或许有一天,你会很幸运,正好又碰上我,让我再给你来一段雨之旋律?
在天空中,在土地里,我是快乐而又沉寂的雨。
今天,我看了一幅漫画,里面讲的是:一天,小红与小刚在放学的路上,他俩边走边谈笑风生,到十字路口时,小红与小刚发现了一个旁边满是易拉罐、果皮、包装纸的垃圾桶,而桶内却干干净净,小红便与小刚商量起来,小红说:“小刚,我们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保护环境要靠大家,你说是吧?”
小刚想了一会儿,说:“好吧,让我想个办法!”他眼珠一转,脑筋一动,大叫:“有办法了!”
话音刚落,小刚放下书包,打开,从里面抽出一张纸和一支笔,便趴在纸上写起字来,不怕脏不怕累地用手把垃圾围在同一个地方,把垃圾一个个地送回了家,就在这时,一旁的小刚也把字写好了,将纸贴在垃圾桶上,上面写着“文明——只差一步”小红竖起大拇指,说:“小刚,你真聪明,能想出这样的办法!”
小刚谦虚地说:“没什么,如果没有你,我也不会完成的这么快!”
看完这幅漫画,让我陷入了深思,为什么人们会这样做呢?我想:现在的人为了减轻麻烦和节省时间,有的人把垃圾随手扔在大街上……难道他们这么做就没有设身处地的替人着想吗!我想对不文明的人说:“你们这么破坏环境,难道觉得很好玩吗?”
这让我不由得想起了当我去南大超市时,发现一个男人拿着一袋垃圾袋,明明可以放到垃圾桶,却偏偏丢在旁边,这让我十分气愤,不过这世界上也有正能量比如环卫工人。
环卫工人的力量太单薄了。保护环境还得靠大家,在此我呼吁:请大家爱护环境,不要破坏环境,让我们的地球变得更加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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