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桑娜,你已经把他们抱过来了。”渔夫惊讶地说。
“是的,我还怕你说我呢!”
“怎么会呢。你看,他们多可爱!”
“是呀。只怕今后咱们的日子会更艰难了。”
“没事的,安娜,有我呢,总会熬过去的……”
“嗯,但愿吧!”
自从收养了西蒙的两个孩子,桑娜一家的日子确实变得更艰难了。渔夫天天出海打鱼,桑娜在家辛勤劳作,日子勉勉强强还能挺过去。
一天,渔夫出海打渔。临近傍晚,天上突然乌云密布,狂风大作,不一会儿就下起了滂沱大雨。
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让在家里的桑娜不免有点担心:丈夫在哪儿?他有没有遇上大浪头?我的上帝啊,求求您,让他平安归来吧!桑娜提起了马灯,穿上家里仅有的一件大衣,走了出去。
走出家门,桑娜觉得整个世界都变了。狂风暴雨夹杂着电闪雷鸣,即使灯塔上的灯是亮着的,海面上仍是什么也看不见。风吹鼓了她的大衣,使她寸步难行。狂风夹杂的碎物吹打着邻居的小门,桑娜猛然想起三年前她抱回西蒙两个孩子的那一天……“哎,可怜的西蒙!放心吧,孩子们都很好。”
桑娜寻不见渔夫,便缓缓地走回家,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孩子们早已睡着了,发出微微的鼾声。
突然,门开了,渔夫回来了。桑娜惊地跳了起来,扑了过去。
“你可回来了!哦,你带回来什么了吗?”
“倒霉,真倒霉,这天比三年前的那一天还坏。糟糕,真糟糕,只打到几条小鱼。对了,孩子们都还好吗?”
“都睡了,好着呢!”安娜边说边去把晚餐给渔夫端了过来,“赶紧吃吧,是不是饿坏了。”
渔夫吃完了饭,就休息了。
第二天,风停雨歇了。太阳高高的悬在天空照耀着大地,也照着这间破旧而温暖的渔家小屋……
渔夫把洁白的、缀着补丁的帐子,轻轻地拉开了,他看到了一幅温馨的画面,两个孩子蜷缩在床上,甘甜地睡着,脸上流露出一丝微笑,金黄色的头发衬托着他们的小脸蛋,可爱极了!
看着看着,渔夫忽然恍然大悟,他笑着说:“原来你早就把孩子抱回来了,怪不得你说话总是吞吞吐吐的,一定是不知道怎么对我说吧?”
桑娜长舒了一口气,说:“是啊,我怕给你增加压力和负担,你看你一天从早忙到晚,我也是,一刻也不能休息。现在又多了两个孩子,生活更加困难了。”
“是啊,是啊。但他们太可怜,但我们一定能挺过难关的,我们一定要抚养他们。”渔夫皱着眉头说。
桑娜轻声哭泣着,说:“确实是啊。我们的邻居西蒙去世了,两个孩子成了没有妈的孤儿,真是太可怜了,如果我们不去管他们,那就太没有良心了,我于心不忍啊!如果我们出了意外,换做是西蒙的话,她一定也会这样去做的。”
“看来我们想的都是一样的,我们一定要把他们抚养成人。”渔夫充满信心地说。
从此以后,渔夫和桑娜更加努力了,渔夫每天早出晚归,加倍努力得打鱼,每天都有很好的收获,桑拿则在家打扫完家务后,给孩子们做一些衣服,或去海边捉一些小螃蟹来吃。
“原来是你你早就把他们抱来了!”渔夫轻轻地坐到床边,用手抚摸着他们的脸庞,“瞧,多可爱的两个小家伙!”
“是啊!可惜西蒙这么早就走了,相信西蒙会保佑他俩的!你早些休息,明天一早还要出去捕鱼呢。”
渔夫把两把凳子拼在一起,盖上一个破破烂烂的被褥就睡了。桑娜在面前画着十字“哦!上帝,希望明天的天气会好一些吧。”
太阳才刚露出海面,渔夫就醒了,他望见桑娜就坐在椅子上睡觉,就把他的被褥轻轻地给她盖上,然后拿起补好的渔网出发了。
渔夫出发不久后,一阵哭泣声吵醒了桑娜和小家伙们,又桑娜抱起那个卷头发的小宝贝,安抚着他拉情绪,然后其中最大的一个桑娜的儿子问“妈妈,他们是谁啊?”
“他们是邻居家的孩子,他们的妈妈去世了,我们收养了他们。”
“那他们以后就是我的弟弟了!”他拍了拍胸脯说:“放心吧,妈妈,我会照顾好他们的!”
桑娜的脸上露出了微笑。
到了傍晚,渔夫回来了。
“今天天气好,收获也不少,咦,昨天抱来的小宝贝怎么了?”
“他有些发烧,要尽快做些吃的。”
渔夫赶紧把鱼拿出来烧了几条,把面包也拿出来烤了烤,端了上来。那个最大的孩子把食指伸进嘴里:弟弟生病了,我这个大哥一定要照顾好他,可是一天没吃饭了,我……我好饿……不行,要忍住。他忽然站起来“妈妈,爸爸,我把我的面包给弟弟吃,我不饿!”
桑娜的眼眶湿润了,她抚摸着孩子的头,流下了喜悦,幸福而又悲伤的眼泪。
饭后,“大哥”抱着“小弟”进入了梦乡。
自从凡卡把信寄出去后,他一直都高高兴兴的。因为他知道,爷爷会收到那封信,然后把他接回家,他就不用在这里挨老板的打了。
可是老天偏偏不肯眷顾这个可怜的孩子。凡卡的老板出去买肉时,遇见了一个当邮递员的朋友,便和他聊了起来。邮递员拿出了一封信,苦恼地说:“唉,也不知道是谁寄得这封信,地址写的这么不明确,我怎么送啊。”“把信给我看一下。”老板说。邮递员把信给了他。“康司坦丁。玛卡里奇?这不是凡卡那臭小子的爷爷吗?好啊,我供他吃供他穿,他竟然还告状!我要回去修理修理他!”老板边说边怒气冲冲的回去了。
到家之后,老板一把推倒了凡卡,拿起皮鞭狠狠地抽打在凡卡瘦弱的身子上,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凡卡哭着问:“为什么?为什么打我?”老板恶狠狠地说:“为什么?就因为你向你爷爷告状!”老板娘听到声音后走了过来,问清楚原因后,也狠狠地瞪了凡卡一眼。然后抬起了穿着高跟鞋的脚,用鞋上的跟踩凡卡那沁出了血的瘦弱身板……
就这样,凡卡又遭到了一顿毒打,之后又被赶去劈柴。可怜的小凡卡,他坐在木头前,看着自己受伤的手臂、身子,“呜呜”的哭了起来。他不知道为什么老板会知道他给爷爷写了信,但他知道,既然老板知道他写了信,那信一定在老板手里,这样的话,爷爷没收到他的信。凡卡想:我不能再写信了,爷爷根本收不到。我要自己跑回爷爷那里去,我不要留在这里!凡卡决定今天晚上就出发。
到了晚上,老板他们都睡着了。九岁的小凡卡穿上老板的那双大鞋子,披上老板的大棉袄,就开始向爷爷家跑去。路上,小凡卡摔倒无数次,但他一想到马上就能见到爷爷,就不觉得痛了,又开始奋力向前跑去。
可是,跑了一会,他就困得不行了,于是,他靠着一棵树,准备睡一会再去爷爷家。小凡卡不一会就睡着了,他做了一个梦,一个很美好很美好的梦:他梦见他到了爷爷家,爷爷很高兴,泥鳅也很高兴,“汪汪”地叫着。凡卡扑到爷爷怀里,对他讲了自己到了老板家之后所受到的苦。爷爷心疼的帮他处理了伤口。然后,他和爷爷开心的一起生活,和以前一样……
第二天,金色的太阳升起来了,温暖的阳光照在大地上,照在凡卡的身上,他的脸上,是幸福的笑容……
六年级:赵庄小学六年级三班朱文学
深夜,老板一家回来了,凡卡不得不从甜蜜的梦境中回到现实。
小崽子哭了,凡卡一直摇摇篮,可他还是哭个不停。他才九岁,这时困得很,眼皮都抬不动,脑袋耷下来,但嘴里还在用只有他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哼着摇篮曲,手不停摇着摇篮。
“睡吧,睡吧,我给你唱歌,给你摇摇篮……”
这时如果没有这小崽子,再有一张舒服的床,该有多好啊!凡卡心想。
他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好像天亮了,有人敲店门,凡卡去开门,“爷爷!”敲门的正是凡卡日思夜想的人——康斯坦丁·马卡里奇!爷爷说:“凡卡,收拾行李,再向老板他们告别,我们现在就回家。”“嗯!”凡卡匆匆向他们告别,准备踏上回家的路。可是突然有人打了一下他的头,他缓缓抬起头,揉了揉朦胧的眼睛。
“你个小兔崽子,孩子在哭,你却在睡!”老板娘露出凶狠的目光,脱下拖鞋,正要打他。凡卡马上反应过来了,抱着头,嘴里直喊:“不敢了!不敢了!”
凡卡清醒了些,又开始摇摇篮,哼歌儿,渐渐地,他觉得眼皮又在打架,他硬打起精神,直到天亮。
天亮了,他拍了拍自己的脸蛋,仿佛那样可以让自己更清醒些!他吃了点面包,就去开店铺了。
提水、洗台阶、扫地……吃的最少的是他,活最多的也是他,他一刻也无法闲着。
直到礼拜天,老板他们去做礼拜时,凡卡披上破棉袄,又出发去了邮局,他想去问问他的信寄过去了?
在路上,他碰到了一个邮差,凡卡问:“叔叔,我的信寄过去了吗?”
“你的信?寄到哪的?给谁的?”邮差问。
“就是那个寄到乡下给康斯坦丁·马卡里奇的!”凡卡一脸焦急。
“哦!”只见邮差在这个口袋掏一下那个口袋掏一下,最后从一个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信来,“喽,是不是这个?”
凡卡接过来看了看,“嗯怎么没寄出去?”
“地址没写清楚,有那么多个乡下,哪知道是哪个?”邮差说完转身就走了,只剩下凡卡在那一个人孤零零站着。
凡卡伤心地叹了口气,他实在不知道详细地址,越想越伤心,那绝望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珍珠不停掉……
他对生活彻底绝望了!
十年过去了,桑娜家还是过着清贫的日子,但他们从未抱怨过。孩子们也都长大了,一起跟着渔夫去打渔。
一天,渔夫和孩子们拖着一条还算大的鱼回家了。桑娜见了高兴地说:“太好了,我都不记得几时打过这么大的鱼儿了!”大儿子也很激动,说:“没错妈妈,这鱼虽然不算太大,但特沉,我们七个孩子合力才把它拉上来呢!”桑娜看时候不早了,便拿起刀走到鱼的身边,说,“不管怎么着,有条鱼就足够了,今天我给你们做鱼汤。”说完,桑拿熟练地运用刀法剖开鱼腹,顿时,桑娜的嘴变成了“o”型,因为桑娜看到鱼肚里有几十枚金币,这是从来没有的事情,再说几十枚金币对桑娜一家来说是个不小的数目。渔夫和七个儿子见了也顿时变了脸色……。这天,桑娜一家全都是带着疑问上床休息的。晚上,桑娜做了一个梦:上帝告诉她这些金币都是上帝送来的,因为桑娜一家的善良感动了上帝,上帝想帮助桑娜一家过上有钱人过的日子,给桑娜一家送来了肚子里有金币的鱼,让安娜一家不要有顾虑地用吧。
从打那之后,渔夫一家捞上的每条鱼,无论大小都会吐金币,然而桑娜觉得:他们并不需要太多的钱,,有太多的钱根本没用,他们那儿那么荒凉,没有集市,有钱也派不上大用场,钱多了心便不安,他们一家只想幸福快乐。所以桑娜和渔夫商量之后认为:一家人只要幸福便足够了,幸福就是大人们的平安,孩子们的快乐,他们喜欢出海打捞,勤勉的生活才是他们想要的,他们一家有一艘牢固的船,有一张结实的网就足够了。于是渔夫到很远的地方买来了一艘坚固船和一张上好的网,然后把剩下的所有金币和会吐金币的鱼儿抛入大海,并祈求上帝把金币送到那些更需要帮助的穷人们那里,让穷人们都过上好日子。
从此,桑娜一家又过上了清贫但很幸福的生活。
直到第三年,人间蒸发的孔乙己又出现了。我至今记得那个一袭长衫,手执一把纸扇,意气风发地走进酒店喝酒的样子,虽已发迹,但他仍然保留了站着喝酒的习惯,唯一不同的是,昔日那些人,如今个个对他点头哈腰的。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他竟有如此大的变化,听掌柜说,他这几年竟放弃了自己的书生气,改掉了好逸恶劳的毛病,做了生意,也赚了不少。孔乙己还是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孔老爷。
“孔老爷又来喝酒啊!”孔老爷在在众人的问候中走进店里,一路满面春风。只对那些个短衣帮不理不睬,“哟,孔老爷来了,来,快落座。”“坐什么坐,我又不是那群穿长衫的,整天一副老爷作派。”“是,是,您说的是。小二,快,温酒,您悠着喝,钱下次再给罢。”孔老爷点点头。又进来一个短衣帮的,掌柜变了脸色“哟,这不王秀才吗,怎么,又‘捡’了东西?换了钱?”“掌柜,你就别取笑我了。温一碗酒罢。”“钱,先给钱,没钱免谈。”“咳,今天先记着吧,改日再还。”掌柜一脸不屑地扔给他一碗酒,“诺,这天气,不用温了。”那人拿了酒,一口饮下,走了,孔老爷从后面叫下了他,替他还了酒钱,两人一见如故。
这人自姓王,单名一个秀字,两人倒真是一见如故,孔老爷每日与他一同出游。王秀见孔老爷有钱,想方设法地与他加深“友谊”,孔老爷虽说读过几年书,但却不如王秀这般奸诈,几月之后,将管家一职封于王秀。
王秀得了好处,得寸进尺,明里将孔老爷的家中事务打理得有条不紊,暗里却悄悄将他的钱转移了,这就是所谓“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没过多久,孔老爷这位人物又从鲁镇退场了,我四处打听,主顾们却都对这事闭口不提,惟有问及王秀时,他才跟我说上两句“孔老爷病重了,你呀,就别想他了。”我这才有些了解,却不敢确信。
直到王老爷这一称呼盛行起来时,我才明白原委,这时的鲁镇,没有了孔老爷,只有一片死气沉沉,我竟有些想念孔乙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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